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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铁叶那个老和尚教的,无需内力,指法精妙,用一盘残局换来。他想,有点想笑,当年他学棋时可没想过还有这种用途。
剑上无力,剑法再好也就是个摆设。他咬牙,刚刚凭招式精妙,长剑已经划中一个剑手的手腕,他甚至已经看到那个剑手眼中的绝望。但他没有办法深入。
他顾惜朝连一个庸手的手筋都没办法挑断。这个认知让他心头一阵恍然。
围着他的剑阵虽然不像万流归宗剑阵那样滴水不漏,但只要他的步法稍微滞碍,只怕就得被这凌烈的剑势所创。
能不滞碍么?他想。右肩已然中了一剑。
一道剑光。
李纵纵总算见到了名震天下的逆水寒。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剑,略宽,三尺七分长,不会变绿,也不会变蓝。但它是一道剑光,直射了过来。
戚少商的剑。快。
李纵纵大喝一声,独臂劲气鼓起,另一边长长的空袖风卷流云,汹涌而去,霎时间已到了戚少商背后。
逆水寒的剑光却倏然一折,一剑斩在空袖中段,如斩蛇七寸。空袖一个翻滚,怒涛卷空,倒涌回李纵纵胸前。
李纵纵哼了一声,撤力抖袖,眼前就失去了戚少商的身影。
戚少商破剑阵,只用了一剑。其实他只是举了举逆水寒,其中两个剑手就畏缩了一下。
只这一下,剑阵立破,顾惜朝踉呛而退,眼中也看不出什么神情来。
对岸莫言笑袖中那缕银丝终于飞到,戚少商左手一拉顾惜朝,一挽银丝斜飞而起。
身后李纵纵冷笑,“还来这招。”一挥手,已有十数颗铁菩提从不同方向激射而至,银丝立断。
旧力已尽而新力未生,眼看两人就要坠回包围圈,顾惜朝微哼一声,伸手在戚少商肩头一按,顿时又平升了数尺。戚少商却被这一按拉得直坠下去,大怒道,“顾惜朝,你果然信不得。”
李纵纵微微一笑,手中长袖一挥一卷,已缠住戚少商的脚。他已看出莫言笑武功平平,顾惜朝身法虽快,却没什么内力,不足为惧。只需缠住戚少商,另两人可一举成擒。
弄断铁索的时候他就想,如果他们往这边来,总有一个跑不掉。他倒没想到那个人会是戚少商。
这流云袖里的真气平日当困不住九现神龙,但此刻他人在半空中,脚下没有借力之处,被这流袖一卷,身形顿时下跌,心知不妙,一脚倒勾在树枝上,凌空挥剑,裂袖。但身形到底是被截下来了。
顾惜朝人已流云般飞掠,眼看即将到达对崖。电光火石间,戚少商一扬手,一道黑光已缠上顾惜朝的腰,却是一条十余尺长的腰带。顾惜朝眼见将落到实地,却被戚少商这一扯之力拉了回来,戚少商却借势飞离李纵纵的流云袖,一掌击在顾惜朝胸前,叫道:“你们想要顾惜朝,给你们就是了。”
顾惜朝自半空中朝包围圈落下,脸色苍白,厉声道:“戚少商,你好大侠……”
李纵纵知这二人仇怨纠缠至深,却不想在这生死关头也尤自相互算计,大是惊愕。见顾惜朝右肩溢血,胸前又受了一掌,青衫猎猎,如同一只垂死的青鸟直坠下来。想起之前太师密令要生擒此人,怕他伤势过重无法交待,伸手便接。
变故横生。
顾惜朝人方入手,一股劲气便冲撞而来,正是戚少商方才击在顾惜朝身上那掌。隔空使力,混元一气。
就算李纵纵万般机警,也未想到有此一着,触手只觉劲气灼人。铁手的混元一气神功何等厉害,虽然在戚少商体内七转八转已磨掉几成火候,但仍是浑厚刚劲直撞向李纵纵的七经八脉,他倒退一步,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不觉松开了顾惜朝。此时戚少商轻身一人,一掠就已窜到莫言笑身旁,再腰带一引……那腰带既长且宽,充盈劲气,铁菩提竟是打之不断,顾惜朝再次随腰带飞起,大笑道,“李捕头下次千万记得带飞刀”。三人没入林中瞬间不见。
