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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赏,卢宕战功不小,籍此机会受封正三品昭勇将军,并授上轻车都尉。
并未格外优待卢宕,那反而会让卢宕在军中吃不开,卢宕却从这不格外优待里咂出味道来,他大概被他先生给埋坑里,且土都压敦实了。
王醴:“恭喜昭勇将军。”
“同喜同喜,王师兄亦要外放为一州官长。”
王醴看得出卢宕已经把什么都放开,自然也再不记挂什么,他们自小就认识,虽然不能说很熟,却也是朋友,散朝后勾肩搭背一起去喝喝酒听听戏才符合交情。
但是孟约看到这二人勾肩搭背,一身酒气醺醺然地走回来,倚着门彼此扶着相视傻笑……只想摇醒王醴,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爱好。脸对脸凑这么近,笑得这么痴痴傻傻,都快要让人感觉彼此凝望的醉眼里全是深情好么。
男人的友情,有时候看起来果然更像是基情!
哎呀,不行,得棒打鸳鸯,都是我的男人了,还想跟别人有情,当然不可以啦,不管男女都不成。
小剧场:
太祖:嘿,后辈儿,你马甲掉了。
孟约:我哪儿还有什么马甲可以掉的……啊,不,我还有山寨自己的打豉人,怎么这马甲也能掉吗?
太祖:不不不,你想太多了,你掉的是腐女的马甲。
孟约:这算什么掉马,我就从来没捂过。
第二三七章 带上银票带上嘴
打从和卢宕重新恢复“邦交”,孟约就发现王醴这男人跟开了挂一样,开始把交际玩得跟掌心里的文玩小葫芦一样。孟约问他怎么想的,他只笑不言,反叫孟约把心都好好放在脱粒机上面。
田间地头里,脱粒机却进入瓶颈,果然不幸被言中,早稻收割看来是赶不上的,只能尽快在这几个月里完善,看还肥不能赶上中稻。孟约这天戴着宽沿大草帽在田埂上,同作匠们一起对着齿轮犯愁时,远远看到掸月道长从田地边的道路上走过。
掸月道长喜看丰收,这位亦是农家出身,当然不是贫寒农家,而是家中耕种着千倾良田农家子。饶是这位其实一辈子没怎么到过田间地头,对丰收的农作物依然十分喜爱。
“道长,最近天好吧?”农人们在这样的时候,看到道士,总会下意识问天气。
掸月道长一点没有刚从战场归来的杀伐之气,与农人挥手打招呼,仿佛从未指挥过千军万马,也从未带领大明取得空前胜果:“天气好着哩,放心罢,少说半个月的好天,够把谷子晒干。不过得注意看着点,上午下午容易有雷雨,也就一会儿的事,备好油布,管保无忧。”
“好嘞,借您吉言。”
“道长来吃口瓜,江洲子上种的,可甜咧。”
掸月道长也不讲究,蹲在田埂边上就同农人一块啃西瓜,孟约与作匠们多多少少是见识过这位风采的,所以都惊呆了。
“听人说掸月道长交还虎符帅印后,便求重回山中修道,看来真是他自己愿意的。”
“那必然是自己愿意,咱们这位官家要容不得人,不用等掸月道长,内阁那几位官家就容不下。”
“那倒是,咱们是遇上了好时候啊,大明三百年,代代天子都是明君,可如咱们官家这般胸襟气量的,仍是少有。”
孟约:再听他们夸下去,宣庆帝不用借助蹿天猴就能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虽然心里这么想,可蹲在一边,孟约听得还挺开心的。
“阿孟姑娘。”
孟约:……
“道长。”
“还未恭喜阿孟姑娘,今日掐指一算,许能碰上,便将贺礼捎在身边,阿孟姑娘莫嫌礼薄。”掸月道长其实还想来相相孟约的面,不过这时看起来,已经有了变化,夫妻宫一落定,孟约的整张脸看起来呈一个近乎圆满的状态。
包括王醴,掸月道长在来看孟约之前,就已经先见过王醴,王醴的面相,亦同样有所变化。甚至这种变化都是近似的,要说以前王醴是眉眼如刀,中蕴戾气,如今却呈一片详和,可见这二人姻缘委实是天作之合。
“多谢道长,那我就不客气了。”
掸月道长招手,示意孟约上到路上来:“一起走走,我有几句话与你说。”
孟约其实可怕神棍了,尤其是掸月道长这种级别的神棍,心里战战兢兢的,却还跟上掸月道长的脚步、行走于金黄的稻田之中,不发脾气处是浩浩长江水,日夜东流去。
“自见阿孟姑娘起,阿孟姑娘的面相上就带着一个变字,且这个变字,总是往更好的方面变。观阿孟姑娘生辰八字,并非是天生福运昌隆,不过生辰八字乃属先天,面相变化才属后天,因而我更重面相。”掸月道长说着停下,定定看孟约一眼,“阿孟姑娘,早几年我亦相过王重崖的面相,命定此生鳏寡孤独,有所出无所养,有所归无所依,再凄苦不过的面相。如今再看,不说福寿双全,禄权科齐,却也是个安平和乐,晚景丰足的面相。”
孟约:“我不太明白,您想说什么?我觉得,人和人在一起,本生就会产生一定的变化,有时候只是一念之间的选择,就会造成完全不面的人生。这种选择,仍然应当是出于自身的,重要的人亲近的人会对最终选择有一定影响,但没有人能彻底扭转乾坤,甚至是命中注定。”
“先贤所言甚是,面由心生,面相无法改变中注定,心却可以。阿孟姑娘,望你善用这份能改变他人的心,因这力量比什么都更强大无敌。”掸月道长说完便要与孟约辞行。
孟约觉得,就冲这一拨听得她云里雾里的话,就该把他拉进心理学这个大坑。所以,她叫住掸月道长,把陈恂博士和泼云道长在太学的课堂各略讲了讲。掸月道长不出孟约所料地表示很感兴趣,并且马不停蹄地就要去太学跟陈恂博士泼云道长会面。
孟约看着掸月道长的背影,“嘿嘿嘿嘿嘿”地耸着肩笑了好半晌:“全天下的神棍都该去搞哲学和心理学,这样就不会成天琢磨着,把人上八辈子下八辈子全一手掐出来,很可怕的好嘛!”
