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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手势,雪亮一个箭步跳到我面前,我向前扑到它背上,雪亮已在刹那间转身向后疾逃,它也知道情形危急,使出全身力气,比刚才又快了许多,我只听到耳边的风呼呼作响,身后响起一阵杂乱的喝斥声,智卜等人远远追来,落后了许多。
我不时扭头回望,后面的追兵越拉越远,眼看我们就要逃离智卜等人的视野,突听前面一声呼哨,山道边突然闪出一队人,有三十多个人,每人手中拉开一张弓,一排竹箭青光闪闪,像毒蛇一样对准我们这个方向。
雪亮迟疑停下脚步,要是它自己,它会毫不犹豫冲过去,击碎所有的箭,只是我伏在它背上,它担心我的安危,犹豫着不敢冲过去。我知道自己连累它了,也顾不上多说,忙抬头打量对方的阵列,见有三十多个人,除了弓箭外,地上还放着长矛,我们就算冲过这阵箭雨,也无法突破他们的拦截,根本不可能冲过去逃走,我忙从雪亮背上跳下,打手势告诉它:“你自己逃,有机会我们再见面。”
雪亮用力摇头,它无法理解,我为什么要它独自逃走,野兽是没有感情的,遇到危险所有的野兽都各自逃命,很少顾及到同伴的性命,雪亮是灵兽,跟人相处多年,有深厚的感情,它又将这股感情转嫁到我身上,不愿意离开我,独自逃命,我劝说几次,它只是发出低吼,不断地摇头,执意不走。我叹息一声,知道机会稍纵即逝,恐怕已没有机会了。
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十几个人簇拥萱王后赶到,表面上是以萱王后为首,真正的指挥人却是智卜,他指挥人将我和雪亮团团围住,前面拦截的三十多个人也围过去,为首的人向躬身向智卜行礼,居然是智卜的人。看到这情景,我知道情形极为恶劣,智卜比想像中的还要难对付,竟然在这里埋伏了人。
智卜见已围住我们,脸上露出优雅的笑容,俯身道:“王后,它们听到要搜身,转身就逃,说明有问题,恐怕它们身上真藏有异宝。”
萱王后点头道:“一切由智公子做主。”
智卜向手下人发出命令,喝道:“擒下它们,死活不论!”
我已不再去琢磨智卜了,暗暗咬牙,拔出怀里的北海玄冰刃,向身边的雪亮作了一个手势,事到如今,只有舍命搏杀。四周涌动一股寒意,十几个人迅速向我们扑来,数十支矛激荡起锐利的寒风,不分先后向我们疾剌过来。雪亮低吼一声,挥臂冲过去,咔嚓数声,剌过来的矛被它的手臂抡中,全部折断,扑过来的几人惊呼止步。
我迅速冲到雪亮身后,北海玄冰刃向前挥击,一道白光划去,悄无声息地掠过对方的身躯,有几个人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呼喊,身体就慢慢裂开,翻身跌倒地上。我跑到前面,雪亮紧跟在后,冲开一道缺口,向包围圈外急逃,身后有几支劲矛,带着风声射向我们的身后,雪亮返转身,挥臂拍击,将矛一一击落。
我向前冲出,突听身后有人喝道:“公孙灿!”
我浑身一震,没有想到智卜在这种时候能将我认出,真不知他用什么办法,竟神奇到这种地步,不由转头向他那个方向瞥了一眼,心头猛然一跳,他正挽弓搭箭,向我这个方向瞄准。
我没有停止奔跑,心里已想到智卜的箭术肯定极为高超,否则也不会在射我之前出声招呼,同时更想到他肯定有一个提前量,否则再快的箭法,也不可能射中正在奔跑的人,耳中听到弦响,我急忙止步,要破坏他的提前量!
