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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千招也行,你要不要再试试!”
“不试!我好累,白天还挨了一百五十棍子,疼死了,若真是非要分出胜负来我们不如文斗。”
“怎么个文斗法。”
“我们不用动,只把折解的招式说出来,谁折解不开便算输了。”
“好!文斗就文斗!赌什么?”
“我若输了,今晚就算我不对,给你磕头认错,叫你师父都行。”
顾惜朝仰天冷笑:“戚少商,你除了有股子蛮力胜过我之外,真以为在招式上也能胜过我吗?”
“先别不服,说吧,输了怎么办?”
“我若输了,给你倒马桶!”顾惜朝鄙视道。
“好!你倒定了!”
“休说大话,放马过来!”
“你这功夫还得练!”戚少商心下大爽。
下流!顾惜朝红着脸,心中暗骂戚少商不厚道,什么下三滥的无赖招式都敢往他身上招呼,偏偏自己折解不开,只得一边倒马桶,一边郁闷得不行。
戚少商正色地望着他的背影出了大帐,再也忍耐不住,放开声,在床上捶胸顿足,笑得直打滚,顺便望望窗外,没睡觉,这天都快亮了。
103
半个月后,捷报传入京城,皇上龙颜大悦,虽说失了蔡佟,但自古忠臣为国也算死得其所,特赐国葬,封妻荫子。诸葛神候心下大慰,请拨了粮响,犒赏军中将士。自大破辽军一字乾坤阵之后,边关的将士们倒过了一个多月的安稳日子。
转眼又是深秋初冬,边关的北风早早地凛烈了起来,这日又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寒来暑往又一年,顾惜朝轻声叹口气,抖抖单衣上的青雪,打个寒战。
“天这么冷了,也不知道加件衣服。”戚少商不知什么时候过来道。
“我练寒冰真气的,冻不死我。” 顾惜朝笑笑道。
“别逞能了。给。”戚少商递过件斗篷式的外袍。
“好艳的狐狸皮,这袍子倒是漂亮得紧。”
“前日背着你和老八、小妖一起去打的,一共九只火狐狸,小玉缝的,做好了送给你现在披正是时候,说是大伙的一点心意。”
顾惜朝笑笑,接过袍子,心里一阵暖:“老八他也去了?”
“嗯。他是直肠子的汉子,想通了就不记恨了。说起来他也很佩服你,那天我见他捧着书在念,还说将来要考状元,就算考不上,也要象你一样有本事,有学问。”
顾惜朝笑笑:“我怎么从没听他说过这样的话。”
“在你面前他怎么会说。”
顾惜朝浅笑,复又叹口气:“刚才萧宗佑派人来下战表,我已递了请战书上去。虽然朝中主和主战的各占一半,但有神候,赫连大将军,平章王爷等人力谏,我想,过不了几日,这仗又要打了。”
“不妨,打就打,有你在不怕打不了胜仗,照这么个打法,燕云十六州都要回来了。”
“没那么简单,你往西边看看。”
戚少商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去:“西边怎么了?”
“我每天都上城楼观望,这两天发觉正西地形有变,萧宗佑该是又摆下新的战阵,奇的是不见一兵一卒,却杀气腾腾,倒叫人一时摸不出头绪。”
戚少商点点头:“你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好象正西面有一团黑气,凛烈得很。”
“嗯。大当家的,事不宜迟,趁它还没成气候,我要出去探探。” 顾惜朝转头道。
“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现在只是雏形,我自己能应付。再说,你摸不着门路的进阵去,反而误事。你在营外接应吧,不管探没探到敌情,一个时辰之后,我都会回来。”
“那你自己小心了。”
越往西走,顾惜朝越是心惊。地貌已完全改变,混不似以前模样,而这改变只是近一两天的事。
深入阵中峡谷峭壁,地势险恶的如巨兽之口,随时做吞没之势。八方无限延伸,没有尽头,中心会聚风云雷电。绵延数百里散布巨桩,金刃,毒水,炸药,滚石等五行机关。
“八角空荒,中心六合,莫不是失传已久的八荒六合阵重现世间。尚未进驻一兵一卒便有此气势,若大阵摆成,还能了得。”顾惜朝倒吸一口冷气,眉头皱起。
越行越远,顾惜朝 看看马上沙漏,大半个时辰了,该回去了。打马走了几个来回却走不出去,却原来来时路已变了模样。
静下心,顾惜朝依五行相生相克之理缓慢前行,渐渐找到出路。
路到尽头是一条一人多宽的窄谷,谷前一块破烂不堪的界碑,上写三个大字——乱石谷。
顾惜朝心下一喜,出了这乱石谷,便可全身而退了。
一阵北风乍起,乱云纷飞,战马一声悲嘶向前疾奔,大风掀起顾惜朝的袍子挂上旁边一根树杈,那马一疾奔,袍子便从他身上扯了下来,瓢出老远。
拉住了马,顾惜朝摇摇头,别的衣衫倒也罢了,可这袍子是戚少商等人的一片心意,弃了,舍不得,便拉转了马头去拾。
刚刚弓身拾起,便觉脚下一动,暗叫一声不好,身子急退,却已踏动了机关!
