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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见愁进了帐,凑上前道:“不过我可有条件。”
“不行!”戚顾二人忙道。
鬼见愁扁了嘴:“怪了,我还没开口说是什么条件,你俩倒急了?”
“总之你的条件,全都不行!”顾惜朝甩袖道。
无情看看鬼见愁,见他眼光暧昧,笑笑道:“陈兄,多年不见,原来你也在边关。”
“可不是吗。”鬼见愁笑笑,”在这边关囚营里做个小小和管事。”
无情白他一眼:“你能有什么条件,莫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吧。”
鬼见愁贼着眼打量一圈,笑笑道:“哪有?我还没开口,他俩就给我吃了闭门羹,其实我只是想说,我也想入六扇门。”
“不行!”无情、冷血、铁手、追命、戚少商、顾惜朝六人异口同声。
赫连春水一旁大乐:“鬼见愁,你还真是人如其名,看把这六个吓的,花容失色的。”
“对不起,我用错词了。”在十二道锐利目光的强烈逼视下,小妖妥协道。
六日后,众将各就各位。
北路铁手,东北路追命,东路赫连春水,东南路鬼见愁,南路无情,西南路冷血,西北路戚少商,而星宿神君亲自坐镇的正西面则由顾惜朝亲自带队。二十万大军只留守了两万,其余倾巢而出。
战鼓雷鸣,八路大军浩浩荡荡向乱石谷推进,在阵外八角如八支利箭直射阵中心。一时间杀声震天、血流成河。四角放起锋烟,雷顶带了霹雳雷火阵在烟雾掩护之下偷入阵中,直逼阵中心的木林阵眼,以雷火攻敌军的滚木机关阵。
冲杀了两个时辰,八路大军终于汇成东、南、西、北四路。铁手、追命在北,赫连春水、鬼见愁在东,无情、冷血在南,戚少商、顾惜朝在西。
从正西面的高坡上望下去,高插了各色幡旗的神坛前,星宿神君闭目而坐,稳如泰山。
正东“轰”地一声炮响,辽幡倒下竖起宋军的旗帜,顾惜朝一喜道:“赫连春水和鬼见愁先得手了。”
戚少商点点头。一刻钟后,二声炮响先后传来,正南正北方向几乎同时挂起了宋旗,铁手、追命、无情、冷血也先后得手了。最后阵中一声炮响,火光四起、浓烟滚滚,雷顶也已攻下木林阵眼。
“就差我们了。”戚少商道,“不如我先下去试试。”
“不可!”顾惜朝忙拦住,“他八荒六合独尊功岂同儿戏。星宿神君已神功大成,合你我之力也不是他的对手。东、南、北三路人马已经往正西赶了,等他们六个到齐了再攻星宿神君还差不多。”
戚少商点点头,西路人马便在坡顶隐蔽了,只等其它三路人。半个时辰,四路人马汇齐了,星宿神君微微一笑,睁开了眼。
“各位都到齐了吧!”星宿神君运起内力,声震山谷,众人只觉耳朵嗡嗡直响。
“四大名捕都到齐了,不错不错。还有九现神龙戚少商,惊艳一枪赫连春水,鬼见愁陈中,这位书生该是顾惜朝了吧。”
顾惜朝一笑:“神君博闻,在下佩服,连我这不值一晒的名号也叫得出。”
“我星宿神君手下不亡无名之辈,你八个小辈能死在八荒六合独尊功之下,也算是你们的造化,小子们拿命来吧!”
