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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组织厉行古代“汉摩拉比法典”中以牙还牙的精神,对世界横行于各地的歹徒、黑帮,予以最严重的
制裁。
对于组织的处事行为,社会舆论是褒贬各半。毕竟法律是不容许个人进行私人报复的;所以不仅黑道或
白道,其组织的成员都是被追捕的目标。
而J.W•;的第三号人物,道上的人都称他为“死亡气息”,顾名思义,未见其人便先领受到死亡的降
临。
自从蔚缔央在三年前处决了当时轰动全欧的杀人魔开始,他的名声就在整个第三世界中大鸣大放。
在此之后,一篇洋洋洒洒的;“岂功伟业”全记录在他手中的资料上。
向天恩读完后,觉得自己像看完一出好莱坞的电影似的。
他揉了揉发疼的额头。谁能相信那个以自我信念来替天行道的杀手,竟是一名才十六、七岁的少年?
说什么也无法让他相信,本该是充满希望的年纪,在蔚缔央的身上却只能感受到孤绝和恨意。
他知道蔚缔央恨自己,恨他不该用一副手铐把他铐在身边,夜夜睡在他身旁的自己能清楚地感觉到。
但他不可能松开手铐,因为只要他一放开手,蔚缔央就会冲去找黑龙,以他那未愈的残破身躯迎敌。
虽然不晓得他为什么对杀黑龙这么执著,但他是不能坐视他去白白送死!就算蔚缔央可以将自己的生死
置之于度外,但是他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
“少爷,抱歉打扰您了。”走进书房的女佣让向天恩回过神,不解的盯著她手里捧著的餐盘。
“因为少爷您说过,如果蔚先生没进食的话就得向您报告,所以……呃?”
她被向天恩突然走到面前,满脸不悦的表情吓了一跳。
瞪著餐盘上原封不动的晚餐,他忿忿地说:“我知道了,既然他不吃,你把这些拿去厨房吧。”
挥手遣走女佣,他转头看向通往寝室的房门,眼里冒著火。
蔚缔央算你厉害,这辈子还没有人能让他这般生气的!
如果这几天对他的不理不睬和不肯进食的举止,是对自己铐住他的无言反击,那他向天恩是肯定和他耗
上了!
滴滴答答的雨声,即使隔著落地窗的玻璃犹仍清晰。
午后时雨终于暂歇,户外沁凉的温度和窗帘内的温暖成了极大的对比。
宽敞的寝室内贴著粉嫩米色的壁纸,土耳其蓝色成套的饰品,古典花纹的编织和仿中古欧洲的复古家
具。
而那张有著精美古铜雕柱和富丽天篷的King,Size大床,更是另一件令人喷啧称奇的艺术精品。
但是如果被铐在床上,那又是另一番滋味了。在确定女佣离开房间后,蔚缔央拿出藏在枕头下的回纹
针,动手将它扳直。
一想到快要脱离那疯子的魔掌,他就笑得好不得意。
若不是突击的那一天他太过激动,又怎么会在报仇的行动中失败呢?还阴错阳差的被一个无赖所救!没
错!那个姓向的根本就是个无赖,竟然以他是救命恩人为由,把自己关在这里。更口口声声地说他那么
做是为了自己好?
笑话!身为“J•;W•;”的第三号人物,怎么可能被人限制住行动?即便他真是向家班的掌门人又如何?区
区一副手铐就想困住他?
哈!门儿都没有!
蔚缔央轻轻松松地就用回纹针打开手铐,冷冷地哼笑著。
他揉了揉手腕上的瘀痕,心里盘算著下一步,打定尽速离开的主意后,他下了床。
但事与愿违,此时房门正好被打开。
只见向天恩走进房里,悻悻然地破口大骂:“我警告过你最好乖乖吃饭,你是想逼我叫医生来帮你注射
营养针吗?”
他走向蔚缔央,察觉到他冷漠的脸上有一丝不安,他低下头注意到被松开的手铐。
“你解开了?”向天恩气恼地想抓住他的手臂。
蔚缔央机警地往后退,“是又怎么样?我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再不放我走,根本是存心和我为
敌。”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向天恩伸手又想抓住他,而蔚缔央自知以现在的身体状况肯定斗不过他,便情急地拿起旁边桌上的玻
璃瓶敲破,并挡在身前。
“别过来!”他一步步地往房门退,“你救我,我很感谢你,但是能不能请你别再管我了?我不想再增
加一个怨恨的人。”
“不管你行吗?”向天恩也一步步地逼近他,“你以为我会眼睁睁地看著你再去送死吗?”
“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是,以你“死亡气息”的身手,怎么可能会失手呢?对了,你这个任务收了多少的佣金,还是我付更
高的金额,你就肯乖乖地留下来?”
“住口!”蔚缔央不禁嘶吼道,“就算没佣金,只要我认为该做的我就会去做;而且这是我和黑龙的恩
怨,你根本什么都不晓得,你凭什么这样说。”他气得肩膀微微发抖。
“没错,我是不知道。”向天恩来到他的身前,“但是你可以说给我听,不是吗?”接著一手握住了蔚
缔央手中破碎的玻璃瓶缺口。
瞪著眼前人从手心滴落到地毯上的血渍,蔚缔央蹙起细眉,“放……放手!”
