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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我扛我扛。”王醴也是个太祖粉,不过粉得很不明显。
入夜时分,两人将就淹吃点带来的东西,便就着火堆看漫天星辰,两人相拥依偎着,通红的火光在他们的脸涂下一层暖融的光泽。
起先两人是真打算好好看星星的,可孟约不经意看王醴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自己早前画的那张饥渴闺中少|妇什么的,不由有些脸发烫,心跳加速。她人就在王醴怀抱里,王醴岂会错过她的细微变化,王醴低头看着孟约直笑,在跳动的火光映衬下,仿佛像是什么都看透似的。
孟约:忽然觉得师兄好讨厌哦。
“静夜深深,四野无人,如此良夜,岂能空负,年年,来……”
孟约轻咬一下唇,笑得心神荡漾,伸手便更紧地偎入王醴怀中,并抬头索取亲吻。
“等等……”
“这时候了还等什么。”王醴要退开,孟约不依地凑上去,半丝也不想分开。
“好像有人声。”
孟约:“不是你说静深深,四野无人嘛。”
王醴揉一把孟约红通通的脸,道:“方才委实没人,这会儿人也还远,不过有打斗声,我得去看看。”
孟约觉得自己现在跟本来该有糖吃,却刚舔一口就被自家狗叼走舔满口水的小孩儿一样,心中的忧郁可想而知:“行吧,你去吧,谁让我家师兄是一府官长呢。”
王醴也不放心孟约就这么待在这里,干脆喊孟约一起过去,瞧着夜深风凉,取了件带帽子的披风给孟约。穿好披风的孟约则在思量着,这会儿有没有什么重要剧情,但因为这时候除了男女主分分合合爱爱恨恨,主要剧情就开启宪政,暗流汹涌都在朝堂上呢,于其他方面着墨不多,就是着墨也多半是写南京那块地方的人和事。
走了一路,孟约也没琢磨出什么来,想着大概和剧情可能搭不上干系。
然而,事实总是要吓人一大跳呢!
第三五四章 一定是上辈子欠她的
深秋的风已带寒意,何况夜正稠,陈维昌衣着单薄,在深夜不辩方向的林木间穿梭,身上汗如雨下,一半是累的,一半是吓的。每当停下,秋风便会如刀子一般沿着汗珠滚落的地方侵入五脏六腑,他已经将近两天没合眼,一路奔逃,自然也没能好好吃点东西,最多就是野地里的野果,酸且涩,根本无法充饥。
陈维昌脚如灌铅,偶尔扶着树木撞粗气,却不敢多作停留。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运气,自从离了永州,就再没太平过,奔逃至谷地时,还被各个方向追来的黑衣人呈合围之势包围,阻断了所有可能脱身的路线。陈维昌一路上丢了无数有碍行动的东西,甚至把随身的配枪扔在了一个农家小院旁的树洞里,但他还带着长剑,虽然他也曾无数次想把碍事的长剑丢下,但野地里开路少不得一件趁手的利刃,何况他还在逃亡路途中,自然不能将趁手的利刃丢弃。
六名黑衣人,陈维昌只一人一身,虽然他还举勉力应对,心中却已存了死志。
“师兄,太黑了,看不清。”虽然夜深有明月,但还未尽凋落叶的枫林仍挡住了大部分月光,叫人看不清楚。
王醴却已经看清楚了:“年年在这里待着,我去去便来。”
孟约因为什么也看不见,虽然担心,却并不没有太害怕。王醴出来有带猎枪,也并不需要找人拼命,既使她什么也看清,王醴也必然看得清的。有枪在手,震慑一下就能把人全吓跑,倒也不必拼命。
安顿好孟约,王醴寻了个落脚处,架起猎枪朝着密林中便是连和两枪,王醴的枪法不敢说好,也断不能例无虚发,但深夜里连响枪声,足够震慑住黑衣人,也足够吓破陈同知的胆儿。黑衣人忙着散开时,陈维昌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跑的心思都没有,是路过救人的也好,是再遇恶人也好,陈维昌不打算再跑了要死就死,要万一侥幸不死,老子回去第一件事就把那群通敌叛国之流全部弄死。
“陈同知。”
陈维昌参加过孟约和王醴的婚礼,对王醴印象颇深,毕竟大明的官场其实也讲脸的,能顶着这样一张脸受重用,挺不容易的:“原来是王知府……”
见陈维昌一脸侥幸逃出生天的脸,王醴便知道今天这事小不了,他弯腰扶起陈维昌,问道:“陈同知还能走得动吗,我和年年就在不远处宿营,不想竟听到刀兵声。”
“侄女竟然也在!”陈维昌只能说不能理解现在的年轻人,大半夜好好在家不行,要不是今天有猎枪在手,那群黑衣人又在追杀他的路途中耗尽弹药,只怕今天都得交待在这里。
等王醴把人扶过来,孟约一看,惊道:“伯父,你没事吧?”
