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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藏师-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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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古界资料中说,穹隆银城的具体位置可基本确定在阿里地区象泉河流域。据《敦煌吐蕃历史文书??赞普传记》记载,萨玛噶嫁给李迷夏之后,曾遣使卜金赞芒穹去穹隆堡寨看望萨玛噶,萨玛噶在歌中描述了穹隆银城的情况,歌中有‘我陪嫁之地呀,是穹隆堡寨,他人认为地域宽广,可从外观看是险峻山崖,苍白又崎岖,从里边看是黄金与宝石’这样的句子。以上描述,也可以移转用来形容“古格王国”。

    其三、历史上,象雄王朝曾被汉文史书称其为“羊同”、“女国”等,与《西游记》中的“女儿国”、今日的“女城”之称何其相似?

    综上所述,正是万千不解之谜,才造就了丁峻脚下的女城。

第七十一章 结绳记事

    刚刚雪晚提及的史蒂芬??霍金,是英国剑桥大学应用数学、理论物理学系教授,当代最重要的广义相对论和宇宙论家,被誉为继爱因斯坦之后世界上最著名的科学思想家和最杰出的理论物理学家。他曾证明了黑洞的面积定理,即随着时间的增加黑洞的面积不减。

    那么,女城存在的原因,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应用物理学范畴,只有霍金那样的理论物理学家才能试着解释。

    甚至说,就算是头脑思维高度立体化、宇宙化的霍金,也无法解释翼王石达开的存在,只能借助于地球上存在的神学、禅学、佛学理论来试着辨析阐述。

    雪晚之所以感叹并钦佩丁峻的智商,正是因为他在几分钟内就能看懂留下壁画的人所要表达的深意。

    她靠近壁画,指尖轻拂那些笔画凹处,幽幽长叹:“普通人到这里,非但看不懂壁画,连壁画是何年何月所留,都无法说清楚。这世界上有太多沽名钓誉之辈、夸夸其谈之徒。跟你相比,他们实在是……其实,推算绘制壁画的时间是没有意义的,在我看来——”

    最后一句,与丁峻心中所想一模一样,他随即接上去:“壁画只是表象和手段,只不过是为了更形象地让后人了解历史,与文字、语言、舞蹈、音乐没什么不同,甚至在以上叙事方式没有发明之前,更久远的年代,毫无文化知识的古人仅仅通过结绳记事,也能沟通思想。”

    “没错,没错。”雪晚轻轻颔首。

    她的下巴有着纤细但不失圆润、柔和却又不乏挺拔的线条,而她的皮肤光泽,也的确如其名字——“向晚之雪、莹光熠然”,白皙光洁、肌肤柔滑到极致。此时此刻,除了“完美”二字,丁峻再也想不到能形容雪晚容貌的词汇。他只恨自己不是世间最顶尖的摄影师,不能够高速捕捉雪晚在光影变幻中的绝美颜色并将其恒久保存下来。

    丁峻注意到,自己提到“结绳记事”时,雪晚的神色有细微的变化。

    所谓“结绳记事”,是指文字发明前人们所使用的一种记事方法,即在一条绳子上打结,用以记事。上古时期的中国及秘鲁印地安人皆有此习惯,即使到了近代,一些没有文字的民族,仍然采用结绳记事来传播信息。

    当然,在文字、语言、通讯工具高速发展的二十一世纪,如雪晚这样的聪明人,是绝对不会用到“结绳记事”这种手段的。

    “你接触到——见到与‘结绳记事’有关的东西,是吗?”丁峻心念一动,立刻追问。

    雪晚一怔,随即缓缓地回答:“是的,但我见到那些东西之时,并未意识到与古老的‘结绳记事’有关。当时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打结绳索存在?我甚至错误地以为,那些东西与日本忍者的‘攀附之术’有关。”

