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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回来?”蓝建粤见张子昊那样,也不像在说谎,心中更是焦急了,柳下惠没有回来,那会去哪了?
蓝建粤想着心中一动,嘴里喃喃地道,“难道是去旅馆了?”
蓝建粤这时立刻拿出了手机给鱼羡君拨去电话,响了半晌后才有人接通,不过却是个男人的声音,蓝建粤顿时急了,“柳下惠,我就知道你小子装醉……”
“什么柳下惠,柳上惠的?”电话里的男人也没声好气地道,“你找谁啊?电话主人不在,她手里落出租车上了!”说着还嘟囔一声道,“我他妈今晚着谁惹谁了?”说着挂了电话。
蓝建粤这时更焦急了,又连忙给鱼羡君的电话再拨去号码,先还能打通,对方愣是不接,后来就直接是关机了。
蓝建粤立刻走到窗口,问张子昊道,“柳下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张子昊却一把将窗户关上,朝着蓝建粤冷哼一声道,“本来可以告诉你,但是你瞧你说话的那态度,你有病朝我吼什么?你这么能耐自己找去吧!”
张子昊说着拉上了窗帘,没一会就关上了灯,蓝建粤气的立刻在窗户上捶了几下,却听里面的张子昊道,“你再敲我可报警了啊!”
蓝建粤无法,只好回身上了车,正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蓝建粤心中一动,立刻接通了电话,“羡君,是我不好,我不该丢下你……”
“建粤,你说什么呢?”电话里的声音是个男人,“我是你大哥蓝墨昶,我现在在古阳呢,鱼少也在,他想见你,你过来一趟吧!”
“大哥?”蓝建粤闻言眉头一动,沉『吟』了半晌后,这才对蓝墨昶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我现在没空!”
“建粤,大哥还能害你啊?”蓝墨昶立刻对蓝建粤道,“羡君是不是已经见过柳宗絮了?我早和你说什么来着,别把羡君往古阳带,你非不信我的话,现在知道大哥没说错吧?”
“我的事不用你管!”蓝建粤立刻对蓝墨昶道,“我不想和你还有鱼泽凯搞到一起去!”
“建粤,你说这见外的话,大哥我就不爱听了!”蓝墨昶立刻对蓝建粤道,“我们可是亲兄弟啊,现在有人搞我弟媳『妇』了,我能坐视不理么?况且,你别忘记了,鱼少可是羡君的哥哥,是你舅老爷,我们可是站在你这边的,你要是不来,鱼少万一搅黄了你和羡君的好事,可别怪大哥我没提醒过你……”
蓝建粤听蓝墨昶这么说,沉默了片刻之后,这才缓缓摘掉眼睛,擦了一把脸后,这才对蓝墨昶道,“好,你们在什么地方,我马上就去……”
“这就对了!”蓝墨昶闻言笑着对蓝建粤道,“大哥怎么会害你呢?我们有共同地敌人,那就是柳宗絮……”
张子昊在保安室里虽然关了灯,却没有去睡,一直站在窗口看着蓝建粤的车,他见蓝建粤找柳下惠时的口气不想是看病,更像是寻仇。
这时张子昊见蓝建粤的车灯亮起,随即启动开走了,这才舒了一口气,连忙拿起电话给柳下惠拨去电话,打了半晌也没人接,刚要挂断却接通了。
电话里是个女人的声音,“喂,柳下惠喝醉了,你是他朋友么?能过来帮下忙么?”
“柳大夫喝醉了?”张子昊闻言一愕,连忙问道,“你们现在在哪?”
“我们就在阳湖学院附近!”鱼羡君对着电话道,“本来是坐出租车来的,但是他吐了人家满车都是,被人家赶下车了,我实在是扶不住他了,在湖边这里坐着呢,你赶紧来吧!”
