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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男子正是星月门之主,月净沙之父,一身天蓝色儒服,掩不住的书卷气扑面而来,面目清奇,虽已年过中年,风采仍不逊少年时,见到月净沙和白河愁,缓缓将手中书卷放下。
“月门主,小愁有礼了。”面对这大陆上宗师级的人物,虽已见过数次,白河愁不由自主的被其风采所慑,兼且对方是月净沙之父,平时的嘻皮笑脸,怠懒全都不见踪影。
将书卷放到木桌上,月满楼出现惋惜神伤之态,向白河愁道:“阿土伯的事我都知道了,他如果不是为了救小女也不会旧伤复发,将来我必为他讨个公道,现在最重要的事却是你从此无依无靠,如果不嫌我星月门浪得虚名,月满楼愿意将毕生所学相传。”
月净沙大喜,她和白河愁是玩泥长大,本以为他可顺理成章的被收为星月门弟子,谁知阿土伯不想他习武,反把他送至天香书院读书,心下怜惜,只得私自将自己所学到的星月门武技相传,到少女长成情窦初开时不知不觉中便将一片芳心系在这在别人眼中既怠懒还有几分无赖的少年身上。现在听得其父终于决定收白河愁入门,心中的喜悦实不足言表
白河愁耳中听得月满楼的声音,感受到月满楼殷切相望的目光,更看到一旁月净沙掩饰不住的梨涡轻现,头只觉嗡的一下,顿时愣住了,脑海中不觉出现在天香书院时学到的大陆史。
在神武王朝末期,朝政大乱,各地势力割据,最后一代神武帝为避免王朝崩溃,遣军渡海攻击奇幻大陆,从那里掠夺回无数奇珍异宝,也酿成两大陆间长达几百年的仇恨。
可惜的是抢来的东西却并没有挽回王朝衰败的命运,随着神武王朝的军队在奇幻大陆的大败,还没等败军全部返回完,北方楚族宣布立国,再不听从神武帝的命令;之后更被崛起南方,日渐壮大的白家联合其他势力率军攻破都城,神武帝被击杀,其余皇族被白家下令追杀,几乎无一逃脱,庞大帝国从此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神武王朝的崩溃,楚族的立国,造成南北方陷入群雄混战时期,长达十八年之久,原本在大陆之西,撒罕大沙漠边上要塞驻扎的军队亦加入到北方的混战中,极西之域的妖魔们破除禁制,得以肆虐西域。
所幸的是北方的楚族得到四大世家的拥立,以迅快的速度将北方群雄击溃,剩下的几个小诸侯见势不妙立即称臣愿为属国,年年进贡,楚氏帝国得以掉转头来对付妖魔。
将妖魔驱逐回极西之域后,楚氏帝国招榜求贤,组成一支十二位强者的探险队伍,更求得轩辕剑神燕赤霞答应出手,越过大漠,势要把妖魔连根拔除。
此一战个中情形少有人知,但只观十二位强者据说只有两人生还,可知战况之惨烈。不过却奠定了燕赤霞的无敌威名,单身孤剑由另一条路闯入妖魔之域,不但重创妖魔之王,而且将妖魔们的来源,诞生之眼毁掉,终令世间得享太平,功不可没。
星月派建立王朝崩溃之前,历史之久尚在幽冥夜家和日宗赤家之上,北方陷入妖魔之乱时,南方白氏皇朝却得到了大陆最神秘的西昆仑一派支持,凭借西昆仑之力将妖魔进入南方之路切断,几乎未受影响,复得夜家及星月门等的帮助,终于扫平诸侯,一统南方。
从此星月门威名大震,势力更随白氏皇朝水涨船高,与幽冥宗夜和日宗并列南方三大宗门,门下弟子数千,炙手可热。
如果投入这样的门派中,不但能学到奇功秘技,奇咒密法,更有机会步入仕途,从此平步青云,现在更有星月门宗主主动愿意收入门中,且答应将毕生所学相授,实是少年子弟梦寐以求之事。
白河愁深吸一口气摇头道:“月门主,小愁不能答应你啊。”
月满楼皱眉道:“我知道你从小就想入我星月门啊,只不过以前碍于阿土伯不能如愿罢了,现在不愿入我门中到底是为什么?莫非是嫌我星月门徒有虚名?”
