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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的话音刚落,后面那帮看众立刻如潮水般,争先拥后的将自己手上的筹码扔了过去。一时间,原本小小的一堆立刻就变成了一座大山,如果当年愚公有着这些人的帮忙,相信要移走那座大山,起码可以缩短一半的时间。
这时站在一旁的孙华略为凝神,就能清楚的感觉到现在骰盅里面的骰子是二,二,三七点小。他依然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等着看对方到底是怎么搞到那些骰子变过来。
荷官木然的直视前方,大声的唱道:“买定离手!开!”
这时候孙华的眼神突然闪过一丝异彩。
随后将谜底揭示出来。“四,五,六十五点大。”果然如那女郎所说的一样。
那中年人嘴角的那丝嘲笑更为明显了,他的左手由此之终都没有停下来,现在另一只手轻挑的勾起了右边那女郎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下去。
其它有份下注的客人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心情欣赏他们的这些艳戏了,欢呼着互相庆祝,盘算着自己到底赢了多少钱。
荷官神色一点也没有变化,摆了摆后,旁边的助手立刻开始点算着要赔偿的数目。
看着那一群兴高采烈的客人,孙华的心中暗自冷笑着,你们就开心多这一会儿吧,一下子就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欲哭无泪。他转身低头在那个管事的耳边说着什么。
只见那管事边听边点头,虽然脸上露出点疑惑,可是也没有多问什么,他听完后快步走了过去,拍了拍正准备继续摇骰的荷官肩膀。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外面,表示让他休息一会。后者点了点头,然后就离开了。
围观的客人见又要换将了,立刻发出了一丝不屑的倒彩声,这些天来,他们这样的动作是不停的重复着了,可是依然没能阻止到他们赢钱的脚步,这次当然也不例外,他们的信心是源自那个中年人身上。甚至有人怀疑那个中年人就是财神托世的。
中年人见换掉荷官了,于是依依不舍的抬起了趴在别人身上的头,皱了皱那道幼细的眉毛,但是很快,那两道眉又再舒展开了,他带着极为不屑的笑容轻吐了口口水,异常嚣张的伸出右手掌,意思大概就是即管放马过来吧!
管事也不是那些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当然不会被他那挑衅惹起自己的火气,他如入静的老道一样,眼观鼻,鼻观心,慢慢的拿起了骰盅上下摇着。然后用波澜不惊的语调说道:“诸位请下注!”
中年人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暗忖,哼,你就装吧!,一会就有你好看了!
这次他并没有再次假手于人了,抽出了那只一直都没有停下来的手,那女子立刻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但她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强作笑脸对着中年人展颜一笑。
中年人转拍了两下桌面上的筹码,突然间双手将其中的大部分推了出去,同时并大声的说道:“下注了,还是四,五,六十五点大!有本事的话你就将这些赢回去!”
其它人见到一直都比较紧慎的财神爷这次竟然这么大手笔,心想他肯定是十拿九稳了,于是全都将自己身上所有的筹码压了出去。一时间,那座山峰空前巨大。
看着前面的筹码,管事的心跳立刻加快了很多,这些钱可能自己一辈子也攒不到,他有点茫然的站在那里犹豫着。
那些客人已经将自己的筹码全投下去了,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这时见荷官竟然呆站在那里不动,忍不住就叫了起来。
“快开吧!”
“怎么不开了?”
第二百零六章 嚣张者的下场
当所有已经下注的人群情汹涌的时候,管事才回过神来,双手有点颤抖的按在骰盅上,慢慢的改按为抓。
他的动作牵动着所有人的心。慢慢的,慢慢的,骰盅开始往上提起来了,当骰子的点数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时,这张赌桌芳园几米内都静了下来。大多数人都不敢置信,而少数人则更是双目暴涨,神情激动。
“一,二,三六点小!”管事的声音同样带着激动,带着兴奋的心情吼了出来。几天以来所受到的闷气在这一刻全都暴发出来了。他实在是弊得太久了。因此,声音的颤抖听在别人的耳中特别的明显。
只是此时人们已经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些了,他们呆呆的隔着透明的玻璃;望着那里面骰子的点数。眼神空洞,整个心就像被抽去了一样。他们不明白,一直都顺风顺水,为什么到了现在竟然就出漏子了?这下子之前所赢回来的钱岂不是全都付之东流?而有很多人连脸色也变得异常苍白,前几天他们还小心翼翼的下注,可是经过几次百战百胜后,就已经对这个财神爷充满了信心,以为是上天派人来拯救他们,说什么指引明路,因此,都从自家的荷包中拿出了不少来跟着下注,这下子真的完了,完了!真的应了那句话:血本无归!
中年人开始的时候还忙着跟身旁的两位美眉调笑,一脸胜券在握的轻松样子,当他听到管事的报数后,开始还不怎么为意,可是当他回过神来发现事情竟然超出了自己之前的预计,当下脸色就一变,眼神先是流露出一丝疑惑,但很快就被震惊所代替,他深深的望了管事一眼,抓破头皮也想不清这意外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难道对方也是个高手?可是又觉得没什么可能吧?明明看上去他就是普通人一个,难道他的功力比自己高出几倍?以至能瞒得过自己的的眼睛?
