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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陪客兼看客罢了。
看凤晨安不说话,七哥继续教训他:〃你看看你这几年都干了些啥,黑道不入,白道不进,跑到大学去拿学位,还非要挑个‘古代神话研究'。你研究了三年,研究出了啥?哦,是了,研究出了个儿子来。。。。。。就凭你个纨裤子弟,如果不是你妈你三叔,只怕连你自己都保护不了。〃
所有人又看向晨安,想看看他这次作何反应。
凤晨安的反应比较奇怪。七哥的话好象并没有彻底激怒他,相反,他脸上怒气渐渐淡去,脸色慢慢恢复正常,这时冷冷一笑,语气已经和缓了不少:〃说去说来,不就是说我没势力嘛。。。。。。如果我有能力保护阳阳,英吉叔叔你是不是就此退出?〃
七哥又升回到了〃叔叔〃级别,只是叫著叔叔的凤晨安,眼睛里面敌意不减,哪有半分侄儿模样。
七哥倒是干脆:〃你如果真有那个本事,我这个当叔叔的,就成全你。〃
〃好,英吉叔叔,你这话可是当大家面说出来的,不准反悔。。。。。。〃眼光一挑,看向旁边莫十七:〃十七叔叔我想通了,等这边事情一完就进黑道。〃
每个人立时笑逐颜开,就连宋玉,都是松了口气的模样,房间里就此亮堂了不少。
阮三这时淡淡一笑,对七哥道:〃我们安安还小,两年之後你再来看看,准得吓你一跳。〃
〃会议〃开到现在,似乎应该圆满结束了。
我心里却很是恼火,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於是非常煞风景地洒下几滴雨点子:〃晨安,你好象忘了一件事,我是席阳的哥哥呢。〃
凤晨安怔了怔,突然起身跑到安身边,接了乖乖抱到我面前,教乖乖:〃跟Kevin伯伯说,请Kevin伯伯放心,爸爸一定会对阳阳叔叔很好很好的。〃
小家夥午睡的时间早过了,可能是一下子见了这麽多人,给兴奋得东瞅瞅西瞧瞧,精神得不得了,连半点要睡的意思都没有。听了他小爸爸的话,居然乖乖地跟我一个劲点头,名实相符得让人忍俊不禁。
竭立控制住笑神经:〃晨安,不是大哥跟你过不去,你并不了解席阳。。。。。。〃
〃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慢慢了解。。。。。。阳阳我会慢慢追,我不要你帮忙,只请你不要干涉,Ke──vin──大──哥!〃最後这句〃Kevin大哥〃拉得又慢又长,简直就是在撒娇。
话都到了这份上,我还能说什麽──凤晨安这小子,时而象个顽童,时而又老成之极,总之,就是与他的年龄不相称。
凤越这时走过来要从他怀里抱走孩子,哪知道晨安不让,坚决不松手。
凤越又气又急:〃你个小娃娃哪带得好乖乖,妈帮你带著,你有时间回来看看就是了。〃
〃不干。〃答得斩钉截铁,〃阳阳喜欢乖乖,阳阳会帮我带的。。。。。。而且乖乖还要帮我追阳阳呢。。。。。。是不是,儿子小乖乖?〃
小屁孩又是一阵猛点头,跟个啄木鸟似的。这一下,全体人员再也忍不住,齐齐大笑起来,病房里立时乱作一团。
凤晨安大获全胜,在一片哄笑声中,抱了他的玩具娃娃逃之夭夭。
待到他踪影全无,七哥转头看凤越,摇著头叹息:〃凤凰凤凰,帮你把个野马驹套上了笼头,你这次该如何谢我?〃
凤越满脸喜气,痛快的说:〃英吉你随便开价,姐姐我这次绝不还价。〃
〃那就好,咱们先把帐计著。〃说完起身走到我身旁,揉揉我的头发,〃这下该放心了吧?那小子对席阳是认真的。〃
然後对大家摆摆手,开门而去。
我笑著看向凤越:〃越姐姐,先说好,你家晨安要是欺负了我家阳阳,我可不会坐视不管。。。。。。〃
凤凰原本就站在我身边,这时亲呢地搂住我的肩:〃什麽你家我家的,大家都快成一家了。。。。。。他要敢欺负阳阳,别说是你,我们也会管教的。〃
心里叹口气,觉得自己好象就此把席阳给卖了,不过,凤晨安这次也真是舍得下功夫,竟然同意跟莫十七入黑道,不象是玩玩而已。。。。。。我这个哥哥的确不应该小心过度,还是。。。。。。看他们两个的缘分吧。
突然想起小霍克那句〃别你家我家的,晨安那小子还指不定是谁家的呢〃,立时满心的挫败感──闹了半天,原来他是我们席家的!
