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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玉伸手扶起他们,正色道:“我知道你们是天下再也难得一见地忠仆,但是上官家的人一定会记住的!”她抱了天硕在怀里,又拉过阿休。“包括阿休和天硕,虽然他们还小,但等他们长大后,也须得回报这份情意。…………阿休,你听到姐姐说的话了么?”
“阿休知道,阿休长大后,要和天硕一起,报答大哥哥和大姐姐。”“好孩子……”上官玉抚着他的头发,又对众人道:“此后。阿休就改名为上官洛休。你们都记住了?”
“奴婢们记住了…………”流烟伏地下拜后又起身:“可是小姐,难道。你要一辈子呆在宫里么?”
上官玉眼神黯了黯,挥手让洛休先出去,然后叹了口气,才道:“出是会出来的……但在我完成使命之前,我还不能出来。”
“什么使命?”
她冷眼望着他们:“你们忘了上官家的仇恨了么?”流烟恍然大悟:“小姐入宫,原来是为了复仇?!”
“不错。”她转身坐下,右手撑起了额,“只有进了宫里,我才有更好的条件复仇。如今大哥又没有消息,也不知……总之,在我出宫之前,你们必须替我照顾好两个孩子,等将大仇一报……我们再一起去找个地方住下来,从此再不踏入幽都半步!”
“那,假如大少爷回来了呢?”范颐沉吟了一下道。
“如果回来……那我就立刻下手将吕新棠和安若亭给杀了!”
“小姐!”大家都瞪大了眼惊恐地望着她,“这样很危险,你会没命的!”
她苦笑道:“那又有什么可怕地呢?大哥一回来,我就不用再担心你们的安全,就算死,我也可以死得放心……”
“不!”范颐站起来,凛然道:“我们不能看着您这么做!”
“但这个仇我总是要报……”上官玉眼中燃起了雄雄烈火,烧得眼眶一阵刺疼,“你们知道吗?安十三就是安若亭……就是他,害我们家破人亡!”
“原来是他!”怔了半晌,范颐咬牙道:“我早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这下子,果然成了仇人了!”
“我无一日不记着他带给我们的伤痛和仇恨,如今我只等着能有个极好地时机,让我将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然后能抽得身出来。”
“小姐!”流烟忽地跪爬到上官玉面前,哭着道:“您带奴婢进宫吧!让奴婢陪在您身边!”
“不……”上官玉扶起流烟。缓缓说道:“你不能进去,安若亭见过你,会认出你来的。”
“可是您孤身一人在宫中,岂不很危险?!”
“傻丫头,我会小心的……”
入夜,上官玉正在原先住的房里出神。范颐拈了封信进来。
“谁的?”
“是洛川寄来的,放了好久了。也不知是谁?”
“洛川?”上官玉想了想,急忙把信拆了开来,…………是楼如风!她蓦地一笑,把信看完又装了起来。“日后如果有位楼公子来找我,便让他留下名字和在京城的住址。”
“这位楼公子是……?”
“我的朋友。”她笑了笑。把手交叠在桌面上。
在小院里呆了两天一夜,第二日黄昏,宫里地马车终于来接人了。阿休偎在上官玉怀里,软软地道:“姐姐。你几时再回来?”
“……很快。”
她抚了抚他地头顶,登上了马车。
“小鱼…………”
掌灯时,盈紫拖着长音进了浣溪宫。将双手交托在上官玉身前,眯眼问道:“回家的感觉好吗?”
上官玉抿嘴浅笑道:“好,很好。”
“好成什么样呢?”
她看看外面的新月,又看看她洁如盈月的脸庞,说道:“就像飞倦的鸟儿归了巢。”
“倦鸟归巢……听起是很不错。”盈紫放下手肘,眉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忧伤。上官玉这才忽地想起,她还从未问过她的家人……
“盈紫,你为什么一直在宫里呢?前周灭亡时,你怎么没有回家去呢?”
“这里就是我的家呀…………”盈紫又笑了。眼中的忧色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我在宫里生活得很开心,既然很开心,那一辈子做个宫女也没什么不好,对不对?”
