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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的军队,即将开来,我们神佑帝国,面临着一场空前的大型战争。而今国难当头,在此危急的时刻,我们也不必有什么讳言了,你们想必对帝国很不看好,更有甚者,是不是在暗中打算着投降神武军队、保住荣华富贵了?”
听到丹农如此刻毒的话语,所有朝臣齐心下颤颤,身子躬的更低了,额头的汗水“啪啪”滴落在脚下的金砖之上,竟然都不敢去擦。
丹农“砰”一拍御案,厉声道:“你们怀有这样大逆不道的心思的,最好给我收起来,否则,让朕查出,夷灭九族!现在,我们同舟共济、共同渡过这次难关,才是帝国、乃至于你们的唯一出路!你们不要给神武军的几十万军吓破了胆,我们帝国现在还有三十万精锐大军,况且拥有天京城之坚固城墙,如此铜墙铁壁,使得神武军吃上一个大大的败仗、一蹶不振,完全是易如反掌。况且,神佑帝国,还有神祗与我们同在,朕已经在祈祷我的师父与母亲,不日他们即将前来帮助我们,到时,这些小小叛军,成何气候?”
所有政臣默然无语,对于皇帝的狂言,齐在暗中苦笑,此时即使最小的臣僚,也是对皇帝的话语,充满了怀疑:三十万军队、依靠天京城,防御神武军,绝对固若金汤?糊弄傻瓜去吧!天牢城有山川之险、城墙坚固不在天京之下,也同样有三十万军队,可是还不是被人家神武军照样给攻破了?至于神祗下界,更是扯淡,——神祗抛弃神佑帝国已经多久了?那些大祭祀们天天在神殿祈祷,至今可是没有丝毫回应。
当然,这些话,诸位大臣们只能够在心下嘀咕,却根本不敢喧之于口;不但不敢说,连表情也是不敢带出分毫,生恐引起丹农的疑心,引来杀身之祸,——已经快要疯狂的皇帝,想必是不在意杀几个人来示威的。
丹农见所有大臣全部噤若寒蝉,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道:“你们都在心下拿好了主意,最好不要怀有二心。只要打退了神武军,渡过了这次危难,你们就都是有功之臣,朕将统统有赏,晋爵升官,绝对不负你们;但是,谁敢私下暗通叛军,一旦查实,也休怪朕无情!好了,朕还要召开军事会议,安排城防与军队训练事宜,你们都下去吧。你们去号召民众,动员能够动员起来的所有力量,一同来抵御神武军!我们必胜!”
望着躬着身躯、退出大殿的所有政臣,丹农“格格”而笑,目光如同是择人而噬的恶狼……
西城墙上,望着所有的士兵,忙碌的建设城墙防御,重修箭塔,巡视的丹农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到天京城,开始安排城防时,他赫然发现,自从他担任帝国大元帅、领军镇守天牢后,天京城继任的城防军总统领,竟然是一个草包,所有的城池防御,完全被他给荒废、甚至是毁坏了,箭塔、碉楼、发石机……全部损坏。一询问才知道,这小子是大公爵的爱子,完全不学无术,是凭借家族的势力,才担任了如此职位。
大为愤怒的丹农,毫不犹豫,立时将这小子给军法处死。在西锦绣平原,与魔武军交战时,他就对于自天京城带去的军队、军官大为闹火,异常痛恨军队的战斗力之疲软。因此他回到天京城,耽于前车之鉴,立时将三万自天牢城逃生出来、见识过大阵仗的军官与士兵们,大肆扩充到三十万军队中去,更换了很大一部分军官。
