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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生辰……先不忙,让我算算我多少岁了。放映《太祖秘史》时我才想起,那是我九年前画的,实话说,要不是忽然记起这个数字,我会一直忽略自己的年龄。”人生过得惬意,多一岁少一岁也就那么回事,可要是不止多一岁呢。
仔细一掐算,孟约忽然觉得内心分外沧桑:“师兄,过完这个生辰,我就要二十八了。不要,从今年开始我不再过生辰,年年十八,谁也别再提醒我过生辰的事,忽略生辰,就是对大龄女青年最温柔的关怀。”
王醴:“行吧,不过就不过,生辰礼物还是要的,年年想要什么?”
“我想要年年十八。”
“在我心中,年年永远十八。”
“不知道南京怎么样了,不知道宪政怎么样了,师兄,你还会在济南任司使很久吗?”
王醴想了想道:“依往来公文和省台那边透出来的意思,我许还会在济南待上几年。”
官员留任地方最长可留三任,也就是九年,王醴琢磨九年不需要,这任完了再留一任倒是很可能的。
“年年想回南京了?”
“倒没有,可以的话,我倒希望能等阿煦也上完育英园再回南京,不愧是孔家的蒙学,学风果非寻常可比。”这搁现代,就是万千家长挤破头也想把孩子送来上学的学校。
除孩子的上学问题,孟约还考虑到女孩子们进书院读书的事,孔府书院里今年新一届入学,果然开始招收女学生。为了维护这来之不易的成果,孟约还是很想继续留在这里,等到女孩子们成功地融入书院,毫不突兀地成为学员理所当然的一员。
第四七八章 回报率最大的投资
宣庆二十二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冷雨徘徊半月有余后,晴风吹彻,济南城内又复柳绿花经春意融融。王醴开年后就忙着做这一年度司法厅的工作安排,上一年的总结也是这时候递到南京去,除了日常的工作安排,王醴还得负责接内阁命令进行普法工作,另外还得每个村每个镇安排驻点,派人过去主持日常工作。
奇怪的是,内阁今年还把“扶助贫困家庭”的工作交由各地律法厅主持,也就是说村镇驻点的律法厅工作人员,不但要负责该驻点的普法宣传,还要做扶贫工作。虽然王醴也没干过这个,但巡抚衙门历来有专事进行这项工作的人,向他们询问一番,再定好章程便是。
“怎么忽然把扶助贫困家庭的事交给律法厅做,司使,这向来是巡抚衙门的事。如今我们算是抢了他们活计,别到时候有什么意见吧?”
“他们的职能会渐渐转过来,内阁既然如此安排,必有其意,先跟他们学一学,各村镇的派驻事宜也尽快展开。另外,关于宣讲律法一事,也都好好思量思量,该怎么宣讲。”王醴对扶助贫困家庭这事倒不觉得麻烦,麻烦的是宣讲律法,大明普及律法,全靠书院教育和日常张榜布告,从来没有专门将律法宣讲到村镇的。
衙下差官也个个面面相觑,让他们依法执法,他们头头是道,让他们去讲,真没谁干过这活啊!
“总不能逐条逐条去宣讲吧,国朝一律三法并行,一律三法之下各分其法,真要宣讲,得讲到什么时候去。”大明的一律三法是指《大明律》《刑法》《民法》《安全法》,如《民法》之下,士农工商皆归其法,又各有其法。再比如《安全法》,不止国家安全,个人安全,食品药品安全也归入其中,也有专门的未成年人安全保障法。
“还是得问问侧重点,司使以为我们主要宣讲哪一块?”
“我估摸着是《民法》为重,《安全法》次之,《刑法》又次之。”大明律类似总纲,囊括所有,倒是不必宣讲。
“这也很笼统。”
“要是能介蒙学里发放的《安全手册》那样就好了,嘿,咱们是可以把这画成绘本呀。”
“是可以,你画啊!”
“可以请画师。”
“画师不懂法,如何绘画?”
王醴很欣赏下属的脑洞,于是把衙门中擅长绘画的人都点出来,把这重任交托给他们:“另外,今年律法厅还需要进行扩编,眼下的人手,又要负责扶助贫困家庭,又要负责宣讲律法,很有点捉襟见肘。上边派人下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以必需就地扩编,此事由陈副使负责,各大书院上半年会有一批人学成结业,陈副使想想办法,去把有意从事律法职务的人都招过来实习。”
书院结业后,有部分人会选择在各衙实习一段时间,然后再去科举,一则累积经验,二则确定自己适宜干什么,三则是学以致用。
王醴安排工作的时候,孟约正在孔府书院里安排今年上半年的课程,安排到一半的时候,院长孔传铭顺路过来瞧她:“阿孟姑娘课程安排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院长有事?”
孔传铭自然有事:“之前一直听闻你带了放映电影的机器来济南,但早先要给孩子们用,我们自然不能开这口。如今孩子们已经各自回家,我便来问问,阿孟姑娘能不能在孔府书院里放映电影?”
