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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丈的高空中,北楚飞行骑兵两边分开,一头硕大的翼虎疾飞而下,直冲慕容杰和白栖梧而来。
白河愁倒吸一口凉气,刚才他是见识过飞行骑兵的威力的,只是普通骑兵借飞行之力疾冲而下,那力道已经是非同小可,避之则吉,如果换成羽清流,以飞行代替移动,自身却可居于翼虎背上以静制动,恐怕不论是慕容杰还是白栖梧都是凶多吉少。
白栖梧连忙抢在慕容杰身前,慕容杰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忽然后方响起一个好听的声音。
“慕容将军,白兄不用争了,我也是南朝人,便由我来接下羽将军的这一击吧。”
白河愁闻音转身,看到来人,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第三十四章 飞仙御剑
几人说话间,翼虎从百丈之上的高空骤降,降至三四十丈时,眼眸中已经隐隐能看到羽清流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可以想像出当翼虎疾冲到最低点时就是羽家天羽剑法出手之时。
就在白河愁转身的一刹那,一把长剑应声而出,破空迎向羽清流。
那把长剑和羽清流都是来得迅疾无比,羽清流开始面带轻视之色,如若来人以为掷出区区一把长剑就能伤到他,那无疑是天大的笑话。但接下来的变化却是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羽清流更是面色剧变。
那长剑与羽流清越来越接近,飞凌至身前丈许时,忽然奇迹般的动起来,剑尖颤动,生出另三道剑影,分刺羽清流的左右双肩和手腕,那情形就像是有一个隐形的人凌空而立挥动着长剑攻向羽清流,而翼虎如依原速攻来,等于是羽清流撞向剑锋。
羽清流手中的剑递出,准备硬挡这一分为四的剑势,但那长剑却是灵活无比,竟然再生变化,由四合一,直刺羽清流眉心,剑势变化之快如行云流水,让人目不瑕接。
羽清流大喝一声,换成旁人在这种速度之下恐怕已经来不及变招,但羽家剑法本是走的轻盈迅疾一路,羽清流的天羽剑法也差不多可算是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手中之剑转折自如。
谁知就这时,原来看似一往无前向羽清流眉心刺来之剑,突然在半空中滞了一下再加速刺来,与羽清流手中盈满气机的剑锋撞在一起,才反弹出去。
一声金铁交鸣后,翼虎不降反升,虎背上的羽清流脸色难看之极。虽然并没有因刚才那一击造成难以痊愈的伤势,但平生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他并非输在剑法上,反而是输在翼虎身上。
原本有翼虎之助,他占尽优势,以翼虎代步,大可以静制动,再加上飞行疾冲之力,就算是七大宗主亲至也未必敢正面硬接。但那攻来的长剑却是将他的优势变成劣势,只见剑不见人,任羽清流如何神通广大,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攻击,只能破剑。最让人吐血的是,双方的剑法似乎都走的是灵活多变一路,如两军对垒各出奇谋,都想以强胜弱,让自己剑势真气达到最强点的一刻对上敌手最虚弱的时候。那把凌空而来的长剑正是因此一而再再而生的变化,羽清流亦是绝不肯让对手得逞,寸步不让。如若在平地上,羽清流是绝不可能在剑势未至最强的时候硬接对方发挥全力的一剑,但身在空中,翼虎疾冲之势可不是说停就能完全停下的,几番变化,羽清流终于来不及变招,只得在真气剑势未尽之时接下这一击,虽然尽数化去剑上力道,但仍是吃了些亏。
唯一的好处是他终于知道这个连面都没见到就让自己吃了小亏的人是谁,普天之下能这样凌空飞剑的只有两家,而以南朝人自居,肯出手帮慕容杰的就只有那一家了。
“飞仙御剑!羽某认栽,却不知是西昆仑的哪位高人在此?”羽清流在空中大叫道。
街角现出一角白衣,宛如美玉雕成的无瑕人儿脸容恬静无波,昂首向天道:“西昆仑弟子苏百合得罪之处,还请羽将军原谅。”
白河愁一呆之后向苏百合疾奔而去,虽不知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只要能看到她,更是天塌下来也抛在脑后。
人影一晃,白栖梧从斜刺里撞来,攻向白河愁。
“哪来的狂徒,百合姑娘岂容你冒犯!”
