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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完全没有啊,但凡主角是太祖,多脑残的戏我们都爱看。而且,不觉得越是脑残的戏越……有意思吗?
太祖:你们可以的,你们赢了!
第一四二章 悲剧发人深省,喜剧抚慰人心
直到绘本出来,票友们才知道,他们被欺骗了,乍一看,还是那画风,还是那语言风格,还是那熟悉的背景。但,只要多仔细看两眼就会发现,说话的方式不同了,绘画的风格也足可以假乱真,不过假的就是假的,怎么都真不起来。
打鼓人的绘本绘画技法十分独特且老道,而现在这本,技法不差,可能还更强一些,但偏把个故事画得不伦不类,一看就是对这故事没太大掌控力一般。再一看封面,竟然不是打鼓人而是打豉人,就差那么一小截,买绘本的时候,众人冲着打鼓人都没细看,这回再一翻,竟然是这样。
“看来是冤枉了打鼓人呐,我就说,打鼓人不可能写那么个故事,很是差了许多意思。”
“德麟班也是,怎么能背着打鼓人接这抄袭者的本子呢,要我是打鼓人,日后再也不会把本子给德麟班了。”
“桑班主不像那么没谱的人呐,这回到底怎么回事?”
“莫非桑班主也被糊弄过了?”
“不能吧,多看几眼就能看同不同来。”
桑班主:打鼓人自己抄袭自己,怪我。
打鼓人虽然才出过两个戏本,但是却因为太祖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绘本一出,当即有人去德麟班问桑班主,为什么要“背叛”打鼓人。
桑班主早就预料到有这样的情况,也问过孟约,这样的情况下该怎么回答:“《浮生令》的本子送到德麟班,乍一看我也以为是打鼓人的,但只多看两页就看出来并不是。恰逢打鼓人到德麟班来,我将这本子给打鼓人看过,她只是创造了一个五百年后的世界,并不打算独占。若是有人喜欢,尽管拿去写,倒是不必仿照她的写,光明正大亮出自己的名字来也发,叫什么打豉人也好,她甚爱与人共享那个五百年后。”
一个作者,面对抄袭时当然是恨得死去活来了,可蹦同一堆写同人,写人物小传的可爱粉丝,那就绝对只会高兴。穿越重生文迟早会大行其道,五百年后也一样会加入所有人想象中,就像现代人畅想星际未来一样。
最重要的是,她自己抄袭她自己有什么好气的!
孟约倒没想到,桑班主的话一出,反而人人道她高风亮节,是个胸怀落落的真君子。不过孟约错估了形势,在一个虽然没有著作法,但文风鼎盛的时代里,有才华的人多如天上繁星,他们从孟约这里借鉴去的只有她大胆的敢想敢编。所以,大面积出现同人作品的盛况,她并没有看到,只偶尔零零星星有几部,除此外,小说家们多半都在构思各种充满想象力的作品。
打豉人的戏还是火了,故事虽然有这样那样的违和,可延续的这个世界实在太美好了,以至于最近票友们都开始集体吐槽打鼓人:“打鼓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可气了,好似不折腾太祖会死似的。”
“打鼓人的故事还充满遗憾与不圆满,便是太祖也有这样那样的无奈,好像就没有个能快意的人生。既然都是戏本了,为什么还不能给个痛快的活法,打豉人就很好,太祖在《浮生令》里活得多痛快,大明朝在《浮生令》里多好。”
是好,《浮生令》里的五百年后,引得人人心向往之。科技军事民生无一不强,那不是仙境亦不桃源,而是所有人梦想中的美好家园。悲剧发人深省,而喜剧则能在发人深省同时抚慰人心,虽然流传更久,更叫人惦记的是悲剧,但喜剧才能给人带来欢笑,才适合一家大小,一起追着看。
孟约达成了自己捂紧马甲的成就好,彻底不思进取了,天天窝在家里门都不想出,就是出门,也是跟孟老爷去科学院。是哒,她虽然没胖,但是她食言了,说好轻易不去科学院,被孟老爷描述的场面所吸引后,就跟上瘾似的丢也丢不开这爱好。
孟约无法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自己熟悉的东西,在土著们一点一点摸索中渐渐成型。然后她看到它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能带动更多东西,也更加牢固安全。不仅仅如此,他们还在同户部的官员一起进行成本核算,核算每里机车道路的投入,核算每节车厢的成本,核算每节车厢可以载多少人,用以来运算日后的运营成本。
更加疯狂的是,他们没打算挣钱!
好吧,不挣钱不准确,准确的说他们没算铺设成本,载人的票价只核算运营成本。相对来说,载货则会适当收得更贵一些,他们甚至已经开始考虑把载人和载货的车分开运营,以载货的机车来反哺载人的机车,从而达到让每个人坐得起蒸汽机车的朴实目标。
这一切,让孟约无比感动,因为核算出来的确实是一个极低的价格。这个时代的交通成本是极高的,比如孟约从河南道来南京,他们带的人带的东西都不多,一路上车拉马拽小半个月,少说花了几十两在路上。要是蒸汽机车修起来,无数在外忙碌的人能得以回家过年,无数乡中赋闲无事做的人,可以出来找活做。
可以说只是一条铁路,就可以解许多燃眉之急。
“老孟,按官家的意思,不可征调百姓试车,官家着禁卫点齐人马,留下戍卫宫中的,余者皆听从我们安排。”
“那更好,一人发张纸,但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都叫他们写下来,倒省得我们一个一个去问。”毕竟寻常百姓,能保证识字率,却不能保证表达能力。能当上禁卫的,想必把话说明白的能力还是有的,左右写个反馈也不需要什么文采。
“那我就不去了。”这段时间坐蒸汽机车坐太多,对她的吸引力已经不如之前大。
“行,我喊人送你回去,可别在街上闲逛,那姚锦康还在南京城中呢。再忍一段时间,为父很快就能把他赶回余杭去了。”为闺女,孟老爷可谓想尽办法。
然而,就是再想尽办法,也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无他,防不胜防!