场中响起一片惊呼,所有在旁边观看智卜射箭的人,都看到我停住,停在智卜的射程里,不知道是惊叹他的射术,还是惊叹我的蠢笨,估计大家都认为这下我是死定了,肯定会被锐利的箭穿心而过,死在智卜的箭下。
第一百五十七章 各展智谋(下)
我也感觉到寒风扑体,要是智卜没有打提前量,直接就射击瞄准中的目标,我恐怕就完了,只有赌这一次,我凭能力已无法躲过这一箭,只有凭运气了,咬牙闭眼站在原地,任由透骨的劲风从身边掠过,只听嗖的一声,感觉有利物从胸前穿过,带得我险些向前扑倒,忙睁眼一看,一支箭紧贴胸前穿过,擦去一大块白熊皮,胸前裂开一道大缝,现出里面的皮肤。 四周响起一片喝采声,他们都以为我受了伤,连皮肉都脱落一大块,只有智卜看出是怎么回事,恼羞成怒道:“抓住他,他是人,是伪装的人!”
我跑得更快了,向前急窜,却听身后嗷的一声狂嚎,是雪亮发出惨呼,它受伤了,我心头一颤,边跑边回头看,原来是智卜发出第二支箭,正射中雪亮的大腿,从大腿根部穿过,雪亮痛得呲牙咧嘴,跑起来一瘸一拐的,跑不快了,看到我回头望它,它扬臂作出手势,就是我先前让它独自逃走的手势,却没有防备已有两个人扑到它后面,趁机挥矛向它剌去。
噗噗两声,两支矛同时扎进雪亮的身体,厚厚的毛层没有挡住矛锋,痛得它狂吼一声,振臂发力,两支扎进它身体里面的矛顿时折断,它挥臂转身抡出,砸到两个人的身上,那两个人打着转跌出,浑身骨节断碎,尸体远远飞出跌到地上。
这种时刻,此时此景,我又怎能扔下忠实的朋友,自己独自逃生,就算我真能逃走,这一辈子活得也不安宁,忙急呼道:“小心!”转身接受雪亮。
雪亮见到我返回,也没想到等待我的将可能是死亡的命运,不由精神大振,发出欢喜的吼叫,挥舞双臂,向追过来的十几个人扑去。这些人都训练有素,立即呈扇形向我们围堵过来,两边的人向前散开,拦截到我们的前面,将我和雪亮圈围在当中。
智卜带着人,陪着萱王后,重新又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智卜凝视眼前的战局,迅速明白了大致情况,扬声道:“立即让它住手,否则我下令杀死它!”
周围的人都非常惊愕,我这方只有我和雪亮,他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在对谁下令,只有我知道他是对我说话,也知道他说得没有错,这时候他完全有能力杀死雪亮,我也没有办法再隐瞒下去了,立即道:“好!你让人退后,有事我们可以商量。”说着,我向雪亮发出几声高呼,作出手势道:“雪亮,退回来!”
看到我的手势,雪亮忿忿退到我身边,它身上已有几处伤口,血不停汩汩流出,染红了身上的白毛,变成惨不忍睹的猩红图案。
智卜凝视我,道:“你是谁?是不是深龙渊中的人?”
我疑惑地望着他,刚才他喊出公孙灿,简直把我吓死,化装成这付模样,他都能认出来,碰到这样厉害的人物,我还有什么活路?现在听他的口气,又不像是认识我,难道他刚才不是认出我?所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我索性自己先提出,看他到底是什么反应,平静地道:“你刚才不是喊公孙灿吗?莫非你认为我就是公孙灿?”
智卜摇头道:“见到你手中发出白光,杀人于瞬间,以为你是公孙灿,但是公孙灿神功盖世,决不是你这般稀松平常。”
我心稍微安稳,同时也非常感激萱王后,看来她没有把我的情况告诉智卜,否则他现在就可以断定我是公孙灿了,想到这里,我心稍定,神态不变地道:“你也不要小瞧了我,在花谷,我功夫至少排在第十二名。”
智卜似乎极有兴趣,道:“哦,前面十一个都是哪些人呢?”