白河愁虽恨不得立即来到苏百合的身边,但白栖梧的攻击已至,只得先应付,腰间幻魔剑出鞘,流星剑气尽展,脚下却施出斗转星移,发挥得淋漓尽致。
剑气与拳头撞在一起,白栖梧屹立不动,白河愁却踉跄后退,虽未受伤,却硬是被白栖梧逼退,此人功力竟足以与白傲天相提并论。
“白兄请让他过来,他是我朋友,也是星月门的弟子,此来应是送信符的。”苏百合道。
白栖梧啊了一声,脸色有些尴尬,白河愁恨了他一眼,连忙向苏百合走去,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时,不由吓了一跳。
白河愁想拉她的手,但想及苏百合的清冷,必不喜自己当众抓起她的手,只得强行抑住这一念头,关心的问道:“百合,你受伤了?”
苏百合露出一个笑容,轻轻的道:“多谢你的关心,刚才我用了飞仙御剑,此术极耗精神,现在已经不碍事了。”
白河愁还想再细问一下,空中却传来羽清流的声音:“原来是西昆仑传人在此,羽某刚才既然输了一招,自当遵守诺言,告辞了。”
北楚的飞行骑兵垂直上升,拔高数十丈,估计城楼上的射天弩已经无法威胁到才横向飞出,与飞象队会合,然后向琉璃江投去。
“你是我星月门的弟子?”慕容杰出现在白河愁身前,双眼炯炯有神,直视着他。
白河愁侧过身来,单膝跪下道:“弟子白河愁见过慕容师叔!”
南阳帅府殿中,白河愁坐在檀木椅上,一双眼珠乱转,时而望向正在读信的慕容杰,时而停留在斜对角的苏百合身上。
“皇朝之意果然如苏小姐昨日所说,如果只是要荡平吴越之乱,根本不用我出兵,只须重新启用镇南王即可办到;但如果要清除核岛浪人,甚至攻上核岛,只镇南王一人难以办到。不过苏小姐你也看到了今日的情景,虽然已经迫得羽清流答应尽量约束手下不再骚扰我南阳百姓,但我仍担心如果我将水师调至吴越,北楚万一攻来未必能抵挡得住。”
白栖梧道:“慕容叔,北楚如若攻来,最让我们担心的就是他们的飞行骑兵。但今天我们已经大占上风,有神臂弩和射天弩相助,北楚空军未必能讨得好去。”
慕容杰摇头道:“我们依西昆仑的图纸制出了神臂弩和射天弩,神臂弩能射四百二十步,且加箭匣后能连射十弩,三百步之内能贯穿铁甲,用来对付北楚重甲骑兵是再好不过,但如果用来对付北楚飞行骑兵仍嫌不足,只能对他们低空进攻产生威胁。北楚的三种飞行骑兵中,巨鹰和翼虎速度较快,飞行高度还在天马骑兵之上,飞象的飞行高度及速度虽然远逊于前两者,在空中的战力连天马骑兵都不如。但是你们也看到了,以二三十只飞象为一队将巨石从空中掷下,产生的破坏难以想像,如若来上五队,一起掷在南阳城中,那威力几可等于一场地震;射天弩倒是对他们有很大的威胁,此弩能射一千五百步,劲力十足,就算是飞行最快的巨鹰在千步之内也难以从射天弩下逃脱,飞象不负重的极限飞行高度也不过百丈左右,完全在此弩射程内。但是这射天弩装卸麻烦,每发一箭,须两人调整瞄准,一人更换箭矢,那箭矢也是特制,以南海阴沉木为杆,以海底寒铁为镞,箭身长短、箭体重量都须恰到好处,与射天弩的力道匹配,过轻过重都不行。每弩更须五十名精壮军士拉动绞盘才能将箭矢射向高空。不过这都还不是最大的问题,最难的地方是瞄准的精度。”
见苏、白二人都在用心倾听慕容杰的话,白河愁的心神也从苏百合身上收回,只听慕容杰继续道:“今天我们能无一箭落空,那是因为目标是飞行最慢,飞行高度最低的,体积也最庞大的飞象。飞象最高的飞行高度也不过百丈左右,约莫七百步,仅及射天弩射程的一半。但如果想以射天弩来射杀巨鹰和翼虎,那就困难上数倍不止了。”
白栖梧沉声道:“但我军亦有天马骑兵,虽然战力比不上翼虎,但只要与翼虎及巨鹰展开缠斗,射天弩就可以大致捉摸到敌骑的飞行路线加以猎杀。”
慕容杰点了点头,又摇头道:“不错,你说的正是射天弩与天马骑兵配合之道,但仍然未解决射击精度的问题,须知我等功力已经由后天转先天,能抵抗外界影响,但发射射天弩的士卒却是普通人,他们发射第一箭、第二箭或许还能全神贯注,但战斗进入激烈时刻,要长时间的在空中瞄准一个不停活动,飞行绝迹的物体,未必能承受得下来,不知苏小姐对此有何看法呢?”