孟约:这位什么体质,柯南附体吗,怎么到哪儿……噢,柯南是走到哪儿哪死人,这位是走到哪儿都能险些一命呜呼。
“还好还好。”就是饿得眼冒金星,腿快软成面条。
孟约和王醴自然带了食物,孟约先把咸甜各有的点心翻找出来,给陈维昌垫垫肚子,王醴则把带来的面条烧水煮上,用萧厨王独家秘制的拌面料拌了一大碗递给陈维昌。孟约和王醴虽然没带仆从过来,但马车就停在山坡底下的路边树林里,自然,这宿营什么的也就别想了,还是先把人送回去,谁知道那群黑衣人会不会去而复返,且带来更多人更多枪弹。
枪在大明的管制力度虽然比现代略宽松一点,但等闲的人也是接触不到枪弹的,所以,自然是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回去比较安心省事。
“师兄,我们不回家吗?”孟约看着不是回家的路,遂有此问。
“不回,谁知道那些黑衣人是什么来路,直接送到督军衙门去,让卢迈远看顾。督军衙门重兵把守,就是来再多黑衣人也不必怕。”亳州府的衙门可没有配枪的军官层层把守,督军衙门才有,连亳州府新近落成的司法院配枪都还没能到位呢。
卤蛋啊!
孟约不说话,默默看着王醴,车厢里,累极了的陈维昌这会儿已经昏睡过去,孟约怕外边的凉风把陈维昌吹坏,遂干脆坐到车帘外边来。王醴见状也不规劝,只把马车速度放缓了许多,并叮嘱孟约把披风系好:“别这么老盯着。”
“我看我郎君怎么了,不成知府大人你说说,哪条律法有说不能盯着自家郎君猛看的。”孟约俏皮极了地挑眉挤眼。
王醴心知,孟约就想看他吃味,准确的说也不是想看他吃味,就是……特别希望他用各种方式,表达对她的满腔爱恋:“那行,你慢慢看。”
孟约:这时候怎么不套路我了,真讨厌,没情趣,我郎君原来还是那块熟悉的不解风情的木头疙瘩。
马车一路缓缓驶向督军衙门,卢宕本已经睡下,却被王醴送人上门的行径给炸醒,看着马车里昏昏沉沉睡着的陈维昌,卢宕两边太阳穴直跳:“重崖这是?”
“在涡阳,遇到陈同知在野外为人追杀,遂上前解救,那些黑衣人武艺高强,且有火枪,若不是弹药耗尽,我又带了猎枪,只怕学不能这顺利。因怕黑衣人再寻来,想着府衙那边守备不足,便送到迈远这里来。”王醴一脸理所当然。
这事吧,既不能说是地方事务,也不能说不是,诚然督军衙门自然更安全些,卢宕思量着也没把人往外推,就是烫手山芋,考量着府衙那点可怜的守备力量,也得把人接下:“我让人把陈同知抬进去,天色不早,我也不留你们,早点回去安歇,有什么事明日再来谈。”
见陈维昌进了督军衙门,王醴自不多留,往车上赶时,见到孟约冲卢宕挥手道别,王醴是不用回头都知道,卢宕必也站在督军衙前的灯下冲孟约挥手。
说好再也不要给小甜甜演吃味的王醴:“小甜甜!”