“好,马上就好!”张子昊闻言立刻穿上衣服,拿上手电筒出了保安室。
鱼羡君这时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柳下惠,柳下惠此时正仰躺在石凳上,鱼羡君连忙把手机放到柳下惠的衣服兜里。
这时柳下惠一把抓住了鱼羡君的手,“羡君,别走……羡君……羡君……”
鱼羡君还以为柳下惠要借醉行凶,立刻一把挣脱了柳下惠的手,转身就跑,心中还在想蓝建粤的忠告,暗道原来柳下惠真是这种人?
可是跑了几步,鱼羡君没见柳下惠追上来,依然还躺在石凳上,这时一阵寒风吹过,鱼羡君都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又见石凳上的柳下惠一阵哆嗦。
鱼羡君心中一软,缓缓走了回来,只见柳下惠依然双目紧闭,完全没有要追自己的意思,这才知道自己是多想了。
不过鱼羡君奇怪的是,柳下惠喝醉了,为什么嘴里却叫着自己的名字?
鱼羡君缓缓走到柳下惠的身边,这时却见柳下惠的眼角依然还有泪珠,忍不住想要伸手帮柳下惠擦拭掉,却又怕再度被柳下惠抓住手。
这时柳下惠嘴里还在嘟囔着,“羡君,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带你去川地,不该让你一个人回海南……我对不起你啊……”
鱼羡君闻言一愕,自己什么时候去过川地?莫非只是柳下惠自己说的醉话?
但是有句话说,醉话其实说的都是真话,难道自己真的去过川地,但是自己为什么完全没有印象了?
而且柳下惠这么说,分明就是很久以前就和自己认识了,看样子关系好像还不止朋友这么简单,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鱼羡君正犹豫着,这时一道亮光照了过来,直照到鱼羡君睁不开眼,连忙伸手挡住了眼睛,却听发光处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是柳大夫不?”
卷四 立世 第492章 宗絮?
“在这呢!”鱼羡君闻言立刻朝着发光处叫了一声,不时见到一个穿着保安服,拿着手电筒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正是阳湖学院的保安张子昊。
张子昊走到柳下惠身旁,看了一眼柳下惠,确实见柳下惠已经喝的烂醉如泥了,嘴里还在嘟囔着一个名字。
张子昊不禁摇了摇头,嘴里也嘟囔了一声道,“多爱这个女人啊?喝醉了还不忘这个名字?”
张子昊只是这么随口一说,但是鱼羡君听在耳朵里,却别有一番滋味,加上刚才自己所想的那些,鱼羡君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和柳下惠的关系了。
张子昊这时已经蹲下了身子,等了半天也不见鱼羡君过来帮忙,立刻朝着鱼羡君道,“小姐,过来帮着扶柳大夫上我背上!”
鱼羡君这才反应过来,立刻过来扶着柳下惠趴在张子昊的背上,张子昊一下把柳下惠背了起来,不过还有些吃力,“这小子太忒重了点吧?”
张子昊说着就背起柳下惠往学校那边走去,走了几步,见鱼羡君没跟上来,立刻回头看向鱼羡君,只见鱼羡君依然还站在原处发呆,立刻朝着鱼羡君道,“小姐,过来帮忙啊,我一个人可没本事把他弄上楼!”
鱼羡君这才哦了一声,跟在张子昊的身后,扶着柳下惠的胳膊,这时只见柳下惠趴在张子昊的后背上,嘴里已经不再嘟囔了。
鱼羡君突然感觉眼前的这个面孔是多么的熟悉,不过只是心中念头一闪即逝,这时再看柳下惠一副童真的样子,憨厚地打着呼噜,不时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鱼羡君不禁响起了张子昊刚才随口说的那么一句,心中不禁也在奇道,是啊,柳下惠为什么喝醉了还在叫自己的名字,自己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
蓝建粤曾经说的那一套,似乎和事实根本就是两回事,这又是怎么回事?鱼羡君现在越想,就越是觉得自己有很多事被蒙在股里。
鱼羡君回过神来的时候,张子昊已经背着柳下惠到了他在阳湖学院的宿舍门口了,张子昊一边让鱼羡君在柳下惠口袋里找要是,一边对鱼羡君道,“小姐,门口的保安室不能长时间没人,一会你帮柳下惠清洗一下!”
