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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伦没想到对方如此冷淡,只得道:“既然没事,只是误会,来人,送这孩子回去,再给他们家一百两以示安慰。”
“你是夏侯家的?”那男子松开小孩的手忽然没头没尾的问道。
夏侯伦终于看到此人面目,相貌平常,但体形有异常人之处,双腿与上身的比一般人足足长了五分之一,不由微奇,点头道:“在下夏侯伦,车中是我堂姐夏侯璇玑。”
“原来是北楚四大世家之首在此,难怪人命只值一百两了。”那男子嘴角现出个略带讥嘲的样子,看得夏侯伦一皱眉头。还没等他眉头松开,忽然眼前人影一晃,一只脚掌由小变大,充塞眼眸而来,这时青衣奴们的怒喝声才传入耳中。
没想到这男子竟会向自己发动偷袭,夏侯伦来不及多想,拔剑出鞘,一道剑光严守面门,那脚如果原势不变,等于自撞剑锋。那男子似乎也知道厉害,脚到半途忽然变招,改踢向夏侯伦的腰部,夏侯伦冷哼一声,竖剑下挡,将对方攻击路线封得死死的,敌人除非脚比手中长剑还坚硬,否则休想伤己。男子竟然还能再次变招,那脚的关节更似可以任意转向似的,折向夏侯伦肩头。
夏侯伦咦了一声,剑光忽然暴现,银白如雪的剑光以己为中心充盈身周,银白的剑幕护住全身,正是夏侯家的大周天剑法。那男子见夏侯伦使出大周天剑法,眼中神光一闪,并不变招,一脚硬生生踢在银白的剑幕上。
一股尖锐更胜利器的脚劲由剑身上传来,像是被利刀裁开似的,银白色的剑幕向内一凹,剑光黯淡,剑势几乎崩溃,幸好夏侯家大周天剑法号称防守第一,绝非浪得虚名,迅速补充的气机将余劲消解。但夏侯家的大周天剑法号称天下防守第一的剑法,剑势一成,剑劲密布身前,能将敌劲迅速分解,一一均化。好不容易化解了这力道万钧的一脚,夏侯伦却是惊出一身冷汗,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狡猾,开始故意示之以弱,刚才这一击,连大周天剑法都几乎被他破去。,在自己这两年来刻苦练功,又勤于向父和叔父请教,不然说不定刚才不受伤也会被踢下马来。
“好!”那男子赞了一声,凌空收回踢出的左脚,却足不沾地又是一脚踢来,夏侯伦剑光再涨,迎向敌人。脚劲与剑光在半空二度交锋,剑光顿挫,男子却反弹向天空,然後以更急更猛的攻势再度踢来。
“你┅”夏侯伦一个字才出口便被迫咽了回去,那男子被夏侯伦的剑劲反弹向空中,竟然并不落地,又是一脚踢来,夏侯伦不敢再大意,大周天剑法全力施展,剑幕大涨,反卷向敌手。
片刻间,两人已是交上手,夏侯伦施出了大周天剑法,那男子也是一口气踢了十余脚,每一脚都是借劲飞跃,从头到尾足不沾地,一双腿左右开弓,仿佛能从任何角度踢来,完全超出夏侯伦理解之外;但腿上力道却是惊人之极,如力士开山。夏侯伦第二剑反攻,第三剑便受压制,第四剑不得不再次防守,第五剑时剑幕收缩。
众青衣家奴眼见不对,夏侯伦身周剑幕已经被压制在极小范围之内,那男子却是矫如惊龙,一双腿从四面八方轰向少主,纷纷动手护主,四周行人见势不对,急忙抱头躲窜。夏侯伦忽觉压力稍松,此时他的大周天剑幕虽越缩越小,但在强敌威胁之下,平时练功不及之处反而贯通,将剑法发挥到自己的极限。剑幕虽被压制,但是那男子也不由暗中点头,这最後的防守顽强之极,只凭这飞龙八大式要想破敌看来是力有未逮。
“请住手!休得伤我伦弟。”一只欺雪赛霜的柔荑掀开珠帘,露出夏侯璇玑秀美的脸颊,乌黑发亮的长发柔顺的垂落肩上,只是语带冰霜。
夏侯伦终于化解了第十八腿,却见带来的青衣奴已经不知何时全部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不由又惊又怒。那男子踢出这最後一脚,借劲反跃,在空中一个漂亮的转身,轻轻落在马车七尺之外,负手而立道:“夏侯家的绝学果然名不虚传,惊扰了璇玑小姐,还请恕罪。“
夏侯伦大怒道:“我还没输呢!来,来,再打过。”话刚出口,忽然身上座骑四蹄一软,就那了跪了下去,口吐白沫倒在上,弄得夏侯伦好不狼狈。夏侯伦不料有此一变,随座骑倒在地上,连忙爬起,这才发现几个青衣奴也倒在了地上,不由又惊又怒道:“尊驾到底是什麽人?洛us心与我夏侯家为难。”
“伦弟没事吧?“夏侯璇玑见夏侯伦摇头,心中稍安,转头道:“我观尊驾虽是粗衣旧裳,但眉宇间气宇轩昂,绝非等闲之辈,不知可否让璇玑知道阁下的来历?”