一时间炸地三尺,乱石纷飞,顾惜朝忙跃上马,向窄谷中急驰,希望能冲出乱石谷便万事大吉。
行至窄谷中心,几块滚石当头压下,弃了战马,险险躲过,再一看出口已被滚落的一堆乱石堵住。
无奈顾惜朝双掌拍出将乱石一块一块推开。
正运功间,当头又有一块巨石压下,眼见前路还未疏通开,后路也已堆死,只得双掌上翻,硬托起这块巨石。
这块巨石接近千斤,硬接下来只压得骨节劈啪作响,顾惜朝本不以臂力见长,硬着头皮接了这块巨石心中便暗叫死路一条!
104
戚少商领了一小队精兵,按顾惜朝的吩咐,在宋军地盘的正西边界接应,一个时辰不见顾惜朝回来,心中隐约感到不妥,也顾不得许多,单人匹马往西边去。
行至乱石谷口,戚少商一眼便看见跌在地上的红色外袍。
“顾惜朝~你在哪?”知他就在附近,戚少商扯了嗓子大喊。
“在乱石头后面!”顾惜朝忙叫道。
“你等着,我帮你把石头推开。”
戚少商把谷口清出一个小洞,便看见顾惜朝有里面死撑,臂弯膝弯都在打颤,眼见撑不住了。
“你再撑一小会儿,再推出一块就好了。”戚少商气凝丹田,一记重掌拍出,开碑裂石。
“撑不住了!”顾惜朝臂弯一软,巨石压上肩膀,压力直冲双膝,膝弯也抵受不住,重重跌跪在地上,地面砸出两个石坑,膝头鲜血直流。
“再撑一下,就好了。”戚少商加出十二分的劲力,终于开出一个能进人的窟隆。
顾惜朝却已身虚力竭,再难支持,强顶之下真气岔了,一口鲜血狂喷出来,身子向前猛跌。
那千斤巨石压下,戚少商惊得一身冷汗,飞掠而至,一矮身,气运双臂,把巨石重新托过头顶。
“快从窟隆走!”戚少商大叫。
“我真气岔了,动不了。”顾惜朝在石头低下喘息道。
这块巨石前后左右都没处着落,若是撑不住压下来,顾惜朝就压扁了,戚少商心中一沉,口中却道:“你别心急,慢慢吐纳,自会顺畅。”
顾惜朝勉强提一口气,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又吐出几口血来。
摇摇头,顾惜朝道:“大当家的,这块巨石你能顶多久。”
“一个时辰。”戚少商道。
“一个时辰?”顾惜朝苦笑一声道:“若是慢慢吐纳,我至少要半天时间才能动,大当家的,缺口已经打开了,你快走吧,不然会累死你。”
戚少商怒道:“顾惜朝,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叫我扔下你自己逃命去吗?你太小看我戚少商了。”
顾惜朝正色道:“大当家的,现在不是讲侠义的时候,你若走了,活一个,你若不走,就死一双。”
“别说了!”戚少商喝住他,“你当我在和你讲侠义吗?士为知已者死,若是压在下面的那个是我,你会不会一个人逃了。”
顾惜朝吁口气,展颜一笑,再不多言。
“你不用理我,安心疗伤,不到最后关头不要放弃。”
顾惜朝点点头。
约摸半个时辰,戚少商的汗水滴在顾惜朝的脸上,顾惜朝睁开眼,却见天色已变得阴暗之极,忽地空中一阵闪电,引着了谷中枯枝,火便烧了起来。
一线生机破灭,顾惜朝却笑了笑:“大当家的,是我这扫把星累死你了,欠你的,下辈子还了。”
戚少商也笑笑:“好得很,黄泉路上,有你作伴也不寂寞。”
两人相视一笑,闭上眼,只听轰隆一声爆炸巨响,便人事不知了。
再醒来,睁开眼,不是阴曹地府,却是宋军的大帐。
顾惜朝四下看看,赫连春水,小玉,穆鸠平,唯独不见戚少商。
“戚少商呢?”
