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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伯父,请你看在侄女面上救救他。”月净沙一面说盈盈拜下,苏轼连忙阻拦,月满楼在一旁亦道:“苏兄,小徒虽然顽劣,但绝非不可教化之徒,我想般若侯定是弄错了,请你务必帮上一帮。”苏轼苦笑道:“月兄放心,你我二十几年交情,我岂会不帮。只是…”月满楼急道:“只是什么?苏兄直说无妨,若是有为难之处,月满楼绝不推辞。”
苏轼看了一眼月净沙,干咳一声道:“上次月兄来见过我后,我便拜访了般若侯。他左推右托,闪烁其词,我只得先退下。三日后我又去了一次要他先将人交给刑部,他却说案情还有待查证,这事事关两国,由他们幽冥卫处理比较妥当,如果交由刑部就再也没有回转余地了。我发了恼,白般若只管陪笑,倒是才回来的夜魅冥说出一件事,让我不得不罢手。”
月净沙脸色一白,月满楼却奇道:“究竟何事竟然能让苏相你罢手?”苏轼又看了一眼月净沙,苦笑道:“只因夜魅邪的女儿被人污辱,夜魅冥却说是白河愁。”月满楼啊了一声,皱眉道:“夜魅冥是否弄错?白河愁岂会做出这等事来?”苏轼道:“夜魅冥指其侄女是被白河愁打晕的,然手段卑劣残忍,下流无耻。”
月净沙猛然跪下,这次苏轼阻拦不及,月净沙任他拉却不肯起来,只是道:“苏伯伯,请你相信月儿,白河愁绝对没有做出此事,还请你救他一救。”苏轼忙道:“月侄女,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快快起来。”月净沙摇头道:“苏伯伯,若你不肯救他,月儿便不起来了。”
苏轼还没说话,忽然一个女子的清音响起:“爹,我也相信此事与白河愁无关,请你答应月儿吧。”屋中三人一震,却见从门外走进来一男一女,女子清丽如仙,正是苏百合。
苏百合缓缓走到月净沙旁边,轻轻握住她的手,然后缓缓跪下,苏轼一呆,苏百合道:“爹,百合长这么大,还没求过你,如今便请爹你救救白河愁吧。”苏轼深吸了一口气,叹道:“你们起来吧。我答应你们,只要白河愁真的没有做过,我便拼着得罪幽冥宗也要保他一命。”
两女大喜起身,月满楼称谢,苏轼这才注意到苏百合身旁的男子,不由诧异的道:“这位是…”那人一抱拳道:“在下是百合的朋友,北楚羽星寒见过伯父!”
第七十四章 艰难抉择
终于有机会呼吸到牢狱之外的空气,但白河愁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欣喜,只因对于即将的到来,他一点把握都没有。白般若终于要提审自己,只不知是会把自己抽筋呢,还是剥皮?脖子上戴着沉重的木枷,双手也被束于木枷的手孔中,被迫举着,十分难受,好在双脚还没有受到束缚。真气若有若无的流动着,一分一分向被禁制的经脉冲击着,只要能冲开这最后一道禁制,全身气机贯通,便可恢复行动能力。上次夜明珠的担心他经脉长时间受禁制会萎缩受创,替他解开了一部份禁制,谁知却也给他带来了一丝反击逃生的契机。
一路上潜心冲禁,故意走得缓慢,不免挨了来提人的黄衣弟子几脚,待到目的地时,从里面传来一宛如受惊兔子般的女声迟疑的道:“你说话算不算数,真的我签字画押,他们就没事?”一个男声笑道:“我白般若说话一向算数,只要你肯签字,此事就算水落石出,自不会再找他们麻烦。”白河愁听到声音,情知不妙,连忙快走几步,突然超过前面押送他的黄衣弟子,一头闯开房门,冲进门去高叫道:“签不得!”
