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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的温度仿佛陡然的飙升了……
回过神之时,杜辉已经将他压到了门上,捧着他的脸,将舌头伸到他的嘴里,相互的纠缠。
两个都索求着对方的甘甜,一时间唯有粗重的呼吸和忘我的纠缠。
“别……别这样……唔……”郑文森原本放松的身体在杜辉的手迫不及待的伸到他的衬衫的时候,身体瞬间的僵硬了。
他护着自己的衣衫,用力的推开杜辉。
“别……我还没准备好……”总以为这会是发生在今天以后的事情。
杜辉被推的退后一步,眯起了眼睛。 “郑文森,我等不及了,足足有二十来天了……我没有办法再等了……已经够久了……”
他说着,纠着郑文森的身体,就要往卧房走去。
“郑文森……我再也忍不住了。”他声音低喃,象魔咒。
带着狂野和恣肆的节拍,重重被抚慰着的身躯,感受着如山洪瀑发一般的情欲。
也只在这种时候才会明了,情爱的传递,并不单单只靠着思念和婉转的话语。
这火热的抽送,剥离了一切的伪装,将一切的距离拉近,直到结合的毫无缝隙……
“郑文森……郑文森……”杜森热炽的呼唤着他的名字,仿佛唯有这样才能表达心中的爱恋。
他睁开迷离的双眼,望着杜辉汗湿的脸,突然想要抱住他的脖子,索求每一个吻。
“咣铛——”一声,防盗门重重合上的声音,让卧室里一切的猛烈的动作停顿下来。
沉浸在欲望深渊的两个人神志稍稍清醒,无不侧耳细听。
“是不是有人来了?”郑文森低哑的声音压抑着急道。万一有人进来,看来他们两个这样……
郑文森看向两人肉体结合之处,羞愧的连忙想要退却,却被杜辉用力的按住了腰身。
杜辉向他做了一下镇定的眼神。
“谁啊?”
只听大厅里有人道:“是主人家在么,我是阿嬷啊,今天是星期一下午,来你家打扫的。”
原来是杜辉请的一个钟点工,还怕有些外地来的手脚不干净,所以请了一个相熟的本地人……
两个的视线又转到虚掩上的卧房门,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第 54 章
其实只要轻轻的将门锁上,便无大碍,只是——化身为欲望之兽正饱餐爱的盛宴之时,要他们分开简直是不人道啊。
杜辉心里这样想的同时,将郑文森整个人抱起,两个人以交合的姿势靠到了门上,顺势将门给锁上了。
因为更深的结合着,让郑文森一时间的难耐,双腿紧紧交夹着杜辉的腰身,却不敢有大动作。
“主人家,有什么衣服要洗的……”就在门锁上的一瞬,阿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空气酷热难当,两个人更是大汗淋漓。
郑文森捂住自己的嘴巴,额际的汗水轻轻的滑落,引起一阵阵的轻颤。
“……不用洗了,……你明天再来罢……”杜辉简直控制不住的想冲出去扼死她。
“明天是楼上人家那里,都是安排好了的。”
“随便……那不用洗了……”滚!滚啊~呜~~
“可是我都到这里了……我知道了,我就将外面打扫一下就走。”她是过来人了,年轻人嘛~她了解的,但是干半天活半天的钱啊~
再也忍耐不住,杜辉只得轻轻的抽送。
说出来的声音都有些走样了。“……钱依旧算,快走吧!!”呜~求求你啦~
“那好吧,我走了。”
门外防盗门发生咣咣声响,显然打算走了,杜辉松了一口气。
压抑多时的欲望,此时如洪水猛兽来袭,冲刷过二个人的躯体早已魂荡神销了。
但是,杜辉觉得并非满足,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断,怎么可能畅快淋漓。
高潮过后的,郑文森闭着眼,倦着身体平躺在床上,神情不适。
“累了么?”杜辉抚摸着郑文森汗湿的头发,叹一口气。
心想,干脆好好睡上一觉,晚上再……
于是,他又轻声道:“要不要先去洗洗,再好好睡上一觉,晚上咱们出去吃大餐——文森?!”
