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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还不解恨,地上拾起一根藤条,朝他身上抽过去。
顾惜朝||||穴道被他制住,躲闪不得,只气得浑身发颤。本以为戚少商会听他解释,谁知这蠢材根本昏了头,竟象审犯人一样,咄咄逼人不说,还拳打脚踢,动手动脚。不对,戚少商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但是做事却从不莽撞,如今疯狗一样,一定有原因。
“戚大侠,先别打,听顾相公说,也许他真有苦衷。”小玉在一旁喊道。
顾惜朝心念电转,心里一亮,接着一寒,抬头道:“戚少商,你见过萧宗佑了是不是?”
“不错。”戚少商停了手,恨恨地道。
“他跟你说我亲手杀了小玉的孩子?”
“不错!他跟我说你亲手杀了那孩子,做了降辽的投命状,你还发下毒誓,对他死心塌地,助他称王,继而伐金灭宋,一统天下。事成后他便封你为南院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你还有什么话说!”
原来如此,顾惜朝冤得皱着眉直摇头,颤声道:“戚少商,我没杀小玉的孩子,孩子也没死,我是抢下了婴儿,交给了萧宗佑,可那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我也不会投辽再做别人的棋子,我要说的就这些,你若不信,就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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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你为本王除了心腹大患,又通知本王辽太子、太子妃、戚少商都在此处藏身,立下大功,本王真是没有看错人。你先把他们稳住,我已包围了所有出口,顾惜朝,你做得很好,快出来吧,本王有封赏。一会儿本王要用火攻了,这是那孩子的尸首,让他们一家三口在此地团聚吧!”
萧宗佑说着,一团事物被抛进谷中,正是那婴儿的尸身。
小玉啊地惊叫,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顾惜朝!你!”戚少商气得一脚踹在顾惜朝腰间,把他踹趴在地上起不来。
好个萧宗佑,这招反间计好毒,落得自己有口难辨,戚少商如今已不相信自己,再多说也只被认定是无耻狡辨。可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他杀了,不值,也太冤,顾惜朝一咬牙,拾起地上逆水寒剑滚到小玉身边,剑尖抵在她后心。
“戚少商!撒兵刃!”
“顾惜朝!”
“快点,再罗索我就一剑穿了她!”
戚少商无可奈何抛下长剑。
“顾惜朝,你已制住戚少商了,很好,本王太高兴了,你出来吧,本王要放火了!”
好近的声音,顾惜朝循声望去,原来萧宗佑正站在谷顶,把谷中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不能出去,萧宗佑知道自己存心放水,定不会轻饶自己。他现在还在挑拨离间而不是带人冲杀进来,看来只是虚张声势,他的人只是堵住了前面入口,后面一定还有他没来得及围堵的出口,如果猜得不错的话萧宗佑此刻正在拖延时间,调兵封谷,最好自己和戚少商两败俱伤了,他便可坐收渔利。不能中计,一定要找到出口。
顾惜朝解开自己腿上被制的||||穴道,架起小玉在岩壁上摸索开来。
“不好了,火烧过来了。”小玉惊呼。
原来萧宗佑的人点了火把从谷顶扔了下来,谷中尽是枯枝干叶,又有风,火势如疾电般迅速蔓延开来,转眼就把谷中四人吞了进去。
小玉被呛得直咳,身子站立不稳,倚上一块岩石,那岩石却向一边的斜面处滑了去,露出一条两人宽的窄道,“这里有个洞,大家快进去!”小玉忙叫。
顾惜朝拉着小玉,戚少商抱了昏迷的萧太子,直冲了进去。
走了十几米,一条窄道竟分出两条岔路,不知该走哪条。
“我们分头走吧,这样至少有一条是对的,都走一条说不定都困死。”小玉道。
眼见火烧了过来,也不及细想,顾惜朝点点头,拉着小玉走左边,戚少商抱了太子走右边。