我道:“这话说来就长了,我可以慢慢告诉你,只是我旁边的这个朋友,受了伤,身上流着血,需要赶紧治疗。”
智卜悠悠道:“我随时可以替它治疗。”
我苦笑道:“朋友,你是明白人,也知道兽类再聪明,也只是灵兽,这种场面如何叫它安心治伤?它不需要别人治疗,只要给它自由,它自己就能找到生肌止血的草药,治好自己的伤。”
智卜道:“你对它似乎很关心。”
我淡淡地道:“你问问那个罗琴,我是不是也曾关心过她。”
智卜目光迅速向后一瞥,站在后面的罗琴脸上飞起一抹红晕,冲我啐骂道:“你少胡说,你几时关心过我?”
我道:“罗姑娘,我救过你,就跟现在要救雪人一样,都是救命之恩,难道还不能算作是关心吗?”
萱王后道:“罗琴,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罗琴犹豫一下,低声道:“从当时的情形看,那道白光就是它发出的,它是救过我,只是那不是关心。”
智卜迅速想了一下,扬声道:“好,你那位受了伤的朋友可以走了。”
我暗暗欢喜,总算占到便宜,骗过智卜一下,否则总是吃亏,也没脸在大荒混了,忙向雪亮做手势,雪亮愕然望着我,知道我是让它独自离开,非常不愿意,站在原地不动,我急得要命,又不好催促,手心沁出冷汗。
萱王后看到后很好奇,道:“你的朋友好像不愿意独自离你而去。”
我苦笑道:“有时候野兽比人还忠诚。”
罗琴道:“它也救过我,你可以让它留下,没人会伤害它的。”
我心想你这个傻姑娘呀,遇到智卜这样的人,连你都自身难保,还说什么没有人会伤害它,真是天真可笑啊!突然急中生智,想到其他的雪人还不知下落,忙用手势告诉雪亮,让它先去找其他雪人的下落,这是急事,同样重要。雪亮心动了,那些雪人是它生命中最熟悉的同伴,听我提起,它想起了它们,忙点头,恋恋不舍地看了我一眼,我们拉拉手,它转身趔趄奔去,消失在远方。
只到看不见它的影子,我才回过头,心无挂牵地望着智卜,他也默默望着我,我们两个人平静地对视,连周围的人都感觉到这与众不同的气氛,在这段时间里,竟没有一个人做声,打破这透着紧张的沉默。
智卜缓缓道:“你的心肠这样好,当初为什么要杀死我姐姐?”
我浑身剧震,险些惊呼出声,没想到他早就认出我,而我还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只是震惊的外表,仍不及内心的痛楚来得更加强烈,想到明月,想到自己跟她在一起时的快乐时光,想到她刁蛮可爱的模样,我眼前模糊,这懊悔的情绪早就弥漫着我,缠纠着我,只是平时隐藏得很深,只有当某人将它揭开,才会这般的强烈,深深剌痛我的心。
我望着前方,有种心如槁木的感觉,道:“老实说,我很后悔,而且,我也很喜欢她。”
智卜道:“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
我颇感意外,道:“你相信我?”
智卜一字一句道:“你没有必要对我说假话,因为你也知道,不论任何原因,我都将杀死你,替我姐姐报仇!”
我黯然道:“若不是我有众多事务缠身,我倒愿意死在你的手里,以还我对明月的愧疚之情。”
智卜低沉地道:“不管你是否愿意,我都将达成这一愿望,尤其是现在,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止我杀死你!”
我道:“冤家路窄,我现在好像是无路可逃了。”
智卜警觉地道:“这种时候你还镇定自若,莫非你还预留了退路?”
我摇头道:“左右都是死,我至少也要表现得豪迈一点,总不能让我当着这么多的女人,像娘们似的哭泣吧。”
智卜笑道:“这倒是实话,你要是想借机逃走,根本就没有可能,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此念,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我道:“我会量力而行,只是我有一点很奇怪,因为我至今都没有弄明白,你是如何看出我是公孙灿的。”
智卜淡淡一笑,道:“我沾了你的光。”
我暗吃一惊,因为我没有听出他这话的意思,处处都落后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