“顾相公,你醒了。”小玉一边包扎他膝上伤口一边道。
“戚少商呢?”顾惜朝又问。
“戚大侠,戚大侠……”
“他怎么了?”
小玉不答,赫连春水叹气,穆鸠平嚎丧,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他死了?”顾惜朝颤声道。
“呸呸呸!你才死了呢!”穆鸠平叫道,“大当家的只是没醒过来!”
顾惜朝长松一口气,不再理会穆鸠平,转头问小玉:“他在哪?”
“隔壁大帐里,你去看看他吧。”小玉道。
到隔壁的大帐里一看,戚少商躺在一张大床上,兀自昏迷不醒,裸了上身,浑身焦黑,戚少商变成了“戚烧伤”。
“他怎么了?”顾惜朝问。
“不知道,得等他醒过来才知道他怎么了。”小玉摇摇头道,“现在他就是不醒,我已经给他敷了烧伤药了,一会儿我再打发老八到县城药铺去买些上好的烧伤药回来。”
顾惜朝点点头。
晚上,戚少商醒了过来,却摸索着看不见东西,说话他也听不见,只是乱喊乱叫乱抓乱挠,顾惜朝大急,点了他的||||穴道忙叫小玉。
检查过后,小玉叹口气:“戚大侠被碎石击中了脊椎神经,暂时失去了听觉和视觉。”
“可有救。”顾惜朝大急。
“不知道。”
“小玉,你要救他。”顾惜朝皱起眉。
见他眼睁里竟有哀求的神色,小玉叹口气:“顾相公,戚大侠当年冒死救过我,我怎么会不救他呢。只是我实在是力不从心,他已经很虚弱了,要是再象上次一样乱扎,怕弄出人命来。要想治好戚大侠,得找个高明的大夫来,不然庸医误诊,轻的变得又聋又瞎,重的性命不保。”
“我这就去找太夫。”
“可咱们这军营里的大夫还不如我呢,要找得往远些找,而且要找名医。”小玉道。
赫连春水微一沉吟,忽道:“我倒想起个人来,他是会医病的,而且医术应该算得上还不错。”
“是谁?”顾惜朝忙问。
“这人说来你也认识,便是囚营的鬼见愁。”
“我这就去找他!”
快马小半个时辰奔回囚营,顾惜朝直闯进去。
一排竹枪激射而出,顾惜朝更不避闪,接过一枝,将一排硬挡回去,接着竹枪入地疾挑,三两下拆了埋在地下的机关,大踏步直往里冲。
“顾惜朝?”鬼见愁听见声音从里面出来,笑道,“我当是谁破了我的竹枪阵。顾公子大驾光临好大的动静,好好的叫门我还能不让你进来吗,非得打坏我的大门吗。”
顾惜朝微红了脸道:“不好意思,我事急。”
“什么事急成这样,莫不是想我了,急着回来看我。”鬼见愁笑道。
见他没个正经,顾惜朝白他一眼,沉下脸。
“有什么事,说吧。”
“想请你帮个忙。呃~”不知为何,顾惜朝心下有些怯他,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有事尽管说吧,扭捏什么。今时不同往日了,你做了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