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肚子的蛇。
喝足了水,也去了原本的饿意,便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她刚才看见自己在水中的样子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基本上不像蛇,如果以后她还是这副尊容的话,那一定是蛇中的无盐女,可转念一想,说不定蛇的审美方式和人的有区别,到时候是美女也不一定。想着池子中的倒影,那张脸,像是泡在水里的泡菜,皱巴巴的一团,看不清眼睛,倒是知道自己有一张很大的嘴。对了她头顶上还有一撮灰不灰银不银的毛发,她倒是没听说过那条蛇有头发的。再瞄了一眼身上的鳞片,也就肚子上的鳞片好看些,是纯白的泛着光的鳞片,背上的看不真切,但是刚才脸上的鳞片倒是看得很仔细。鳞片很小,半透明,看上去软软的,很脆弱的样子,灰扑扑的,虽是银灰色的,却愣是没有光泽,也不见整齐,感觉乱糟糟的,就像是头发还没有梳。想着刚出生的婴儿都是像红皮老鼠一样皱不拉几,又丑不拉几的,秋离不禁自我安慰道,说不定蛇也是这样的,等过个几天说不定就是一条美女蛇了。自我催眠了一阵,不禁催眠得自己昏昏欲睡。才想着少了一双手,来摸摸鼓鼓的肚子,便是有一根手指头,轻轻地刮着她的肚子。
秋离舒服的一阵叹息,才想就此幸福的睡去,可危机意识的警铃却在心里打响。忙是张来了眼睛,看向还在自己肚子上刮着的手指的主人。
以她现在蛇的身份来说,那是一个人。如果以她前世所带过来的审美观来审视的话,这是一个美男子。属于带着金丝边眼镜,温文儒雅型的美男子,当然眼中还带着几分忧郁的蓝。不过美男没有带眼镜,相反他有一双漂亮而明亮的眼睛,蓝色的如深邃的大海,头上深蓝色的长发被一个蓝色的金属发饰喾住。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扬出一个美丽的弧度。
“是个可以美化环境的男子。”秋离在心中定义道。
随后又不满的看了看他的手指,虽然他的手指刮得她很舒服,虽然她也不知道这蛇的性别该如何区分,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但是从内心来讲,她还是女人,所以她还是会认为眼前美男子对她所做的行为是一种调戏加挑衅!
心下一定,便是若无其事的伸了伸懒腰,将全身的毛细孔全部开了开。她也是刚刚才了解到的,这样可以将她的鳞片打开来呼吸。接着她也是甩也不甩那个帅哥,闭上了眼睛,感觉着手指又划了过来,抓住时机将尾巴卷了上去,然后全身死死地拽住了那根手指,张大嘴巴就是一口上去,这十指连心,如果牙中有毒……心下不禁暗暗得意。
“小家伙,不错哦,才第一次见面就懂得伪装让敌人放松警惕,然后抓住时机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不过……”那只手将她轻轻的抬起,又一只手轻轻地抚摸过她背脊上的鳞片后,才说道,“不过小家伙,你没忘记自己还没有长牙吧?”
秋离一听,嘴巴一松,不禁翻了翻白眼,她的确忘记自己才只是“婴儿”根本是没有牙齿的。抬眼看了看那人笑着的眼,见那人也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便是盘着他的手指,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适才的脑力运动和负着鼓鼓肚子的负重体力活动,已经让她困得不行了,反正初生的婴儿本来就是和猪一家的,就是不知道和不和蛇一家……
第五章 是男是女?
龙王一进望生池,便见着自己素来温柔多礼却免不得待人有些疏离的大儿子,正在以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眼神看着手上的东西,不禁叫道:“皇儿!”
