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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最适当的伴侣。但是……每一次,当萧睿毫不犹豫地从自己身边走开,他都有冲动把他一把狠狠地抓回来,囚禁在自己的怀抱,自己的房间,自己的世界里永远不放他离开……
真古怪……萧御阳望着天花板,自嘲地想,弟弟也好,情人也好,居然会对一个人有这么复杂的感觉……自己真的有点怪异呢……
迪安娜?克劳斯特的生日宴会现场
“你来干什么?”指着某人的鼻子,迪安娜?克劳斯特涨红了一张俏脸,在自己的生日宴会上大发娇嗔,全不顾及旁边众人——包括她的父母,她的朋友们以及她今天的舞伴,宴会的男主人萧御阳全都满脸尴尬。
“来参加迪安娜小姐您的生日宴会。”萧睿微笑,仿佛根本没看到迪安娜几乎已经要戳到自己的鼻子上的手指,“还有,迪安娜小姐,用手指指着别人的脸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作为淑女,你最好不要这样做哦。”
“谁要你来参加生日宴会!还有,你怎么敢教训我?!”迪安娜?克劳斯特今生最大的敌人就是此刻站在她眼前,永远镇静自若的萧睿!在这个人面前,她这个克劳斯特家族的小公主就变成了又幼稚又暴躁又不成熟的小女孩,她知道这个,但她无法控制。
“我可没有教训您的意思,”萧睿摇手,满脸的无辜,“我只是告诉您,您如果保持这样的茶壶姿势,萧御阳先生要娶您回去做萧家下一任女主人的可能性势必大大降低!”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语气,就是这种论调,每次都把她气得发昏,迪安娜?克劳斯特额头青筋爆起,纤长的手指几乎要把精致小巧的手袋捏碎,“你……你……你……”
“我只不过代表我的父亲,向您致以最衷心的祝福……当然,还有礼物,”萧睿笑笑,递过一个长方形的红丝绒盒子,“生日快乐!我告辞了。”对着旁边的迪安娜?克劳斯特的父母点头致意,萧睿转身走向宴会厅的门口!
“你……你……你……”迪安娜?克劳斯特气得跳脚,要不是她本能地还知道自己决不能在自己的宴会上破口大骂,她几乎要骂出她所知道的所有骂人词汇,她从来没见过象萧睿这样可恶的人!或者说……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这样……更别说,他还是她的情敌!
她决定了!哪怕要在父母面前撒泼打滚,她也一定要做萧御阳的新娘!气死那个嚣张的萧睿!!!
还是书房。
“御阳,你坐吧。”放下笔,抬起头,萧辽源温和地看着自己的大儿子
“父亲,您找我有事?”不同于萧睿在萧辽源面前的满不在乎,萧御阳在父亲面前永远必恭必敬规行矩步,坐下之后,他环顾四周,“这里装修过了,多了一面镜子嘛。”
“恩,是设计师的设计,一来书房看起来更豁亮宽敞,二来,说是风水上有点好处。说正事吧,今天……我接到克劳斯特董事长的电话……”萧辽源望着萧御阳,手指关节轻轻地敲打着书桌表面,“我竟不知道,你居然有这个本事,可以让迪安娜?克劳斯特小姐为了你和家里大吵大闹呢。”
“恩?”萧御阳一楞,有些无措,“她……父亲……克劳斯特先生生气了吗?”
“没有……”萧辽源笑了一笑,表情还是很温和,“克劳斯特先生的意思是希望和我们家联姻,但是……在正式公布婚约之前希望你能把其他的乱七八糟的关系解决掉。”
“…………恩…………”萧御阳更紧张了,父亲说的,是他期望中的消息,但父亲也提到了“乱七八糟的关系”,这让他有些不安,“那个……既然要和迪安娜?克劳斯特小姐结婚,我当然会把那些不必要的事解决掉,父亲您不必担心。”
“哦,那我就放心了……”萧辽源又笑了一笑,锐利的眸子中精光闪烁,“不过……你要解决的关系,是否也包括你和小睿之间的关系呢?”