房内只有两人,一男一女,男者丰神俊朗,正将一张写满字的纸轻轻折起放入怀内;女子面容憔悴,宛如一只才受了惊不久的小兔子,一脸茫然,待看到白河愁,表情暮地生动起来,惊魂稍定的小兔子脸上绽开笑容,透着欣喜:“白先生没有骗我,果然我一签字,你就没事了。”白河愁连破口大骂的勇气都没有了,若说天下女人间还有让他连哭都哭不出来的人,无疑眼前的荻亚便是一位。
白河愁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道:“你刚才签了什么?”荻亚道:“真的不能怪我,白先生什么都知道了,他答应我,只要我承认,你们便没事。”白河愁忽地瞳孔收缩,怒视白般若,几名黄衣弟子抢进房来对他又踢又打,想让他跪下,白河愁却只是怒视,膝弯之处就是不肯软下。白般若笑了一下,挥挥手,示意黄衣弟子退下,关了房门,然后含笑对白河愁道:“此事已经真相大白,你知情不报,可大可小。不过若肯与我合作,我保证你没事。”
白河愁呸的一声道:“我什么人都可以合作,就是不喜欢与姓夜的合作。”他虽不知白般若要他合作什么,但夜家本是仇人,而且早已打定主意,只要能再拖得一时半刻,禁制便会被太初紫气冲开,到那时便可有机会逃生。白般若脸色微变了一下,但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眉头微皱道:“好,不与我合作也不要紧,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只要你答应娶…答应…”他斟酌迟疑了一下,思考着如何才能宛转的说出意思。
白河愁听到那个“娶”字顿时知道是什么事,忙道:“你休提此事,我绝不娶你们夜家的人。”旁边荻亚讶然失色,白般若却微怒道:“哦,原来你竟然知道此事,嗯,我明白了。不过你竟然愿意连性命都不要?”白河愁挺了挺胸,学着雷九天的口吻道:“老子平生最讨厌幽冥宗姓夜的。”
“不是的,这位白先生很讲道理的,他知道我是假公主都没有伤害我。”荻亚道,白河愁懒得理他,把眼一瞪。荻亚身子缩了一缩,鼓起勇气道:“白先生真的是好人,他还告诉我,我假扮莎拉公主骗他们,会连累你和,你和他的。只要我承认了,你们就没事了。”白河愁见她一脸无辜的样儿,怒极反笑道:“是啊,是啊,这位白先生是天底下最好的好人。”荻亚虽迟钝,但见他脸上虽是挂着笑容,双拳却握紧,一副随时随地可能扑来吃人的样儿,连头发都竖了起来,也知他是在说反话,不由睁大了眼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你和他才是最好的好人,不过白先生待我也很好啊。”白河愁本来满腔怒火,听到她这句忽然烟消云散,心中发笑,自己竟与她计较起来,就算没有荻亚,幽冥宗仍是会找上门的,又岂能怪她。
白河愁扭头愤然看着白般若,白般若负手道:“你当真不考虑?”白河愁露出奇诡的笑意道:“我找不到理由答应。”白般若淡淡的道:“做下那等事,若非有人甘心嫁你,你早死十次有余,你别不知好歹。”白河愁只是冷笑,白般若微微点了点头,忽然拍了两下手,哑然失笑道:“想不到倒让我看到那种宁死不屈的人了,不过这种人通常都没有好下场的。”荻亚听到此句,忙道:“白先生,你不是说只要我承认此事,他们便没事吗?”
