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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画穿越者太祖的故事岂不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那还用画故事吗?”
“自然要,此番出来,须防以后,若不借悠悠众口,还得日夜提防。”其实王醴也很不放心,但他不日便要前往奥托曼,这一去少说也得是十个月八个月的。他不能顾得上,唯有快刀斩乱麻,孟约画太祖的故事确实可以一定程度上借舆论保平安,但并非万全之策。
“那你快去送信,我现在就去拟稿。”
“好。”每当王醴答孟约一句“好”时,心中都充满柔软,柔软得好似欲成为层层裹住她的棉花,叫她从万丈高空坠落,亦只觉得如同游戏,而不受半分惊吓。
送王醴到门边时,孟约到底没忍住,问王醴:“师兄,非你不可吗?”
孟约依依不舍,王醴又何尝舍得,然而为臣子,为大明儿郎,总有些事是一旦点了我,便万死亦不能辞的:“已在御前奏对过,若不出意外,是的。”
说实话,孟约忽然间有点怕,孟老爷在大理寺,王醴又要远渡重洋不知归期。好似眨眼之间,就脱离了保护期,要出新手村,独自面对一个庞大的世界,无数不知多少级的巨怪,她的不安可想而知。
但是很快,孟约又打起精神来,她不是真的只有十八岁,她有,而且必需有面对困难,承担风雨的能力。
天际,阳光破云跳出,映照得巷陌一片斑斑明光,王醴眼中,孟约仿如眨眼便褪去绒毛,羽翼丰满。
这模样……好乖。
小剧场:
臣子:陛下陛下,沙俄打下来哒,求夸奖。
太祖:好乖。
臣子:陛下陛下,你看新炼出来的钢。
太祖:好乖。
臣子:陛下陛下,整个南京城里里外外的排水沟都挖好了。
太祖:好……不,你不乖,修个排水沟,你用那么多好材料,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你还朕小钱钱。
第一零一章 可耻地选择卖萌为生
一个什么样的故事,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一个什么样的人生,会让人向往机械化,或者准确一点来说现代文明?
这个问题,每一个在现代文明中长大的人都能给出各自的,完美的答案。任凭是谁来描述,或者说谁来描绘,都能将一个美妙玄奇的世界,用自己的角度勾勒出大概来。
人们回忆过去,是因为过去承载着辉煌的记忆与美好的情怀,人们向往未来,是因为未来是现在的延续,是人类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这个向往还要加个最字。
“所以,这个世界必需有缺点,一个没缺点的世界完美却不真实。人们会从现在的不足来推断未来,人性永远存在缺陷,即使使基因技术,也不可能从人类基因中拿走所有缺陷。”孟约深沉无比地思考过后,画了一个萌萌哒团子。
比起瓷器国兔国之类的外号,孟约觉得,这个由穿越者改变过的大明更适合以胖达为外号,明明是个凶残无比的猛兽,却可耻地选择卖萌为生。
在孟约笔下,穿越者太祖就是一个来自几百年后大明,会偶尔“邪魅”一笑,把自己祖国称作“胖达”的科学青年。学了三十年,为的就是有一天,为把胖达喂养得更加圆滚滚而奉献一生。然而,不等他献身给胖达,他就回到几百年前元末时。
太祖穿越前的戏且不提,太祖穿越后的第一场戏是肿么办,未来的明太祖刚刚在我面前扑街了。
“做为胖达忠诚无比的脑残粉,看着一帮扶不上墙的烂泥,科学青年还能怎么办,只能自己上啊!”这样的时候,谋略不够,科技来凑,战斗力不够,火药来凑。
孟约不知道正史上的明太祖朱元璋到底被蝴蝶到哪里去了,但不妨碍她拿出来增加故事性。以及,《三醮》故事里的穿越者太祖其实也是姓朱的,所以这会让故事一开篇就变得很有趣。
这一次,孟约构思故事,比《闺门令》还要更用心千百倍,一来这是她必需全神贯注才能驾驭的题材,二来她想好好为穿越者太祖画一个自传。告诉这世界,改变世界的这个人,到底从哪里来,经历过什么,他为何总是满怀不世忧虑,为何总对外洋的国家抱有极大敌意。
孟约画着画着,忽然停下笔,看向门外,片刻后不敢置信地推开画室的门,怔怔地站在滴着雨的屋檐下,任凭雨滴沿着脖子流进衣裳里:“爹。”
虽然看起来万分狼狈,也万分颓唐沮丧,但确实是孟老爷没错。不过孟老爷好端端回来,却仿佛死去了一样。孟老爷衣服上还带着未干的血痕,脸上也残留着没被雨冲刷干净的血迹,甚至连头发丝里也隐隐有已干的血。
“爹,你受伤了吗,他们对你用刑了吗,爹,你怎么样了,你哪里不好。春柳夏姜,快去请大夫。”孟约不知道王醴做了什么,这么快就能让孟老爷回来,但人回来总是好事。
只是孟老爷任凭她怎么呼唤,都如同人回来,魂没回来一般。平日里,只要孟约出声喊,就必然有回应的孟老爷,此时仿佛只是一具行走的肉身空壳。
孟约左翻右看,都没见孟老爷哪里受伤,只是精神状态很不好。夏姜去请的大夫来得很快,扶脉后对孟约道:“心窍失守,肝虚邪袭,神魂未能复位,先服几丸舒魂丹,舒肝解郁,生津归魂。然,舒魂丹只能解表,到底还需宽心,多宽慰宽慰令尊,离魂之症只需心窍朗然,便立等可解。”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爹谁送回来的?”