月净沙更是大急,看看白河愁,又看看月满楼道:“爹,他是在开玩笑的,他做梦都在想学流星剑法。”
白河愁不敢看月净沙嗔怪的眼色,低头道:“进星月门学艺的确是我以前最盼望的事,但阿土伯的仇人却是幽冥宗,我将来如果侥幸能报大仇,势必遭到他们的报复,所以绝不想星月门惹上这天大的麻烦。”
月净沙恍然大悟,她最知道白河愁,表面虽喜占人便宜,其实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便宜,不过借此戏弄别人取乐,内心却孤寒得让人害怕,既不愿帮人也不愿被人施恩,生平除了对阿土伯和自己能坦然接受外,对于其他人就算身在水深火热中,如无好处也不愿施以援手,反之自己如果遇到天大麻烦,宁可一头撞死也不愿向人求助。
白河愁心中百念千转,却正是如月净沙所想无差。如果换成阿土伯未死,月满楼答应让他入星月门,实是求之不得,恐怕今夜做梦也会笑!
但现在却反而不愿入星月门,那幽冥宗势力庞大,当今夜后夜魅灵更是幽冥宗主夜魅邪之妹,神皇白天道之妻,本就与星月门素有恩怨,如果再因自己之事把星月门牵扯进来,头一个就对不住月净沙。
月满楼叹道:“我明白你的心意,你是怕星月门因你之事而与幽冥宗为敌。但且不说阿土伯对我月家有恩,我断断不能让别人伤到你;光是幽冥宗这样滥伤无辜,已经让我不能坐视,何况夜魅冥竟然想伤我女儿,等若向我星月门正面挑战,我又岂能不有所回应?不过向幽冥宗讨回公道自当一步一步的来,目前首要之事,却是不能让你流浪在外,这样让我如何对得起阿土伯在天之灵?”
月净沙在一旁睁大灵秀双目,听得点头称是,深以为然。
白河愁正待再辩,月满楼摆手,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就这样决定了,我收入你入星月门,你已有我门中武学基础,先由沙儿传你流星剑法,三个月后就是我门两位祖师创派六百年诞辰,当时我正式收你入门,做我的亲传弟子。”
白河愁犹豫,当看到月满楼威严的目光和月净沙一脸期望,楚楚可怜的样儿,任是百炼精钢心也化成绕指柔,只得道:“就依门主所言。”
月净沙顿时喜笑颜开,拍手道:“恭喜爹爹又收得一名天资聪慧的佳弟子。”
月满楼将眼一瞪,“都是做师姐的人了,还这样没大没小。”
转头对白河愁和颜悦色的道:“我门中向以入门时间排大小,并非以年龄论先后,因此沙儿该算是你师姐,你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她好了,除了一两种门中绝技和少数威力极大的咒法她尚未学会外,你都可以向她请教,等忙过创派诞辰,我再亲自传授你。”
出得门来,月净沙走走又回头望望白河愁,一脸的不怀好意。
白河愁心中大感不妙,色变道:“你想干什么?”
月净沙故作奇怪的道:“我在等一个小子叫我师姐啊,不然我怎么教他流星剑法?”
“有没有搞错,我比你大三天的!”
“哼,想不想学流星剑法啊?”