“父王!”碧僖忙是转过身,便要行礼,却被龙王制止。
“我适才感到一丝奇怪的龙气,从望生池传来,便过来看看,半路遇到了来通报的侍卫,他说,龙蛋破了?”龙王看了看碧僖手中小小的蜷缩的像条虫子的秋离,问道。
“嗯,适才儿臣过来的时候,他便已经破蛋在外面了!但是看不出性别。看样子应该是龙孙。”说着便将手伸出来给龙王看。
“哦?看不出吗?”龙王那个喃喃自语,转而说道,“龙孙?他可是比你还年长些许呢!”龙王一边笑着对碧僖说道,一边看了看趴在碧僖手中,沉沉睡去无一丝察觉的秋离,又皱了皱眉,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父王?”碧僖见到龙王一脸困惑,不禁疑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皇儿,你看他额上的毛发!”龙王指着秋离额上一缕银白色的毛发,对着碧僖说道。
碧僖顺着龙王的手指看去,先是一脸疑问,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全身一怔!
龙族是一个拥有强大战斗能力的族群,可在龙族之内,每条龙都有自己的能力归属。绝大多数能力强者,或驽火,或驽水,还有极少部分会驽金属。可无论是哪个属性的龙子龙孙,也无论能力强弱天资到底如何,从出生那一刻便是注定了自己的属性。而这种属性便是体现在破蛋时唯一的一撮毛发上,火者为红或黑色,水者为青或紫色、金者为黄或金色,千千万万年来不曾出过差错。可眼下的小龙通体虽是银灰色的暗淡,额间却是银白色的毛发,而且隐隐的,还泛着金属光泽,却是属性不明。
“父王!”碧僖皱了皱眉,又看向龙王,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龙王也不答话只手将躺在碧僖手中的秋离翻了个身,在他颈项的地方翻了翻他的鳞片,却见秋离丝毫未所觉,就好像被人恼了睡眠,只尾巴一甩,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父王?”碧僖看着龙王的举动,却是疑问。
“碧僖,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逆鳞在何处吗?”龙王抬起头,严肃地看着碧僖。
“父王?”碧僖依旧不明龙王的疑问,逆鳞是龙族的软肋,成年后,龙族的人就会将修为练到一定程度,然后将逆鳞缩小并改变逆鳞地方藏匿起来。可刚出生的小龙,逆鳞却是赤裸裸地暴露在外面的,作为父亲的龙王,怎么可能不知道他逆鳞在何处?
“你来找找看这小龙的逆鳞!”龙王对着碧僖说道!
碧僖狐疑地向小龙探过手去,依旧是在小龙的颈项处翻找了一会儿,直到小龙拿着尾巴甩过来时,才微微一震:“逆鳞……逆鳞……”
“他居然将逆鳞藏匿了起来!”龙王接口道。
碧僖听罢,沉默地想了一会儿,才又猜测道:“会不会是因为五千年前的浩劫,也波及到了他的身上,所以他虽不得破蛋而出,却在蛋内度化了修为?”