“我不放,我说过你的性命我有一半的所有权,更何况我都还没收到你付的报酬呢。”
“那你就别怪我忘恩负义。”蔚缔央从牙缝挤出话。为了报仇,他可不管眼前的人是不是曾救过他一
命。
心一横,他的双手使出全力往前方刺去。没想到向天思俐落的扣住他的手腕,以惊人的蛮力抢过他手中
的玻璃瓶扔在地上,再擒住他的肩膀,双双往柔软的大床摔去。
看著他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前后只不过花了几秒钟而已,蔚缔央只能措手不及的躺在床上,瞪著身
上的人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恨你!”他发自内心的咒骂。
“是吗?”向天恩俯下身,一脸寒意,“那我就让你更恨我!”他攫住他的下颚。
“你想干什……”向天恩没有回答,只是将自己的薄唇覆上他的唇办。
被同性男子突如其来的索吻,蔚缔央有著不小的震撼。
在脑袋空白了好几秒后,他才狼狈地予以反击。
身下人的不配合惹恼了向天恩,他语气冰冷的说:“别动!”更用力地压向蔚缔央。
虽然隔著衣服,他也能感受到对方比常人还低的体温。
或许“死亡气息”不单单只是招来的杀意,更是蔚缔央自身所散发出的吓人寒意。
撬开顽固的贝齿,他的灵舌蛮横强硬地入侵他的口腔,含咬著如棉花般柔软的丰唇。
好甜……
这奇妙的感觉是向天恩从没有过的。
一直以来他轻易地就能获得女性们的青睐,不用太花什么心思就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更甚至是为他争
风吃醋。
不过他也会尽量对每个女人都温柔体贴,毕竟对他来说,让女人们失望可是件非常大的罪过。
但这是他第一次因为愤怒而想用强吻来略施薄惩。
始料末及的是,一个小小的惩罚竟会演变成迅速蔓延的失控欲火,而且对方还是个男的?
蔚缔央的双手好不容易才钻进他们两人之间的细缝,并用尽力气推著向天恩的胸膛。
可向天恩一个顺势托住他的后脑和柳腰,让他再也无法拒绝,只能被迫接受他霸道的索吻。他忘情地揉
著蔚缔央轻柔的短发,狂热地吸吮著身下人儿嘴里的甘甜,舌尖缠绵上闪躲的粉舌。彼此的呼吸声成了
最有效的催|情剂,向天恩的心里也跟著沸腾起来。
蔚缔央仍然不放弃挣扎,他恼怒地一脚顶进对方的双腿间,压制住他不安分的双腿。
最紧密的贴合,欲望就快要昭然若揭,向天恩苏醒的欲望中心,轻顶著身下人的大腿内侧。
“唔——”虽然隔著布料,蔚谛央还是发觉了他的企图,他出声想阻止,但也只能在向天恩的嘴里无功
而返。
向天恩的唇舌滑到了他优美的颈项,望著他白皙的脖子上沾著自己的鲜红血液,他用舌轻舔著。
一丝丝的血腥味在他口中扩散,滑入喉咙深处。
这种既邪魅又诱人的快感,让他不自觉地抬起嘴角轻笑出声。
“不,住手!”蔚缔央呢喃著,不安的身子在有限的空间蠕动。
可向天恩却恍若未闻,持续著强迫的戏码。
他觉得好无助,为什么他要被这样对待?
压在身上的男人完全不在乎他的意愿,这个伪君子和那些欺凌迫害弱者的凶手有什么差别!
熊熊的怒火在蔚缔央的心中燃烧著。
不!他绝不能坐以待毙,让这个混帐得逞!
早已忘我的向天恩持续以湿热的吻进攻他令人销魂的锁骨,将一个个印记烙印在对方的身上。他根本就
忘记还在渗血的手心,直到蔚缔央倏地握住自己在他身上游走的大手,并把指甲用力掐入他的伤口。
“痛!”向天恩惊呼一声,停止所有动作,抬头瞪著蔚缔央。
“混帐!”蔚缔央咒骂了他一句后就再也不说话。
布满血丝的双眼让向天恩以为他快哭了。
连孱弱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著。罪恶戚袭上心头,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一个和自己同性的少
年竟点燃了他的欲望?
这可怕的念头,让向天恩迅速地和蔚缔央分开。
但他晓得已然硬起的生理反应是再真实不过的,让他想躲也躲不了。
他叹了口气走进浴室,唉!看来也只有冷水澡能解决他的问题了。
这种阴冷的天气洗冷水澡实在不怎么好受,但反而令向天恩更加清醒。
他是欠蔚缔央一个道歉吧?
否则对方不会在骂过他混帐后,就转过头不再理他。
抱定求和的想法,他快速地冲完澡走出浴室,却又尴尬地不知怎么吸引床上背对他的人儿的注意。
向天恩想起手上的伤势,他拿出柜子里的急救箱,又搬了张椅子来到蔚谛央的面前。
他状似粗手粗脚地帮自己上药,总算吸引了蔚缔央的注意。
摇了摇头,向天恩叹著气,“唉!怎么办?连帮自己上药都有问题了,更别说是要包扎了。”
“罪有应得!”蔚缔央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又转身对他视而不见。
不放弃!向天恩又自言自语地说:“没想到世态炎凉,现在的人都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不理不睬的吗?”
他注意到蔚缔央绷紧的身子,又说道:“算了,反正我本来就不认为“J•;W•;”的成员会知恩图报
了。”
这句话果然收到成效,蔚缔央愤怒地转过来,坐直身子,“够了!说了那么多,你是要我帮你包扎对
吧?”他用力地将向天恩的手拉过来。
这家伙到底清不清楚他对自己做了些什么?竟然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一想到就有气,蔚缔央拿著沾上药水的棉花棒直往向天恩的伤口抹去,还故意使力帮他缠上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