这几下兔起鹘落千折百转,所有人都瞧得呆了。
待几个轻功稍好的捕快反应过来再越过断崖,已慢了不知多少步,只能在树林里胡乱搜寻,哪里还有三人的踪迹。李纵纵坐在原地调息,竟似伤得不轻。
半晌,冷冷微笑,“好一个顾惜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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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之清风天下 by 南有嘉鱼(11…15)
11。一剑解千愁
“还没擒到人么?……”
说话人穿了一身锦袍站在大堂上,铜香炉中散发的袅袅紫烟萦绕在他周围,使他的面庞沉浸在无尽的黑暗中,看不真切。胸前隐约有五绺长髯如铁,不怒自威。
“主上放心,飞骑将军已抵京师,正赶向无相山。”
阶下答话的青衣人挑了一盏白灯笼,灯光中,他的脸更白。衣更青。
“擒不到,就杀了。不必留手。”
戚少商在月光下瞪大眼晴,盯着前方山路上出现的零星人马,双目露出惊惧之色,“飞骑黑甲军?!”
被李纵纵追捕他还可以一笑了之,可这世上还有比名震天下的飞骑黑甲军围捕更糟糕的事吗?!戚少商仰天长啸壮怀激烈,自从遇上那姓顾的,他就没遇上一件好事,尽是逃命。
“咦,真是黑甲军,几天不见,真有点想念。”莫公子很诚恳的微笑,心下也嘀咕,之前虽然也有逃命,但还不至狼狈至此,自从遇上戚少商,简直就是危若悬卵……
当下,戚少商看向顾惜朝,莫言笑看向戚少商,都是眼神游移,心中暗自下了决定:以后若无必要,定当离这只瘟神远远的。
顾惜朝却在微笑,“看来只好改道了。”他脸色苍白,青衫染血,眼睛却亮如像天上的星光。
改道?戚少商恨不得一把掐死他。除了出山就只有进山,说得轻巧。
当然他也知道,黑甲军既到,眼前这条一马平川的正道是不能再走了。李纵纵和金戈铁马或许不能完全封死官道,惯战沙场威名赫赫的黑甲军却无庸置疑。
秦飞轻的天罗地网,岂非是号称连只蚂蚁也不能爬过?!
可是……戚少商含恨再看一眼那万般诱人的大道,为之气苦,早知道这样,还万般辛苦的爬出来做什么。
三人悽悽惨惨的复向山林中投去。
夜晚猫头鹰的叫声像不像死神的呼叫?
林中有数道破空声划过,戚少商矮身在灌木丛后,头皮一麻,飞骑将军的手下,果然不是寻常庸手。
上风处十几个黑衣人连弩结成阵势,慢慢一处处搜索过来。
伤人不难,露了形迹却大大不妙。戚少商正在发愁,莫言笑袖子一动,里面飞出块什么东西,卟的一声落在数丈外的草丛中。黑衣人闻声搜去,却听那草丛里哂哂嗦嗦一阵乱响,几个黑衣人惊叫一声倒退出来。
场面顿时一乱,三人趁机真气一摄,猫腰窜了过去。一阵风过,叶子筛筛而响,黑衣人全被那一阵纷乱吸引,竟是全无察觉。
“什么东西?”跑在前面的戚少商大奇。
“蛇精。专门引蛇的药。”莫言笑的袖子又是一阵波动,却掏出一把粗粗短短的熏香,迎见一燃,一股异香顺风飘过去,就听得背后卟通卟通,想到是黑衣人倒了一片。
连顾惜朝都忍不住轻笑道,“果然是逃亡的行家。”
戚少商一直觉得莫言笑那看起来空空荡荡的袖子实在是乾坤无穷,好象什么东西都能掏得出来,从天下无双的暗器,到制造混乱的闪光霹雳弹,从引蛇精迷人香七步倒,到救命的金创药银蚕丝。他绝不怀疑他的袖子里还会有碎银子金珠子玉饰绢花等一系列随时可以订情的东西,他甚至在想,如果他们要在树木里生火作饭,莫言笑会不会从袖子里掏出个铁锅来?