夏侯伦拦在她身前,大口大口的喘著气,却不敢放松,这偷袭者的功力绝对在自己之上。
那男子眼中射出欣赏之意,忽然施礼道:“让璇玑小姐受惊了,在下只是不喜欢高门大阀视人命如草芥的作法,而且借机想见识一下夏侯家的武学。”
夏侯伦长剑一指,愤然道:“原来是想见识我们夏侯家的武学,好,我接受你的挑战。”但一想起此人刚才惊人之极的腿法,不由气势一滞。
那男子摇头道:“你还不是我的对手,不过夏侯家的大周天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夏侯璇玑以眼色阻止了夏侯伦,平静的道:“我的家奴惊扰了行人的确是我夏侯家的不是,我愿向他们道歉,不过绝非视人命只值一百两,只是想表示一下我们的歉意,如果阁下也认洛u卤谐A璇玑汗然,无地自容了。至于阁下要见识我们夏侯家的武学,可大大方方登门拜访,何必学市井痞徒当街殴斗?”
男子眼闪奇光,眸中露出欣赏之色,负起双手哈哈一笑道:“该无地自容的应该是在下才是。夏侯家的武学虽不虚传,但夏侯家的女子却更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深深的看了夏侯璇玑一眼,言罢转身,脚尖轻点向房顶跃去,夏侯伦大急,他不明不白的被人打得如此狼狈,如果连对方来历都不知道传出去,夏侯家这个人可就丢大了。
“别走,你到底是什麽人,报上名来!”
人影转眼不见,声音却远远传来:“在下金家藩!”
“参见娘娘。”夏侯璇玑盈盈下拜。
“你终于肯进宫来看了我,算了,不用了,这里没有什麽皇後娘娘,只有你的姑姑。”夏侯璇玑面前的中年女子端庄秀丽,容色和蔼,相貌与她有几分相似。
“是,姑姑。”夏侯璇玑听话的起身。
“来,在我旁边坐下吧。”夏侯皇後拍了拍身边的锦凳,璇玑依言缓缓坐下。
皇後拉起璇玑柔嫩白柏的手掌,轻叹了一口气道:“孩子,这些日子可苦了你了。”
璇玑点点头,又摇摇头道:“璇玑不苦,有两位伯父照顾我,又有姑姑关心我,璇玑心满意足了。”
皇後轻轻拍拍她的手道:“你这孩子,真是懂事。好在你的苦日子就要过去了,我已经和大哥说好了,等羽家那孩子回来了,立即给你们完婚,到时我亲自去向皇上请旨赐婚。”
璇玑低下头,轻声道:“姑姑。”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脸皮薄。”
“不是,姑姑,我已经决定为爹守孝三年。”璇玑轻轻的道。
皇後一呆,不敢相信的道:“三年?”
璇玑不敢看皇後,避开她的目光道:“请姑姑成全!”
皇後用手捏住璇玑下颌,轻轻抬起她的头颈道:“为什麽?夏侯家与羽家联姻之事早已定下,何况你不是亲口承认喜欢羽家那孩子吗?”