早知星宿神君非同小可,八人在他说话之时已经暗运内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神戒备。星宿神君一声虎吼挥掌击出,追命、顾惜朝最快,一左一右先对上星宿神君的铁掌。
一接上星宿神君的掌力,两人便觉胸口炙闷,对方劲力犹如排山倒海般压过来,立时气血翻涌,就要不支而倒。戚少商和铁手随后分别抵上二人背心,压力稍减,但终究相差太远。
鬼见愁、赫连春水也凝力于掌,抵上戚铁二人背心,最后无情、冷血也上了手,八人齐抗星宿神君。
122
星宿神君以一敌八竟然面不改色,但八人毕竟是当世一流高手,马虎不得。星宿神君全神贯注,头顶冒出丝丝白烟。
星宿神君暗叫失算,本以为自己神功大成,能毫不费力收拾了这些小辈,却没料到这些人的内功已有如此火候,竟和自己斗成平手。九人缠在一起,旗鼓相当,星宿神君头顶白气越来越盛,而顾惜朝等八人也已是汗如雨下。此时已到了比拼内力的关键时刻,哪怕一个分神便可命丧当场。
顾惜朝看准时机右手摸出袋中三把神哭小斧,引身后戚少商、鬼见愁、无情三人内力,小斧直奔星宿神君眉心、胸口和丹田气门。星宿神君忙拖身闪避,但双掌被众人牵制,只躲开了两把小斧。
“小辈!竟敢偷袭本尊!”星宿神君大怒,一鼓作气,劲力暴涌,八人一起重伤后跌,星宿神君也是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倒小看了你们几个小辈!只不过就算我死,你们也休想活着走出这阵!一起死吧!”星宿神君运起残余内力,以狮子吼神功狂笑三声,犹似半天中的一阵闷雷,震得山崖上土石乱颤,终于引动半山机关,整个神坛周围土地下陷,两边泥土向中间掩埋。
“不好!快走!他要和我们同归于尽!”顾惜朝大叫,头顶一块巨石压下,戚少商拖了他急掠出险地。
其余六人也向不同方向四散逃开,星宿神君依然端坐神坛,仰天狂笑,一阵阵滚土将他渐渐掩埋。
戚顾二人逃进一个可以暂避矢石的岩洞,从洞口望出去宋军被砸死的砸死,活埋的活埋,源源不断地跌在陷坑中,前扑后继。
顾惜朝大急,就要往外冲,戚少商一把把他拉回:“你干什么!”
顾惜朝急道:“星宿神君打开了同归于尽的机关,先是山塌地陷,然后埋在地下的炸药会尽数爆炸,阵中宋军、辽军无一幸免,全得死在里面。这机关有个名堂叫天地同寿,我没想到星宿神君会连自已的兵马也不放过,竟使出这惨绝人寰的手段。”
戚少商急道:“你现在出去,又有何用,不是快些送死去吗!”
“我要让这机关停下来!”顾惜朝叫道。
“怎么停?”戚少商忙问。
“看到星宿神君身后的四色幡旗了吗?下面埋有炸药,以剑打火点着了,炸了神坛,便可从中掐断这天地同寿的机关,让它停下来!”
“不行!你不能去!”戚少商急道,“炸了神坛,不是连你自己也一同炸死了!”
“不去也一样是死!机关停不下来,无情、冷血、铁手、追命、赫连春水、鬼见愁、你我还有宋辽五十余万大军,只要在阵里的,都得炸死了!”顾惜朝免强一笑道,“你放心,炸了神坛也不一定就炸得死我,赌一把,不管死活都能赢了这场仗,算算值了!”
顾惜朝一边说着一边往洞口冲。
“怎么炸不死!神坛已经塌了,你还有地方躲吗!”戚少商吼着,捉了他的手腕,大力把他拖回,反手点了他的||||穴道。
“你干什么!”顾惜朝急道。
“不就是炸神坛吗!我去!”
“不行!”
“怎么不行!你都行,我怎么就不行。你忘了我是大侠,死我一个换回千万条性命,这本就是大侠做的事,你莫跟我争。再说,你也说了,不一定炸得死我。”
“戚少商!”顾惜朝嘶声吼他,“你别去!”