鱼羡君这时找到了钥匙,一个一个的『乱』对,总算打开了房门,推开了房门后,让张子昊把柳下惠背到卧室里后,这才对张子昊道,“我一个人在这不太好吧?”
“我看你和他也是朋友,应该没有问题吧?”张子昊将柳下惠放到床上后,舒展了一下身体,对鱼羡君道,“不然你也不会送他回来了不是?”
张子昊说着没等鱼羡君解释,就立刻出了宿舍,走到门口对鱼羡君道,“就这样吧,有什么情况再给我电话,座机旁边有号码!”
张子昊说完已经出了宿舍,将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鱼羡君这时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柳下惠一动不动,无奈的一叹。
鱼羡君将被子扯开,帮柳下惠盖上身体后,又去厨房间找开水,但柳下惠长时间不在这里住,所以厨房一瓶暖水都没有。
鱼羡君在厨房转悠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热水壶,等了一壶水,『插』上电开始烧水。
烧水期间,鱼羡君又去了卫生间,用『毛』巾沾湿了擦拭自己的羽绒服和打底衫,虽然擦去了污渍,但还有一身的酒气散不去。
鱼羡君正惆怅着,厨房里的水壶便开始鸣叫了,鱼羡君立刻又从卫生间去了厨房,灌了一壶热水后,倒出一杯来放到了柳下惠的床边床头柜上。
鱼羡君看了一眼床上睡意正浓的柳下惠,深怕他醒了打翻了水杯,立刻又将水杯放远一点,这才突然想到,自己平时在家里,连地都没扫过一次,更别说是做其他家务了,现在怎么会烧水了?
鱼羡君一边想着,一边惆怅,脑子里顿时一阵『乱』,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柳下惠,好像这种情况以前在自己的生活里出现过一样。
“羡君……”鱼羡君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但是见床上的柳下惠依然睡的死死的,但是脑子里还是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羡君……”
鱼羡君这时已经感觉自己脑子快要错『乱』了,立刻抱着自己的脑袋往宿舍门口走去,岂知刚走到门口,房门打开了,一个男人醉醺醺的走了进来。
“羡君!”男人一进门后,就倒在了沙发上,“羡君,我今天见你二叔了……”
鱼羡君似乎看到另外一个自己走到沙发前,握着男人的手到,“二叔?他找你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男人朝着另一个鱼羡君一声苦笑道,“『逼』我离开你呗,嫌我配不上你们鱼家呗……”
“这个二叔到底想干什么啊!”另外一个鱼羡君立刻说了一句,随即抚『摸』着男人的脸道,“宗絮,你别胡思『乱』想了,也别介意二叔说什么,只要我的心不变,谁也不能动摇我们!”
“我没胡思『乱』想……”男人苦笑一声道,“我有什么好胡思『乱』想的……”
另一个鱼羡君这时扶着男人起身,嘴里却道,“没胡思『乱』想你喝这么多酒做什么?赶紧去好好睡一觉吧,别再『乱』想了!”
鱼羡君看着另一个自己扶着那个男人走进了卧室,而那个男人的脸却那么的熟悉,名字也格外的熟悉,不禁嘟囔了一声,“宗絮?”
“羡君!”鱼羡君正想着,这时却听有人又叫了自己一声,抬头看去,只见柳下惠正站在卧室的门口,正看着自己。
鱼羡君顿时愕然了,柳下惠的样子和刚才自己看到的幻象中的男人,完全就是一个人,唯一不同的是柳下惠更黑一点,头发也短了许多,而幻象里的那个叫宗絮的男人白了一点。
鱼羡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立刻『揉』了『揉』眼睛,再看向卧室的门口,却见柳下惠还站在那里。
“羡君 ……是你送我回来的?”柳下惠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客厅的沙发前坐下,拿起桌上的暖壶,却发现是空的,立刻就要起身走向厨房。
鱼羡君连忙走进卧室,帮柳下惠把那杯自己倒给他的水杯端了出来,递给柳下惠,“你喝多了,现在好些了么?”
柳下惠端着水杯一口气喝完后,『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