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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都不嫌,就好像钱,谁会嫌钱多咬手,你会吗?”孟约问道。
王醴:小甜甜太有道理我说不过她,算了,随缘吧,反正一开始就注定只能万事随缘。
“不会,所以你赢了,我一生所有的宠爱都归你了。”
“这都要我努力才能赢来吗,我还以为理所当然全归我呢。”
王醴:这个时候点头微笑,宠爱地看着她胜过万语千言,因为说什么错什么。
孟约:亲爹啊,我快被你女婿甜死了。
但是……
等等,怎好像还是《慕春令》里的套路。
#我所走过最长的路,是我自己编织的套路#
第四二四章 越过高山,越过平原
阅兵式的五百张帖子,曾在市井中引起过热议,及至中午渐见有人返回,便自然有相熟的人上前去问到底请他们过去干嘛。有激动到人已经在家中,却还说不出话,只听人问起就坐不住想要跳起来跑几圈吼几嗓子的;也有滔滔不绝说得口沫横飞,却没多少实质内容,只一个劲说好的;还有捧着红通通脸蛋,家里人一问就嘤嘤嘤犯羞的……
当然,也有从头到尾如实详细说明的,便只是经由人转述,周围的人也听着心驰神往无不叫好。
“既然阿孟姑娘也去了,还有工学院的学员,那是不是说,再过段时间,我们能看着电影?”
没能拿到那仅有的五百个名额的南京人一听立马兴奋起来,只盼着能早点看到关于阅兵仪式的电影。以至于这天夜里放电影,人比往日更多,不仅如此,还来得更早,早到工学院的学员们还在架设机器,大家就跑去围观。
学员们:……
“还没到时间呢,大家今儿是不是都看错时辰了?”
大家伙儿纷纷摇头,有人指着映画机说:“没有,我们就是来看看这家伙什。”
学员们见众人尽往脸上写着“真是好东西”,不由失笑,这都放多久电影了,才发现这是好东西么。倒也不是,早在第一天放完电影,就赞过好东西了不起。
“后生,什么时候能给我们放阅兵仪式?”
学员:噢,懂了。
“至少得两个月才能做完后期处理,这我们说了也不算,不像别的电影,我们拍完就能放。阅兵仪式的胶卷盘做好,我们只管往兵部送,什么时候放映,在哪里放映,都由朝廷决定。”
大家略有一点点失望,但总能看着,倒也不必急在一时:“左不过年前后,希望朝廷能早点做决定,安排好时间我们也好放下一颗心。”
“这么说,每个电影的胶卷盘,你们都要处理几个月才能放出来?”
“有些好处理一点,有些没这么好处理,《疾风令》好一点,我们院里百十来号人,做了不到两个月。给外洋人的才烦人呢,还得翻译,翻译还不能出差错,光校对我们都校对了百遍。”学员们更难的事都干过,这点倒不觉得难,唯费时间精力而已。
“诶,哪口饭都不是说吃就能轻轻便便吃上的,你们也不容易,大家伙儿以后少蹭电影看,都买票,别让人家年轻后生做白工。”
“也得有票卖给我们呐,哪是咱不想买,是根本没票买,哪天放电影不是满座。能坐座位上看,谁还跟一边站着蹭电影看,谁也不差这百八十文钱呐。”
学员:“没事,明年就有电影院了,到时候多少座都有。”
学员倒不会说,电影其实已经有了不小的收益,但孟约给他们灌输了电影产业将来需要养活多少人的概念,所以学员们才不会在大家想要积极买票的时候,多说什么。科学是无价的,电影可以是有价的,技术宅可以清高,搞电影的人可没清高的资本。
及至十月间,阅兵仪式的片子首剪完成,由孟约送去给兵部看样片。兵部自不敢自家放着先欣赏一遍,直接送进宫中,宣庆帝也不独享,邀群臣同看。实话说,他们看过现场,并不觉得电影版的阅兵仪式会给他们带来多少震撼,然后有孟约在呢,这位反反复复看过好几遍八一厂的阅兵仪式纪录片,当然知道怎么通过电影燃起人心中关于“家国”的热血与热火。
阅兵仪式上至少不可能有燃动人心中血与火的片头,孟约太知道怎么煽情,特地拍摄的从南到北的短片,从全国各地汇集到南京后,他们花了整整十天,才把片头制作出来。
灯光暗下,画面亮起,是一轮冉冉东升的朝阳,虽然只是一片黑白灰,但云海壮阔,山岳巍峨,下有千顷鳞波。这还没用在《国家地理》上的片段,先被剪进了阅兵仪式的片头里。
为了这个片头,还动用了热气球,拍了无数次才得到最终画面。越过高山,越过平原,越过黄河长江,越过沧海,朝阳中大明一片生机勃勃。画面中掠过弯腰耕作的农人,掠过结伴上学的儿童,掠过成群结队在水边挥洒青春的少年少女,掠过古都南京,掠过市井繁华,画面全部拍摄于朝阳之中,几乎是同一时刻剪到一起。带给人心的震撼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总说江山社稷,什么江山社稷,眼前这画面就是实实在在的江山社稷。
所有的画面里,都是阵列严明的官军巡防而过,不管是极寒的北地,还是湿热的南方,不管是西边的荒漠,还是太阳升起的东方,又或是外洋蕃地,都一样。然后,画面渐渐消失,出现“仲秋阅兵仪式”六个字,下边并一行小字点明年份。
本来这里,孟约想写个“不论身在何方”之类的题记,但是后来看过片头,就把这念头打消了。这时候,每个人心里都会有自己的题记,何必她多事。
片头过后,便是正式阅兵仪式开始,击鼓人在云端层层筛落的晨光中重重击鼓,所有人肃然而坐,注视一侧。在那里,秋日早晨的薄薄雾气中,一队士兵正列阵走来,如水墨画由淡至浓,当第一名官军冲破薄雾显露真容时,整个画面瞬间明亮起来,节奏也在加快。
由于有多个机位拍摄,画面的视角也时不时切换,比起在现场看到的更快更激昂。仿佛有战鼓从头至尾被敲打出重重声响,仿佛有火炮声,仿佛有无数先贤前仆后继。
及至整个阅兵仪式观赏完毕,除宣庆帝外,人人还在入神之中,宣庆帝含笑扫视一圈,在杨廷礼回过神来时,道:“老师以为可还有需作修改之处?”