三四 落潮
晚上的聚会闹到挺晚,进到卧室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不出所料,莫天还在灯下看文件。
他这阵子很忙,连今晚的聚会都抽不出时间──生日还有一个星期,交接在即,不由他不忙。听见我开门的声音,头也不抬地问:〃玩得还好?〃
〃好。〃老实说,我手术後身体大不如从前,要是不好玩才不会支撑到现在。
大慨是我的情绪太好,莫天放下手头的工作,转过座椅有些意外地看起我:〃有那麽好玩?〃
我本来准备进衣帽间换衣服,看他这麽在意於是改变了方向,走到书桌前伸手把放了满桌的文件向里边推了推,坐到桌上:〃你应该去看看凤晨安,就连阮三都说他象只不停摇尾巴的狐狸犬。〃
莫天想了想:〃那不正好,他们一个是狐狸犬,一个是小白兔,挺般配。〃
〃小白兔被彻底搞糊涂了,悄悄问我狐狸犬是不是出了毛病。〃我终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莫天也笑了:〃换了是我也会这麽想,正常。〃
今天的晚餐确实好玩。我因为啥都不能吃,就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到了观察上,结果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比如席阳见了阮三和凤凰,尤其是阮三之後,足足有两分锺时间,双唇微张目不转睛,然後有老长一段时间眼睛跟著阮三打转,丢足了人。我在旁边看得异常满意,对,就应该让凤晨安看看真实的席阳──他看中的〃珍珠〃,不过是颗玻璃珠子,值不了几文钱。
不过,凤晨安却似全不在意,七哥刚跟席阳讲了两句话,他就急急忘忘地插了进去。打那以後,几乎一直不离席阳左右,简直就是球场上的贴身盯人战术,把个席阳搞得不胜其烦,几乎要申请禁止令。。。。。。後来还是凤凰出面把晨安赶了开去。
席阳一脱身就过来找我,困惑地问我凤晨安是不是出了啥状况。我当时情绪好得不能再好,忍不住开他玩笑,问他长这麽大有没有被人追过,席阳老老实实地摇头:〃从来都是我追人,哪来人追我?〃
〃那就尽情享受一下被追的感觉。不晓得晨安会不会送你花?〃
席阳半天没出声,最後小心翼翼地问:〃哥你的意思是说凤晨安。。。。。。他。。。。。。他。。。。。。〃
〃他〃了半天也〃他〃不出来,我看他著实可怜,才给他解开谜底:〃他说他喜欢你,他要追你。〃
〃。。。。。。〃
〃他还说你是件珍宝,他要动手晚了就没他的份了。〃我不准备帮凤晨安,当然不介意把他的狐狸心思暴露在阳光之下。
又是半天沈默,终於,席阳端了酒转身而去,临行前扔下三个字:〃他有病!〃
〃凤家那位少爷眼光一流,还懂得先下手为强,他正常得很。〃我讲故事的时候,莫天动手整理桌上文件,故事讲完,他文件也整理完毕,这时靠进椅背里看我:〃我还以为你说什麽都不会让晨安接近席阳呢。〃
〃拜托,我有那麽不讲理?〃
〃你以为你很讲理?你的宝贝哪次放过手?小时候死活不准人碰你的小马驹。。。。。。〃
〃得得,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你记得。〃连忙打断他。那年因为小霍克哥哥瑞奇偷骑了我那匹叫龙卷风的小马驹的事,差点没掀起滔天巨浪。。。。。。不是什麽值得骄傲的回忆,赶忙转回正题上,道,〃席阳又不是个瓷娃娃,我没必要太紧张。。。。。。对了,席阳说等你过完生日他就回去上班了。〃
莫天随手取过桌子上的红酒,在手里边轻轻摇晃,若有所思的问:〃生日过後,我们就自由了,你想干什麽?〃
我一阵沈默,然後摇摇头:〃还没有想好。〃
〃均遥的意思是希望你留任龙宇。〃
