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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魅罗看了夜明珠一眼,脸色稍缓,收起剑道:“他真的救过你?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和这星月门的人计较便是。”白河愁听得大怒,却看到夜明珠面带哀求之色,好不容易忍住反唇相讥的念头,扭头对沙龙巴斯挤眉弄眼道:“嘿嘿,沙龙巴斯,这下我们扯平了。不过你想知道的,你还是不知道。你越是想知道,我偏偏就是不告诉你。”
沙龙巴斯又好气又好笑,心中摇头,只得道:“一路上,我们机会还多著呢。”言下之意,竟似有意一直跟著他们。
吴族与越族是吴越之地本土两大族,两族之人分布杂居,却又各自聚居,因此常常发生矛盾,到得南人大量进入吴越,并逐渐掌握吴越之地的军政大权和经济命脉之後,矛盾更加复杂。
越族喜水,故族村寨多临江河湖泊,通常每家一座竹楼,竹篱环绕,果树、翠竹掩映,环境十分优美。越族人性格温和,善纺织,爱歌舞。尤以越族女子为最,窄衣短袖,五彩缤纷,美不胜收,令人叹为观止。吴族喜山,聚居的村寨多建于山上,族人多善山歌,山歌言词婉转、奔放雄健。吴族人妇女亦擅长纺织和刺绣,所织的吴锦,以图案精美和色彩艳丽著称,独特的“蜡染”更是别具一格。南人入主吴越以来,多族逐渐杂居,男子变得与南人已无多大区别,女人则多姿多采,喜在鞋、帽、胸兜上用五色丝线绣上花纹、人物、鸟兽等,色彩斑斓。
“我们有没有走错路啊,这里这麽窄。”白河愁倒吸一口凉气道。
“你闭嘴行不行,镜师姐说从这里过去就能看到吴族山寨了。”夜明珠道。
四人一行正进入一段狭窄山道,约莫里许,两边峭壁高达数十丈,猿猴难攀,布满青苔,从下向上看,天空宛如一线。白河愁和夜明珠边走边斗嘴,镜魅罗一声不吭的在前领路,沙龙巴斯仍是肩扛长剑在後跟著。走了一大半,已经看到前方的出口,忽然传来悠扬的山歌,歌声雄壮有力,越来越清楚。男声歌罢,女声又起,唱的却是清晨起来采茶,婉转动听,夜明珠脚步不由放缓。白河愁和沙龙巴斯的心神也被吸引住了,就连本来正在思索这段狭窄山道对吴族的军事价值的镜魅罗也抬起头。
男女歌声此起彼伏,四人走出山道,却恰好唱完,只知声音大概方向,却仍是不见其人,不免惆怅。夜明珠左顾右盼,忽然镜魅罗指著前面一处已经露出的山头道:“快,吴族的山寨。“
吴族山寨的寨门高达五丈,寨门顶上悬了一个笼子,内中装人,只要一靠近寨门附近就会被发现。白河愁等四人才走近山寨,早有一队寨兵手持长枪迎出,白河愁两旁虎视眈眈的寨兵,一面心中大骂吴族的待客之道,一面将准备好的拜帖递了上去。不多时,从寨中传来消息,吴族族长有请,寨兵这才收了长枪,领著四人步入这吴族山寨之中。
四人被寨兵迎进寨中,却见正中央的虎皮大椅中坐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身上的装束与刚才一路进来时看到的吴族人差不多,都是短衣窄袖,头带兽皮帽,帽上有插有白翎,只是质料上乘,不是寨兵身上的那种粗糙布料。
四人走进来,那花白胡子的老人与另几个吴人一起起身,以手抚胸,轻轻欠身表示欢迎之意。
“我古布欢迎你们,来自柴桑的客人。”花白胡子老人道。
原来这老头便是吴族的族长古布,白河愁连忙迎了上去,宾主相互介绍,寒暄了两句,各自坐下。古布老眼扫过沙龙巴斯和镜魅罗道:“拜帖上写的是两人,却不知这两位也是从柴桑来的吗?”夜明珠知是因沙龙巴斯的样子不似南人,赶紧道:“他们两人一个是我朋友,一个是我师姐。”
“原来这位姑娘也是幽冥宗的。”古布脸色微变,镜魅罗却神色冷漠,一点反应都没有。
古布道:“不知你们代表镇南王前来有什麽事呢?”