自此白河愁就在星月门中住下,由月净沙开始传他星月门三大绝学之一的流星剑法和一些咒法密术,如果遇到月净沙忙碌之时,便以郊外空气清新适于练功为名溜出城外去找黑帝斯。
如此两月匆匆过去,城内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只是从一月前开始每隔七天城内就会有牛羊被人破开颈喉鲜血流尽而死,弄得人心惶惶好一阵子,差点以为是夜魅冥又现踪孤星城,结果三番两次后发现除了牛羊失血却并没有发生什么让人胆战心惊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以白河愁闲事少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血性格自是冷眼旁观,只有一次在黑帝斯面前当成笑事提起,却弄得黑帝斯整整一天精神恍惚,与白河愁说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让人摸不着头脑。
因为从小就修习星月门的入门功法,本就有基础,再加上在黑帝斯帮助下进行黑暗系的转职成功,大幅度提高了能力,所以固然流星剑法在短短时间内就有小成,在黑帝斯的指引下,对于黑暗斗气的控制更有明显进步,且或许是寂寞的原因,黑帝斯少有的话多起来,白河愁从他口中更获知不少关于奇幻大陆各职阶的知识;唯有星月门的咒法密术进展缓慢,月净沙本身亦是所学甚浅,白河愁虽是聪明,但初学乍练短时间内难有所成。
不过将黑暗斗气与星月门的炼气之法相比,白河愁却发现,星月门的炼气术讲求循序渐进,随修炼日久而气脉悠长,全面提升自己,配合流星剑法以剑气挫敌之效,难怪能称雄天下,至今屹立不倒;斗气却是激发生命真元,狂猛暴烈犹如大爆炸般激烈,再依远古时传下的,更以无数修炼者用性命为代价逐步改良的控制斗气之法,演变出各具特色的武技,威力绝不在星月门绝学之下,更是喜得他晚上睡不着觉,加紧苦练。
白河愁如一缕轻烟般从城门处穿过,守门的士卒已认得他是星月门才收的弟子,以星月门在孤星城的地位,自是对他恭敬有加。
身形似离弦之箭般疾掠,行人的惊愕眼神,守门士卒的笑容,路旁的荒草杂树不住倒退,城内的一切嘈杂转眼就被抛之身后,始觉察出与平日略有不同之处。
有人在跟踪自己!这三个月的勤修苦练非同小可,白河愁自信已经超越月净沙,纵是在星月门二代弟子中亦一无所惧,只是仍不敢断言必胜大师兄赤雷,赤家与星月门向来交好,赤雷正是赤家宗主次子,身兼两家之长,只是为人沉稳,年纪不大却已颇有月满楼之风,在众弟子中很有威信。
难道是因为自己常常溜出城,终于惹起了此人怀疑?白河愁顿感头大,怎么都已拜在星月门门下,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能以激烈的手段阻止对方的好奇心,但如果被来人发现了黑帝斯,以黑帝斯那比自己还要怪异三分的臭脾气,恐怕月满楼亲至也不会给面子,到时更糟。
但来人也不容易对付,借城内环境掩护,自己开始竟然一直没有发现他的踪迹,直到出城才有所觉,此人身法速度固然不可小视,跟踪术更绝非自己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子可比,显是颇有经验,到底如何才能摆脱他?
每日夜里苦练终于显出成功,白河愁本就是百窍玲珑心,于武学更是极有天份,嘿嘿一笑,黑暗斗气猛然爆发开来,突破原有斗转星移的身法的极限,以比刚才还要快出近一倍的速度闪身消失在路旁林中。
如论长途奔涉,斗气加速不能持久绝比不上星月门的斗转星移,但如果是短程冲刺,斗气加速可以把斗转星移都比下去,两种配合在一起,速度更是快得惊人。
不过十息之后,一个长得白净无比,同样身着星月门蓝布白袖,衣衫两面前星后月的轩昂男子出现道间。
“奇怪啊,明明刚才一直被我摄着的,怎么一下不见了?”男子眼中精芒忽闪。
“三师兄,你在找什么啊,不知小弟能不能帮得上忙?”白河愁趁对方分心思索之际无声无息的从他背后钻出,还一反常态的抛去平日对任何事漠不关心的态度,热情大方得让人不敢相信。
跟踪他的男子正是星月门的三弟子习英伦,除了月净沙和月满楼之外,他大约算是星月门中最“关心”这位小师弟的人。
“我……”习英伦语塞。
“哈,三师兄果然关心小弟,改日定要再向师兄请益剑法,那天实在是获益非浅啊。”不知为什么,白河愁对这习英伦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竟敢鬼鬼祟的跟踪自己,少不得要挖苦一番
习英伦一张小白脸几乎胀得朱肝色,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