这一次很干脆,完全不用想:〃我不会留任。〃
莫天生日後我们干什麽?这些天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无论做什麽,改换门庭後的莫家,绝对不会再留──从心理上来说,从安全上来讲,都不能留下。
莫天喝了口酒,又问我:〃要不,我们先到法国住上一阵子?你一直很喜欢那里。〃
法国我和莫天有多所住宅,巴黎郊外还有栋很有些年头的别墅──我十五岁那年突然迷上了中世纪骑士,莫天於是买下那所房子作了我16岁的生日礼物,一番翻新维修之後,外观和内里布置都还原成了中世纪风格,当时喜欢得不得了。想到此脑子里亮光一闪,突然意义风发,道:〃我要去学画。那个混帐Andrew那天居然敢说我的画不入流。。。。。。哼,十年以後我要让全世界看到,画坛新星席凯文冉冉升起,小仲马当年以一本《茶花女》征服巴黎,我要用我的画笔征服全世界!〃
〃好啊,那我就作你的模特,还是免费的那种。〃莫天被我的张狂模样逗笑了,只是满眼的欣慰之中夹了丝倦意。
我从桌子上跳到他面前,躬身亲亲他的额头:〃乖宝宝,该睡觉了。〃
然後趁他动手之前心情愉快地跑进里间,只听得身後一声轻笑。
换过衣服稍稍冼漱後回到卧室,却不见莫天人影。返回起居室,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正端了酒站在露台之上,丝丝缕缕的晨雾莹绕在他的四周,透著淡淡的落寞。
恍然间,心底一阵失落,走出去从背後搂住他,难得温柔地轻轻说道:〃睡觉好不好,再不睡就该天亮了。〃
莫天用端著酒的手指指不远处的大海,月下的大海很平静,虽然看不清海浪,但涛声阵阵,入耳清晰:〃记得以前听人说过,人生就象海潮,有涨潮也有落潮,当时年轻气盛,坚信我的人生只涨不落。今日方才明白,只涨不落,那不是自然规律。〃
我并不个妙语联珠的人,此时却福至心灵,接口道:〃落潮其实是在为下一次涨潮作准备。〃
莫天微微一怔,然後开怀大笑,拍拍我搂在他胸前的手:〃我得此佳人,荣辱相伴生死相随,不知羡慕死多少人,还管什麽潮涨潮落!〃
〃莫天你住口,我不是女人!〃
一边笑著,一边把他往房里拽去。。。。。。
三五 生日
阮三和凤越都是大忙人,尽管再过几天就是莫天的生日,还是在第二天一大早匆匆离岛。
这几天,全岛上下都在忙著莫天的生日party,以前我也会卷入,至少得打电话邀请某些重要人物。今年情况特殊,莫天以我生病为由,一声令下,就此把我隔绝在了整个策划准备活动之外,虽然在我看来,我这个倒霉的病除了吃药吃到心烦、饮食搭配可恶之极外,实在没啥大碍。不过也好,有些事必须在他生日之前找到答案,没法再逃避了。这其中,最要紧的,莫过於安全。
莫天在位将近二十年,虽然他本人并不好杀戮,但身在江湖,哪里干净得了?仇家我不怕,敢寻仇寻到莫家前任家主头上的,这世上找不出几个。可问题麻烦就麻烦在这〃前任〃两个字上──与〃前任〃相对应的,是〃现任〃,人心难测,将来的事谁也保证不了,要是莫均遥搞点小动作的话。。。。。。
虽说那天莫天向我提过迦逻的事,心里总是不放心,一直等到与萧四一番长谈之後,才算是有了底。这之後,又跟侍卫长商量到达巴黎後的诸多防卫事宜。好在侍卫长这个职位,向来都是由家主自己的家臣担任,莫天一旦离开,他也会随我们而去。
其实这几天萧四也忙得很,他院子後面有个小小的码头,他的一艘快艇就停在不远处,据说快艇上常放下小艇登陆,其间,他更是离开了两日。。。。。。我这个俗人,对迦逻、对他正在做的一切难免好奇,只是什麽事该问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