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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离远一点,他又再巴过来。
很快地,狭窄的木床上已经没有闪躲之处,花雾夜脚悬在半空中,只要再过去一点点,他便会跌下床,和冷冰冰的地做最亲密的接触。
「喂,过去一点,我快掉下去了。」 没反应? 逼不得已,花雾夜手伸到背后将十一堆远一些,听到他不满的闷哼,他才管不着那么多,将自己往内移了些,被他推远的身子竟又巴上来。
「喂。」 花雾夜转过身,想和他讲道理,这么近,他觉得……很奇怪。
一躺平,十一便倚在他身上,半身重量全落在他胸膛上,花雾夜想张口叱喝,却吸进满满的香气。
好香,他好香…… 好熟悉的香气……
一怔忡,在他身上找好位置的十一,便传来和缓的呼吸声,这代表着他似乎睡得很香甜,不过,并不表示花雾夜亦然。
花雾夜不忍推开身上有着熟悉香气的十一,连自己也想不通,为何乖乖地一动也不动,就怕吵醒十一似的,让他安稳地睡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却一夜不能成眠?◇◇◇
一大早,女子辛勤地起身煮了一顿香喷喷又可口极了的早饭,将之放入提篮里,踩着轻快的脚步,步向她好些日子以来,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路程。
不一会儿,见小屋近在眼前,她不由得加快脚步,小跑步地来到门前,彷佛回自己家似的。
「花大哥……」吴美人径自打开木门,对这屋里的一切,她再熟知不过,她走向屋内,来至另一间有着一张木床的房间。
「花大哥,起床了,美人来啰,呵呵……嗄!」 吴美人笑到一半,被映入眼帘的景象一惊,口水哽在喉头,笑声变得像鸡叫声,而且是杀鸡叫声。
「谁啊?一大清早的鬼叫?」
模糊的声音自被窝里传出,第崆睁开蒙眬、漾着水气的大眼晴,此刻的他多了份女子的娇柔,看得在他近处,也就是下方的花雾夜心里一惊。
他! 是他! 明亮的日光下,终于让花雾夜看清他的长相,因而认出这张细致的小脸蛋为何让昨晚的他倍感熟稔? 原来是他,竟是他!
他没认出他来吗?不可能的!
花雾夜即刻否定这个想法,以那个人的习惯,认生的他不可能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放下防御心,而之所以没和他相认,必定是为了要惩罚他没认出他来,故意要恶作剧。
这个害他一整夜难以成眠的罪魁祸首,此刻竟一副睡眠充足,酣然的惺忪娇态,趴在他胸脯上,笑得很……贼!
「她是谁?」吴美人失声问道,好不容易才忍下惊声尖叫的冲动。
被在娇悄的左脸颊勾起的甜甜酒窝迷得有些醺醺然的花雾夜一时愕然,却已无力阻止事情的发展。
「讨厌,这还用得着问吗?小夜夜……」第崆在被子里拉低自己的衣裳,让雪白的肩露在外头,让外人看来直觉地以为在被单下的他其实是一丝不挂的。
暧昧不清的姿势自是不用言明,早已表明一切。
吴美人在一声尖叫下,丢下装满她爱心的竹篮,往外冲去。
她不能承受,她以为……她以为像花雾夜这种外表看来除了壮了些,又黑得教人看不清楚真面目的男子是不会有人同她抢的,她明示暗示了这么久,一直以为这男人肯定是她的了,没想到,竟……
「你?」 第崆得意地下床,一跛一跛地捡起掉在地上的食物,抽干净后放在桌上,然后对着在雾夜笑得很开心。
「吃早点了。」第一战,成功。
可恶,他在荒山僻壤中,过着简朴到不能再简朴的日子,他却在这儿大亨艳福!他非得将他身边的庸脂俗粉清理干净,让他也体验一下清心寡欲的生活不可!不能明白为何第崆笑得如此开心,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的花雾夜,抱着满心的狐疑起床,打算和他一同吃遗落的食物。
这时又有人来访。
「花大哥,你在吗?」
梅淑女想趁花雾夜入山采集药草,好几天见不到人之前,和兄长梅道德一同来访,一解相思之苦,而且今日她离城和兄长一道来此,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
讨厌,就是……就是……女大当嫁那码子事嘛! 柔柔软软的嗓音,缓缓慢慢飘了进房,第崆嘴角一扬,笑得很无害。
他以没受伤的脚一蹬,蹬至花雾夜膝上,虽坐得不是很稳,但仍是安全地坐上花雾夜修长有力的大腿,为了怕他滑下去,花雾夜还扶住他的后腰,想探知他不诡的意图。
「花人哥……噢!」
「嗯……怎么又来了一个嘛!说,你怎么这么花心?」青葱似的玉指戳着花雾夜的胸脯,另一只手却亲腻地攀着他的后颈,似乎是情人和情人问的撒娇。
「男的?」 离开被子的遮掩,第崆虽有着偏中性的美感,但不容否认的,他仍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
「对呀,可是,人家……人家就是对小夜夜的胃口嘛……」 「花大哥?」
花雾夜黝黑的脸庞笑得有股宠溺,那是从未曾在他人面前展现过的笑容,一见,梅淑女便知道自己输了。
「哇啊!」 「淑女?」方进门还不知发生什么事的梅道德,只得跟在妹妹身后追了出去。
「呼,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花雾夜觉得很好笑,心底却有股窃喜。
他这是在嫉妒? 花雾夜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开始吃起早餐,看来,看着他带着妒意的魅态是很好的开胃甜点。
「我也要。」第崆勾住花雾夜的颈子,故作亲密状,想看看他害臊的模样,可惜,今日的花雾夜已不同往昔。
「喏。」 第崆努努嘴,盯着倚在他口前的食物,只得张开唇瓣,让花雾夜喂食。
奇怪,他怎么能面不改色?
