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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人闻声也赶紧聚拢,刚才德雷扎显示出的实力,让众人明白,虽是受伤,但紫云派中恐怕只有叶洵有单独与他一拼之力,其余的人没一个够资格和他单打独斗。叶洵穿林而至,看到紫若柔和牛雄飞时,却见两人正与昨日在锦州城中遇到的那青年男子说话。紫若柔见到师伯赶至,喜道:“师伯,你发现妖人了吗?”叶洵摇头,看了看白河愁道:“这是怎么回事?”
紫若柔俏脸微红,牛雄飞却愣头愣脑的指着白河愁道:“师伯,这小子说他妹子不慎掉入了水中,现在正在林中换衣,不让我们过去。”
叶洵眉头一皱,道:“雄飞住口,既然人家姑娘在换衣,我们当然应该以礼相待,你们呢,可曾发现妖人?”自后赶来的另几名弟子都道:“弟子没有发现妖人,想那妖人已经慑于师伯神威遁去了。”叶洵点点头道:“这妖人不比平常,受了伤仍有如此凶悍,若是待他伤愈,不知又有多少人要遭他毒手。这次算他造化,上天有好生之德,他若这此次侥幸逃生之后真的洗心革面,再不出世,或许能逃过一劫,若是不知悔改再度出世,到时就算我紫云派不出手,他也迟早死在别人手中。罢了,我们便先退出此林吧。两位…”
白河愁忙道:“慢,叶先生,小弟有意结交诸位,何不待小妹换好衣之后一起上路?”叶洵还没说话,牛雄飞却道:“小子,我们此去仙都还要拜见羽侯,带着你可不太方便。”紫若柔则向叶洵道:“师伯,他们两人上路,万一遇到那妖人怎么办,岂不是害了他们?我们便带着他们好吗?”叶洵本不想同意,听紫若柔说得也有理,他又向来宠爱她,只得改变心意道:“好吧,好吧,就让他们和我们一起上路,不过到了仙都便分手,我们在林外等他们。”他向林外走去,众弟子跟随在后,紫若柔松了一口气,临去悄悄对白河愁道:“还不谢谢我?”白河愁大喜,在后长揖道:“多谢诸位仙长和小仙女!”听到末一句,紫若柔卟噗一声,忍笑而去。
白河愁确定众人已走远,才摇头笑道:“这些正道人士真是好骗,你们出来吧。”从不远处一株树后走出一男一女,女的自然便是藤崎诗织,男子脸色苍白无血色,却是刚才被紫云派追得走投无路的德雷扎。德雷扎一言不发,忽然抓住身边的藤崎诗织,张开大嘴便向她颈动脉处咬去,白河愁大惊,一掌横切,硬生生将德雷扎撞开,怒道:“你干什么!”德雷扎声音嘶哑道:“血,给我血,她是你什么人?”
白河愁护在藤崎诗织身前,摇头道:“她不可以给你吸血。”德雷扎忽然紧紧抱头道:“血,给我血,我的伤很重,我已经破了第二道封印,快给我血。不要再逼我,不然第三道封印也破了,就什么都完了。”白河愁想起他曾给自己说过的话,若他身上的封印尽破,不但力量会暴涨,连他自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一咬牙,一个箭步走上去,伸手一掀,露出胳膊道:“血在这里。”德雷扎一怔,指着藤崎诗织道:“为什么不让我吸她的,你是我朋友,我不想吸你的。”白河愁摇头,德雷扎皱眉道:“难道她是你的心爱之人?”