孟约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双眼如星子般澄亮地看王醴,一脸期待。
王醴:……
所以说,当初为什么会一眼看中小甜甜,一定是上辈子欠了她的,这辈子才怎么看她都美好可爱清丽动人。
#我家说不吃醋的师兄,天天都在吃醋呢#
第三五五章 我套路你也可以
次日醒来,冷雨微微,家中仆从渐已换上夹薄棉的衣裳,阿也跟着穿成了个小包袱,那些毛绒绒的熊猫兔子小绵羊什么的终于派上用场,成天被裹得跟只人形跟宠似的。王醴无奈地抱着今天作长耳朵兔子打扮的儿子,只能默默在心里祈祷儿子有颗足够强韧的心,不然长大后看到幼年期的相片一定会“哇”的一声哭出来。
“今日是小雪节气,也是阿百日之喜,愿阿康健无忧,自百日至百年。”王醴还给儿子准备了百日贺礼,一组银制铃铛,会发出或高或低的声音,不管是风吹还是小家伙自己动,都能响起清清脆的铃铛声。
阿最近特别喜欢听声音,不管什么声音都能引得他专注地侧耳倾听,听到丝竹鼓乐声还会挥着小手一块动,小脸蛋上的眼睛都能欢喜地眯起来。王醴为此,专请了位乐师,只要阿不睡的时候,就时不时给阿吹拉弹唱一小段儿,目前这是阿唯一的娱乐被玩是他娱乐别人,不能算是属于他的娱乐项目。
孟约揉着腰从房里出来,见到王醴先是瞪他一眼,然后才伸手逗阿:“哟,今天小兔子满百日哦,我看看长没长。”
在孟约嘴里,阿总会有各种可爱的小昵称,昨天还是小包子,今天就成了小兔子:“天愈发冷了,若要出门,得多穿件衣裳。”
孟约眉色淡,她要是出门,一定会描眉,今天清早就已经描好眉,显是要出门,王醴才有这么一说。
孟约自然要出门:“待吃过饭再穿,还得准备点礼物,陈伯父在谯郡没多少熟面儿的,我既知道了,自然要去看望一下陈伯父。”
王醴瞬间想起,昨天为图省事,直接把陈维昌送去了督军衙,现在可好,孟约要去督军衙门看陈维昌。
孟约看王醴,虽没说话,却跟说了话一样你不吃醋给我看吗?
王醴快酸死了好吗,但是不能再这样下去,小甜甜最近越来越过分,再这样下去,她非得上天不可:“那待会儿我升班,一道送你过去。”
孟约:算了,这梗已经玩老了,看来已经到了该换梗的时候。
吃过饭,孟约使人递个口信给萧启,请萧启下午再过来,她则同王醴一道去督军衙门。王醴果然一路把她送到督军衙门,却并没有送到地方就走,而是和孟约一起下马车进督军衙门。王醴的得力助手申江老早就接到王醴的传召,命他在督军衙门前等候,见王醴和孟约一道下车来,赶忙迎上去:“知府,阿孟姑娘。”
“申江啊,怎么大清早的守在这儿?”
申江道:“知府命我过来,为陈维昌遇袭一事进行问询。”
孟约:看来吃醋的梗真的没法再玩下去。
督军衙门中,卢宕则刚听陈维昌说完他的遭遇,陈维昌身上带伤,孟约和王醴申江进来时,陈维昌已经因服汤药犯困又回笼睡觉去了。委实不好把个接连几天没吃好睡好,身上带伤的人叫醒,于是卢宕便将陈维昌的话略作复述,并请王醴和申江午后再来问询。
“既如此,我们便先告辞。”王醴叫车驾送孟约回家,他则同申江一道去府衙,申江亦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