“回小姐,是大理寺着人送回来的,同来的还有王御史身边的人。道是王御史仍还在大理寺,许要进宫一趟,要小姐把老爷先安顿好,王御史恐怕要晚些才能回长平里。方才门上已经去了庆园,吕先生应当会过来,小姐先静静神,老爷还等着小姐开解。”春柳到底多跟孟约几年,十分清楚孟老爷与孟约父女间牵绊有多深,只要孟约无事,孟老爷早晚会好起来。
大夫用温水喂孟老爷服下三丸舒魂丹,行针活血通气后,观望片刻方道:“令尊当已无事,大约只是大悲大恸,导致心不住神,养一养便好。参茶仍还要坚持喝,元气足万事妥,阳气振一身安。”
“是,多谢大夫,我送您出去,回头还得劳烦您多来看看。”
大夫摆手:“看着令尊罢,老夫晚饭后再来。”
“好,多谢大夫,春柳,替我送送大夫。”
春柳送完大夫,又迎进吕撷英,吕撷英见到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的孟老爷,长舒一口气:“人没事就好,不过,怎么这么快能出来?荣长恭其人,即使初至大理寺,也不可能失手到这份上。”
“不知道,不过,刚才爹是穿着血衣,满头满脸血回来的。倒不是爹身上的伤,我想着,可能是爹见了大理寺动刑,这才心神失守的。”孟老爷虽不能说长在蜜罐里,这些年做生意,却也真没遇到过太大坎坷太大波折。
吕撷英:“且先不说这么多,重崖回来便见分晓,方才我见大夫出门去,令尊这样,大夫怎么说?”
孟约把大夫的话转述一遍,吕撷英再松口气,孟约却仍还绷着,因为官场倾辄太令人惊心动魄,还不知道到这里是算完,还是不过是个开端。依据《三醮》剧情发展,这不过是个开端,可孟老爷在其中并非重要角色,应当能得安生。
“能不能暂时避开这浑水?”如果有能力,这浑水真应该搅一搅,可孟老爷真搅不起。孟约思量着,如果避开,可以用什么样的途径,如果不避开,应该怎么避免浑水污身。
“年年的意思是把令尊调出京城?这恐怕不容易,官场有官场的约定俗成,坐职不满三年,寻常很难调走,除非有什么意外之因。”
“比如?”
“比如重崖,坐职监河南道未满三年,但因战事需要,暂调为中译官随使臣出使奥托曼。”
孟约:怎么也没办法给孟老爷安个能随团出使的身份呐,这可怎么是好!
ps:是否要出使仍在考虑中,要去肯定就一起去,不去的话,王御史也不用去。
这章没有小剧场~请尽情脑补~
如果太祖没返穿回现代,而是返穿到五百年后的架空大明,看到孟年年那一大堆“太祖重生成已婚妇女”、“太祖穿越后,又二欠穿越”的同人本被奉为名著时,那张“你怎么能这么不乖”的脸。
第一零二章 早晚要出嫁,泛园好歹近
孟约穿越前也不过大学才毕业没多久,脑子里根本没有政治这根弦,思来想去,这事还得靠土著们集思广议。眼下最要紧的,还是等王醴因来,看大理寺究竟怎么一回事,孟老爷到现在还没能缓过神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直到黄昏时分,王醴才从大理寺回来,匆匆忙忙吃几口饭,便开口道:“荣长恭逼问袁令昭,以袁令昭独子袁启作要挟,袁令昭四十才得一独子,身体素不是很好。荣长恭刑讯手段太过,袁令昭因畏惧自尽,孟伯父身上的血便是袁令昭的。”
“袁院士他……”
“幸而郭有光去得及时,不然恐怕救不回来,不过即使救回来,也要损寿元,血流得太多。”王醴说话间,琢磨片刻,搁下茶盏,“孟伯父大约认为袁令昭已然身亡,阿孟速去告诉孟伯父一声。”
吕撷英:“行了,你们一块去孟园,好好宽慰孟主事。”
回孟园的路上,孟约方又想起今天白天与吕撷英谈的迁调一事,就这个,她问王醴,是否有什么办法。王醴琢磨片刻,想起卢昆阆来,科学院不比太学,但科学院里的院士们,也有出去游学的。不过,孟老爷肯定不在可以想走就走的范围,唯院士才可以:“科学院的院士倒可以以游学科考之名外出,但袁令昭少说也得调养一年半载,孟伯父未晋位院士,只能由院址出面点孟伯父随行方可。”
“科学院里还有其他擅长机械的院士吗?”
“有,不过那位院士脾气古怪,远比不得袁令昭性情随和。”说起来,太学里时不时就有见出去游学几年不见信儿的,科学院却鲜少出去科考的,多半都待在科学院里,一待可能就是十年八年不带出趟远门的。
孟约叹口气,看来这里还得打个问号,步上台阶,一脚迈进家门后,孟约又想起荣意的兄长荣肃来:“荣长恭呢,他把袁院士逼成那样,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王醴摇头:“即使大理寺想大事化小,叶阜安肯代为遮掩,也有晁首辅在。袁令昭是机械中坚,晁首辅自不会坐视不理。”
“那就好,另外,我还有个疑问,到底那害我爹被拿去大理寺的人是谁?”孟约一直没问这个,不是没想到,是没来得及问就一堆事压到头上来。
“荣意的堂弟,孟伯父在工部时,便曾与之共事。”
孟约没问为什么,只知道,她这个《三醮》女主的脑残粉要彻底下线了。荣意堂弟的作为和荣意可能没有什么关系,但她们之间天然隔着沟壑,怎么还可能一起愉快玩耍呢。
走进孟老爷的屋子,便见原本喝了服了丸药睡下的孟老爷,已经起来坐在灯前,双目出神。不过他们的脚步声,还是唤回了孟老爷的注意力,显然,孟老爷此刻已经比刚从大理寺回来时要好许多:“爹。”
孟老爷过得片刻,方才幽幽出声:“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