只听顾惜朝低低又是一笑,轻声道,“莫大公子,天快亮了,你的后着还要留到几时?”
戚少商猛然回身,对上莫言笑几分无可奈何几分钦佩的眼神。
西南方猫头鹰的叫势更急,莫言笑边凝神倾听边笑道,“不是我隐瞒,京城分部确说过有弟子来接应我。可我没想到戚捕头这么不小心,竟真泄了行迹。”他嘴角带了一丝笑意,“我只知道接应的人在河边,不知弄到船没有?”
戚少商气结。他发誓,进了六扇门不管诸葛那老头怎么说,都要赶紧把这二人转交出去,然后溜去边关找赫连。他宁愿作人军前小卒,也不想再跟这二只不尽不实的狐狸打交道。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戚少商刚飞出密林就看到一条大河,汹涌奔腾。对岸,遥遥有水田漠漠。
好一派田园风光。
更好的是,人高的芦苇丛中紧系着一条皮艇,上面矮身伏着一个劲装青衣人,沉声道,“公子,这边。”
戚少商眼睛也亮起来,这条沧水通过渭阳后汇入黄河,一泄千里。此处水势激荡,皮艇一冲之下,千军万马也难阻挡。
莫言笑率先一掠而下。
戚少商脑中突然警机乍现。
破空声瞬息而至。
顾惜朝本就身法慢于二人,落在最后。一道突如其来的箭光,穿林而出,带着凌厉的杀意,带着清晨朦胧的露水和微风,直向他背心射去。
箭势太快,顾惜朝听到风声的时候,几乎能够感到箭尖冰凉的寒意已刺破他背后的肌肤。
他双眼一闭,心中轻叹,竟是连念头也来不及泛起。
剑光后发而先至。
戚少商的剑,快。
他一剑斩中飞箭,反震之力传来,逆水寒几乎要脱手飞去。
掌中有汗。冷汗。
那一箭被他劈歪了几分却力道不减,顾惜朝向右一踉呛,那飞箭就贴着他的身体插入地下草皮中,兀自嗡声颤动。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寒意一重,旋即又把目光错开。刚刚电光火石,竟在生死间走了一遍。
谁能射出这样的一箭。戚少商想,他的手臂此刻兀在发麻。
只这一阻,莫言笑那边变故也生。
方竞在等机会。天南一刀对自己拔刀的速度很有信心,他和那个被杀的谈笑楼弟子身形相仿,又是天色晦淡的黎明,而对任何一个处在逃亡中的人而言,绝境中突然见到自己的部下,紧绷的神经总会有几分松驰,几分不设防。
在莫言笑从山坡上一掠而下的时候,他已断绳,举橹,任谁看都是要奋力划艇的样子。
他的刀,在橹里。
拔刀的一瞬他还在想,这个人施展轻功的姿态加上他的一袭白衣,跟这个有点伤感的黎明,很相衬。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莫言笑已经出手。
那道碧绿色的暗器从出手到绽放的速度,却也是方竞连想都没有想过的。他连想都没有想过的暗器,当然也避不过。
暗器破橹而入,直嵌入他的肺里。炸开。
那只是一片像翠绿树叶的东西。在这个冷清的早晨,逐然飞起,在方竟刀未拔出前先切断了他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