“什么?”萧御阳浑身一震,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音,一瞬间,所有的血液都从他的脸上抽去,再也不曾想到,很少在家的父亲居然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一句话,父亲居然知道自己和萧睿之间的关系……那种不可告人的关系……他知道,自己的脸色现在一定已经是雪白雪白的了,父亲知道他的大儿子引诱了他最宠爱的小儿子?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和小睿之间的关系啊……”萧辽源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锐利地……甚至是凌厉地逼使着自己的大儿子,萧辽源脸色严峻,“不要告诉我,你已经把你和你弟弟之间保持了将近一年的肉体关系忘干净了;我知道,你和小睿之间的关系已经是上流社会公开的秘密之一了!你们做的好事!”
“父亲……”萧御阳已经真的心惊胆战,他没有萧睿的洒脱和放松,他太在乎父亲对他的看法,他也太在乎能不能得到父亲的肯定从而承继恒瑞集团,因此,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声音也有点发颤,“事情并不是你想像那样的……我可以解释……”
“你打算怎么处理小睿?”萧辽源打断了萧御阳的所有来不及说的话,问得简明扼要,“你如果要和克劳斯特小姐结婚的话,你就不能再跟小睿在一起!我会把你们隔离开来……你觉得如何?当然,你如果一定要和小睿在一起,我也不能多说什么,只不过……我可能会在遗嘱上把你除名,如果这样也无所谓的话……”
“父亲……我只不过是一时糊涂……我一定会和小睿分手的……”不等萧辽源把话说完,萧御阳已经迫不及待地打断了萧辽源的话,对他来说,这是没什么好选择的,和萧睿只能是过眼云烟,和迪安娜?克劳斯特在一起才是他为自己设计的正途人生。
“小睿会接受?”萧辽源目光一闪,意味深长地扫了萧御阳一眼,“他可是很死心眼的。”
“我会去和他说,我和他是亲兄弟,在一起本来就是不正常而且没有未来的,我想,小睿是聪明人,应当明白这个道理。”听父亲的口风松动,萧御阳微微松一口气,事到临头,每个人都会不由自主地选择最小抵抗路线以求自保,他知道他现在在父亲面前说的话很卑鄙也很懦弱,但……他会和小睿好好说的……是他先说“我爱你”,是他为那个阳光下充满活力和诱惑力的肢体,为那个清冷冷桀骜不驯的灵魂所吸引,是他引诱了自己才满十八周岁的弟弟……这些他都可以在小睿面前承认……但他和他,毕竟是不可以在一起的,做出这样的决定……其实,他也同样痛苦啊……
“你都听到了也看到了?”目送萧御阳出去,等到书房门被关上,又等了一会儿,萧辽源微微叹了口气,伸手在书桌下方的某个位置按了一下,落地的镜子自动缓缓转开,门后面坐着的,赫然正是刚才话题里的主角之一。
“是啊……”萧睿甩了甩头发,望着父亲,淡淡地扯了扯唇角,“可惜等一下还得再听一遍。”
“我送你去欧洲吧,我会把我的财产的大部分给你,但把恒瑞集团的控股权给御阳,你可以通过我为你挑选的基金管理你的财产,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小睿外表洒脱,但内心其实是个敏感而容易受伤的孩子,他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再在这个地方受到伤害。
“让你的养子为你的亲生骨肉打工?而且还让他打工打得心甘情愿,对你感恩戴德?”萧睿淡淡一笑,话说得很尖锐。从小跟着母亲四海漂泊,见过不知道多少人多少地方,也交过无数朋友,早就在某位地下情报组织老大那边知道了,萧辽源的法律上的大儿子萧御阳实际上是他前妻红杏出墙的结果,萧辽源亲生的儿子,实际上只有自己这一个,也因此,自己和萧御阳事实上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萧辽源现在将恒瑞集团交给萧御阳,无非是因为知道萧御阳对恒瑞集团的企图心极大,而且也确实有这个热情和能力把企业发展得更好。把现金,地产和其他财产给自己,又让自己成为恒瑞的股东坐享萧御阳努力工作的结果……这有什么不好呢?