璇玑眼眸看向一旁道:“爹刚死,璇玑不敢谈婚论嫁。”
皇後松开她的下颌,微怒道:“糊涂!你这孩子太糊涂,你可知道,你与羽星寒的婚事不光是你们两人的事,更代表了夏侯家与羽家的。如果夏侯家与羽家能结成姻亲,便可以压倒其他势力,改革朝政,铲除奸党,令我大楚重复昔日圣祖光辉。”
“姑姑。”璇玑急声道。
“璇玑,我夏侯家两百年来对大楚忠心耿耿,眼看现在皇上流连女色玩乐,无心朝政,广招民抿,大兴土木,强要藩国进贡奇珍异宝,引起民怨,盟国不服。如果我夏侯家此时不出来力挽狂澜,还能有谁。羽星寒相貌虽远不如其弟,但文才武功却是无人能及,最难得的是志向远大,莫非你还在怪他当年不肯提前与你完婚?须知男儿志在四方,现在羽家既然已经召回他,你们两人完婚,便代表夏侯家与羽家联姻完成,只要我们两家联手,必能保太子登位。”
璇玑咬紧下唇,良久始道:“是,姑姑。”
皇後脸色顿时缓和下来,紧紧捏住璇玑的手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识大体,你就安心等著羽家前来迎娶你吧。”
璇玑幽幽的道:“姑姑,如果没有别的事,璇玑就回去了。”
皇後点头道:“好吧,你就先回去吧,等两天,我再召你入宫。”
璇玑心中感到一阵苦涩,矛盾之极,却偏偏不敢说来,默默施礼起身。
皇後看著她的背影步出,才轻轻叹了一口气道:“璇玑啊,别怪姑姑,谁让你生在夏侯家呢?宫侍何在?”
黄衣宫侍从室外走入,恭声道:“娘娘有何吩咐?”
“皇上现在在何处?”
“启禀娘娘,皇上现在沉香宫听大食国师摩迦讲经说法呢。”
“又是那妖僧!给我起驾沉香宫!”皇後拂袖道,黄衣宫侍低著头偷看了一眼,此时夏侯皇後一脸铁青。
“是,娘娘,起驾沉香宫!”
第五十章 欢喜之道
“陛下不必苦恼,陛下宠幸宫中女侍本是常事。房中之事,发生在臣民亦是普通,何况陛下是大楚至尊。”说话之人肤白如玉,皮肤柔嫩如婴,生得高鼻深目,双眸神光十足,深遂难测,盘膝而坐,浑身上下带著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气质。他身旁的女子娇小玲珑,容貌绝美,小臂和腿部套有数个金环,娇媚诱人。
“朕也是如此认为。但皇後却要朕保重身体,连昨日金姬也学她劝起朕来。可是朕就不明白,现在明明天下太平,朕洛u鞲ㄞ郧冱@番?她们,她们难道真的以为朕不能满足她们了?朕还强壮得很呢。”坐在对面的中年男子身体微胖,显出发福之态,一身龙袍,脸上满是愤愤之色。
“呵呵,皇後与金妃也是为皇上著想。不过她们到底见识有限,不明白天之道。”
那发福男子正是当今北楚皇帝楚昭,闻言微微探起身子向前道:“还请大师为朕说说这天之道,不枉朕专程请你前来北楚一趟。”
深目中射出精芒,大食国师摩迦胸有成竹的道:“恕摩迦直言,陛下虽是天纵英才,大楚至尊,但到底仍是肉身,因此亦有常人的生老病死。”
楚帝愕然道:“这是当然,大师到底想说什麽呢?”
摩迦微微一笑道:“陛下和我同样都是出自母胎,而你我能够诞生在这世上,正是因为你我父母的房中之事,若无此道,何来陛下与我,何来大楚万民,不知陛下以为然否?”
楚帝一呆然後点头,并不以为忤。摩迦又道:“由此可知,世上还有万千生命精华的因子都希望能如我们般化为种子降临世间。而这房中之事正是令你我,令其他生命因子驻胎成形的通道,其中妙不可言,具有绝大奥妙,可谓是生命精华的起源。欢喜之道,多有诟言,其实是世人不知其中的奥秘,妄下断言,不但塞断快乐,还阻碍别人进军天人,实是愚蠢之极。”
楚帝皱眉道:“大师所言颇有道理。”
摩迦沉声道:“欢喜之道,并非沉迷,而在超越,陛下认为摩迦现在岁数几何呢?”
楚帝道:“大师理应达知天命之龄吧?”
摩迦哈哈大笑,手指一旁女子道:“欢喜天,你告诉陛下我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