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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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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地洒入,没有人说话。 





“主子?” 





“好了,我这就送娘娘过去。” 





抱起孩子,卢若铭回身。 





“是的,我很好,从未如此好过,而且还会接着好下去。”举手替他抿了抿额角碎发翔儿的笑和煦如春风,“铭儿,家在心安处,你以后会明白的。来,让我送送你。” 





回程的路上,吃饱睡足的宽宽在宽敞的马车里走来爬去,正是呀呀学语时候,小小声带不住发出些寓意不明的词汇,弃马同乘的南刻南制兴致勃勃地逗弄着母子俩,被父亲的胡子扎痛了脸,宽宽会怕怕地扑入母亲怀里,看见母亲被父亲抓着亲吻,他会呜哩呜哩地走过去揪父亲胡子扳过母亲的脸要亲亲,但是窝在母亲怀里黑眼睛瞪上一小会儿就又会禁不住诱惑再度爬出去拉着父亲的胳膊荡秋千。 





在父子三人的折腾下卢若铭发丝散乱衣襟半敞,气息不稳地半阖了眼他任由搓揉着。这就叫因循吧,习惯了一种日子,若是没有某种强势外因便生不出改变的欲望与力量。不独是他呢,面对困顿的国事,南刻南制不也一样没有勇气变革? 





听天由命就好,行到水穷坐看云起,且冷眼旁观命运的走向吧。 








19 


琴妃登门造访的时候卢若铭正在教宽宽说话。 


虽然五官不过中上之姿,但腹有诗书气自华,阚君琴的穿戴举止皆属上乘。深深躬身,卢若铭依足了后宫嫔妃之间见面招呼的最高礼数。他有些疑惑,南刻南制不准人随便出入的命令他是亲耳听见的,如今此人来访是南刻南制改了旨意,还是他们的旨意已经失了应有的效力? 


面对卢若铭低声下气的沉默寡言,阚君琴的神情从最初的久仰惊艳慢慢变成了不过如此的失望,蓄势待发的威仪颓下来后人也没了起先的做作,等宽宽渐渐不安分地在母亲怀里扭来扭去要下地玩时他便借势起身,说了通后宫寂寞不妨相互多些走动之类的话便离去了。 


同姿色平平雍容娴雅的阚君琴相比,随后而来的降珠儿要美一些也要野一些,浓眉大眼举止嚣张,看见卢若铭的面孔时他有些出乎意料地愣了一下,连忙夸张地将正在母亲腿边玩游戏的宽宽抱起来逗弄,谁知小家伙毫不领情,抗拒了几下没挣脱立刻开哭,试着哄了一番没成功降珠儿面子上便有些挂不住,手下的轻重一失宽宽更是哭得声嘶力竭,卢若铭看得心疼不已想讨回儿子安抚,谁知这位珠妃也来了性子愣是不肯放手,蛮横之态惹得小珂生出护主之心上前道:“珠妃娘娘,殿下只认母妃是大王都知道的,您若不放手他会一直哭下去,惊动大王就不好了。” 


“哟,好个忠心的奴才啊,你们主子尚没怎么着你倒先心疼了。身为王子如此认生,不早些调教以后如何见人!外间传言铭妃姐姐如何见多识广,我瞧着这养育孩子的能力怎么跟深宫妇人没啥区别,还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了。” 


看着他口型张合卢若铭耳中只听得见宽宽的哭叫,见他的手还在不知轻重地拍打孩子他再难维持镇定:“珠妃娘娘,宽宽该尿尿了,可别弄脏了您的衣裳。”娘娘的敬称外加委曲求饶的口吻总算让降珠儿找回些颜面,宽宽被重重搁在地上后因为急着扑向母亲小小身子摇晃了两下歪倒在地,卢若铭总算在他大放悲声之前搂住了他。 


“小惠,快去请孜莱姑娘来瞧瞧,殿下可是摔坏哪里了。”小珂见自家主子被人如此欺负还在忍气吞声显然是怒极了。 


“是!快些去!看看是不是哀家有意谋杀王子殿下,去!快些去啊!最好连陛下一并请来!”降珠儿发起怒来嗓门高得吓人,宽宽已经被唬得抽噎起来。 


“臣妾叩见陛下!” 