白河愁连忙将目光望向苏百合,只见她皱了一下眉又松开道:“慕容叔的意思是担心如果调离水师,北楚趁机进攻。”
“不错,当年红云城一役我虽没参与过,却听得家师说起,北楚攻入红云,抢掠三日,几乎屠尽城中之人,所以最后城破之日五千降卒被赤家一怒之下全部活埋。这等两败俱伤之局,我是不会让它在南阳重演的。”
“慕容叔可以只抽调一半水师船舰即可,留下的部份船舰要防守南阳仍是绰绰有余。”
“百合小姐有所不知,夜家和赤家所率军团虽然也有水师,但无论质量与数量都不能与我军相比,如若上中游的发生战事,我军就得分出兵力往援,截断琉璃江,如果任由北楚大军渡江而来,将重演红云城昔日的悲剧。”白栖梧这次摇头了。
“除非西昆仑肯替我们解决射天弩的射击精度,还有九宫联舫能够成功,我就可以只抽调三分之一的船舰南下吴越,再将城中一半的天马骑兵亦带走,不然我只有立即修书上禀皇朝,请收回让我出兵的命令。”
白河愁听得有些糊涂,对于慕容杰所说的什么九宫联舫,他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苏百合静默了一下,冰玉般脸颊上出现苦涩的笑容道:“请再给百合一点时间,容百合考虑一下。”
慕容杰与白栖梧对望一眼,然后道:“呵呵,好,就给百合三天时间,如果不能解决这两个问题,为大局着想,我只有上书皇朝请求收回成命。”
“苏小姐,今天北楚空军如此狼狈,是前所未有之事,城中处处都在欢庆,慕容叔也会在府中召开晚宴,还请赏面亲临。”白栖梧道。
慕容杰却离开帅椅来到白河愁面前站定,凝视他道:“我已经看过另一封月师兄亲笔写给我的信,你就暂时留在我军中,你是我星月门的弟子,也是月师兄的关门传人,莫要让我们失望才是。”
白河愁听得心血澎湃,霍然站起,又偷偷望了一眼苏百合,正好听见她点头答应白栖梧。
“师叔放心,我绝不会丢星月门的脸。不过,不知今晚的晚宴有没有我的份?”
慕容杰失笑道:“你是我慕容杰的师侄,怎么会没你的份?”
白河愁忽然想起杨戬来,打蛇顺棍上,得寸进尺的道:“那我带一位朋友来见见世面,师叔你老人家不会拒绝吧?”
慕容杰哦了一声问道:“你这位朋友是做什么的?”
白河愁道:“他是想见慕容师姐。”
慕容杰听得一怔,白栖梧却走了过来,语气生硬的道:“你朋友是什么人?帅府是南阳重地,岂能让不明身份之人混入。”
“栖梧!”慕容杰阻止他,却将眼光落在白河愁的身上。
白河愁心知两人是误会了他刚才的话,连忙道:“我这位朋友姓杨名戬,是位行南走北的商人,他想见师姐,并非心怀不轨,而是师姐的衣饰名动天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