龙王看了看碧僖,才微微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才又笑着看着依旧酣睡不醒的秋离,说道:“希望是吧!就是不知道这小龙的能力和属性如何了!不知道是和你一样属水的,还是和小九一样是属火的。”
碧僖看着小龙,不禁放柔了声音,说道:“五千年才得到力量破蛋而出,只要能够平安成长,力量对他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龙王似乎是受到震动一般,盯着碧僖看了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说道:“你带它去掾苜那吧,掾苜应该还在神坛,你和掾苜去神坛为他求个名吧,他的名,不是为父可以赐的。”
碧僖微微点了点头,心下明白了几分。
在混沌大陆之上,每一个族群取名冠姓都是有特定的法则的。就比如他们龙族,赐名是非常神圣的一件事情,必须是给予幼龙生命的龙父、龙母方有此权力。如果幼龙诞生之时,龙父、龙母已经去世,那便由上一辈的长辈来取,如若无长辈,那么便是由身为族长的龙王来赐名。总之必须是长辈赐予幼辈的。但是如果这是一个能力卓绝的人,或者是一个毫无能力的人,那便需要将小龙抱去神坛,由长老,向神坛求名,由神坛显字,来赐名。寓意卓绝的人为功成,寓意毫无能力的人为平安。
如今这小龙虽小,却是经历了五千年的孕育等待,何况他还是轮回留下的遗孤,这更是让他的身价不凡起来。所以关于赐名,已经不是碧僖等同辈人可以做的事情了,加上小龙出生之时不显属性,不明能力,让着龙王也不好轻易赐名,倒是神坛成了唯一最好的选择。无论强弱,都是最合适的了。
碧僖心下也是有了决定,忙是告别了龙王,向着神坛而去……
―――――――――――――――――――――――――――――――――――――――
秋离睡得很不安稳,一直都是蒙蒙胧胧在半梦半醒之间。倒不是她睡眠不好,只是一会儿有人拨弄着她头顶的那撮毛发,一会儿却又抓着她的脖子直挠痒痒,让她很是窝火得睡不踏实。不过她向来就没什么起床气,倒是有一个坏习惯,只要人家越吵她,她还越是不起来了,简直像个叛逆的小孩,专门对着干。
过了一会儿,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要送她去神坛,然后便没了声音,等了一会儿,不知不觉便再也没有了意识,实在是太困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却是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当秋离十分郁闷自己无法睡个安稳觉的时候,她却发现她根本不清楚眼下自己在哪。四下环顾了一番,也只知道自己在一个类似祭祀大典的祠堂里,并且被人很放心地放在了一个高高的台子上,难道是要捉她当祭品?秋离不禁瑟索了一下。
再一看发现有两个人,正在高高台子的下面盘腿而坐,闭着眼睛,一团雾蒙蒙的气笼罩着两人。渐渐的,那团气越来越大,而那两人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像是和正在抵抗着什么。
又一会儿,从那两团气的中间,一缕小小的黑烟,却是张牙舞爪地像她袭来,底下的两人像是毫无所觉一般一动不动地坐着,秋离才想拼命呼救引起他们的注意,却是黑烟更快的向她卷来,将她淹没在胏…o…m藜实暮谏小?br /》
当秋离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又换了一个地方,紧接着发现自己有了了很大的变化。
她现在的样子像一个人,有手有脚,能走路,并且身上的某些特征提醒着她,她现在是他。不过却是短手短脚,看着像是大约五岁左右的小男孩。醒来的时候她全身就围着一条银白色的锦布,锦布上绣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银龙,五个爪子,应该是龙吧?可惜锦布不大,并不能完全的遮盖住自己的肌肤,这稍稍让初为男孩的秋离有些不好意思,好在这里没人,也就不会太不好意思了,秋离觉察了一下,发觉这里也不是很冷,便是索性将锦布围在了腰上,自嘲的想,这块遮羞布的工艺应该比亚当时候强百倍不止。
收拾妥当后,才向着周围打量了一下。这是一个黑色装点的长廊,却并不黑暗,只是黑色的墙壁上装饰着黑色的布幔,长廊的墙壁上,几簇幽蓝而黑的冥火不断闪动着,投影出一条长长的蓝黑色影子。地面上,长长延展不知去向何处的黑色地毯。她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地上不是冰冷的青石,而是地毯,倒也没在意。秋离好奇的凑近了冥火,却发现每次自己手指凑近,冥火便会避了开去,反反复复的玩了一阵,便也觉着腻味。再深深地看了一眼周围,深深的长廊,黑冥的环境,却奇异的没有一丝阴冷的感觉,有的只是一种她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几乎触动了她那已然逝去的记忆,仿佛那抹黑色,本身就是她身体的一个部分。
秋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便是向着长廊的深处走去。
长廊很长很长,越是走到深处越是有一种满满的忧伤与愤懑。不知不觉便是已经走到了长廊的尽头。于是一个大大的黑色房间,便呈现在了眼前。
房间里只有三件东西:一张很大很大的黑色大床,还有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