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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要追杀他说不定也与此有关,万一让苏百合知道自己与阿土伯的关系,她会不会把自己当成敌人?
头上冷汗凝出,偏偏阿土伯的遗物中没有那什么元始天书的最后一页,根本就无法归还给她。如果因此而影响自己在苏百合心中刚刚建立起来的形像,那就太不值得了。就算她要自己将所知的那练得人要死不活的无用功法默写出来,自己也会立即照办,唯一的担心是不知她会不会相信自己?
心情顿时七上八下起来,连刚才独力抗下夜魅冥都没有这么紧张过。夜魅冥虽然可怕,最多不过取去自己的性命,何况自己绝不会束手待毙,就算他能得手,自己的反击也会让他终生难忘。但面对苏百合却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根本不可能对她生出敌对之心,如果她要杀自己,恐怕自己最头痛的是如何将自己的头斩下后还能亲手献给她。
忽然想起夜魅冥遇到自己时,自己是与月净沙在一起的,他应该不知道自己与阿土伯的关系,待会儿说不定能混过去。哈,以后还可以借帮苏百合寻找元始天书为名亲近她。
白河愁心情稍定,想到此处,不由心中一热。
双足终于踏上幽煌之楼的最顶层,只见夜魅邪雄壮如山的身躯背朝两人,负手望着楼外。
“百合见过夜宗主。”苏百合衣带一沉,以对长辈的礼节深施一礼。
白河愁一面心中大骂夜魅邪不知前世几辈子修来的福份能得心中玉人如此客气,好在对方再怎么可恶也算是和自己师傅齐名,甚至犹有过之的宗师级人物,无可奈何之下只得依葫芦划瓢的做个样子施礼。
“你是魅灵的师侄,不用客气,不知梵宗主可安好?”夜魅邪转过身来,一双精芒如电的眼眸望向两人,看到白河愁时微微一愣。
白河愁闻言连忙收起快要完成的拜礼,见到这老鬼眼也眨的看着自己与苏百合,想起当日几乎被他一爪抓死,楼下大战夜魅冥时的豪气顿时点滴不剩。
夜魅邪如狂雷恶电似的眼芒在白河愁身上流转了一番始移至苏百合的身上,此时她口吐清音,含笑道:“师傅她老人家身体安康,只是时常想念两位师叔,特别是清雅师叔,已有多年未见,百合下山正是希望能找到她。除此之外,魅灵师叔当年将部份元始天书带下山来,师傅念及情谊一直未追还,现在百合却是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夜宗主成全,使元始天书能重归于一。”
“原来是向我要东西来的。”夜魅邪微哼道:“幽冥宗从来没有吃到嘴边的东西吐出来的习惯,你虽是魅灵的师侄也未必能例外。”
白河愁跨前一步,忍不住道:“欠债还钱本是天经地道之事,你也算是一代宗师,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夜魅邪眼芒再起,白河愁顿时戒备起来,随时做好接他一击的准备,明知不是对手,但也没办法了。
“幽冥宗本就是如此蛮不讲理,我是不是一代宗师,倒也由不倒你这小子来评价,想不到快一年不见,你的功力又有进步,看来的确是习武的奇材,可惜错投师门,不如改投我门下,成就必远胜于在月老儿身边。”夜魅邪出乎意料的没有动手,反而语气缓和下来。
一般说来,在大陆各宗各派中,虽没有明文规定,但除非得到原师门的准许,不然背师另投会让人不耻的,极少数的宗门甚至会视为叛徒,进行追杀,以清理门户。星月门虽不至于如此,但夜魅邪如此随随便便就说出来,却是明显是一副不把星月门放在眼内的样子。
苏百合伸出手来,拉住白河愁的衣袖,碰到白河愁的手指时,白可愁顺势将她的小手握住,只觉柔若无骨,让人爱不释手。
苏百合手肘动了动,心中刚生出挣扎之念时,耳畔传来白河愁的声音:“我绝不会让他们伤到妳的。”
不由芳心失守,身躯一软,片刻后才回神,却只敢向夜魅邪道:“幽冥宗是名动天下的宗派,夜宗主亦是威震天下的宗师,百合下山时,家师曾言当以长辈事之,想必不会为难晚辈,白兄不用担心哩。”
苏百合的话虽然没有支持白河愁的意思,反而指出夜魅邪公认的宗师地位,但听到白河愁耳中却是毫不在意,只要有最后一句“白兄不用担心哩”就可以心花怒放了。
旁人也许会把背师叛门看得十分严重,白河愁却并非如此,他不想背叛星月门不过有两个理由,一是因为月净沙和月满楼两父女,二是看不惯幽冥宗,又与夜魅冥有仇在先,难以化解。
闻言嘻嘻笑道:“夜宗主上次与我师傅较量仍未分出胜负,却要白河愁背师另投,未免有点自视过高了吧?”