他缓缓的松开了抱着美眉的双手,慢慢的坐正了身子,那双细小的眼睛死盯在管事的面上,试图从中能看出什么变化来。可惜的是,无论他怎么看,还是没能看出一点什么特别的地方,因为,管事他确确实实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暗中动手脚的是另有其人。
这时候管事已经喜形于色,动作也加快了不少,他指挥着助手将桌面上的那些筹码收回去,后来又嫌他们的动作太慢,自己忍不住也参与了进去。这一盘他们连一毛钱也不用赔,因为,根本就没有人将注码压在那个小字上面。
而那些客人,包括中年人在内,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那些原本已经放进自己口袋的钱没收完。
这时候管事开始来精神了,他动作有节奏的再次将那骰盅上下摇动着,然后往桌面上一放,很儒雅的伸出了右手,意思是可以下注了。
经过了刚才的那一局后,现在围着这张桌子的客人大部分都已经没有筹码了,就只有中年人面前还有一小撮而已。
只见他面色凝重的望着那个骰盅,迟迟的不敢下注。
看着他那吃鳖的表情,再想想他刚才那旁若无人的嚣张样子,管事心中有说不出的畅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也有这么一刻了。
他又再次礼貌的伸出的右手,不带一丝火气却又达到了催促到别人的效果。
这时候中年人的修养开始暴露无遗了,他有点不耐烦的吼道:“催什么催,让我想一想不行吗?别以为赢了那么一局就开心得不知道自己父母亲姓什么!”
能成为管事者必定是八面玲珑之人,他没有反驳对方的话,站在他的立场他也不能反驳,因为毕竟他们是从事服务行业,顾客就是上帝。他只是饶有兴趣的望着中年人,仿佛他越是烦恼,脾气发的越大,他就越开心一样。
果然,他那略带怜悯的眼神就像火上加油一样,中年人的火气就像压缩包里面的火药一样,开始爆炸出来了,他“嚯”的站了起身,盯着管事恶狠狠的说道:“好吧,你要玩我就陪你玩,趁现在还能笑得出你就要笑多几分钟了,等一会我看你连哭也没有眼泪!”
说完后一把将面前的所有筹码推到大字的那边,然后不屑的说道:“我全买大了,就看你怎么赢我!”
管事只是悠然的笑了一下,对于他的话并没有接口,此时他的心中对新上任的总经理是佩服无比,虽然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事实已经让他欣喜若狂了。他又再次伸出了右手在面前绕了一圈,意思是周围的还有没有人下注?
经过刚才一局,此时那些围观者真的就只能作壁上观了,因为他们荷包里已经没有多少钱了,或者直接说也许连一个筹码都买不起。幸好赌场有专车接送,他们不用担心车费的问题。
此时管事踌躇满志的大声喊道:“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喊完后看再也没有人下注了他才缓缓的将骰盅的盖子提了起来。
所有的人几乎都屏着呼吸,等着看将要出现了结果。
当骰子的点数呈现在众人面前时,立刻引来一阵尖叫声,而中年人则是完全被震住了,呆坐在那里,双目无神的直视着那玻璃罩里的数目,嘴里喃喃的自语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明明就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到!”
而管事哪里还管他那么多,大声的报出了数目:“一,二,三六点小!”然后就兴高采烈的将桌面上的筹码居为己有。
直到现在为止,赌场这几天所有的损失都得到了弥补;甚至可以说还小有盈余。
此时那个呆若木鸡的中年人突然间打了个激灵,他再次“嚯”的站了起来,眼神在人群中扫掠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紧接着他那阴恻恻的声音响了起来,“请问哪位高人在此?丁某人甚少入世,想来应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跟阁下更是没有杀父夺妻之仇,为什么要来挡我财路?”语气带着深深的不愤。
所有的人都愕然的望着他,很多人以为他受不起这个打击以至疯了。在那儿胡言乱语。
甚至连暂任荷官的管事也是这么认为的,他用带着鄙夷的眼神望着他,心道:刚才春风得意时就异常嚣张,目中无人,现在受这小小的打击则开始发疯,受不起这种大起大落的刺激就不要来这儿。
现场中就只有孙华听得明白他语句间的意思。不过他并没有出面跟他解释什么。他现在正在思索着对方刚才话里自爆的姓氏,“丁某人?”不会这么巧吧?他刚下来的时候那一局他就已经明白了对方是怎么在骰子里面做手脚的。其实也就只有他才能明白,因为之前他也用过这种方法来搞陶旭笙的,通过内息来控制骰子,即使你有再好的装置也没办法去阻止,他在你临开盅的前一刻才动手,根本就让你防不胜防。只是他很奇怪,这段时间为什么出现了这么多会拥有内息的人。之前他知道在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人会去练那些什么内功。
于是第二局的时候他就低声交代了管事,要他上去换掉原来的荷官,然后他在对方动手脚后又再一次扮演了螳螂捕蝉的把戏,他功力要比对方高出很多,因此即使将骰子改变了点数,而对方还是懵然不知。等到开盅后发现结果时就已经太迟了。
他其实一直都在想对方的身份,因为之前虽然出现了不少拥有内息的人,可是他们大部分都是属于四大家族的人。那这个人也极有可能也是他们的人。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月涧赌场里呢?据他所知,拥有着悠久历史的四大家族其家规都比较森然,虽然并不约束自家弟子下山,可是对其行为也有着很明确的条文性规定。不能嫖不能赌这两条是首当其冲的了。而这时他听到对方的姓氏后,不禁感到疑惑,难道他会是丁家的人?
想到这里他发出一缕仅能供管事听到的声音。
管事边听边点头,虽然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做到的,只是经验告诉他有很多事情不能问,也不需要问。
他转头对着那个中年人说:“先生,我们董事长想请阁下去贵宾室里坐一下,不知道您的意思是怎么样?”
中年人转过头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消息来,平白无故的他们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