孟约回去的路上倒是太太平平,她到家是自己也舒了口气,却忽闻邻家失火,整个长平里的仆从都前往去帮忙。好在有自来水,倒没出什么大事,不过左近几家都不免波及,孟园也不例外。
“家里好好收拾收拾,白蕊去喊管家给爹送个信,夏姜青梅同我暂时去舅舅家住几天。”
第一四三章 深深夜色,昏昏灯火
外祖家离长平里就隔几条街,孟约就是走着去,也只需要不到两刻钟。
这时天还早,孟约便不紧不慢叫马车好好准备,顺便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妥妥当当备齐。
“幸而把外祖家的卫生间和淋浴间也改好了,不然一准不能习惯。”孟约思量间,仆从套好马车,白蕊也已经收拾停当过来与夏姜青梅汇合。
马车将将要驶出巷口时,负责管理生产小天使的工坊管事火急火燎地打马跑来,气喘吁吁地对孟约说:“孟小姐,事有不妥,去岁的棉花上午才用完,把货都归整好,我们下午才去开今年立春节后才从吐蕃贩来的去秋棉花。不想这一开才发现,棉花都霉坏了,但我们储棉花的仓再干爽不过,且入仓前还曾特地蒸煮晾晒过。”
棉花出了问题是大事,虽然说库存还能顶一段时间,但最能支应两个月。短短两个月想弄回新棉花来,时间便很紧迫了,孟约自然是一时都不想耽误:“夏姜随我一道,白蕊和青梅去拾园,同外祖外祖母和舅舅舅妈说,我要晚点才能过去。”
拾园便是梁家起居的园子,孟约早前送了信过去说要借住几天,这会延迟不去自然要告知一声,以免长辈为她担心。白蕊夏姜应声,便驾马车去拾园,孟约则与夏姜另套一辆马车去工坊。
一路急奔到工坊,孟约查看过棉花后摇头说:“这批棉花是断不能用的,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自己工坊里好好查查是不是有哪道工序做得不对。贩棉花给我们的商队也得好好查查,若是有差池,他们就是到天边去,也得给我找回来。日后,棉花还是交给我老家的商队罢,外边的商队口碑再好,也不能全放心。”
所谓老家的商队,其实就是自家的,程并现今还在鹿邑,孟老爷原先的商队,就是交给程并在打理。
“那成,我这就命人把棉花再包好,这一两个月,便先让工坊停着,等棉花来了再说。”
“先不必一两个月,我去寻个人,看能不能从近处先调一批棉花来,先放十天假吧。”孟约说罢,又马不停蹄地去叩宫门,幸而早前萧皇后给过她一枚令信,可以用来出入宫禁,孟约这还是头一回用上这枚令信。
禁卫不用令信都认得孟约,他们如今轮班去试蒸汽机车,孟约跟在孟老爷后边也盯过一段时间。萧皇后给孟约令信,自然事先使人打过招呼,禁卫略验过令信后就放她进宫门,并找来宫人给孟约领路,夏姜却被挡在了宫禁之外。
“不是我们与孟小姐为难,若是天色还早好说,天色渐晚,若非本人手持令信,按规矩不能入宫,请孟小姐见谅。”
既然是规矩,孟约自然没什么可说的,便叮嘱夏姜在禁卫的值房里安心等她。夏姜比孟约预想的要更沉稳,一点也不担心害怕:“小姐自管去,那么些禁军守着,能有什么不妥不成。”
孟约一想也是,便同宫人去往坤宁宫,她人还没到坤宁宫,萧皇后便早早得了消息。宣庆帝也在,道了一声奇:“阿孟怎么会来,她不是很避嫌吗?”
萧皇后睨宣庆帝一眼说:“给她令信便是想让她有事寻不着人时进宫来,你快别这么挤兑人,一朝天子,便是背着人也不当这么讲,何况那是咱小姑子。有事来寻你,管她什么嫌不嫌的,避不避的,先替她平了事才是正经。”
帝后谈话间,门外宫人报说孟约来了,萧皇后当即迎上去,竟一点自持身份地端坐姿态都不摆,见面就问:“阿孟怎么了,满头大汗,莫非有什么大事不成?”
帝后一点不介怀礼数规矩,孟约还是依着规矩来一套礼,才坐下说:“今日真是诸事不顺,先是太平里有一家人起火,整个长平里就没两家幸免的。然后才想去外祖家暂住几天,又被工坊管事拦住说今岁初买的棉花俱都发霉了,并不能再使用。”
霉了的棉花,蒸蒸煮煮纺线做衣没问题,可小天使不行,用发过霉的棉花,孟约过不去她自己心里这道坎。
“江宁织造有一批去年秋下的棉花,给阿孟应应急当不成问题,织造府总是先织完丝,才会织棉。”萧皇后说话间又想起,这次出问题,说不定日后也会再出,“以后工坊那边要用棉花,可以托江宁织造,更稳妥一些。”
宣庆帝却摆手:“本就不挣几个钱,江宁织造的棉花,采买得比市上要更贵两成,这样一来,岂不要往里贴钱。我记得孟助教早年曾四处行商,必有相熟的商队,托个可靠的人当不难。”
“是,今年原本是要托乡中旧有来往的商队,不想管事接下一批棉花,我亦去看了,那时委实没什么问题。现如今只能先找补,再去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孟约有些懊恼,她觉得是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