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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时间,都在这种无声无息中度过,张哲从父亲的怀里站直,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颊,干笑道:“你好像十几年没抱过我了。”
张正斌怔了怔,轻声说:“你已经长大了,需要的不是怀抱,而是坚强。”
张哲微笑:“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是这一句话。”
张正斌摇了摇头:“那是因为你作为我的儿子,需要背负的太多!”
张哲叹了口气,无言以对。
张正斌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来时,刺血和你介绍过这层的两个房间吧?”
“差不多吧,他告诉我这里只有我们父子才有资格入住!”张哲走到落地窗边,淡淡看着远方。
张正斌也走了过来,与他并肩而立,“三十年前,你爷爷带我来过这里,而我,就住在现在属于你的那个房间。”
“这是爷爷住过的房间吧。”张哲四周打量一眼,这才明白为何这个房间里的装饰那么古典,那么厚重。
“你爷爷就站在这里告诉我,从今以后,我就是这个国家的主人!”张正斌说的很平淡,仿佛是叙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可张哲明白这句话的分量有多重,他没有说话,只是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张正斌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这里是我们的一脉传承,记住,加西比亚只属于我们,她与我们的家族无关,这里,是我们最坚强的后盾!这是你爷爷征服过的土地,也是你爷爷留给我们最珍贵的东西!”
“老祖宗不知道吗?”张哲奇怪道:“这种tuo离家族的产物,老祖宗可能容忍吗?”
听到这话,张正斌笑了,笑的很自信,他竖起手指,在嘴间嘘了一声,然后故作神秘的说道:“老祖宗也并不是万能的,而且,这个国家有自己的政府。”
张哲若有所思,手臂在空中画了个大圈,问道:“这里,从现在开始属于我了吗?”
张正斌的目光有些飘忽,看着玻璃帷幕外蓝天白云,和脚下那如蚂蚁般的车流,他淡淡一笑:“站得太高,会容易让人产生错觉,从这里看下去,你有没有一种感觉,那忙忙碌碌的众生好像蝼蚁一般渺小。”
张哲点点头,目光俯视着下面,有些入神。
张正斌叹息一声:“如果从这里摔下去,你就再也站不起来了,记住,加西比亚,是你最后的底牌。”
张正斌交给张哲一部手机,郑重的说道:“这里,从今以后属于你了!”
“爷爷也是这种情况下交给你的吗?”张哲握着这部手机,觉得它沉重如山。
张正斌摇摇头:“你已经青出于蓝了。”
张哲耸耸肩,将手机还给父亲,很嚣张的笑道:“我要的东西,会自己去争取,该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吗?”张正斌似笑非笑的看着儿子,说实话,他喜欢这个张狂的小子,不过这不代表他会纵容。
张哲想了想,笑道:“做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到了什么,现在看来,我得到的远比付出的更多。”
“你得到了南洋三分之一的资源,却因此得罪了天使,这种得到和付出,你认为值得吗?”张正斌静静看着张哲的眼睛,神色间没有丝毫波动。
张哲毫不避忌的与他对视,良久,冷笑道:“天使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
“自信心使你膨胀,无知也增长了你的野心,你被眼前的利益所蒙蔽,你被克拉德组织算计了。”张正斌声音冰冷,此刻,他在用他上位者的身份咄咄逼人。
“算计?迪迪霍尔夫那老眼昏花的家伙也配算计我吗?”张哲讨厌父亲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所以他的反应非常强烈。
“迪迪霍尔夫?那是谁?”张正斌咀嚼着这个名字,却不在意儿子对自己的态度。
“他是巴尔戴夫的父亲,巴尔戴夫就是克拉德组织驻东南亚的负责人。”张哲冷着脸解释。
张正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半晌,笑了起来:“巴尔戴夫吗?听说他有一个五毒俱全的儿子。”
“哦?这你也知道?”张哲怪异的看了父亲一眼。
张正斌翻翻白眼:“在东南亚发展,想不了解此人都难,你这么一说,我倒明白你这次和越南人开战的因果了,听我说儿子,你的的确确被迪迪什么的老匹夫算计了。”
“我不懂……”张哲声音有些软弱。
张正斌说:“你的身份瞒住一般人不难,但对于克拉德这种大型组织没有一点隐si,那老匹夫既然是总部里出来的人,自然会清楚你的身份,那么,他就应该了解我和天使的合作,在这个时侯怂恿你去攻打北约同盟,哼,这明摆着是破坏我和天使的团结。”
“爸爸什么时候和天使扯上关系了?你那“老朋友”不是天使背后支持的吗?”张哲有些mo不着头脑,不过父亲的话他自然不会怀疑。
张正斌冷笑:“这个世界永远没有绝对信任的伙伴,有的,只是共同追求的利益,小子,你还嫩了一点。”
“你和天使的合作很重要吗?结果和克拉德组织相比呢?”张哲不甘心的问。
“克拉德?不过尔尔。他们也只能在自己的地盘上蹦跶。”张正斌嘴角的不屑,让张哲感到心惊。
“那,这一次他们的破坏算不算成功?”张哲发现自己犯了很大的错误,那就是低估了某些人的头脑。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话,“一直以来都把别人当成傻瓜的人,却不知道自己扮演的就是傻瓜这个角色。”
“我把加西比亚交给你,说明你有危险了。”张正斌叹了口气,眉头深锁。看了张哲一眼,他接着说:“天使如果下决心报复一个人,那将是一个人的噩梦!”