“不是!”两人齐齐辩解,白河愁正色道:“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愿意让你吸我的血;我是你朋友,所以你不想吸我的血;可是她也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想你吸她的血。快吸吧,你肋下流了很多血。”藤崎诗织默然不语,心下却是感动不已,却不知自两人各自拿出母亲的骨灰和画像的那一刻起,白河愁已经视她为妹子一般。
“哈哈哈,有意思,不怕被我吸了血后变得和我一般模样?”德雷扎阴森林的道,藤崎诗织关心则乱,在母亲锻炼多年下养成的冷静自若也顾不得了,失声道:“不可以,他是你朋友啊。”白河愁却是哈哈大笑道:“老子生来命大,我就不信连夜魅邪都杀不了我,你却能害得了我。”德雷扎眼眸中露出一丝欣赏之意,忽然大口一张,咬了下去,白河愁只觉手臂上一痛,似有獠牙镶入,不住**,饶得向来胆大包天,也不禁生出惧意,这等看着自己被人吸血从未有过。
藤崎诗织冲上前去,鼓起勇气想搬开德雷扎,但她不通武艺却是如蜻蜓撼石柱,筋疲力尽仍是无可奈何。吸得差不多了,德雷扎抬起头来冷冷的道:“行了,小姑娘,他死不了,我只吸了不多,我身上的第三道封印没破,也不可能赐予他变成我这样。”白河愁脸色有些白,一面弄好衣衫,一面强笑道:“你没事了就好。”德雷扎摇头道:“只是暂时的,虽然你的血能让我几个时辰内活动自如,但我被圣剑永恒之力所伤,那是我天生的克星,除非我解开第三道封印,不然伤口永远都不会愈合,我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就吸血。”
藤崎诗织有些害怕,讶然道:“那你不是又会被人发现,再说你这样吸他人血来维持自己的生命,总是不大对的。”德雷扎沉默了一下道:“我必须吸血才能生存下去。我躲来北方,但那女神官还是不放过我,她还得到了这里的一个很有势力的家族帮助追杀我。我逃到了大草原,因为那里牛羊多,本来我一直没吸人血,但他们不放过我,一路上追杀我,迫得我连血也吸不到,我杀了几人,实在忍不住,便只好吸了敌人的血,这下他们便更加不肯放过我。那什么姓羽的阀门还下了令要取我人头,刚才那些便是其中之一,我一路逃来,在前面的山岗杀了两个追来之人吸血时被他们遇到,里面那个老头子的功力不错,我要抵卸圣剑的伤害,不是他们的对手,还好遇到你们。”
白河愁点点头道:“这样吧,你就在这林中再多呆一个时辰。我在南方也遇到了麻烦,逃来北方,我要去仙都,我会跟着刚才那些人一起去,这样还可以引开他们,不让他们发现你。你养好伤后去南方吧,然后回你的故乡去。”
谁知德雷扎竟一口拒绝道:“不!”白河愁愕然,德雷扎摇头道:“待我好一点,我会跟在你们后面去仙都。”白河愁苦笑道:“你纵是要报仇,但也先避过这锋头为好。”德雷扎还是摇头道:“我不是要报仇。而是有一件邪神留下来的神器在仙都附近,我感觉得到,如果能找到它,说不定能帮助我把圣剑的伤治好。”白河愁心中一动,在怀中摸了摸,却发现当日那戒指已经不在,道:“可惜我身上那枚邪神的神器被人拿走了。”德雷扎道:“那件东西的力量已经被你引发,如果要再次唤醒它,不知又要再死多少人才行了。”
紫云派诸人在外等了半天还不见两人出来,叶洵虽也有点不耐,但到底年纪大了,耐心远胜过这些小辈,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牛雄飞等却是不耐了,牛雄飞一拍大腿道:“让我进去把那死小子揪出来问问,到底还想不想和我们一起走。”紫若柔皱眉道:“师兄,你为何总是这样暴燥?刚才若不是你,那妖人原本没有机会脱身的,你就再耐心等等吧。”话虽是如此说,她也有些不耐了,正想提议由自己进去看看,别是妖人去而复返便遭了。