“陛下,你们来得正好,你们可得给臣妾作主,臣妾冤枉啊,你们若再不主持公道,臣妾可就没啥活头了,王上──” 


“珠妃妹妹,有话好好说,大王在这儿,谅也没人敢胡作非为。”刚刚离去不久的琴妃再度偕南刻南制出现,口气十分息事宁人,但说的话却颇为撩拨火气。 


“没人敢胡作非为?琴妃姐姐有所不知,如今这宫里头可都是别人的心腹,人家一个奴才对正仪夫人都可以直呼其名,我们又算得了什么?” 


“铭儿,怎么回事?” 


“是,是臣妾管教不严,任凭大王责罚。”眼见南刻南制对啼哭不已的儿子不闻不问卢若铭紧搂着宽宽乞罪,心绪却渐渐清明起来。 


“哼。你既然认罪就不可不罚。来呀,主子纵奴僭越按宫例当如何责罚?” 


“启禀陛下,奴才鞭五十。” 


“主子呢?” 


“主子?这个,并无定例,还请陛下定夺。” 


“如此──,便罚跪吧,珠儿以为呢,想罚铭儿多长时间?”南刻的口气里听不出喜怒,只是非常严肃,一种隐忍的没有丝毫个性的严肃。一边的南制同样声色不动,只是额际有一根隐约跳动的血管是平素看不见的。 


“珠妃妹妹,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如今大王发了话,想以后也没人再敢如此跋扈了,我瞧你还是大人大量,就别要真罚了吧。”琴妃抢先答话,句句知书达理宽厚体恤却不知针对的是谁。 


“姐姐既已如此说,妹妹若再坚持倒显得刻毒了。臣妾谢大王关爱,此事全凭大王处置。”毫不吃亏地点明对方沽名钓誉,降珠儿不甘不忿地将球踢给了南刻南制。 


“小珂鞭二十。铭儿嘛,罚跪四个时辰,并十二个时辰不得进饮食。还满意吗,珠儿?满意的话就选两个人监罚吧。” 


面对惩戒香案卢若铭按规矩挺直腰背跪在廊下砖地上,幸亏南刻南制没有下令抱走宽宽,也幸亏他们没有当着孩子鞭打小珂,想着今日诸人种种言行,他荒疏已久的头脑开始缓缓转动。 


百般安抚下宽宽终于安静下来,但始终不肯出母亲的怀抱,腮边一块被掐红的地方已经现出青紫来,卢若铭一边受着罚一边心痛不已地替孩子轻轻揉着药膏,想必细嫩的身子上也有,不然小家伙不会连晚饭都没精神吃而且伏在自己怀里还睡得那么不安稳。 


小珂在天黑后被抬了回来,浅色的衣衫上血迹斑斑,好在这院里的人一向彼此友爱,来人一走平嬷嬷立即唤了两个粗使奴婢小惠小芳跟了进去,随后压抑的呻吟啜泣声便传了出来。 


按理监罚的公公应当在静庐呆足24个小时直到卢若铭受完所有惩罚才能离去,但两个时辰之后阚君琴再次携旨造访,恩威并施地表示他已经跟大王求情免了卢若铭饥渴之罚,眼见卢若铭怯怯谢恩,他一贯雍容端方的脸上有丝掩不去的轻视。 


卢若铭抱着宽宽整整跪了八个小时,监罚的公公一走,孜莱便从后墙跃了进来。在自己的家里还要翻墙越脊,孜莱的面色简直同夜色一样黑。 


抱扶着全身麻痛僵硬的卢若铭回屋躺下,孜莱认真检视了一番宽宽的身体。 


“还算好,只得三五处青紫,并没伤着内里,你放心吧,来,我先给你活活血。” 


“这个先等等,麻烦你过去看一下小珂好吗?” 


“小珂怎样?”等孜莱诊视过小珂返转回来帮他推拿了一番僵痛的筋骨卢若铭方才缓过气来。 


“还好,我如今到底还是正仪夫人,行刑手阳奉阴违还是会的。” 


“这么说,那两人已经开始夺权了?” 


