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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他们两个一来一往,说的全没多少诚意,于是看向宝儿,宝儿正在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看我,眼中水气氤氤……
我心一阵感动,宝儿总算没有忘了我……我松开了拉住容名的手,向宝儿走去,“我是贺安,你叫什么名字?”
宝儿眼一红,泪水流出来,“我,我叫宝儿……”“好好的,哭什么?”我伸手去擦宝儿的泪水,洁公子一扭头,装作没看见……
我回头去看容名,再看宝儿……
容名就明白了,连洁公子都明白了,宝儿走上前,死死拉住洁公子的衣角,洁公子长叹一声,“容公子,那在下就叨扰了……”
我指着桌上的云吞问宝儿,“要不要吃些再走?”宝儿点头,率先坐下,我们四人相互对望,再相互一笑……
相逢一笑泯恩愁,说的就是这个来的!
35再见兰花……
回到容名府地的时候,我简直要开心的发疯了,在路上,我还不敢太过外露,等到一进内宅的院子,我就完全不管容名和明广洁两个人在那儿礼来礼去的,也不管田术和高云那睁得比平时大了一倍的眼睛,拉住宝儿向屋里冲,“呀……”宝儿轻叫起来,被我扑倒在床上,我抱住他,把头埋进他柔软的身躯里,“宝儿,你这几天过得好不好?”
宝儿轻轻的叫我,“安和?安和?”我抬起头,眼圈也是红的,强笑着,“好宝儿,我都没想过还会再见到你……”
宝儿哽咽起来,“安和,我也很想你,我跟洁少爷说了你的事,洁少爷听后跟我说,因为你对我好,所以他不会再对你出手了……安和,以后,洁少爷不会再捉你了……对不起……”
“不用道歉了,”我轻松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我可怕死你那个洁少爷了!”
宝儿急急争辩,“洁少爷是好人,安和,你不要讨厌他……”
我又怎么会讨厌他,我不再难过了,我笑:“宝儿,你们怎么也来到飞鹰堡了?明广洁是为什么来的?”
宝儿摇头,“我也不知道,好像明少爷是在找什么东西来的……”
“他有什么东西要到飞鹰堡来找?”我想了一下,“宝儿,这几天,你们都去哪儿找了?”宝儿摇头,“都是洁少爷去找的,我一个人在店里等他……”
看来宝儿也是不知情的,我不再问下去了,只是咛嘱他,“宝儿,我在这里叫贺安,你不要叫错了,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你也得别让明广洁说出去,还有,容名你是认得的,他人很好,你要是不怕他了,就住在这里别回客栈了吧!”
宝儿点头,“好,我去和洁少爷说,我们住在这里就是了……”
我调来两个丫头服伺宝儿,安顿好之后,才又和宝儿回到客厅,见容名和明广洁还在那里君子来君子去的,我想起一处地方要给宝儿看,就拉了宝儿决定带他出去走走。
我要给宝儿看的,就是当初我俩初见时的那个阁楼!
果然,宝儿见到后,立即睁大了眼睛……
既然要献宝,就不要吝啬,我蒙了宝儿的眼睛,带他到另一处所在,那是我心中的圣地,就是那片兰花海……
宝儿完全惊呆了,他不由自主的走向那片花海,那片花如浪潮般汹涌,缤纷而至,争相而来,迷|药般的馨香在空气中弥散,像有魔力似的让人的心渐渐平缓……宝儿小心的抚摸着他所触到的每一片花叶,轻嗅着每一朵牵引他的花枝……他的清秀的容颜在花蕊的托映上仿佛要滴出水来,他迷茫的低喃,“……这里,好美……这是,哪儿……”
我站在花边看着宝儿,就像看着一幅绝美的画……画?画!我猛的惊惶起来了,是画!我之所以对这里的感情这么奇怪,完全是因为那幅画,那是我曾见过的,一幅画满了兰花的画!!!