“倒不是不可以,只是院长竟不觉得这耽误功课吗?”孔府书院学风太浓,浓到日常书院里尽是自觉学习,从不用师长督促的学员。一直以来,孟约都以为,孔府书院不许学员在书院有业余爱好呢……琴棋书画,武术骑射可不算业余爱好,也是功课呢。
“学员们对电影多有好奇,满足他们的好奇心,也是师长当做的。且阿孟姑娘教授戏曲文学课,总该让他们知道他们学了以后,用在何处,如何用,最终呈现出来的是什么样。”再说,孔传铭也没打算安排得太频繁,除孟约课上偶尔放一放,日常学院里,每到周末给放个一两场就行。
孟约想了想,决定给孔府书院捐一台映画机,胶卷盘她打算自珍,让南京制片厂送一批过来。倒不是她舍不得胶卷盘,而是给孩子们放映得多了,画质上略有损伤,正好她之前就有联络过制片厂,虽然得花钱买,但事实上仍是半买半送的价。
孔府书院向来并不接受捐资,连捐书也很少接受,但不是没有先例,孟约是考虑到胶卷盘和书也差不了多少,才提出的。没想到,孔传铭没有第一时间接受,而是召集孔府书院上下商议过后,才决定接受孟约的捐赠。孟约并不知道,孔府书院接受她的捐赠,意味着她将在孔府书院拥有永久席位孔府书院治学会成员。
孟约:……
怪不得接受捐赠都要商谈半天,居然还来个这个。
孟约:用不用我再捐资给你们再建栋楼?
孔传铭后来才告诉孟约:“我们向来只接受治学会成员捐赠,日后阿孟姑娘去了别的书院,可别随便提捐赠,各家书院治学会都有类似的规定。”
“那要是杰出校友树业有成,都不让人家回报母校吗?”
“自然,书院教学员,是希望他们学有所成报效家国,凡能做好,便是对母校最大的回报。”
孟约:啧,土著们的治学之风真是慎而又慎,严谨了又严谨。
“我以前不知道,以后不会了,其实之前院长你直接跟我说,我也会帮你们递条子去南京,让你们直接去购买的。”
孔传铭摇头笑道:“无碍,自招收女学员后,治学会一直在考虑引入女性成员,以保障女学员权益,阿孟姑娘也恰是适逢其会。”
“感谢院长能给我这个机会,深感荣幸。”孟约经孔传铭解说,也知道了什么叫永久,可以传给后人,当然,如果治学会成员后人没有能力担任,治学会可以投票否决。
孟约:这是我做过回报率最大的投资。
几百两银子,弄了个可以传承后代的孔府书院校董,啧,以后孩子读书就不用操心没好学校上啦。
第四七九章 吾兄叛逆伤我心
“治学会成员?”
“怎么了,师兄这么惊讶干嘛?”孟约被王醴一脸不敢置信的眼神与语气弄得怔住,难道治学会成员还有什么了不得的福利。
王醴见孟约懵懂,便与她解释:“凡孔府子弟所建蒙学与书院皆在孔府治学会之下,年年,你这几百两果是花得值。”
孟约深深觉得,她真得赶紧给孔府书院捐几栋楼,要不然真挺心虚,没想到他们治学会福利这么好。这搁现代,好比进入长春藤之类的学校联盟会决策圈,厉害得不得了。
“师兄,我给他们再捐点什么吧?”
“倒不必,我思量着,孔府书院许你进入治学会,也有嘉宁公主这重身份的原因。明章主明年便满十岁,以皇室的蒙学水准,必可直接进入书院进行学习,孔府书院想来已经作好迎接公主入学学习的准备。”王醴揣测,之所以孟约在孔府书院能这么顺利,起码有一半原因是因为明章公主。
孟约这才想起,当年她看着生出来一小坨,最爱兔子玩偶的明章公主也已经九岁:“师兄,时间真是太快了,眨眼我们都儿女忽成行,再眨眼说不定就要两鬓忽斑斑。”
“你这么说,我可真要害怕明天早上起醒来一照镜子,忽然对镜生白发。”王醴揽着孟约去吃午饭,阿煦下半年也要进入蒙学学习,下午两人还得带阿煦去一趟,熟悉一下蒙学环境。
由于夫妇二人已经轻车熟路,带阿煦去再没有第一次那样不知南北东西,甚至还抽空带阿煦去看阿上学的情形。阿在学校特别受同窗喜爱,他是年级长,由于细心负责,待人温和,不管干什么都是先约束自己,再约束他人,不仅同窗喜欢,师长也爱极。
可以说,阿就是传说中的明星学生,不但学习好,长得好,各方面能力也广受好评。看完兄长在学校里的情形,阿煦有点忧心忡忡:“妈,兄长厉害,我做不到?”
王醴之前就说过,阿煦智力都长在了身体上,所以比阿来说略有点欠缺。阿煦在学业上可能会不如阿,但其他方面未必会差什么。只是呢,学生嘛,检验的唯一标准永远是学业成绩。为避免小人儿受打击,孟约宽慰道:“世上每个人擅长的都不同,阿擅长学习,阿煦可能擅长别的,这得阿煦自己去发现。像妈,十好几岁才发现自己擅长画画的,你爹也是八|九岁才发现自己很能读书。”
阿煦:“兄长像爹,我像妈?”
抱着阿煦的王醴差点笑得把儿子甩出去,孟约瞪他一眼继续安抚:“是,你可能像妈,不过妈也不止擅长画画,妈擅长的好多。你爹也有好多擅长的,比如术数,比如练剑,还有抓坏蛋。”
阿煦思考半天,家里要是光有像爹的,妈多伤心,所以他还是像妈吧:“我像妈,画画。”
王醴和孟约都没放心上,他们俩对儿子的定位是,将来家里可能要出个行伍出身的少年将军什么的。毕竟,阿煦的四肢确实挺发达,练武艺真是把好手,王醴还托人看了看阿煦的根骨,说是难得一见,王醴都准备好了,待阿煦骨头再长结实一点,慢慢教他习武。
这里还计划着怎么教小儿子,南京那边就送了个小儿子过来朱载宽来了。
当然,朱载宽是到孔府书院来求学的,这是个足金足赤,不掺一丝杂质的问题少年。之所以到孔府书院求学,是因为在南京城拳打南山书院,脚踢国子监,闹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