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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热与冰寒轮番袭来,一波接一波,带来让人无法忍受的痛苦,两者同至时,顿时一片空白。然後身体泛起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就像是一下变成了两个人,一个仍在冷与热的煎熬中挣扎,而另一个则清醒的看著身体正在慢慢变化。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白河愁终于想起来,这是宁采臣的明镜止水!
极冷与极热达到最颠峰之时,身体像被撕成了两半般难受,两个白河愁都无法承受这样的力量,一切意识都模糊,什麽都不知道了。
“喂,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一个女子的声音焦急的道。
白河愁慢慢张开了双眼,看到了夜明珠的脸,吁了一口气,自己竟然从那可怕的世界回来了,这次竟然不但没有死,反而转职成功了?
“你,你差点扼死我了。刚才你想扼死我,我急了也扼住你,过了一会,你全身震动起来,身上发出淡淡的光,我差一点就被你扼死了,你却突然松手,人一下子撞向一块大石。”夜明珠指著一块被撞碎一角的大石,心有余悸的道。
“我现在全身无力,你的匕首就在那边,你只要拿过来轻轻一刺,就可以刺死我。”白河愁突然道。
夜明珠一呆道:“我为什麽要杀你?”
“你不是恨我吗?既然我是你的敌人,你当然应该杀了我。凡是阻挡在你面前的,难道不应该毁灭掉?”白河愁问道。
夜明珠惊奇的睁大眼,不知洛uA竟然有些畏惧起白河愁来,道:“你胡说什麽啊?我也知道我自己喜欢使小性子,从小不论是爹还是其他人都让著我,所以习惯了这样。但我可从来没有想过只要碍著我的,我就一定毁掉它。”
“那麽有人伤害了你,你会不会原谅他?凡是你想得到的,是不是就绝不会放过?如果有人和你抢,怎麽办?”白河愁又问道。
夜明珠被他一问接一问,差点又想使性子,但见他一脸渴求的样子,没好气的道:“谁伤了我,我当然要报仇!不过,不过得看是什麽人,如果是一般人,自然是非报不可,如果是我至亲至爱之人,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办了,你怎麽问这种问题,我的父母怎麽可能伤害我呢?我想得到的东西如果得不到当然很失望,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去得到,要是有人和我抢,我就和他打。”
“你会不会杀了他?”白河愁一字一句道。
夜明珠又是一呆,奇道:“我为什麽要杀他?上次我想买的一把梳子被人先买走了,我找遍了半个圣京才找到买走的人,偏偏她和我一样是女儿家,我又不好向她动粗,只好天天去烦她,结果只用了两天的功夫,她就自动让给我了。就算她真的不肯给,我也只好算了啊。”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你的答案和他的不一样?”白河愁抱著头苦恼的道。
“你到底怎麽了?”
白河愁烦燥的道:“我不知道,我一醒来脑子里就多了这些问题。”
夜明珠道:“想不通就别想了,你差点扼死了我,我也差点扼死了你,谁也不欠谁了。咦,我刺了你一刀,你的血竟然这麽快就止住了。”
白河愁站起来,答非所问的道:“你说,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夜明珠道:“你救了我,是好人;又想扼死我,是恶人;可是到底没扼死我,还是好人;但是你那样对月儿,最後你还是恶人。”
白河愁被她气得吐血道:“我和月儿的事不用你管。我让月儿伤心是我不对,我自会向她道歉,但你如果再在她面前说我的坏话,我绝不会饶过你。”
夜明珠哼了一声道:“谁有空说你的坏话,反正你对月儿不起,我一定是帮月儿的。”
白河愁默然,力量一点一滴的在恢复,比以前快了许多。他缓缓站起来,仍是头疼欲裂。摸了摸手上的戒指,轻轻取下来,放入怀中,却再也感觉不到一丝伊邪马的振动,似乎已经消失不见。虽然不知道手上这枚戒指的名称,但一定是黑帝斯说过的神器之一。
“我们走吧。”白河愁淡淡的道,转身向小谷外走去。
夜明珠却在沉思,刚才只是存心想气白河愁,虽然气愤他那样对月净沙,但到底是救了自己。想起他刚才的问题,那麽他到底是好人还是恶人呢?想了半天仍是迷惑,抬起头来却发现白河愁已经无影无踪,猛一跺脚,向谷外追去,“喂,等等我!”