“唔~”郑文森迷迷糊糊的回应了一声。
杜辉想着刚刚抱起郑文森的份量,应该没问题。
但是原本昏昏欲睡的郑文森却被吓醒了。“干什么?快放手~”这样好难为情,他又不是女人。
杜辉打开门,笑道:“又没外人,没事的!”想不到,有一天他竟然会抱着一个男人去浴室,如果早在高中大学时期,这是打死他也想不到的事情。
“都没穿衣服……”两具身体湿腻腻的贴在一起,感觉真是怪异至极。
“又没人……”
杜辉的话在看到浴室里走出来的阿嬷时,自动消音了或者是说吓呆了……
三对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静默……
“啊~~”一声尖叫之后,“咣铛”一声,防盗门关上了。
阿嬷以光速消失了……
门关上,引起的微弱的风让两人打了一个寒颤。
相对无语。
事后,杜辉寻到了阿嬷家里,拿出了大把钱,终于堵上了她的嘴,但是阿嬷坚决不再到他家打扫了。
管尽如此,这个秘密还是没有守住。
试问,猫怎么可能不吃腥,鱼又怎么可能不在水里游,三姑六婆又怎么能够不撒播奇闻趣事。
杜辉也只能自认倒霉,随它去了。
反正是破罐子破摔,郑文森也算正式跟杜辉同居了。
事情就是这样自然而然发生,正如月亮升起,太阳西沉……
THE END
番外
难道只是曾经?
太阳炙烤着大地,柏油路面依稀热气升腾。
林丽珍纵然手持着太阳伞,汗水却象是拿水泼到她身上一般,湿潺潺的。
此时的她正焦急的望着路的远处,期待着有一辆计程车能光临这地处偏远郊区的工业区。
跟郑文森打离婚官司弄得沸沸扬扬最终还是私下调解了却了。
这场对仗中,她得到了房子包括所有家什在内以及一半的存款,算起来是绝对的胜利。
但是,当她一个人孤独的坐在房中的时候,怒不可抑的恨不得将所有跟郑文森有关的东西全部砸个稀巴烂。
她又不可遏止的悲从中来,躲在黑暗的房间里嘤嘤哭泣。
她恨所有的人。
书店的工作早已失去,百无聊赖的她在家里调整了二个月。
八九月的天酷热难当,但是为了以后的日子,她不得不出来找工作。
那些亲戚朋友都帮她找,可是适合她的工作一时间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偶然在报纸上看到工业区找一名文员,她也是踌躇了很久,才来试试看。她哪里知道工业区这么远,而且车子根本就没有,她足足等了半个钟头,却连个鬼影也没出现。现在都快下午一点了,肚子早已经饿得咕咕叫了。看来这个工作未必适合她。
再一次无法忍受的拭去额际的汗水,却看到有二个衣衫褴褛的外地人正骑着一辆破旧的脚踏车向她这边缓缓驶来。那两个人不怀好意的看向林丽珍,盯着她腋下的皮包神色贪婪。
林丽珍夹紧手上的包,退后了一步,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却怕极。
事实上,在工业区工作的人中午一般不回家,都在那边食堂用餐,完了以后也会躲在空调或是风扇边上不肯离开。而且现下又是正午时分,天气太过炎热才出现这荒无人烟的一幕。
只见一辆黑色的奥迪驶过,却是开向工业区的方向,显然是什么老板之流来上班或是恰商,自然不会停下车子。
林丽珍失望的看着它远去,心里叨念许久的计程车却迟迟不肯出现。
两个外地人瞧着这一幕,不由的停下自行车,扔到一边,向她走来。
“你们要干什么?”林丽珍的声音也抖动起来。
“把包拿过来!”操着不标准的普通话,神色凶狠的外地人以一左一右的站姿包夹着林丽珍。
为什么她总是这么倒霉?!