    在冷兵器时代,日本忍者和中国轻功高手都能凭借一条打结的绳索加上四爪钩攀上十几米甚至几十米的城墙。其中诀窍,就是在长绳上每隔一尺打一个死结,将其作为双手十指的攀附发力点。那种技艺,被通称为“攀附之术”,在亚洲各国都有个中高手。

    丁峻是绝顶聪明的人,立刻语调清晰地指出:“‘攀附之术’的要点,是绳索上的死结与死结间距离基本相等,越接近四爪钩尽头,距离便越短。这种打结方式,是针对于攀附者的体力消耗进程而特设的。至于‘结绳记事’,则每个死结之间的距离完全不等——”

    雪晚举手,示意自己已经明白。

    在“结绳记事”的过程中,古人为了要记住一件事,就在绳子上打一个结。以后看到这个结,他就会想起那件事;如果要记住两件事,他就打两个结;记三件事,他就打三个结,以此类推。只是,当绳子上的结累积到一定程度,需要记住的事就会混淆不清。于是,许多聪明人打下的结,距离、样式、松紧、大小完全不同,为不同事件做下明显标记。换句话说,一条绳子上的结越繁杂多变,就证明打结的人智商越高。

    “我明白你要说什么,但我想,就算换了你处在当时那种惊魂未定的情况下,也不会定下心来思考那些绳索的用途。”雪晚忽然变色,似乎是想到了某件极可怕的事。

    丁峻的心因雪晚眉头微皱而被刺痛,怕她被那种可怕记忆困扰而不忍继续追问下去。

    两人静静地立着,看着那幅壁画。

    “大渡河”这一特定地点就是让丁峻刚刚产生奇特联想并发出慨然长叹的根源。他想通的那个至关重要的大问题发生在1935年春夏之交的四川彝族聚居地区冕宁县城,也即是国民党政府围剿红色力量的最关键战场。

    当时,红色力量正行进于金沙江到大渡河之间的大山中,遭到数十万国民党军队围追堵截。红色力量主帅制定了佯攻大树堡、暗渡安顺场的战斗计划,进入冕宁县城后,与彝族兄弟和睦团结,其先遣团迅速夺取了安顺场渡口,先以重炮消灭对岸碉堡,随即派遣十七位勇士驾孤舟横渡,扑击对岸守敌。之后,国民党最高元首蒋介石飞临川军首脑驻地,迅速调集部队左右夹击安顺场,妄图趁红色力量半渡而击,将渡河的对手分割围歼。蒋介石身经百战、精通兵法,扬言要红色力量重蹈昔日太平天国石达开的覆辙。

    大渡河是石达开的受死之地,水流湍急而地势险峻,如果没有非凡智慧,任何人都会因石达开之亡而避开此地。红色力量主帅迅速变通,将计就计,一面继续造成在安顺场涉渡的假象,一面另辟泸定桥为强渡点,并且另外派大将刘伯承佯攻雅安,作直取成都之状,迷惑国民党军队,成功地调开了固守泸定桥的川军208旅。等到蒋介石察觉真相时,红色力量左路部队已占领桥头,攀着十三根凌空摇荡的铁索向右岸突击,迅速击溃守敌,在这场战役中获得战争教科书一般的完胜。

    大渡河,并未如蒋介石所设想的,令红色力量成为第二个石达开。

    丁峻想到“第二个石达开”这六个字的时候,心头亮光突现:“第一个石达开真的死了吗?蒋介石十万大军重重围困,尚不能消灭天佑恒昌的红色力量,大渡河这道所谓的必杀天堑,岂不是成了红色力量腾飞的‘龙门’?一跃龙门,海阔天空,自此完成了独步天下、执掌乾坤的建国大业。既是龙门,则石达开那样的奇人,岂会垂手而亡、坐以待毙?蒋介石以‘第二个石达开’来比喻红色力量,岂不正是国民党亡败的谶语?”