而今,现实使得他认识到,也许仅仅这什么做,还远远的不够,——除非他将所有的军官更换一遍,否则根本于大局没有丝毫影响。因为三十万军队,几乎所有的军官,都是混蛋类型,与城防军草包统领,有异曲同工之妙。
丹农大为头疼,却下定了决心,要尽快解决这些问题,他已经下旨给辉察公爵,让他总理此事:辉察公爵训练军队、更换军官、安排城防等关于防御的军事才干,他还是比较满意的;其实即使不满意他又能够如何?毕竟除了辉察,他也实在是再没有别人可堪大用。
丹农心下忧虑:三十万军队,看似人数不少,然而根本没有经历过一场真正的战争,战斗力之疲弱,是可想而知;如果在平原之上,与神武军进行野战,恐怕神武军仅仅五万军队,就足可以将其稳吃。这当然不仅仅是士兵缺乏训练、没有实战基础的原因,也许军官素质的卑下,要占有更大的比重。
现今三十万神佑军,几乎所有的中高层军官,全部都是由贪生怕死的贵族子弟担任,——这还是自圣元帝国遗留下来的弊病。太平时期,根本也用不着打仗,在军队中反而要比不在军中还要安全。那些贵族子弟要想继承家族的爵位,或者有的贵族想要晋爵,却苦于对国家没有丝毫贡献,于是到军队中“锻炼”两年,立下一些汗马“功劳”,无疑是首选之路;到时家族在宫廷中再一运动,有了这些保卫帝国、劳苦功高、鞍马劳顿的功劳,经过各方研究,继承爵位自然是顺利继承,希望晋爵的也满意晋爵,是皆大欢喜。
到了丹琢篡夺了圣元帝国的政权后,怕政权不稳,为了笼络各大贵族、获得支持,对贵族们的这一套伎俩,不但没有抑制,反而是更加的变本加厉的支持。也因此,三十万军队几乎所有的军官,全部是不学无术、娇生惯养、甚至没有见过血的贵族子弟,战斗力之“强大”,可见一斑。
太平时期自然无妨,而今国难当头,要真正上战场厮杀了,如此军队,岂能够杀敌致胜?丹农长叹口气,忧心似焚。
辉察公爵一脸气急败坏的走来,对丹农躬身道:“陛下,您找我?”
丹农皱眉道:“我问你,更换军官、训练军队,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你这是怎么了?和谁怄气了?”
辉察公爵吸口气道:“军官更换的差不多了,士兵的训练,现在除了进行城防实战演习,其余时间,全部由我们的三万人带领,进行苦训。一切都已经进入了轨道,就差时间了,——如果能够有一个月的充裕时间,我们的军队的战斗力,能够大为改观。”
丹农点头,道:“朕问你,你与谁怄气了?”
辉察怒气道:“我刚刚在右军更换军官,谁知道右军副统领这小子整个一个混蛋,瞎指挥一气,与我处处对着干,我一气之下,剥夺了他的军职。没有想到,他是政务副大臣的儿子,仗着他父亲的权势,拒不从命,且与我吵了起来。”
“现在他在那儿?”丹农双眼寒光一闪。
辉察苦笑道:“在右军军营里,赖着不走。”
丹农立即对身旁的侍卫,厉声道:“去,将那小子给朕捆起来,就地正法;将人头号令三军,有敢不从、违令者,立斩!”说着他转身对辉察冷冷道:“你的魄力那儿去了?再有这等混蛋,照此办理,没有时间与他们扯淡。你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将军队训练出来!”