上官玉怔怔看着她,片刻后伸手替她拂去眼角地一缕发丝,“你说的对,做宫女也没什么不好……”
翌日早朝过后,安若亭正在园子练功夫。上官玉撩起裙子轻轻踏上了石阶,默然等候在廊下。
“回来了?”他头也没回地道了句。上官玉微微颌首:“是。”
安若亭握着把偃月大刀,在院子里舞得虎虎生威,身上只着了件单衫,****上下连一丝汗迹也无。天空本没有刮风,但经他的大刀一挥,四周的树木顿时也摇摆起来。
上官玉站在廊下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练功,直到约有半个来时辰过后,他才将刀递给了身旁的侍卫。擦了擦脸。上了台阶。
“朕去濑玉阁沐浴,你吩咐下去。让吏部李国林即刻入宫,去南书房候驾。”
“是……”
“哦,还有,”他忽地停步转身,“传朕地口谕,命户部即刻将去年的粮钱赋税总帐交上来,再拟一道旨,拔十万两白银予兵部,用以添置马匹兵器,着户部侍郎与兵部侍郎一同办理。”
上官玉微诧道:“兵部去年年底不是已经购置过一批种马了么?”
“别提了!李国林干的好事,一千匹种马买回来不到三个月全都病死!”他一边大步走着,一边气愤地道。上官玉一路小跑跟在他身后,见他如此恼怒,一时也不敢出声。
第八十九章 宝马啸尘君王殿
到了内庭,安若亭先入濑玉阁去了,吟香从门内迎出来:“洛才人,兵部侍郎于大人求见…………”
“什么事?”上官玉皱了皱眉。
“他没说。我猜想,可能是为了跟户部吕大人的事……”
“吕大人?”她眯起了眼,“他俩怎么了?”
“吕大人的管家抢了于大人的一个丫环,不料那个丫环却是于大人的侍妾,如今于大人为了这件事正火冒三丈呢!”
“那他找我干什么?”
“还不是想让才人在皇上面前替他讨个公道呗!”吟香指了指屋里道。
上官玉想了想,说道:“让他直接跟皇上说去吧!”
说罢,她就去了南书房拟旨。
没一会儿,安若亭进来了,上官玉把拟好的旨递给他看,他一边擦手一边瞄了瞄,让她把玺印盖上。
“拿去给冬旺,让他去传旨。”
李国林就趁着安若亭坐下喝茶地功夫进来了。他睁着一对鼠目望了望上官玉。谄媚地朝她行了一礼。上官玉装作没看见。接过安若亭喝尽地茶盅走了出去。
“微臣叩见皇…………”
“哗啦!”
刚跨出门槛。里头就传来一堆杯碟落地地声音。我略略回头望了望。平静地拿着圣旨出了大殿。
宫门外地石阶下站着一个三十来岁地男人。作武将打扮。正在那里跟冬旺说话。我站在门口唤道:“冬旺。”冬旺忙不迭地跑上来:“才人。有事么?”
“把这个送去政事堂。兵部吏部同宣。”
冬旺正要走,先前那武将又唤住了他:“冬旺公公,小官托付之事……”冬旺一拍脑门,说道:“说曹操曹操到,您看,这位不就是洛才人娘娘么?您直接跟她说得了!”
那武将一听。转过身子面露喜色地朝上官玉一拜到底:“兵部侍郎于世英拜见洛才人!”上官玉狐疑地站定,上下打量他,按官职来说,他侍郎的品级是高过我的才人的,要行礼也是上官玉向他行礼才是,可这…………哦。她想起来了!
“于大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她清了清嗓子问道。
“下官有一事相求,洛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上官玉想了想,让他到了宫门左侧的回廊之下。
于世英给她让了坐,而后站于她身前将所求之事的来龙去脉细细说了一遍,末了,他恨恨地道:“吕尚书欺人太甚,下官心中怨忿难平,想当年下官随着皇上与王爷东征西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却被这前朝的叛臣给踩在脚下,下官实在不服!还求才人能在皇上面前为下官说上两句公道话。也替诸位立过战功的兄弟们讨个公道!”