白河愁顿时说中夜魅邪的痛处,上次本以为必胜月满楼,结果对方竟然也修成了自家宗门至高之技太初之剑,落得个两败俱伤,至今记忆犹新,之所以想诱得白河愁投在自己门下,一是对白河愁有几分怜才之意,二就是想借此打击月满楼,如果成功,日后动起手来可借此令对方精神出现破绽,从而一举败敌。
星月门虽然看来威势十足,但明眼人都知道,如论权势,只有和日宗联合起来才能对抗幽冥宗,本以为如果此子只要稍有雄心,就可借此诱惑他,谁知这小子反将一军,反弄得夜魅邪差点恼怒起来。
夜魅邪脸色一沉,生出如山似岳般的雄伟气势,白河愁精神感应下立感不妙,口鼻如被稀泥所封,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自己图一时口快,却忘了现在正身处虎**之中,万一这老家伙真的发起火来,不顾一切的蛮干,自己和苏百合休想能活着走出这幽煌之楼。
正在这时,楼上传来夜魅灵甜美的声音:“大哥,怎么为难起我师侄起来了,那几页元始天书与武学无关,你也看了这么多年了,就还给百合,由她带回山去吧。”
苏百合暗松一口气,看着从黑暗中飘出来的夜魅灵道:“不知魅灵师叔何时肯回山一次,师傅想念妳得紧。”
夜魅邪身上那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逼人气势消失不见,哈哈笑道:“我岂是以长欺幼之辈,何况怎么也要看在你的面子上。”
数张似纸非纸,似帛非帛,不知为何质制成的书页从袖中出现在手间,夜魅邪双眉一动,抖手间弹向苏百合。
“这就是你要的东西,刚才不过是试试西昆仑传人的反应,请上覆梵宗主,贵宗传人一代胜一代,实是可喜可贺,这几页元始天书对我幽冥宗的帮助极大,夜魅邪这里谢过了。”
白河愁不禁心痒,不知这几页元始天书上记载的是些什么?但知道此时不是问这个的时机,只好强行忍住。
夜魅灵的身形出现在其兄之旁,对苏百合的话不置可否,另起话题道:“元始天书大部分存于西昆仑之上,只有极少一部份被我和肖清雅带下山来,其中论及世间异物的便是这几页,另外载有我西昆仑涅盘真法的最后一页是在清雅手中,后为似乎落在了大地仙医屠自然之手,这么多年来我们也一直在寻找此人,但仍没有找回。”
白河愁听得心惊,听到清雅之名时,忽然想起阿土伯念起过清雅两字,似乎她就是自己的母亲,不由伸手摸向怀中那卷有些发黄的画轴,脑海中出现那清丽动人的女子之像,却终没有勇气当着人前拿出来一看。
难道说自己的母亲竟会是西昆仑的弟子?那么自己的父亲又会是谁呢?