这是张正斌第一次忌惮一个人或者一个组织,当然,党不算,毕竟他还没想过要在国内整什么幺蛾子。
张哲明白父亲的傲气,能让他去忌惮的敌人,一定会大到自己不敢想象,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小丑。张哲嘴角有一丝自嘲,但更多的却是不甘。
见张正斌担心的眼神,张哲内心某处被触动了,他yao牙冷笑:“天使吗?我接受她的任何挑战,也许干掉天使,我就是上帝,呵呵……”
“笨蛋,你要一条路走到黑吗?难道经历了这么多还不懂得变通?”张正斌失望的看着张哲:“你这句话让我对你很失望,真的,特别失望。因为,你选择了一条不适合你的道路。”
张哲转过身,他的目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我不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既然目标是地平线,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你爷爷说过这句话,所以他死了。”张正斌目光复杂的看着儿子的背影,张哲所面对的,是墙壁上挂着的一副毛笔字。
再次转过身,张哲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从容。
张正斌眉头逐渐舒展,良久,喃喃道:“真的长大了,好吧……你有你的jing彩。”
正文 292章 对局!
更新时间:2010…5…23 2:45:06 本章字数:7314
张正斌似乎是懒得再管张哲,就连那只神秘、象征无上权威的手机也给收了起来。看上去有些冷场,其实不然,父子俩许久不见,而且各自内心处念着对方,不谈令人头疼的话题,其他方面还是有许多要说的,当然,这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张哲的后代问题了。
张正斌明确的告诉儿子,如果想在家族中上位,就必须尽早结婚,给自己生个孙子,否则的话,即使第一顺位人的身份,也有很大可能出现变故,身在家族中,有太多太多需要注意的东西。对于这些,张哲自然没有反驳,更何况他的年纪也不要小了,即使不牵扯家族,也该要个孩子了,他可不想儿子没有cheng人自己就先老了,家族因此走向没落。
谈及婚姻问题,张正斌不可避免的提到董小婉,不知睿智的他被这小妮子灌下了多少迷魂汤,竟然力争要她来做自己的儿媳妇,这让张哲忍不住想,难道别的女人都是后妈生的?咋不去考虑考虑别人,给其他人一个机会不好吗?说到底,张哲还是很难接受一个只有亲情没有感情的女人做自己的老婆,也许……他心里一直都有一个遗憾。
刺血这家伙很会来事,就在父子俩就这个问题上产生争执的时候,他提醒用餐时间到了。并自作主张的将几碟小菜摆上餐桌,人的年纪大了,不免要吃些清淡点的东西,张正斌口味恬淡,不太适合张哲。所以在吃饭的时候,张哲只是应付的动了动筷子,大多数时间还在应付张正斌的絮叨。
不要以为张正斌这种身份地位超然,而且看起来非常年轻的男人就不会唠叨,他们要是真唠叨起来,比唐僧还讨厌,至少,他比唐僧可以说的东西多了许多。
吃过晚饭,张正斌提出想和儿子下盘棋,这么好的学习机会张哲自然不会错过,他知道,张正斌每一次和他下棋,都会教他许多人生道理。从很小的时候,张哲就明白“人生如棋局”这句话,他更知道,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棋子,而每个人又都是布局之人。
父子俩走到茶桌前相对而坐,刺血搬来棋盘,张哲从中默默将黑棋放到面前。这个细节换来张正斌微微的一笑,等张哲在右上地星位落下黑子后,张正斌沉吟道:“对南洋怎么看?”
张哲顿了顿,嘴角有些苦笑,慢悠悠的说:“很复杂的局面,也让我很困惑。尤其是你和天使的合作,使我很被动,本来想专心来经营雅加尔这一隅之地。结果却事与愿违,似乎被迫卷入阴谋争斗的漩涡。”
张正斌紧蹙眉头,落下一枚白子后,沉声说:“那里牵扯了太多的利益,任何团体或组织都不愿放过,等于是群狼环视的羊肉,任何一只狼都无法独享,它们必须争夺,只有依靠自身的实力,来决定它吃到的羊肉质量。”
啪!张哲将手里的一枚黑子重重落到棋盘上,嘴角勾起一丝冷意:“凭借自身的实力,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它们应该针对这块羊肉组成利益小组,小组如果可以抢到这块羊肉,那么分食的狼将会少去很多。”
张正斌一口喝光杯中茶水,微微点头道:“你倒也知道一些。”
“不止如此。”张哲笑着落下一枚棋子,阴阴的说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父亲有没有想过,那么些小组争夺羊肉,到最后不会不会落得个两败俱伤?到最后便宜一只没有牙齿别人不屑与之争斗的老狼?”
张正斌略作沉吟,斟酌的将一枚白字拦在黑子边,不偏不倚,刚好阻断一条将要盘活的大龙,笑着说:“如何平衡才是关键。”
这盘棋一直下的非常平稳,五六十手棋下来,序盘平稳的结束。棋盘上双方都选择了四平八稳的招法,继续下去肯定是一盘拼官子的功夫棋。
张哲随即陷入了深思!
张正斌给自己杯子加满水,淡淡看着儿子一系列的变化,加重语气道:“老狼也许bao露了内心的想法呢?会不会引来其他恶狼群起而攻之?先将它的威胁扼杀在萌芽中?!”
良久,张哲慢慢的捻起一枚黑子,轻轻的往棋盘上落下。随着这枚黑子的落下,瞬间棋盘上充满了战斗的烽火。这枚黑子深入白棋的阵营中,目的自然是强行从白棋已经看似确定的底盘里杀出一条血路来。
“锋芒毕露!好大的杀气!”张正斌嘴里笑着,看着棋盘的目光却渐渐变得凝重。
张哲不经意的端起刚刚加满水的茶杯,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直接一口灌进肚里,沉吟道:“或许老狼善于伪装,又或许它从一开始就掌握一枚重要的筹码呢?”
好一会之后,张正斌捻起一枚白子,好比拎着一把开山大砍刀似的,一改之前中正平稳,从容雅致的落子方式,狠狠的拍在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