上官玉沉吟了一下,起身说道:“于大人所求之事,我只怕办不到。”
于世英大惊失色:“莫非才人不肯相助下官么?”
上官玉微微低下头:“于大人,不是我不肯相助,只是我洛鱼人微言轻,而且吕尚书又是昭仪娘娘地父亲,你让我怎么说?”于世英道:“才人何必自谦?如今宫里宫外,谁不知道皇上如今身边最信任的人就是洛才人您呐!”
“于大人太抬举我了。”她望了望远远走来的婀娜人影,说道:“大人还是请回吧。我还得回南书房侍驾,失陪了。”
“才人…………”
上官玉撇开他,利落地进了宫门。
南书房地上一片狼籍,一只翡翠玉壶被摔在地上,只剩一个壶把儿还看得到原形。李国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张脸变得雪白。安若亭则铁青着脸,坐在书案后狠瞪着他看。
上官玉重新沏了杯新茶,放了些干花下去,端去放在安若亭身前。闻到花香。他侧头看了看她。她冲他温婉地一笑,将茶杯再往他面前送近了点。干枯的花瓣在热水的浸泡下已尽情舒展开来,一朵朵温柔地浮于杯面,安若亭端起来凑近鼻下,深深嗅了嗅,而后抿了一口入喉。
“怎地这么久才回来?”他低垂的脸上神色舒缓了些,声音虽然还很低沉,但起码有了一些暖意。上官玉柔声说道:“在廊下略站了站。”言罢见他欲提笔写字,又替他挽了挽袖口。可是一看他写在纸上地批文。落在他手臂上的手瞬即顿了顿。
“怎么了?”安若亭察觉到了异样。她垂眸摇了摇头:“鱼儿不敢说。”
“说吧!朕准你说。”他转回头,把笔放了下来。她于是抿唇说道:“鱼儿觉得。李大人罪不致死……”
安若亭脸色忽又变得铁青,朝底下的李国林看了半晌,才回头道:“理由呢?”
“李大人所购之种马乃经户部吕大人举荐,鱼儿觉得,如要获罪,吕大人也难辞其咎。”
底下的李国林忽地瞪大眼睛望着她,脸色瞬间变了好几变。
上官玉看了看安若亭的神色,接着说道:“李大人虽有失察有罪,但是作为同僚,同样是皇上手下的大臣,吕大人也不该向李大人举荐此等病马,此举不但害得国家遭受损失,就连奉旨办差的李大人也间接受害,故此,鱼儿以为,要重罚则一起罚。”
安若亭揪着眉心,沉思了半晌。上官玉朝正在万分期待中的李国林望了望,他趁着安若亭正在出神,抬起衣袖来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呆呆地向她拱了拱手。
上官玉收回目光,依然平静地抬手磨墨。
“李国林,先滚回府去,等候发落!”
安若亭一声厉喝,吓得李国林又是一抖,瞬间后明白了他话语中地意思,又一骨碌趴在地上:“谢主隆恩!谢主隆恩!……”
李国林的命基本上就这么保下来了。吕新棠一连几日也安静了些,名字也淡出了宫女太监们之间的话题。但丁香似乎听到了些风声,遇见上官玉地时候又恢复了一贯的冷冰冰。不过上官玉并不在意,依然遁规踏距地在守在安若亭身边。
这日是端阳节。
早朝一落。安若亭前脚才回到承乾宫,吕新棠后脚就跟进来了,不过去的是丁香的月岚宫。上官玉在御花园里遇见了他,只见他行色匆匆,脸上似还有几丝得意之色。彼时她正好领着两名太监抬了些各宫的月赏去安排发放,想了想便绕开了另一条路。
等她傍晚再回承乾宫时。才进了内庭门槛便已听到安若亭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你这马,是从哪里来地?”
“皇上,这些马都是微臣费了好大功夫从大宛马商手里买来的。”
是吕新棠。听声音,倒是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