辉察肃然道:“遵陛下旨意。”
六天后。
几十万神武大军,源源不断,开到天京城而来。将天京城给团团围困,水泄不通;大军的营帐,直连接到天边,似乎根本没有尽头。精壮的神武军士兵,杀气腾腾,在城下耀武扬威,不慌不忙的进行着攻城的准备。
城墙之上,丹农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本他经过十几日的拼命努力,安排城防、操演士兵、布置防御,心下颇有了几分底气,而今一见久别的神武军的军威,立时自信消散,喉头发干,心下发慌;再看身旁的将领、士兵,个个脸色苍白、腿肚子颤抖,冷汗直冒,使得他更加的意兴阑珊。
从来没有真正上过战场的神佑帝国士兵与军官们,在数倍于己的强大敌手前,心理几乎不堪重压,恐惧的手直哆嗦,几乎握不住兵器。
丹农长叹口气,虽然身后有着三十万大军,可是他竟然感觉自己丝毫依靠也是没有,心直沉了下去。他抬起头,望向了城中皇宫位置的大神殿,——那儿,也许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希望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等待
天京城下。
蘧仪、白虎、金刚狼、银翼鹰等兄弟,并排站立,望着面前雄伟的天京城,踌躇满志。
金刚狼微然兴奋的对蘧仪道:“元帅,我们什么时候进攻?而今神佑军不过是瓮中之鳖,只要给我一万精锐,我保证攻上城头。”
银翼鹰皱眉道:“恐怕不行,城墙如此高大坚厚,护城河又河深水湍,而看城上神佑军的防御,也是够严密,因此我认为这一块硬骨头,可不是那么好啃的。”
金刚狼不以为然道:“呵呵,任凭它再坚固、再难啃,在我神武大军的围攻下,又能够坚持多久?一切还不是徒劳的而已,我看神佑军不过尔尔罢了。”
蘧仪望了他一眼,淡淡道:“师弟,你可不要存了大意轻敌的心态才好,师兄可告诫我们,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得低估你的敌人,否则吃亏的只能是自己,而且原本费尽心机创造出的良好有利局面,最终也会功亏一篑、得不偿失啊。”
金刚狼立时出了一额头的冷汗,低头惭愧的道:“是,小弟记住了。是我刚才鲁莽,对敌情绪有些轻敌了。”
白虎一直负手而立,拳头在背后无意识的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望着天京城,若有所思。
蘧仪道:“三师弟,你可有什么好的攻城计策?说出来我们合计合计。”
白虎自沉思中醒来,略微苦笑着道:“我没有什么好的计策,天京城实在太过的坚固了。我们行军来的途中,我就在暗中思索如何攻城了,可而今实地一看,发觉我想的法子都用不上。单以步兵军团攻打,以以前的攻城模式进攻,恐怕是很难奏效。此战不容乐观,对我们来说可谓甚为棘手。”
蘧仪点头同意道:“三十万大军防御如此坚固城池,已经对我们非常不利,加上丹氏父子在天京城经营日久,防御系统周密而严实,可谓稳占优势,我们的确将要面临着一场苦战。”
银翼鹰不解的道:“这有何难?参照我们收复天阙城那一战的前例,先以投石机、弩箭机,破坏与清扫城上的箭楼、弩机等远距离打击的武器,然后派遣半兽人、矮人战士出击,强行攻城,以翼人与魔鹰飞行军团为辅助,如此一举奏功,攻陷城墙,应该不是很困难的吧?”
白虎一笑,摇头没有说话。蘧仪对银翼鹰道:“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形势已经不同了,我的好兄弟。我们是能够很痛快的攻陷一段城墙,但是攻陷之后呢,我们能够风光继续吗?当时天阙城之战,魔武军占领天阙不过月余,对天阙城的防御系统并不是很了解,并没有完全发挥出天阙城池强大的防御力量,因此就决定了他们终究将处于劣势,任我们宰割。即使这样,我们占据如此多有利的形势,可是我们也不过仅仅是攻陷南段城墙而已,随即魔武军即与我们谈判讲和了,如果当时我们向着城内推进,进行巷战,军队的伤亡将要多大,你能够预料的到吗?而今也是一样,我们占据一段城墙,不错,是很容易,可是接下来,我们能够轻易的在巷战中,歼灭三十万占据地利、防御严密的军队吗?恐怕真正一仗硬打下来,我们军队的损失,绝对也不在神佑军之下。也许你可以说,我们占据城墙后,可以不必主动进攻,只要稳守就可以了。但是真正到了那时,我们空守着占据的城墙,日日面对神佑军的反扑,进攻不得、后退不能,最终岂不完全处在被动挨打的劣势境地、无所作为?”
银翼鹰面色发白,低头无语。蘧仪与白虎拍了拍他的肩头,以示安慰。
金刚狼忍不住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