那画中,扑天盖地,画的全是兰花,画布虽不大,却让人觉得心中眼中全都满满的!那画现在正收藏在我家的地下室里,不是什么名人手笔,是,我妈妈自己画的!
我呆在原地,没办法思考,妈为什么要画那画已经不可考了,我当时还小,什么都不懂,看过也就看了,可那画留给我的印象却到现在也没有被磨灭,我的潜意识里,是记得它的,可是,我为什么就想不起,妈为什么要画那画了呢?当时看画的时候,妈还对我说过一句话,她说的是什么?为什么我完全想不起来……
我痛苦握紧拳头,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碰巧吗?妈只是碰巧画了兰花,而这里的人也碰巧种了兰花么?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种这么多兰花?为什么?妈要画那么多兰花呢?
我好像找到了什么,却又完全没线索,我好像是被黑洞吸入内核的小小石头,完全不由自主的跌入绝对的黑暗,最后的时候,我听见宝儿在惊声尖叫:“安和!你怎么了?!”
我的眼前一片混沌,只嗅得一丝花香,过了好久,似乎远远的有一线亮光,我向前移去,全身轻飘飘的……我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我见到妈妈带我在看那幅画,那画室光线很好,阳光打在画布上,那片花像有生命般在向我招摇……妈妈对我笑着,说着什么……说着,说着,妈妈抬起头,向远远的天空看去,我顺着她的目光抬头看去……转眼间,旋起一片白雾,妈妈不见了,画不见了,连花也不见到,“妈,妈妈,那花……那画……你要对我说什么?你要我看什么?”我重新掉回黑暗中,我哭泣起来,“妈,妈妈……”
我的手被另一只牢牢抓住,我被抱紧揽在一个温暖的怀里,耳边一个声音低低的叫我,“小和,小和,你怎么了?快醒醒……”
我缓缓挣开眼,妈……妈……?见到的却是容名,他的表情是我从没见过的哀伤,他把我抱得更紧了,“你想起来?……这就是姐姐种的兰花……”
36英雄令……
我最近总是莫名的感觉到绝望,莫名的感到哀伤。对于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这一点,我总是无法释怀……
大家无疑是对我好的,可是,这份好,虽受在我身上,却不是为我而施的……我的心情总是雾蒙蒙的看不见半点阳光,我像一个傀儡由着别人的喜怒来活,我痛苦且彷徨……
容名对我讲,那片花是我的母亲容佳种的,那是她最喜欢的一种花……
容名对我讲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的却不是我,他看的是我身后的墙……
我恍惚间明白了,在容佳与我同时出现在他的思想中时,我就是一面墙……
我就要回顿门了,容名的继位大典明天就要举行,我想着又要和宝儿分开,心中就不清不楚的阵阵刺痛!我总要送点什么给宝儿……可是,我没有,我想了好久,才决宝把那扇子送给他,那是我唯一拥有的东西!也是我唯一重视的东西,要是不把我最重要的东西送给他,就好像我对他的祝福也变淡了……
我把扇子送给宝儿时,明广洁也在场,所以当我把扇子递给宝儿时,喝着茶的明广洁也是清楚看到的,我之所以这样强调他的在场,是因为,在下一秒里,优雅如红顶白天鹅的明广洁猛的吐出口里的茶,剧烈的咳起来……
我伸出的手,不好收回,陪着笑脸对他说,“对不住,让你见笑了,不过,这的确是我最喜欢的东西,还有,这上面的玉虽然不是上等,可好歹也是块翠,也还值几两银子的……”
明广洁的脸因剧咳而几乎发青了,“你是,咳,……在哪儿得到的?”
“买的……”我小声观察他,看见他正对我瞪眼,“不可能!这个,咳,是买不到的!”
“……扇子满街都是呀,这玉蝴蝶也很普通呀……”
“我说的是,那片银叶子!”明广洁终于不咳了,“拿来给我看一下!”