忽然一阵脚步声,一男一女从林中走出,那女子来到紫若柔身前盈盈笑道:“真是对不住了,让姐姐久等了。”紫若柔看到女子那双灿若星辰的双眸,心中不禁暗叹可惜了这双美眸却长在了这么一张腊黄的脸上,拉起她的小手道:“不急不急,能又看到妹子,姐姐就是再等一个时辰也没什么的。”旁边牛雄飞听到了,心里却道,自己可不愿为了这个脸色难看的婆娘再站上这么一个时辰。
只有叶洵对她们的亲热不在意,淡淡的道:“既然大家都到齐了,便上路吧。”他率先而行,众弟子随后,藤崎诗织和紫若柔并肩而行,笑语欢颜,只白河愁独自一人居于最后,满腹鬼胎。
第八十二章 陌路偶遇
虽然是初夏的季节,但北方的晚上寒气仍然很重,寂静的路上传来逐渐放缓的马蹄声。继而,一个男子声音温柔的道:“马儿也乏了,那里有片树林,百合,不如我们歇一歇再赶路吧?”马上女子轻轻颌首,两人翻身下马,牵着缰绳并肩向树林走去。
两人正是三日前跨过澜沧江进入北境的苏百合和羽星寒,两人是乘船渡江,然后买了两匹马代步。适时神武大陆若说交通,当推可载人的天马之类速度第一,从圣京到仙都也不过两日半的飞行路程,再算上天马的中途休息,也不过多一日。但这时的神武大陆因为南北并立,北方更是未完全统一,故不论是北楚还是南朝都对飞行部队控制得非常的严,以防止被私人所利用。北楚更是提防,飞行部队是压服大食、摩云等的利器,便是草原上纵横无敌的草原健骑遇上也只有望风而逃。正因为如此,两国的飞行部队都是隶属于军方,严禁私人擅用,飞行部队的起居饮食也非常昂贵,根本没有想到用来作为普通人的交通工具。是以当日白河愁乘天马逃到北楚后亦只有弃马,否则一但被人发现,行踪立即暴露,且天马饮食极精,野外山泉尚可饮用,杂草根本是不屑一顾,宁可饿死亦不会食;若是翼虎,单每天的肉食供应便是一大难题。白河愁两人又不识北方之路,一但飞越城池时被北楚发现,不知会引来多少空中追击,空中不比地上,纵有绝世之功,一但座骑身死,骑乘者九死一生;即或侥幸逃出北楚追击,行踪必露,恐怕不光是来自北楚的追杀。到时一旦无法保证天马的饮食,反成累赘,天马在空中固然是可以连续载人飞行两三百里,但到了地上却连普通的战马都不如。白河愁乘坐天马杀敌,座下之骑曾代他身死,不愿出现天马成累赘时将之抛弃或是屠杀果腹,是以他宁可弃马,放它回归,然后潜踪匿迹潜入北境,反倒不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只除了那位般若侯,为了以最快的速度与自己的敌国伙伴,北楚二王子楚旭取得联系,传递情报,双方联手,各出了三匹天马和两只翼虎开辟了一条空中通道,连上次白般若于数日间往返北楚与南朝之间,能神不知鬼不觉便是得益于此,在那之后,白般若更是生出将之广泛应用到今后的情报传递中去,只是碍于形势及如果全部情报网都动用天马传递,花费实在太昂贵才暂未实行。
连日赶路至此,此处已属锦州,离城不过三十余里。苏、羽二人向树林走去,来到林边,刚把马拴在树上,忽然羽星寒咦了一声,苏百合忙顺着他手指的地方望去,林中深处隐有一团明亮焰火,两人观视一眼,举步向那有火焰燃烧之处走去,想不到林中居然有人。
火焰欢快的跳跃着,炭木啪啪作响,在火光映照下的诸人,脸上感受到那份热力。“两位小友,幸会幸会,请坐,请坐咳咳。”苏、羽二人举目望去,说话之人相貌不凡,只是脸上略带病容,青气隐现,若仔细看,眼角已有鱼尾纹了,但年青时必是风采非凡。“请坐。”另一个坐在病人身旁的人瘦高身材,面无表情,伸了伸手。羽星寒开始只把两人当过路的旅客,但看到此人时却是吃了一惊。先前那病容男子倒也罢了,虽然一双眼神平和中带着沧桑,但还看不出身怀武功;另一人却是非同小可,以羽星寒的眼力,此人身高腿长,精气内敛,显非常人,自己眼眸到处,此人衣下肌肤立有微妙反应,必是亦如己般看出自己与苏百合身怀武功之故。若以此推断,这不苟言笑的人似乎对自己有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