第七十二章 天空之河

    他甚至想到,作为国民党的最高元首,蒋介石以“第二个蒋介石”作喻,绝非信手拈来,而是早有预感。

    由壁画上看,那振翼而飞、擎棍进击的神将气势磅礴,无可抵挡,与历史上困于大渡河、悲于将士性命、哀于后宫嫔妃子女命运多舛、优柔寡断而不能决断的石达开根本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所以,丁峻相信,昔日被清朝史官妙笔粉饰的“太平天国贼首石达开束手赴死”段落,不过是翼王瞒天过海、金蝉脱壳之策,冒名石达开者人头落地之时,真正的翼王早就乘风远遁。

    “为何不问我看到了什么?”良久,雪晚的情绪恢复了平静。

    丁峻淡淡一笑:“任何人对于恐惧的回忆都是极其痛苦的,我不想看你痛苦的样子。其实,既然那些事已经过去,不如悄悄淡忘了就好。”

    自进入这奇怪的山中绝谷,他所见到的,全都是匪夷所思的怪事,已经目不暇接。如果雪晚不愿意多说什么,他也不会在意。况且,雪晚每次蹙眉,都让他的心有被刺痛的奇妙感觉。

    “可我必须告诉你,因为按照大祭司的意思,要留你在女城常住。我的遭遇发生在女城中最危险的地方,早早告诉你,或许可以提醒你及早避开,免遭灭顶之灾。”雪晚回答。

    丁峻点点头,做了个“请讲”的手势。

    “那地方是在‘神部’的边缘,表面上看是一条白浪翻滚的湍急河流,任何成年人都明白,一旦坠入河中,必定会被大浪卷走,跌入山底的岩洞中,于尖锐石隙中粉身碎骨而亡。我那时只有七岁,忘记了因为什么,一个人走近那大河,并在河边弯腰喝水,一个不慎跌了进去。我以为自己会死,却没想到,我的身体竟然穿越了那条近五个大人摞起来那么深的水体,落在一段笔直光滑的山坡上,一路滑坠,落入地势幽深的山谷。当我从大惊失色中清醒过来,第一个动作就是抬头向来处张望,以确定从哪里归去。但我根本没想到,我所看到的,是一条横在天空中的白色长河——”

    这段话令丁峻震惊,并且为之迷惑,因为他暂时无法想象“横在天空中的白色长河”是什么意思。

    “那河就在我头顶上,约十几层楼高的位置,由东向西,翻翻滚滚流去。我能确定那是一条真正的河而非幻觉,因为我浑身都湿透了,浸湿我衣服的,百分之百是无色无味的河水。只是,那河从半空流过,却没有水滴落下来,仿佛有一把无形的伞撑在空中,挡住河水,却任由我们的视线穿过。当时的情形,像梦,但却绝对不是一场梦。之后的很多年,我每次回忆起来,都觉得自己是无意中穿越了时间与空间,才坠入了那奇怪的山谷。可是,我遍访当世最顶尖的物理学家与水文学家,都对我的描述持怀疑态度,以为那只不过是我的空想或幻梦。”雪晚张开双臂向屋顶望,似乎一下子回到了昔日。

    任何一名科学家,都只相信亲眼看到过的东西,秉持“耳听是虚、眼见为实”的严谨态度。可以想象,当他们听到雪晚的描述时,表面上认真对待,私底下已经连连窃笑,觉得叙述者已经患上了严重的妄想症。

    “你相信我说的话吗?”雪晚问。

    丁峻点点头:“相信。”

    他不是科学家,而是将自己的身份定位为雪晚的朋友。

    “我相信你不会说谎,也没必要说谎,只是表述实情。很多科学家喜欢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闭门造车,固步自封到极点。他们的知识范畴,只限于学术典籍上列明的,却不明白认识世界的最正确办法就是走出实验室,到大自然中去,还原这世界的本来面目。”丁峻长叹,因为在五角大楼麾下的几大科研机构中,他都曾见过类似的人物。

    “听过那样一首歌吗?”不等丁峻回答,雪晚就幽幽地哼唱起来:

    “从前冬天冷呀夏天雨呀水呀

    秋天远处传来你声音暖呀暖呀

    你说那时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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