“魅灵师叔还是忘不了与清雅师叔之间的恩怨吗?师傅最大的心愿就是一则诸国统一,得享太平,二则元始天书能重归于一,第三就是看到两位师叔言归于好。”
夜魅灵寂然无语,忽然间双袖一摆,如两人初上楼时看到的夜魅邪般转身望向无限天空,淡然道:“百合去吧,有空来看师叔。”
苏百合心中暗叹,其师梵清音平生只有这两个同门,却偏偏失和,甚至发展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当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
白河愁求之不得立即离开这里,连忙干咳两声。
“既然如此,百合有闲再来参见师叔。”苏百合柔声道。
苏百合衣袂飘飞,仿如仙子,白河愁紧随其后开始倒也规矩,但离楼十余步后似乎知道楼上的人在看着他们,忽然扭头一笑,哼歌而去。
从楼上望见两人渐去的身影,夜魅邪微叹道:“此子机智善变,天姿联慧,可惜被月老儿抢先一步收入门下,不然他日必是我一大助力。”
“大哥何用着恼,这小子讨厌之极,下次遇上,我决不容情,必取他性命。”夜魅冥缓步上楼。
夜魅灵皱眉道:“二哥,你只知杀戮,杀心太重,先天之境首重精神,似你这般极易被人所乘,对你修为有害无益,再这样下去将失去进入天人之境的机会。”
夜魅冥如耗子见了猫般,声音顿时低了下来,嚅嚅道:“三妹不要生气,委实是因为这小子太可恶了,让人恨不得生剥活啖而后快。”
夜魅灵白了他一眼,水袖一摆道:“不过是生得牙尖嘴利一些,此子既不肯入我门下,有机会自是除去为好,但却莫要引得星月门借机在天道面前说三道四,而且他既与我师侄同来,想来有点渊源,此事亦不可让她知晓才是。”
夜魅邪目睹两人的身影步出庄门道:“如能收得他自是最好,不然就除去,此子他日有成,必成星月门强助,对我幽冥宗威胁不小。”
夜魅冥大喜道:“你们放心,此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会再试试让这小子投向我们,如果他还不识抬举,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今日不过是我大意了一点,哼。”
夜魅灵冷哼道:“他虽不是你对手,但你也莫要再轻视他,不要再在这里说大话了,我交代你办的事,现在都还没给我一个交代呢!”
夜魅冥别过头去,避开夜魅灵的目光,尴尬的道:“你交代的事我敢不全力去办吗?三妹有所不知,那屠自然已经死于我手,只是元始天书的最后一页我仍是没有得手。我还为此被那老鬼偷袭,躺了数月,此事大哥和般若可以为我做证。”
“我才不是要你去找那什么元始天书的最后一页,我是想知道肖清雅那贱婢的生死!那上面的涅盘真法几千年来从无人能修成,我派祖师都是定下传人之后始敢闭关修习这最后之法,肖清雅那贱人虽是下贱到极点,但天赋之高在我们三人中却不作第二人想,故被我师视为近千年来最有希望修成涅盘真法之人。你认为你有多大能耐?就算让你得到,不过是步上昔日祖师们的后尘。”
夜魅冥不敢接腔,夜魅邪沉声道:“三妹不要动怒,肖清雅当年身受重伤,纵然屠自然有回天之事,料也无能为力,不然这么多年为何一点踪迹都没有。”
“娘何必动怒,三叔之事,般若可以为他做证,的确伤势不轻,般若曾为他找来七宝丹,不然他也没这么容易痊愈。”
说话之人是一风度翩翩的少年,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乌黑发亮的发质,双眉浓烈如刀锋,说话间眉毛跳动,就像挥舞着两把刀锋似的。
夜魅灵看到此人,面色顿时好转,语气柔和的道:“般若,你不明白为娘心思,这么多年来,娘为此事一直寢食不安。”
少年陪笑道:“娘的心思,般若还不明白吗?你放心吧,既然已经发现了屠自然,就一定能找到与肖清雅有关的,到时就算人已经躺在棺材里,般若也必定让她爬出来向妳磕头认错。”
少年脸上带笑,一脸轻松之态,但饶是夜魅冥的杀人成性,闻之仍是感到一阵不舒服。
这少年短短几句话,夜魅灵的心情由坏转好,看着眼前之人,此人正是她自幼收养的义子,般若侯白般若,貌似潘安,举止优雅,为人谦虚有礼,比起另一有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