白河愁见话归正题,干咳一声道:“老族长想必也知道吴越最近发生了什麽事,所以想请你前往柴桑一会,商谈大事。”
古布哦了一声,以手抚须,一脸不解的道:“古布老迈,不知最近发生了什麽大事啊?”白河愁一怔,夜明珠抢道:“老族长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现在吴越叛乱,其中有许多便是吴族之人,朝廷已经命镇南王重掌吴越,封平乱大将军,所以请你还有越族族长都到柴桑去,商量一下如何平息。”
白河愁点头道:“不错,以老族长的威望,只要站出来高呼一声,加上林将军,肯定可以大事化了,小事化无,解决此事。”
忽然白河愁斜对面一个吴族男子猛地站起,怒气冲冲的道:“我阿爹不会去柴桑的。你们南人一向自恃,看不起我们,欺负我们吴人,他们被你们欺负得狠了,自然只有起来反抗。”
古布皱眉喝道:“洪都,坐下。”
白河愁记得在刚才的介绍中,此人是古布之子,不由脸色微变。古布换上笑容道:“洪都无礼,希望几位不要在意。原来你们说的是平乱,这事我也知道,不过我虽是族长,但有些事也不是我说了就什麽都可以的。洪都虽然无礼,但他刚才的话也不无道理,我身为族长,处事得讲究公平二字,如果不帮他们,却要他们放下武器投降,似乎于理不合啊。再说贵朝廷胆子似乎也太小了,不过是一点摩擦,竟然给他们安上叛乱之名。”
夜明珠急道:“老族长,你有所不知。贵族那些族人是真的聚众造反,而且现在核岛倭人侵入我境内,前不久才攻占了扬州,此事是我亲眼所见,绝无虚假。现在大敌当前,应当放下私怨,共同对敌,林将军请你前去正是想商谈此事。”
洪都失声道:“哦,核岛倭人竟然真的敢攻占扬州?”
白河愁越看这吴族一老一少越不顺眼,夜明珠正想再说,古布摆手道:“这样吧,几位请先在我这山寨中住下。这件事,等我与我族中大祭司商量了一下之後再作决定。”
两人对视一眼,俱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只得道:“那就请老族长立即与大祭司商量,早日作出决定,让我们也好早点回去覆命。”
四人被吴人引去休息,洪都腾的一下从坐位上跳了起来,走来走去道:“阿爹,我们绝不要去帮南人,干脆也起义算了。我就不信我们吴人真的不是那些南人的对手。”
古布猛拍了一下椅把,怒道:“你闭嘴,你看看你,都快做父亲的人,还是这样冲动,将来怎麽继承我的位子?你知道什麽?林镇南在吴越素有威信,不然南人也不会重新让他治理吴越,他现在手头虽然只有几千兵马,但其他咱u尴涟L如果也归他统率,绝不可小视。我们那几支起来反抗的军队虽然人数远胜,但都是乌合之众,而且他的夫人本是以前的越族族长之女,越族的只有极少数起义,到底纳西的态度如何,不得而知。”
洪都坐下,泄气道:“那怎麽办?难道你真的听他们的,去帮助南人平乱?站出来让族人投降?”
古布老眼中精光一闪,冷哼道:“那也未必。”
一个吴族寨兵出现在门口,古布招手,寨兵走了进来道:“族长,上次那些人又来了。”
洪都道:“什麽人?”
寨兵答道:“就是上次来那些倭人,人数比上次来的多了不止一倍,正在寨外,不知要不要他们进寨?”
古布霍然起身,道:“告诉他们,只准进来十个人,多一个都不可以!”