第崆使出浑身解数,依偎在花雾夜身上,努力地磨磨蹭蹭,那儿摸摸,这儿抚抚,就是不见花雾夜有半点窘涩,反倒是他这始作俑者别扭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有人在吗?」 今儿个怎么这么热闹?
努力不得成效的第崆,一听又有人来访,妒火中烧,随即扯开彼此的衣襟,整个人完完全全地贴在花雾夜结实的胸脯上,满意地听到花雾夜倒抽一口气。
嘿嘿,就不信他不能得逞。
正当第崆得意不已时,他的身后却传来熟悉的嗓音……
第八章
啊!是四哥! 「唷……喔……我从来都不知道木调刚毅,又是正人君子的花大公子有断袖之癖。」 揶揄声快节奏地扬起,显得轻快、淘气,却不教人憎恶。
「而且,我瞧瞧,还是这么个俊秀、俏丽的小公子哥,咦?怎么有点眼熟……耶?你眼睛不好吗?」
第府四少爷——第四郎,看不懂第崆饱富暗示的挤眉弄眼,直觉地当他……嗯……眼睛不舒服?「啊!你不是……」
「啊!」突然啊的一声好似有点奇怪,第崆叫完赶忙打翻桌上的茶杯,却连茶壶也弄翻,弄得众人一身湿。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第……」 「十一,噢……你怎会知道我就叫十一呢?很奇特吧?不好意思,你很渴是吧,跟我来,我倒杯茶给你喝。」 「可是……」我不渴呀!
不由分说地,第崆硬是将第四郎拉离,至屋外,看花雾夜似乎没跟出来,才小小声地对他的笨四哥说道:「四哥,好久不见,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还以为你认不得四哥我了咧。」第四郎心直口快地表达他的心声。
「不要插嘴,四哥,我现在不想在在雾夜面前曝露真实身分,能不能帮我隐瞒?」 「为什么?有什么隐情……」
「这以后我再跟你解释,好不好嘛?」「好好,你说的都好,你什么时候才要回家,你师父跑来家里要人啦,闹了老半天,硬说咱们第家将你藏起来、虐待你,不让外人见你,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很快啦,你可别告诉我师父我人在这儿,知道吗?」「这也不成那也不行,什么事那么神秘,和雾夜有关?」第四即很配合地压低自己的音量,他这做哥哥的真是体贴弟弟。
「当然有关,谁教他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认不出我来,我可是第一眼就认出现在像个黑炭似的他是当年我身后的随从耶!」 「嘻嘻。」第四郎以为他们分离这么多年,早已遗忘了彼此,孰料,两人的牵系却如此地深切,究竟是谁治得了谁?他大有看好戏的心态。
这个当年教他们所有的哥哥们伤透脑筋,只要他犯错也连带被惩治的他们不知受了多少冤枉气,如果有人能代为出口气,那该多好。
第四郎的这种想法,真是个体贴的好哥哥吗? 第崆赏给亲哥哥一记白眼,毫不客气,更毫不忌惮他年长于他。
「记着,不能泄我的底。」 「好。」 第崆搭着第四郎的肩,一跛一跛地瞪着地,兄弟俩相偕回到小屋内,没发现另一个人已笑到快内伤。
「第崆,你的脚好了,能动了?」 「哪有那么快!你看,好痛喔,哈……」第崆笑得有些尴尬。
而花雾夜也一脸接受了他的辩解的模样,不疑有他,亦不再多问,只不过内心里却——第崆呀第崆,原来你的脚踝根本就没受伤,你的演技和小时候比起来退步了喔!◇◇◇
走了好还好远的山路,又上又下,又崎岖又陡峭,虽然也有比较平稳的,可是那些根本称不上路的路,也亏花雾夜能认得清。
在山林里的花雾夜方向感极佳,很多东西皆可成为为他指路的路标,比如阳光、泥土、草儿树木的生长方向等等,这片山林已陪伴他五年有余,是够久的了。
不知牛皮已被识破,仍自以为聪明过人的第崆,佯装跛足,又害怕单独一人被留在小屋里,硬是哭着央求花雾夜带着他一同上山。
而在一旁看好戏的第四郎也没问着,他不忘依小弟的愿望,在一旁附和及怂恿,说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公子,无力背一个男人下山,又说这小屋不安全,猛兽一来,往门一扑,小屋随即会变成一间废墟,十一脚又受伤无法逃走,只能惨死在猛兽的利爪下……等等。
接着第崆再下一记猛药,哀哭……不停止地哭。
很快地,就如同第崆意料之中,花雾夜不久便弃械投降。
输就输在,花雾夜明明知道那双大眼眸里所蕴涵的泪光是假的,他还是不忍心见他哭泣。
这是儿时残留记忆的后遗症吗? 最后,在不能留十一单独一人在小屋里,又无人可以带他下山的情况之下,花雾夜只得牺牲小我,背着第崆上山。
还好第崆并不比他平日背运的野兽或是药材重,但就不知他这回上山所求为何?无力再背负多余物品下山的他,这趟是专程背第崆上山欣赏风景的吗?花雾夜也只能苦笑,似乎是的。
「还没到吗?恶……」
背人的人还没喊累,倒是被背的人受不了,第崆发现,原来要死命攀住一个人,也是要花不少气力的,而且在结实的背上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晃动,头也是会晕的。
「还没,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乖,再忍耐一下,一下子就到了。」 「这句话我在刚刚就已经听你说过了,想不到原来你这么会骗人!」巴在人家背上的第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