窄洞中又湿又冷,火却烧不过来,顾惜朝和小玉在暗洞中摸索了好一会儿,终于见了亮光,看来出口不远了。
“顾惜朝!你放手!”小玉狠狠甩开顾惜朝大叫起来,双手挡在胸前。却原来小玉的衣衫被火烧得捉襟见肘,春光外泄,刚才暗黑没发现,现在有了亮光却是看得一清二楚。顾惜朝吓了一跳,心里扑通一下,忙转过身去,再看自己也是全身破洞、衣不敝体,实在是大为失礼。
“ 顾、顾相公,你把眼睛蒙上好不好?”小玉怯怯地道。
顾惜朝见她发窘,二话不说,扯块衣襟扎在眼上。
小玉松口气,看看周围,也不知还要走多远,叹口气道:“顾相公,我走不动了,要歇一会儿。”
顾惜朝点头道:“好吧,就在这儿歇会吧。”
说完便摸到块岩石,正襟危坐,一动不动。
良久,小玉道:“好了,顾相公,我歇过来了,咱们走吧。”
小玉站起身来刚往前走,却听“砰”地一声,顾惜朝“啊”地呼痛,回头一看,却见他眼上蒙了布,却急急起身,一头撞在前面的岩壁上,额头一片红,皮也破了。
小玉见他如此,心中好笑,拾根藤条让他牵着,拉他往前走。
“顾相公,我相信你说的话,你没说谎,也没杀我的孩儿。”小玉抿嘴笑道。
“你怎么知道。”顾惜朝奇道。
“那死掉的婴儿不是我的孩子,我是他娘,怎么会认不出,戚大侠误会你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顾惜朝心下一亮,颇有些嗔怪地道。
“早先我吓呆了,后来往外跑时才发现不对,我孩儿的小臂上有一块红色胎记,那尸体上没有,这事我只告诉过铁手大哥,萧宗佑他不知道。”
“难怪。”顾惜朝点点头。
“咦,有水声,顾相公,我们出来了。”小玉拍手道。
“小玉,你走吧,这里太危险,去找戚少商,他会好好安置你。”
“顾相公,戚大侠误会了你,你不要怪他,萧宗佑设的局,任谁都信以为真了,要不是这点破绽,我也要误会你了。一开始我不是还骂了你吗,顾相公,你别怪我,我没心没肺的,原本就分不出好歹。”
顾惜朝叹口气道:“我不怪你,不过有件事托你。”
“我知道,去找戚大侠跟他解释对不对。”
“嗯。”顾惜朝点点头。
“现在只有我能证明你清白了,你放心吧,我会跟戚大侠说的。不过,顾相公,你不和我一起去找戚大侠吗?”
“不了,我还有事,你先走吧。”
“那我先走了,顾相公,你自己保重。”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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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走远了,顾惜朝扯下蒙眼的布,萧宗佑的人快到了,自己得把他们引开,不然小玉还是逃不掉,戚少商非一剑劈了自己不可。
向小玉相反的方向走,一路上故意留下脚印,果然不多时,星宿四杰便扯大队人马追了过来。
数百骑兵呼拉一声在顾惜朝四周围成一圈,左首让出一条窄路,萧宗佑越众而出,威风八面。
“拿下顾惜朝!”
顾惜朝苦笑一声,戚少商,你明白了又如何,只怕那时世上已无顾惜朝了。心灰意冷之余,也懒得反抗,几个待卫上前把他按跪在地上,反剪了双臂,用筋索捆扎得结结实实。
“顾惜朝,你倒底不是真心降我,你可知本王有多失望吗。”
顾惜朝眼也不抬懒懒地道:“王爷抬举了,顾惜朝一介草民,原不值王爷有什么期望。”
萧宗佑历声道:“休在本王面前枉自匪薄。我知道你心高气傲,不肯轻易服人。本王又何尝不是心比天高之人,同是皇子,只因是庶出,便与皇位无缘,只能屈居南院。怎耐本王生就这不甘人后的性子,总想有朝一日能一飞冲天。”
萧宗佑看看他,见他低头不语,复又叹口气道:“我知道你以前跟着傅宗书,英雄无用武之地。我跟傅宗书不一样,傅宗书有谋而无勇,做事不懂得当断则断,破釜沉舟,总给自已留条后路,婆婆妈妈,终究难成大事。本王不同,本王早就抱了赴死之心,不成功便成仁,手下也全是精兵死士,只求轰轰烈烈的干一场,成王败寇,不论结果如何,总之要叫后人记得我萧宗佑,大奸大恶也好,十恶不赦也好,胜过淹在滚滚洪流中,连个名字也留不下。”
“傅宗书有眼无珠,没把你放在眼里,把你当棋子,我不是,我把你当志同道合之人,你我一同打天下,等我大权在握,不日伐金、灭宋,一统天下!到时我封你南院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我君臣共享江山!”