“你在怪我对萧御阳太刻薄?”萧辽源何等精明,看了萧睿一眼,他摇摇头,“我不是那种不近情理的父亲,御阳是我从小抚养到今天,我也不会故意地要去刻薄他。今天……他如果能够为了你放弃那个迪安娜?克劳斯特小姐,我的安排自然就不一样了。”
“若是他为我放弃迪安娜?克劳斯特小姐,你还是会如此安排,只不过,给了我也就是给了他,说起来依然冠冕堂皇。”萧睿笑笑,走过去吻父亲的额头,“不过……实话实说,我还是喜欢你的安排,爹地,谢谢了!谁都会说他爱我,但只有你和妈咪……会把最好的一切给我……你爱我……所以你偏心……我会去欧洲……”
萧睿的房间。
“你到底想说什么?”坐在窗台边,双手抱膝望着天边燃烧着的云彩,萧睿并不是很耐烦地望一眼已经在自己房间坐了半个小时却始终言不及义的萧御阳,“拜托可不可以快点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们分手吧……”萧御阳想了又想,实在是不知道怎样说才不会引起萧睿的过分激烈的反弹,最终,还是选择了最简单的一句话。
“分手?”萧睿转过头,望着萧御阳,满眼都是惊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天你还说过你爱我。”
“我要结婚了,我只有和迪安娜?克劳斯特结婚才能继承恒瑞集团,克劳斯特家族不可能允许我在订婚后还和你在一起。”萧御阳说得很慢,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对萧睿太残酷,对自己必须牺牲萧睿感到不忍和痛苦,所以,这几句话里的不舍倒不是装出来的。
“真的结婚后你要再有情人倒不要紧了……”那时候女儿在人家手里,克劳斯特家族再有通天本事也很难管得了小夫妻闺房之事,萧睿嘲讽地一笑,望着萧御阳的眼睛,“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依然爱我,只不过现在不得不牺牲你和我的爱情?”
“…………”萧御阳哑然,一时竟被萧睿眼中尖锐得仿佛带着锋刃的嘲讽之意逼得说不出话来。
“这世上的聪明人……从来就是带着崇高的道德感,毫不犹豫地牺牲别人的‘小我’,完成他们自己的‘大我’,牺牲的明明是别人,他们却觉得自己能够挥泪牺牲实在是非常伟大,”萧睿慢慢地说着,笑得更冷也更讽刺,“我本来以为,你还不至于是这样的聪明人,看来……是我太低估你了?好吧,聪明人,你尽管放心去结婚不妨,我已经拿到了剑桥大学的入学通知,你的婚礼……我是不会去参加的。”
“……小睿……”望着萧睿的笑脸,有一种尖锐如针的痛楚穿透了萧御阳的心脏,在体会到他真的已经亲手放弃了他的这一刻……奇异的,种种关于眼前这个人的复杂感情却瞬间明晰,但是……萧御阳终究是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直到很多年以后,他才知道……虽然,他其实一直都爱着萧睿,但真正彻底地,无可救药地爱上他……却是在亲手彻底放弃的这一刻……
小小的花园里,望着天边皎洁的月色,回想着当年的种种,萧御阳在心中感叹命运女神的恶作剧,然后,望向自己永远够不到的,在月光下清雅脱俗如月之精灵的爱人,
“小睿……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真的爱你?”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如果,没人能得到,没人能抓住这缕清风,这束月光的话,也许他还能说服自己死心,但现在……却有一个根本不够资格的人抓住了他,抓住了自己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