“你放心吧,我叫九现神龙,有九条命,不会有事。”戚少商笑笑道。
“戚少商!”顾惜朝又叫。
戚少商停住脚,转过脸来看看他:“什么事。”
顾惜朝皱眉看着他,眼里已闪了光。
“放开我吧。”顾惜朝含泪求道:“我们一起去。好歹死在一起。”
戚少商摇头道:“明明可以活着,却要去死,你还真是个疯子。”
“大当家的,你别去,求你了~~”顾惜朝叫着,泪已湿了面颊。
“疯子,别哭。”戚少商叹口气,帮他拭去泪,“听我的话,好好活着。”
顾惜朝摇摇头:“你若死了,我只是活着,再也不能好好的活着。你可知道,如果没有你,日子不知道该怎么过……”
“我也是。”戚少商浅笑,轻轻吻上他的额头,拾了剑径自去了,再不回头。
“戚少商!”顾惜朝叫着,却再也唤不回那熟悉的身影。
“轰隆”一声巨响过后,地面渐渐停止了摇动,顾惜朝的心被摘去了一样,迟钝的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没有喜,没有悲,没有伤,也没有痛,甚至连泪也流不出了,就象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顾惜朝苦笑,没有戚少商的日子恐怕就是这种感觉了吧。
一个时辰过后,冲开了||||穴道,顾惜朝冲出洞口,汇合了其它六人,将宋军的战旗高挂上神坛的旗杆,辽军宣布投降,宋军大获全胜。
顾惜朝空空荡荡的,找不出一丝喜悦,机械地安排人手,清点军队。负责寻找失踪将士的最后一队人马也撤出辽阵了,而那孤单的身影却依旧留在神坛那里,不肯离开。
123
那支离破碎的神坛已被他翻找遍,不见一块与戚少商有关的骨肉,看似平静的人儿心中已快发了疯。茫然地扒着一堆堆的乱石,两手全是血却浑然不知,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累了,睡了,忽觉有人轻拍他的肩膀。
“戚少商!”顾惜朝惊喜地转过头去,却是鬼见愁,顾惜朝苦笑一声,不再言语。
“他们几个在清点余部,我不放心你,回来看看。还没找到戚少商?”
“没有。”顾惜朝叹口气,目光呆呆滞滞。
见他满手是血,神色疯颠,鬼见愁大是心疼,拉起他轻声道:“你先回去吧,我这还有上千的精兵未撤,我们来找。”
“我不走!”顾惜朝甩开他,力道大得出奇,倒把鬼见愁甩了个趔趄。喷出一口鲜血,目光散乱地跌在地上,顾惜朝又开始扒石头。
捉过他的手腕,搭了搭那乱七八糟的脉博,鬼见愁摇摇头,他本就被星宿神君伤了内息,如今又心神大乱还在运功强撑,伤了五脏六腹不也管,更甚者他已心力交悴、神智不清,不赶紧医治只怕真的变成疯子了。
鬼见愁叹口气劝道:“不走,不走。你别动,我给你下几针。”
拾几根枯枝削成尖针,接着点了他的||||穴道。
“放开我~”顾惜朝低声叫着,手脚轻轻挣扎。
鬼见愁叹口气:“放心吧,就算挖地三尺,我也找着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大当家的,放开我吧,我们一起去。”顾惜朝疯疯颠颠地乱念着,泪流满面。
“祖宗,快别揪我的心了。”给他拭了泪鬼见愁皱眉道。
打开他的衣襟,对着那起伏轻颤的身子,鬼见愁强咽下口水,念几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吁口长气,轻轻下针。理顺他乱撞的真气,又渡些内力给他护住他的心脉,最后给他包好手上伤口,这期间还要陪他说些不着边际的疯话,鬼见愁折腾了一头汗,终于把他弄得睡了,便吩咐一名副将送他回营。
“戚少商!”睁开眼,顾惜朝忽地坐起身来。
小玉和李师师坐在床边,一屋子的人就是不见戚少商。
“没事了,他只是太累了。”李师师道,接着转向鬼见愁,“陈中,这些日子医术倒是有长进。”
“找到戚少商了吗?”顾惜朝又问。
鬼见愁笑笑:“找到了。他被埋在神坛下面,幸亏小玉带来的二十名精通土木工程的奇人,二十人搬了一整天才把他找出来。如今还没醒,不过完全没事了。”
“真的?”
“不信你自己看看去吧。”鬼见愁道。
进了隔壁帐房,见了那好好的安睡在床上的人儿,顾惜朝笑着流了泪。
帐门口,穆鸠平挠头道:“他们在干什么?”
小玉白他一眼:“他们在行北礼。”
揉揉眼睛,戚少商醒过来,睡了好久。打量四周,正是宋军的大帐,可一个人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