白河愁又是一声冷笑道:“幽冥宗连无知女人都骗,当真是英雄了得,手段高明。”话一出口,忽然想起最先骗荻亚这笨蛋女人的是自己,一时间倒说不下去了。白般若却不理他嘲讽之言,温和的道:“我答应的事自当做到,只不过此人身上还犯有他事,他适才已经自绝生路,怨不得旁人。”荻亚啊了的声,不知所措的望向白河愁道:“不会的,你是不是弄错了,他是我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个好人,他怎么会做错事呢?”白河愁哭笑不得,白般若却一本正经的点头道:“荻亚小姐请放心,我自会查个清楚。”荻亚又大赞白河愁,白河愁听得头如针刺,这女人不知被白般若灌了什么迷汤,死到临头还能这样泰然自若,当真是无知者无畏,这白般若能受得了此女,那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了。
“他骗你的。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刚才承认了什么?”白河愁终于忍不住道。谁知荻亚竟出乎意料的平静道:“我知道啊。这位白先生给我说得很清楚了,这假扮公主之事罪犯欺君,罪很大的,他说他会代我尽量求情,不过不一定有把握,就算能求到情,也会受刑。”白河愁听得目瞪口呆,“那你还承认?”荻亚却微笑道:“这样,你和他就没事了啊。梅菲特将军已经逃走了,这件事总得有人出来承担才是。我真的是假扮公主啊,的确是我不对,但我不能不答应国王,既然已经是这样,那就由我承认吧。这位白先生一开始就告诉我,如果我承认,所有的罪都会放到身上,并没有骗我,所以我才说他是好人的。”白河愁哑然,颓然道:“你这个笨女人,干嘛要对我这样好。”荻亚睁大眼道:“我们是朋友啊,不过你如果真的还做错了什么事,就勇敢承认吧。”
白河愁迷惑的看着荻亚,他向来瞧不起这没大脑的女人,但此时首次产生动摇,只因他再也分不清楚她是愚蠢还是勇敢。忽然叹了一口气道:“我从来不喜欢向人解释什么,但这次的确不是我。”
便在此时,忽然门外传来异响,夹杂着人体跌地的声音,白般若眉头刚皱,房门已经被人撞开,一人当门而站,如天神怒立,接着向内行来,身后几个黄衣弟子手拿兵器冲入道:“不好了,他,他硬闯进来了。”
“你们出去。”白般若若无其事的道,待黄衣弟子出门后,脸上始露出一丝笑意。那天神般的男儿却理也不理白般若,先向白河愁看了一眼,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径直走向眼神痴痴的荻亚,抓起她的手道:“我来了。”
两滴苦忍的清泪滑落,荻亚欣喜的道:“阿天,我,我真的还能看到你,你,你怎么会来的?”来者竟是白傲天,他点头道:“你放心,我这就带你出去。”白河愁心道这厮不知怎么闯进来的,竟然视幽冥宗如无物。
“咳,傲天,你要来我这里看我,我自是欢迎之至,不过眼前两人都是重犯,你却不可以带走。”白般若适时的干咳了一声。白傲天冷冷的道:“白般若,你少废话,要什么条件就直接说,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忽然袖角一紧,白傲天扭头一看,却是荻亚。“阿天,我已经答应白先生了,这样你和他就没事了。”她手指白河愁,白河愁一阵头大,连忙道:“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决定的,我进屋来时已经迟了一步。”白傲天闻言看向白河愁的眼神本已不善,听到荻亚说话再变善良,语气温柔的对荻亚道:“你不要说了,一切我都知道,我不会让别人伤了你的。”白河愁却心中大骂,你知道个头,如果什么都知道,为何刚才那么凶恶的看老子。他此时郁闷,雷九天的粗口越说越觉舒爽。
白般若负手微笑道:“白傲天就是白傲天,从小到大,你都没变过,不过此事却由不得你了。”一旁荻亚却惊叫一声:“你,阿天,白傲天?”白河愁暗叹一声,这下好玩了。白傲天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柔声道:“不错,阿天就是白傲天,白傲天就是阿天。”荻亚却是如堕梦中,轻咬香唇,怔怔发呆,看得白河愁暗笑,这几日里来狱中闷气一扫而空,几乎忘了仍身处险境。
白傲天昂首道:“般若,说出你的条件,放了她们。”白般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叹气道:“傲天这是何苦。你是我皇族贵胃,身份尊贵,更有机会继承帝位,这女子却是异国侍女,如若让人得知,岂不是让人失望?你我一起长大,看在昔日情份上,我就帮你一次,我就当你今日根本没有来过,也没有说过任何话,此事我自会按律处置。”
出乎意料的,白傲天没有任何冲动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