第十四章 昆仑传人
圣京是白氏皇朝之都,九街十二巷,街景繁荣,自二十年前南北双方停止交战以来,各地客商来往于南方各大城之间进行贸易,北方的优质貂皮人参珠宝玉器,南方的书画古玩,甚至东瀛核岛的异族兵器,奇幻大陆上的缊有各种属性魔力的精美饰品,天南地北的商品都能这里看见,可谓是无所不包,应有尽有。
终于将莎拉公主送至圣京,大半年前见过的赤雷之叔赤无惧早已守候在城门处迎接,却得知神秘的西昆仑终于在三百年后有传人下山行道,白傲天被夜后遣往迎接尚未归来,只得依负责迎接的日宗赤无惧安排在驿馆暂时住下。
因此事是由日宗在牵线搭桥,现在却出现这种意外,赤无惧自是有些尴尬,向梅菲特等解释,神皇白天道仍在闭关之中,朝中大事暂由文相苏轼代为处理,请他们稍安勿燥,待三日后见过苏轼,那时白傲天也应该回来了。
星月门一行人也跟着住下,白河愁依然与赤雷共宿,大师兄不比他,出身南方数一数二的大世家日宗,来得京城自是大忙人一个,由其叔领着一一拜见圣京中的前辈叔伯。
月净沙也没闲着,其父月满楼难得到京一次,少不了要和一些老朋友聚聚的,月净沙只得随行在后,白河愁却一推二辞,假称当日受了红炎灵光弹之伤,腰肌受损,不宜弯腰过度,实则在房间中睡大觉。
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白河愁懒洋洋的将头从被窝中探出,漫声道:“请进!”
纤手推门,一张熟得不能再熟的俏脸嗔道:“懒鬼愁,我都从外边回来了,你还没起床,真担心谁以后愿嫁给你。”
“喂,从小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就这么咒我?万一真没有人肯嫁我,我可不管,赖定你了。”
白河愁目光微转,看到她手上拿着的一瓶丹药,诧道:“咦,这是什么?“
月净沙俏脸顿起艳色,明丽动人,啐道:“谁和你青梅竹马,要不是看在你那天替我挡红炎灵光弹的份上,才懒得理你。这是今天我陪爹去探友顺便向人讨的药,调理内伤有奇效。”
白河愁心中闪过一丝暖流,“苦不苦啊,很苦我不吃的。”
月净沙被他弄得一佛升天,二佛转世,这药是其父旧友家传灵药,向不轻易送人,她厚着脸皮讨来,却不想还要被白河愁嫌三嫌四,要不是念在他自称伤势未愈,真想跳上床去在他身上狠踩几脚,方向消得了心头这口恶气。
药瓶迎面掷去,月净沙扭头就走,连门都忘了替他关上:“笨蛋愁,快起来,下午要去见苏丞相,不要再睡了。还有啊,你最好赶快把伤养好,好让我多踢你几脚!”
张嘴一咬,近乎神技般将药瓶含在口中,白河愁含糊不清的道:“我才没这么笨,会乖乖等在那里让你踢,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让你踢中我的?哼,起来就起来,谁怕谁。”
还真不敢再睡,因为下午要见的是文相苏轼,不比其他人。此人受白氏皇朝上代皇主之托,辅佐神皇白天道,为人足智多谋,朝中大小事务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条,一丝不乱,可说如果没有此人,白氏皇朝绝对没法在二十二年前突破楚国防线,连下六城。
刚将衣服穿戴完毕,忽觉有人来到门边,听出是谁的脚步声时,白河愁生出想立即翻窗就跑的念头,无奈对方的声音比他的行动快了一步。
荻亚那柔和动听,绝无一丝做作的好听女声道:“白,白大哥,本公主,我可以进来吗?”
