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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孟约这么乖乖点头答应,吕撷英心下宽慰,再看王醴就一点不宽慰了,反而很堵心:“你说说你,年年一个小姑娘家家的,都能清楚表明自己心思,你二十出头,都不能再说是少年郎,怎么自己的心思都不开口道明。陈氏女郎有心慕你,下帖子想见你一面,看是否有缘份,你倒好,直接就拒了帖子,叫陈氏女郎伤心得都哭到我这里来了。”
孟约:没想到你是这样不怜香惜玉的御史。
“重崖,你今日必要说清楚,到底你心上人是哪个。不然,你就去见见陈氏女郎,陈氏女郎样样都好,若不是心慕你,你哪配得上人家,竟连由头都不找,直接拒帖子,让人家女郎脸往哪摆,心往哪放。”到这地步,吕撷英其实不想再为王醴的婚事劳神,但王氏宗族那边也一直在说王醴的姻缘事,他要一直拖着,备不住一个不留神,就有人要钻空子。到时候,真要往王醴屋里塞一个说不清讲不明的,悔都没地儿悔去。
王醴看一眼孟约,孟约:这时候看我没用啊,我可不敢在这样的时候帮腔,先生现在像炸药桶,一点就着的好嘛。
吕撷英:“你看年年也没用,今儿就是要当着年年的面说你,看你好不好意思。”
王醴心堵得快要塞满棉花,在心里藏太久的情意再想表露出来,竟这样难,难到,他已经做的这样明显,吕撷英还看不出来。这时,王醴忽然有点后悔,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才来表露。
几欲张口,可看到孟约,旧有的顾虑仍然还存在。也许是因为心中的欢喜太多,才会这样顾虑重重,但又因知道再不张口,近水楼台也能失明月。王醴破釜沉舟般将欲开口时,卢昆阆夹着本书从外边回来,一边走一边喊:“可热坏我了,有凉面没有,太学夏日的饭食,没一样好下口的。重崖在啊,下午休沐呐,这样的天,快到放夏假了罢,内阁今年怎么安排的你知不知道?”
王醴:……
“因有战事,今年销了夏假。”
每年夏假冬假,依衙门不同,各十天至二十天不等,太学这样的“衙门”素是论月的。像卢昆阆,往年冬假还好说,夏假非休足两个月不可。一听销了夏假,卢昆阆先是叹一声,然后问王醴:“怎么忽然战局就乱起来?”
王醴深知,同卢昆阆讲解战局为什么忽然乱起来,需要解说至少几天,卢昆阆太过醉心学术,连太学授讲都纯粹是看心情,甚少关心海外战局。现在的战局要讲,就得从诸国之间日益激烈的矛盾,和矛盾的具体起因讲起,哪是一天两天能说清楚的事。
大明对外的策略一直是远交近攻,而且是只跟强国打交道,落后一些的不是成为殖民地,就是称臣纳贡。显然,强国不是一个两个,有交好的必然就有不交好的,甚至是有矛盾的。
“现在夷人分作协约国与同盟国两派,本来两方都在争取我朝加入,陛下与内阁倾向协约国,但上个月战局有变,陛下与内阁商谈后,决定加入同盟国阵营。”
孟约:等等,一战的胜利方不是协约国吗,怎么加入的同盟国?
时间线有点不大对,在正史上第一次世界大战发生在十九世纪,也没中国什么事。但在《三醮》小说里不仅提前到十七世纪,大明加入了同盟国阵营,成为最终的胜利国。真……不知道正史和小说世界怎么相互修正的,孟约有点不太懂其中的因果逻辑。
她学美术史的,美术史和人类的兴衰息息相干,所以孟约还是了解一点近现代史的。因而她现在脑子里,满是那些血淋淋的数字,历时4年,30多个国家,15亿人卷入战争,伤亡3000万。
平均到每个国家,差不多百万伤亡。
ps:四格小漫画内容纯属原创,捧脸蛋,星星眼,如果有大手肯画给我看就好啦~
pps:我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写一战!
普及一下,一战没有正义方,但胜利方是协约国,据我学历史的朋友说,如果提前两百年,以我写的这个架空的明朝的实力,那是加入谁谁就能赢的“关键先生”。另外据他说,同盟国本来差点就赢了,是美帝加入,流感横行,导致同盟国最终成失败方。
一战提前两百年,奥匈帝国在最强盛的时候,再加上因为穿越者太祖几乎无敌的大明,反倒是德国,提前两百年,应该不会有德国什么事,那时候人家才经历过三十年战争,损失了六成人口,拿什么参加虚构的“十六国之战”。
之于这逻辑通不通……不通你们也别骂我,这波节奏是学历史的朋友带的。
近代史我很渣的,因不是重要剧情,所以……他说得简单,我听得简单,若有疏漏,逻辑不通,诚请指正,拜谢。
第七十章 为何深爱却不言
由夏假引发的战局讨论只维持短短几句话而已,卢昆阆推了一卦,道结果对大明有利,就把这事揭过去。作为架空明朝的土著,吕撷英与卢昆阆、王醴,对于大明在海外兴起战火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好担忧的,毕竟……大明一直在缓慢向外扩张,向外扩张怎么可能不动刀兵。
倒是孟约,虽然有被宽慰,但还是有惴惴不安。
在世界大致和平的时代成长起来的孟约,对于战争,有着天然的畏惧,这种畏惧往前推三百年,穿越者太祖会懂。但穿越者太祖对于这种畏惧,选择把所有人打服打怕,到孟约……她肯定干不成这样。
孟约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穿越者太祖:“这么能,怎么没把第一次世界大战考虑进去!”