她颤危危的将肩头的包取下来,只求他们只劫财不劫色。
那两人恶狠狠的夺过皮包,也不细看,正欲扶起自行车离去的时候——
已经驶过去多时的奥迪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退回来了,就停在一边。
车门打开了,一个踩着高跟鞋,一头栗色大波浪卷发的女子从车上下来了。
“把包给我交出来!”那女人冷声道,一双凤眼冰冷至极。
这不是……是……王景燕!
是她?是她!
怎么会?
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形?王景燕怎么会帮她?
但是林丽珍还是急忙捡起掉在一边的阳伞,匆匆的走到王景燕的身边,站在她的身后。
似乎,一直以来她总是习惯于站在王景燕的身边靠后的位置。从高中开始一直是,一直是……
淡淡的法国香水的幽香盈向林丽珍的鼻间,她不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里大定。所有的焦虑,恐惧都化为乌有,真是奇怪。
“贱*,你少管闲事!……”外地人转眼看到王景燕一身的奢华,目光瞄见停在不远处的奥迪车,贪婪之心更盛。但一想到事情千万不要搞大了,否则很容易被查出来,还是拿了这个小皮包就闪罢。
“什么?!”王景燕哧笑。
奥迪车后门也开了,从车上下来三个男子,身材槐梧,衣着打扮不俗。
他们是王景燕带来恰商的客户。
两个抢匪哪里想到车上还会有人,吓得将手上的皮包住地上一扔,飞快的拉起车子飞速逃走。
林丽珍欣喜的捡起地上的皮包,拍拍上面的尘土,脸上尴尬一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竟然被她痛恨的人给救了,呜呜~
“……谢谢你!”林丽珍小声道。
“包拿回来就好,也不用报警了——时间来不及了!”王景燕又回到了车里,那三个男子又坐回后座。
林丽珍一手提着包,一手撑着阳伞又站回到路边。
“干什么?还不赶快上来?”王景燕驾座边上的座位空着,车门也没有关……
林丽珍脑中一片空白。
怎么办?怎么办?
她本来决定一生一世都不理王景燕的说。
当林丽珍坐到车上,凉爽的冷气立刻包围了她。
偷偷瞧着王景燕专注开车的侧面,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她究竟该怎么办嘛?!
····
事实上,不久以后,王景燕替林丽珍在自已的公司安排了一个位置,做为最好的朋友当然对她是多加照顾。
林丽珍的父母对王景燕也甚是放心,因为他们相信,王景燕总是会拉自己的女儿一把的。
可怜的女儿早已伤透了心,倒尽了霉,是时候振做起来了。
林丽珍对于王景燕的怒气很快的烟消云散,并且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来自王景燕的照顾。
她总是仰望着王景燕,觉得她真是不可思议的有本事。
而王景燕对于林丽珍对她的吹捧也总是怡然自得。
仿佛依稀又象是回到了过去……
她们就象是最好的朋友,事实上,本是如此。
人生何事无秋雨
秋雨稀稀沥沥的,寒流扑天盖地而来,弥漫过整个城市。
黑夜是如此快的袭来,让人措不及防。
杜辉快步的回到公寓大厦,站在狭窄的电梯时,心里不由的又一阵烦躁。捏着的公文包手指关节不由的发白。
他该如何开口呢?
很快的,电梯门开了,他走了出去,跟擦肩而过的领人打了个招呼。
和文森住在一起几乎将近半年了罢,这半年来,他们遭受了怎么样的冷遇和白眼。别人好奇似在看怪物般让人崩溃的视线。而这一切的一切他们都已经挺过来了。
似乎所有的事都渐渐的圆满起来了——然后,他却要在这个时候……
杜辉站在自家门口,掏出钥匙却不由的迟疑。
曾几何时,他开始如此的患得患失,若是以前的杜辉,他既决定的事,是那样的一如既往。而现在,却举棋不定,终日为此心神不宁。
推开门,温暖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