寨兵应声,古布忽又想起什麽的道:“你带著他们小心进寨,千万别让大祭司和那些南人察觉了。”
第四十九章 夏侯璇玑
车轴转动,两匹骏马拖动下的马车沿著街道向前驶动,八个青衣奴分布前後左右隔开马车与行人。
“唉,人真多,到了御道就好了。”声音发至马车车厢左侧,与马车并行的一骑,说话的少年有些无奈的道。
柔和好听的女声从珠帘中传出:“伦弟,既然快到御道了,你还是回去吧。”
马上少年陪笑道:“璇玑姐,我把你送到宫门就回去。可惜娘娘没有宣召我,不能和你一起进宫。”
车中女子璇玑道:“伦弟,我没事,都一年了。”
少年双眼不由一红道:“都怪我,当初威叔如果不是为了救我,就不会┅┅”
“别说了,不怪你。”璇玑似乎也受到他的感染,声音有些哽咽起来。
少年难过的看著车厢,虽有珠帘隔开,却仿佛能看到车中女子那悲伤的容颜。心中如被大锤猛击一下,更是内疚。当日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威叔便不会战死异域;最不能原谅自己的是,那日敌国潜入,借机纵火,竟将威叔的遗体烧了个尸骨无存。威叔一死,三叔婶不到半年便郁郁而终,只留下因先天体质无法习武的璇玑姐孤苦无依。
一定要保护璇玑姐,绝不会再让人伤害她!夏侯伦双手拽紧马绳,勉强笑道:“璇玑姐,你的未婚夫婿就要回来了,到时我一定要考考他,过得了我这关,才能让他娶你。”
车中女子微微叹了一口气,不由怔怔出神起来。夏侯伦见她没有应声,以洛uo著了恼,忙道:“璇玑姐,我是说笑的。就算我真的想考验他,这位羽家未来的家主相貌虽不出奇,却是文武双全,少年英雄。”他还有话没说出口,听说璇玑的未婚夫婿虽然出自高门世家,却并无与其齐名的云梦泽那种傲气,连家中长辈也赞赏有加。
“他,他不知变成什麽样了。”璇玑心中一跳,却不知是喜是悲。两年前,他宁愿游学异域亦不愿与自己完婚,现在自己孤苦无依,他又会怎样?他回来是为了自己?还是,还是终忘不了那个女子?整齐光洁的贝齿死死咬住下唇,以致唇色发白亦不自觉。
夏侯伦未察觉璇玑的异样,只是想她高兴起来,又道:“姐姐这次终于肯走出家门来,我也放心了,上次连娘娘宣召你,你也称病。哈,我真是替姐姐姐高兴,等羽大哥回来了,你与他完婚,嫁入羽家,不但我们夏侯家与羽家就成了姻亲,而且姐姐就是未来的宗主夫人了。”
未来的宗主夫人?自己真有这样的好命吗?璇玑美目闪过一丝凄迷,黯然道:“伦弟,你要加紧练功才是,你也是我们夏侯家将来的宗主,千万不要让两位伯父失望。”
夏侯伦低头道:“以前我贪玩懒惰,现在知道错了。自从回来之後,我已经痛改前非,前天爹试了试我,才夸我有进步呢。璇玑姐,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璇玑暗暗点头,心中略感安慰,夏侯家是北楚除了皇室之外最显贵的高门,最重身份阶层,夏侯伦从出生就注定将来会成为夏侯家新的宗主,家中无不视之如宝,可是此子虽然天份极高,却不肯下功夫,直至出使异域大国归来之後,与以前判若两人,加之两位伯父指点,借家族之力,自是大有进步。只是,只是自己父亲却看不到了,这代价对己来说未免太大了点。
一姐一弟各怀心思,忽然前方开路的青衣奴喝叱起来,接著几声劲气交击,传来青衣奴的叫声,只见两个青衣奴一个倒地,一个手中长剑脱手,一个小孩跌倒在前方道中,一名男子正将其扶起,。
“住手,怎麽回事?”马车停下,青衣奴让开,夏侯伦踱马上前道。
那男子看也不看夏侯伦一眼,拍了拍那孩子身上的灰尘。
“刚才这小孩突然出现在道中,几乎被撞上,。”青衣奴见夏侯伦出头,刚才又见识过那男子的厉害,连忙退後。
夏侯伦没想到对方如此冷淡,只得道:“既然没事,只是误会,来人,送这孩子回去,再给他们家一百两以示安慰。”
“你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