穿越者太祖有留下许多遗训,大部分是关于科技发展、文明进步的、体制革新,几乎没有关于战争的。其实,孟约也大概能理解一点穿越者太祖的意思朕给你们开了那么大的金手指,你们居然还能输,朕诈尸哦。
当穿越者惴惴不安永无止境时,土著们已经换了话题,吕撷英与卢昆阆夫妇二人,又将爱慕王醴的陈氏女郎拿出来说。夫妇二人一人一句,怼得王醴连口都张不开:“是你心仪的女子出身不好?或是出身太好?”
“你我这般开明,怎会在意出身,必不是因出身才瞒着我们。”吕撷英一说起这个话题,就冷笑频频。
孟约在操心家国天下之余,默默替王醴在心中作出回答:他可能只是注孤生,明明给他创造机会和荣意独处,他居然玩爱在心口难开,叫人如何能拯救他于单身狗行列。
王醴却在这时候散发一**善意地看她,孟约心道:“你看我有什么用,我才不帮腔呢,喜欢就应该勇敢去追求,哪怕荣意作为《三醮》女主,注定要和男主在一起,也不能怂。俗话说得好,只要锄头抡得好,没有挖不动的墙角。”
两个波段完全搭不上的人,怎么可能瞬间心有灵犀呢,再者说。从一开始就把心思埋得深之又深的人,真不能怪别人看不出来。此刻,王醴看着面前三人,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有苦说不出。
“是我配不上她。”王醴这话却是诚心实意的。
吕撷英:“谁家女郎,你道你配不上?”
王氏也是著姓,王醴虽然不是太原王也不是琅琊王,但在南京却是根深蒂固的士族。王醴自己也足够争气,说句不喘大气的话,宗女门阀士族女都娶得,毕竟时下盛行的是高娶低嫁。
卢昆阆:“不说是出身罢,想是心慕的女子心性人品都极好,重崖才自觉衬不上。”
吕撷英长叹一声道:“说得多你也不爱听,你喊我姑姑,姑姑就再劝你一句,惜取好时光,别日后悔不当初,世间即无如果,也无后悔药。”
孟约:怎么老看我,怎么跟跳桃大甩卖一样往外飙善意,难道非要我这个“明眼人”来为你说项?
想着是受过王醴照料的,孟约觉得坐视不理委实有点不厚道,再这样下去王师兄真注孤生,她难道就能落着好不成。端起茶盏满饮一口,清清嗓子,孟约轻声开口道:“不想王师兄竟是个脸皮薄的,即使心慕阿意,为何不开口呢。”
再不开口,荣意就要和男主在一起了,到时候有后悔药都派不上用场。
吕撷英与卢昆阆对视一眼,齐齐看王醴:……
夫妇二人都觉得不可能,但孟约说得一脸笃定,脸上写满“我早就知道其中内情”的胸衣有成竹。夫妇二人琢磨着琢磨着,竟渐渐开始信了,吕撷英将将要开口问话,被孟约震得差点魂飞九天外的王醴终于缓过神来,抢先开口:“不是荣氏女。”
孟约摊手,面无表情地道:“王师兄这样,真会错失所爱的。”
也许是孟约脸上的笃定,也许是她语气里那股子叫王醴怎么听怎么别扭的语调,又或许是压在心底太久总要找个突破口喷发出来,这一刻,王醴竟没能压制住脱口而出的话:“我心慕阿孟。”
孟约没当真,她心里想:说中心事,所以恼羞成怒哦?
本来还在想“嗯,阿意还是很有可能的,怪不得说配不上,是有点”的卢昆阆,忽然听到这神来一句,原本平静无波的表情完全碎成一片一片,每一片上都写着“这不可能”四个晃眼的大字。
吕撷英: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还有一个别的阿孟?
“你说的……是年年?”吕撷英和卢昆阆都难以置信,夫妇二人同时都有种“我们操碎了心,结果你给我们来这个”的不可思议。
孟约整个人都仍还在震惊之中,压根没去缓过来。
王醴点头时,孟约也看到了,她满目痴怔地收回视线,整个人恍恍惚惚到快破碎虚空而去:“可……是……”
可是什么,孟约也不知道,在现代她也不是没谈过恋爱,没交过男朋友的,可真没现在这情形给她的冲击大,大到她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吕撷英卢昆阆再次对视一眼,不管信不信,这时候都该退场,说实话,他们也得到后边去缓缓再说。这消息仿如晴空外劈落九天雷,而且之前一点痕迹没有,卢昆阆:“重崖可藏得够深。”
仍有些不信的吕撷英道:“他别是搪塞我们。”
“待他们俩谈过话再讲。”其实卢昆阆也很觉不真实。
画室里,孟约还在震惊中,王醴却忽然笑出声来,透着前所未有的轻快与温柔,如湖堤春柳上晕染着的波光:“很叫你为难?”
孟约:“不……不是,就是……”
等等,孟约忽然用力一拍茶桌,圆睁双目道:“原来没坏。”
孟约说的“没坏”是指王醴的善意释放中枢,王醴听得有些不明不白,不过见孟约已经不尴尬,也不一幅心脏快跳出胸口的模样,便要开口说话。
但这时候,孟约忽然又开口,再开口就充满迟疑:“那个丽通离……指的就是我?”
王醴颔首而笑:“是。”
那可够久了,因为端阳节前,王醴就透露过他有心仪之人。那么问题来了,这人是怎么做到满满情意在心中,却谁都不知道的。孟约打量一圈,她不是聪明人,她身边尽是聪明人,但凡王醴露一点,都不至于到现在才发出来。
以及,还有另一个问题:“你之前为什么一直不露?”
孟约在现代,曾经围观过一个热论话题那些年,我们为何深爱却不言。
理由可当真千奇百怪,叫人眼界大开,那,王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