“这却需多看几遍才能确定,方才哪还记得看不足。”现在这样也一样很好,只是既然做了,自然是最好尽善尽美。
“我以为不需再作修改,或许修改后会更完美,但这份不多加雕琢修饰才更易动人心肠。”
要是孟约在,一定会同宣庆帝好好聊聊什么叫“不多加雕琢修饰”,两个多月,南京制片厂光最终定稿的都有十几个胶卷盘,更别提做了多少后期,加了多少效果,剪废了多少胶卷。
#一切成功背后都布满汗水#
第四二五章 金风细细,树树摇黄
自从仲秋过后,孟约就一直在忙,制片厂的阅兵仪式和电影剪片凑到一块去了,把阅兵仪工先剪好,就得加班加点赶《朱雀桥》和《天宝风华录》的剪辑。这两部剧在拍摄画面和境头语言上,比阅兵仪式更好掌握,所以剪辑和后期都更好处理一此。
阅兵式还在审阅的阶段,先剪出六个胶郑盘来的《朱雀桥》率先安排上映,《天宝风华录》则安排在一个月后再行上映。孟约到这时才算松一口气,因为演职人员和制片厂的月钱至今都按时发着,而且账面上小有盈余,再加上《朱雀桥》和《天宝风华录》的上映将会带来源源不断的收益,就目前来说,电影产业已经算是形成,可以运营下去。
“眨眼都十月了。”又是一年金风细细,树树摇黄。
孟约看着已经能自己走路走得很好的阿满园子追着落叶,心中不由生出“岁月静美”之感。一边画着《缉凶录》,一边看儿子,人生好像到这里就已经很圆满美好,就此停住也了无遗憾。
“不对,好歹得再来个女儿,会软软嗲嗲撒娇的那种……诶,当然不会软软嗲嗲嗲撒娇也没关系,女王也很好嘛。”
说到女儿,孟约忽然想起自己的经期已经迟了半个月,她虽素来前后有几天误差,但从来没有误差半个月这么大。泛园的侍女又换了一批,因为上一批都各自出嫁:“成双,去请大夫来一趟。”
“是,小姐是哪里不适?”虽然侍女换一批一批,但大家还是习惯唤孟约小姐,而不是夫人。
“去请陆大夫。”
泛园常来往的几位大夫各有所长,陆大夫擅产科,成双一听便喜上眉梢,道:“小姐且安坐片刻,我这就去请陆大夫来。”
这边请大夫,还没忘告诉管家,让管家拿主意要不要现在就去衙门与王醴说一怕。管家琢磨着还是等陆大夫来再说,要是诊出来确实有,那自然要立马去给王醴报喜,要没有就得叫大夫好好看看是不是有哪里不适,若有不适也得去报知。
陆大夫来得极快,见到孟约时先是看了看气色,方才伸手给孟约诊脉。陆大夫切脉并没费多少时间,滑脉已经很明显:“快两个月了,恭喜阿孟姑娘。”
孟约:完全没想到是真的。
“多谢。”
陆大夫叮嘱一应注意事宜,又约好每半个月来诊一次脉后便告辞离去,孟约命侍女奉上厚厚红封,这才问:“可使人去衙门同师兄说?”
“管家已经遣人去报喜。”
孟约还想说不必的,待会儿中午回来自然就知道,特地这么去报喜,倒叫她觉得怪不好意思。好在王醴做为右通政,在通政司有自己的公房,所谓报喜也只会说给王醴一人听,不然她会更加不好意思。
通政司的公房中,王醴正在看今天刚送来的各地奏疏,虽然已经由下边筛选过一遍,到他这里依然不少,王醴估算着今天可能得晚点回去才能把这堆奏疏看完:“去知会一声,中午我在这吃饭。”
“是,王通政。”
这边才推门出去,立马又有人推门进来,王醴一看是泛园的仆从便道:“什么事?”
“通政,小姐有喜了,方才陆大夫来诊过,说是快两个月。”
王醴乍一听到,手里的奏疏便已经合上,顾不得披上外袍,便要随仆从一道回去。走到门边又想起得请假,复去寻左通政,通政使进宫去了,他要请假也只能向左通政说一声。
“家中有事,行行行,你先回去,没事了再来,要委实赶不及,今儿就别来了。”左通政也不问王醴什么,只让王醴赶紧回家。
王醴道谢后,马不停蹄往家回,到泛园时吕撷英早已经到了,正拉着孟约说话呢。吕撷英见王醴回来赶紧让到一旁,最后一看,干脆脚一迈,也不道别,领着炉子直接回庆园去。
屋里头,孟约笑看王醴,竟离着她几步远,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师兄,你就这么看着我呀,不上来抱抱我夸夸我吗?”
“可有哪里不适。”
“没有,要有哪里不舒服早知道了,也是今天忽然想起来,才找陆大夫来看的。”孟约说着,主动走近王醴伸开双臂。
王醴将张着双臂的孟约揽进怀中,整个人温柔得快要化掉:“都说女儿更乖,更体贴亲妈,这回没准是个女儿。”
“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