“顾惜朝,我只问你一句,如何才能换得你真心降我。”
“衡门之下,可以栖迟,名利如白驹过隙,顾惜朝心猿意马,只怕要令王爷失望了!”
“顾惜朝,你可知你既不能为我所用,便不能留你!”
“顾惜朝早知会有今日,要杀要剐王爷请便!” 顾惜朝颇有些倔强地扬起脸道。
萧宗佑见他如此,皱眉道:“惊世奇才就这么毁了,本王还真有些舍不得,象你这样的全才本王还是头回遇见。”
“王爷错爱了,顾惜朝跟本不值一晒,世间多少豪杰侠客,雄才伟略,王爷不要坐井观天,小视了天下英雄。”顾惜朝冷笑一声道,一如往日地飞扬。
“你竟敢如此和本王说话?”萧宗佑无奈地干笑,摇摇头道,“罢了,本王就爱你这傲性子,带回去好好整治整治,不愁你还扎手。”
“来人!把他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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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他!”
一条黑影攸地掠入,似游鱼,如鬼魅,不知何时已欺近萧宗佑的身前,手中长剑寒光一泄,抵在萧宗佑的后心,身旁侍卫惊呼拦挡,却已迟了。
“顾惜朝是我戚少商的垃圾,要杀要剐都轮不到别人!”
“好个九现神龙戚少商,千军万马如履平地,佩服佩服。只不过戚大侠何必动怒呢,顾惜朝为本王办事,立下大功,刚刚又替本王杀了息红玉,只不过做事之时不知规矩,难免触犯军法,本王奖惩分明,只是想稍加惩戒,要杀要剐严重了。”萧宗佑干笑两声道。
“少罗索!吃了它!”戚少商摸出一枚黑色药丸,塞进萧宗佑的嘴里道,“十二个时辰之内不追来,我就把解药放在前面的古庙里,若是追赶,大家一起死好了!!”
“让路!”萧宗佑铁青着脸道。
戚少商扯着顾惜朝的手臂,把他抛上马背,急加了鞭,向西而去。
见他脸色不善,顾惜朝暗叫糟糕,难道小玉真遭了什么不测,竟不曾和他照面,心中叫苦,不知这衰人要怎么处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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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带我去哪?”
“还没想好!” 戚少商收紧缰绳,拉马停了下来,把顾惜朝拖下马背,重重顿在地上。
“顾惜朝,你杀了小玉的孩子,又杀了小玉,我不能再饶你。我一心期望你真心悔改,对你百般维护,谁知你不但死性不改,反而变本加利,一错再错。今天,我就了结了你这祸害,你有什么遗言,快说吧!”
“戚少商!你这笨蛋,蠢材!我顾惜朝一身血债,又怎会在乎这一笔!我不认,只因我没错!就算我真的杀了小玉,杀了他的孩子又有何不可,那也是保全性命的权宜之计而已,你们这些愚忠愚贤的狗屁大侠又怎会懂得舍卒保帅的道理!”
“混帐!”戚少商大怒,一拳挥过去,打得顾惜朝眼眶乌青,跌在地上,“死不认错还一大堆歪理!就你的性命重要,别人的性命就不是性命吗!”
顾惜朝的手臂被反绑着,戚少商这一拳又颇重,跌在地上,呼呼喘气,一时却爬不起来,只气得身子直打颤。
戚少商扯着他的领子,把他揪起来,挥拳又要打,顾惜朝就把脸一扬,死倔地、毫无惧意地瞪着他,戚少商的拳头打不下去,停在半空中。
顾惜朝又气又屈,索性不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