听得头大,白河愁呻吟道:“当然可以进来,不过有话快说啊,我要去大便。还有啊,拜托,别本公主本公主的,听着肉麻。”
荻亚委屈的道:“公主殿下一直都是这样说话的嘛。我只耽搁你一会儿,是想问问你,那人真的回来了,我该怎么办?”
白河愁随口答道:“嫁他不就行了,反正你本来就是要来嫁他的。”
荻亚几乎要哭出来了,“可是我给你说过,我不是她啊,我不是真正的莎拉公主,我是荻亚,如果他看见我长得这么丑,一定怀疑我不是莎拉公主。”
白河愁面色古怪到极点,荻亚虽然又笨又蠢,但纯以容貌而言比之月净沙可谓春花秋月各有千秋,如果说她丑,那大街上满街都是传说中太古时代曾横行一时的恐龙。
“谁说你丑的?胡说八道!”白河愁难得语重心长的道。
“真的吗?”荻亚怀疑的道。
“有点自信好不好?喂,好像我已经救过你一次了,说过了两不相欠的。”
荻亚抽泣道:“可是你说过会送我回家的,我连天地之石都送给你了。我不要嫁给那人,昨天梅菲特首相都还在嘱我小心,不要把带来的东西弄丢了。”
白河愁一面听得头皮发麻心惊肉跳,一面被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彻底打败,几乎想跟着哭出声来,心道自己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这事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外,当初答应时不过是以为她真是迷路少女,哪里知道她竟是自己保护上京的对象,如果把她带离圣京,不是成了监守自盗?
但如果她一不小心,或是生气之余告诉梅菲特暗曜石被自己骗走了,梅菲特来找自己索回,这早已被自己用来转职,却又哪里拿得出第二块?
灵机一动,白河愁安慰道:“不要急,我有办法,我们来个破釜沉舟。”
荻亚停止哭泣,睁大秀目,不解的看着他。
白河愁耸肩摆手,邪笑道:“既然他要娶的是公主,你直接告诉他你不是公主好了。”
荻亚的嘴张大,“这怎么可以?”
“笨,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不管怎么说,都得先稳住这路痴再说。
好不容易脱开了那荻亚的纠缠后,白河愁走出驿馆,来到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这才感到这里无负圣京之名,的确比孤星城要繁华得多。
嘈杂之极的人声,一望无际的人头涌涌,店铺林立,商品琳琅满目,看得白河愁倒吸一口凉气,看看方向,一时竟不知该向哪里走好了。
“走,今天兄弟我请客,去天香楼好好醉一场。”一个胖子和一个瘦子勾肩搭背的从白河愁面前走过。
天香楼?这才感到肚饿,白河悉心心念一动,身不由己的跟着两人走去。
紧跟两人,随人流来到了一处高楼,见楼高三层,顶有大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天香楼”三个金字招牌。
跨步入内,见楼下人已坐满,白河愁向上走去,直达三楼,找了个东角靠窗的位子坐下点了几个楼中的招牌菜。
白河愁刚夹了一块天香楼的香酥鸡正准备一尝,忽然从前方一桌四人,其中一个大汉口沫横飞的道:“相信我没错,把钱押到沙龙巴斯身上,此人被视为北方新一代后起之秀,虽是来自大漠,但一路挑战北方各宗门,从无败迹,连四大世家都为之侧目,锋头之劲已不逊于曾肆虐北方的邪修宁采臣。”
与他同桌的另一人摇头道:“他所挑战的不过是北方的小宗门,没有听说北方四大宗门有人与他交过手;还是押在核岛幕府第一高手宫本宝藏身上比较可靠。”
最靠近白河愁的一人晒道:“我押沙龙巴斯,他到底是我们这大陆上的人,岂有不看好自己人,却去看好那核岛倭人之举。”
最后一人笑嘻嘻的道:“押谁都可以啦,大家是自己人,不要吵,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