我乖乖递过去,他只看了一眼,就确定了,“这是我的!”
¥%……%*……我心中暗骂,脸上却堆起笑,谁让容名不在!我不敢惹他……“嗯,那个,我送给了宝儿,还不就是你的!”
“不,这本来就是我的!是我们明广家的!”
我的耐心也用完了,“是你们家的?就算是,那花出来也变成大家的了!有花完钱还往回要的吗?”
这回明广洁倒没有和我吵,他竟然平静跟我讲道理,“这种银叶子不是用来当作银子花的!”
“那拿来干嘛?只是好看么?”我没好气地回他。
明广洁轻叹了口气,“那倒也不是,这是谢恩用的,相当于英雄令,只要手上有这种银叶子的人就是我们明广家的恩人,提出要求来,我们明广家就要尽心为其办事的!”
“这种东西,你们也敢到处发放?”明广家太闲了么?
明广洁再摇头,“不是的,其实近二十年,明广家也只发了这一个,……这个,是把我送给别人抚养时,我父亲亲手交给那人的……”
我笑起来,“你们还真是小气呀。只给一片银子!”
明广洁一点也不生气,“不是银子的问题,有用的,是那上面的马蹄印!”
马蹄印?我忙拿回来看,那上面以点成线,刻了半个环,不是马蹄印是什么?!我想起来了,明广家的确是做马匹生意的!我吃惊起来,“那么说,那个穷汉就是你的养父了?”
“什么穷汉?”明广洁很认真。
我就把为穷汉治病,他送我银叶子的事对他说了一下。他听了点头,“应该是他了吧,可惜,他并没有养我……我走失了,后来被程忧收养……”
我没想到,一片银叶子有这么复杂,就把扇子往他手里一塞,“拿去!是你的就还给你吧!”
明广洁,呆住了,不可置信看我,“你没听懂么?这就是英雄令呀,你要是用这个要求我为你打天下,我都不能违背的!”
我要天下来干什么呢,我笑了,“我要的,你永远都不可能给我,我要了又有什么用?既然这是你们家的东西,就收回去吧!”
明广洁看着我,就像第一次见我,我再笑,“你若不对我说,我也不知道,你说了,证明你觉得我是正直的人,不会借此以要挟你……那么,我又怎么能乘人之危呢?”
明广洁的手一直的抖,“你真的要还给我?”
我拉过宝儿,“我就要回顿门了,你好好照顾宝儿吧……”
宝儿伏在我的身上,呜呜的哭起来,“安和,你可不可以来明广家看我?我,我离开你,就很想你……”
我又何尝不想宝儿呢?他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我恨不得用尽我全力保护他,把我的全部都给他,可是,我还有事要办,我要去找竞峰,我要问清我所关心的事,我要告诉竞峰,我有多爱他,那怕他根本不爱我……
门外田术轻咳一声,扬声道,“贺公子,容少爷叫你过去……”
我看了一下天色,快黑天了,明天就是继位大典,这个时候,容名是最忙的,他找我应该是有急事吧。我应了一声,拍拍宝儿的肩,帮他擦了下眼泪,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宝儿破涕而笑,我亲亲他的脸,走出房门……
当时我并没有想到,我自这次走出这房门,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所以对于宝儿,我失言了,我本来是约了他,今晚在马厩见面补他一份礼物的……
37容飞……
我在内堂见到容名时,容名正在一堆衣服中翻找,见我来了,就招手让我过去,我见他好像很开心,就走过去细看,原来,是陆至远送来一批新衣服给我,他倒也舍得材料,用的都是上好的丝绢。容名指着那堆衣服对我笑,“小和,今天我有个宴会要去参加,上次让你那么担心,这次,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呢?”
当然要去,我忙点头,“又是哪个长老宴请你呢?” 容名自衣服中找出一件水烟色的杭绣长衫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