“没那么容易,对付我没那么容易,而且他们如今最要对付的人是你,如今陛下也难,你…” 


“没那么严重吧,等他们自己也有孩子以后就不会那么针锋相对了。” 


“怎么以前没见你那么安分守己想得开?难怪人说女人生了孩子就会变笨,等他们有了孩子就更没你的活路了,陛下和我稍有回护不到,你跟宽宽就不知道会要发生什么你懂不懂?这里不是南王府,这里是王宫是所有阴谋诡计的中心,铭儿你醒醒好不好,我真不知该拿你怎么办。陛下又不能不让那两个贱人怀孩子,唉,真要命,他们这王上做得忒也窝囊。” 


是了,这世界里的男性女子只要不发生Jing液逆行便不会受孕,然而那种情形只有偷情狎妓心存玩弄或是不想为父的男人才会做,以南刻南制此刻的身份不是不能做,但阚家和降家是绝不会坐视不问的。 








20 





“呃——”数日后的下午,南刻南制突然现身静庐,宽宽看见他们立即伸出一根胖胖手指头指着自己的脸蛋,好像告状又好象寻求父亲的安慰,卢若铭十分意外,南刻南制并没有多少时间跟孩子在一起,但看来小不点儿却颇认同他们作为父亲的地位,真是父子天性啊。 





先是去小珂那里瞧了瞧,又跟儿子在院里玩了一阵,南刻南制虽然在笑但眉头却一直紧锁着。倒是宽宽开心得尖叫,前两日的惊吓经过卢若铭的悉心抚慰已经忘记,只是颊上的青紫还没有完全褪去,并且一直不肯被别人抱,如今终于受不住父亲悠高高的诱惑,再度敢于尝试被母亲以外的人抱了。 





“宽宽要不要喝水水?要的话就跟父王说再见好不好?跟娘亲去喝水水吧?” 





明显意犹未尽但看看天色不早俩人还是准备离去了,以喝水转移儿子的注意力卢若铭总算说服了小家伙,但刚刚转身母子俩便又通通落入了南制的环抱,颈侧被吻得麻痒难当,宽宽更是重又兴奋起来,卢若铭不得不开口抗拒:“陛下不急着走了吗?” 





南制的神情瞬间阴沉下来,南刻则不失时机地吻上了卢若铭的口唇,辗转咬啮间的压抑清晰迫人,卢若铭只得静默着凭他予取予求,很久,母亲的不稳气息儿子的咿哇抗议里,俩人终于无可奈何地转声离去。 





宽宽发脾气地赖在母亲怀里不肯下地,不住扭动身体嗯嗯呀呀指挥着母亲走到东走到西玩树叶,宠溺地由着他的性子卢若铭有些神思不属。 





“嬷嬷,小珂怎样了?”终于小东西玩够了,回屋喂儿子喝水时看见平嬷嬷替小珂换了药出来。 





“回主子,已经不烧了,就是还痛得紧。” 





“我去看看他。你去厨房看一下蒸蛋有没有做好,宽宽该吃点心了,就端来小珂房里吧。” 





“躺着别动,好点没?想吃什么?我叫厨房给你做。” 





小珂原本娇小的模样经此一劫更是小了一圈,看见卢若铭进来他挣扎了一下到底没能坐起来:“主子,小珂没事,这种事以前常常遇到的,早都习惯了。” 





“既然知道怎么还忍不住强出头?” 





“咱们这太清净,呆久了人都变傻了,以为大王终是疼您和殿下多些,谁知——” 





“所以啊,这么没眼力劲儿不吃苦才怪,明哲保身知道吗?” 





“小珂不懂那些学问,小珂只知道,这些年在这宫里头就只得主子真正把小珂当人看,所以小珂就是被打死也不后悔。” 





说这话时小珂面上依然是平日里淡淡的文静,灰败的颜色只得爆皮的口唇间一点点殷红血痂现出些许生机。卢若铭不再说话,只是放下喂宽宽的小勺伸手取了床边水杯递到小珂口边,腿上的宽宽因为饿了正一心一意吃着母亲喂食的蛋羹不吵不动,突然间没了食物来源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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