脱粒机的齿轮,和一些难题,直到一个多月后,因立秋后的几场雨而转凉时,才终于有所突破。至此,孟约确定了一件事,以后这样的事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去干比如孟老爷。光是造个脱粒机就快折磨死她了,日后还是得回归套路,跟在科学狂人们后边点拨,什么也不用伸手,锅有太祖背,活有科学狂人们干,多舒坦。
“阿孟姑娘,日后若还有什么农用机械,只管来同我们说,我们必倾力相助。”也没谁占孟约的功劳,一切都是基于孟约的图纸和构思,如果不是孟约,这脱粒机还不知哪年才能有。大明是有专利法的,即使是工部借作匠帮了她忙,她依然可以申请个人专利,当然作匠不是白借给她的,她得向工部缴纳一笔约五千两的费用。
“早知道,不该跟工部借人。”
王醴:“唯有向工部借人稳妥,这五千两该花,日后多卖几台脱粒机就能回来。”
最终由工部定价为六两半的脱粒机,大量生产,成本可以降到四两以下,每一架脱粒机如果能挣三两,凭大明的耕种面积和农业人口,哪还用为五千两肉疼。孟约转念一想就很开心了,再有她也是想明白了,本来她就不是为挣钱,而是想为“小明”做点事。
“对了,师兄,你调令不是下来了吗,有没有定几时到任?”
“十月中旬之前到任便可,年年该开始准备了。”
孟约:没什么要准备的呀,带上银票带上嘴,一路吃到谯郡去就行。
然而,孟约一路吃吃吃的愿望肯定要落空了,因为十月间,从毫州修出来的路轨已经全线通车了!
第二三八章 合法卖艺,非法卖身
在没有重型机械的古代,土著们集体想干成一件事,往往会让历史都感觉到惊讶。孟约设想的一路吃着美食来,又一路吃着美食回去的预想根本没法实现,王醴给全家上下都订好了蒸汽机车票。
这年月的车票可不好订,委实便宜,就是为图个新鲜,也多得是人来乘坐。不过官员公务往来,有预先留出的公务车厢,但仆役不能乘坐,王醴订票,也是给家中仆役订。
孟约的几个丫头年纪也都不小了,因都是南京本地人,孟约不准备带过去,仍是把谯郡带来的仆役厨娘都带上。王醴则点了几个随从,老管家还得留在泛园,南京城中还得他照应着。
余下的什么衣裳首饰家什都各带一些,到底是回乡,可以简便许多。余下的便是采购些南京的特产,到时候可以送人,孟约有那么多小美人在毫州左近,必有见面的时候,就是不见,也得派人把礼送到呀。
“夫人,专利司来人送信,说有人欲求购脱粒机的专利,现在人在专利司,问夫人是否方便去一趟。”
孟约一听,喜出望外,她在专利司注册的时候,就听说专利可以在专利司挂牌,就顺手挂上去。好一个人的精力有限,委实没法把心神分出一部分来,放在一个她其实并不是很熟悉的领域上。这几个月来,光脱粒机的制造和售卖就让差点让她崩溃,要不是有泛园孟园的管家帮忙,有科学院借人给她督着脱粒机的制造,她早完蛋了。
“行,我这就去。”能把专利脱手再好不过,当然,也得看什么人接手。等闲的人,孟约宁可自己累点难点,也不会交出去。大不了,相请科学院代为打理,届时与科学院以分红结算代理费用即可。
到了专利司,孟约见到的是杨士弘陪同一名中年人在专利司的会客室里,孟约一边心说“这可真巧”,一边迎上去行礼:“杨伯伯,杨兄。”
“世侄女?”杨老爷的惊讶可比孟约多多了。
杨士弘也一样很惊讶:“阿孟姑娘,这出让专利的孟夫人,便是你?”
孟约点头道:“可不是,我也没想到,想购入专利的是你们。”
既然是熟人,那就更好说话了,孟约相信孟老爷的眼光,也相信原著中能好好对待孟小约的人家。所以孟约只要了一万两,专利司的费用之外还有给工部的巨额借人费用,加起来约就是一万两,孟约自然还挣了点小钱的。
“世侄女这是在送吗,这可不成,我可不能让世侄女吃亏,回头老孟不得吃了我啊!这样罢,我查过此类交易,一般有两种交易方式,一是专利授权,二是专利转让。这样罢,我们就按第一种走,我以一万两把大明境内的真专利授权买下,每卖出一台,计世侄女一台的授权费。”这个授权费多寡,就得细细商量。
最后孟约得到一万两和一成的专利费,双方都很满意。走出专利司,孟约有意请杨老爷和杨士弘吃饭,杨老爷才来南京事一堆一堆的,道是相熟就不客套,摆摆手领着儿子走了。孟约在原地站了站,然后抬头看向天空:“孟小约,其实在这样的人家,你过得很快乐是不是,你会不会怪我占据了你的人生,还把一切改得面目全非?”
“算了,怪也没用,希望你也能在某个地方过得好好的。”孟约其实想过互穿的可能性,想想,幸好她是个吃啥啥不大成,干啥啥不会的,不然孟小约穿过去得多辛苦。不过这样一来,让孟约很为孟小约的生计操心,她……靠什么吃饭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