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义父趁着和娘四处游历之便把生意做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广,不只是从前的酒楼和布庄,连钱庄银号也有了。当然,期间我经常给义父提很多新鲜的点子,确实也是颇有成效。好几个店子我都有拿了分红,义父说我这么喜欢经商正合他意,如此,他便是真的后继有人了。我知道他是说实话,他确实是将我和心遥视如己出。他和娘并没有孩子,娘本想着要一个他们自己的孩子,可是义父说我和心遥就是他和娘的孩子。
师傅见我分了红,也赖着要分红,我说凭什么你又没做出什么贡献,他居然说我们一家四口的房钱饭钱他可从来没收过。最后把本来是我和义父五五分的换成义父四成,我和师傅各三成。
我和师傅都是爱财之人,一年他总会带我们出谷一次。对,救人。有时候,人家本来没什么大病的,却被他说成病入膏肓,由此而赚取巨额诊金。他哪里有个贤王的样子,我总想,说不定他贤王和玉面神医的称号都是他骗来的。
话虽如此,每次我还是十分乐意的配合他,赚来的钱依旧是四六分帐,我四师傅六,没办法,谁让我技不如人呢。本来要分给心遥些的,可是这他不要。对于我和师傅的坑蒙拐骗,心遥总是一笑了之。
我们也不是时时都在坑人骗财,有一次,一个孕妇难产,有人说,血房不吉利,我一未婚女子进不得,我和师傅都不信这个。师傅也要进去,起初主人家本是不同意的,毕竟女人生孩子,你一老头子多不方便啊,后来师傅搬出他玉面神医的称号,人家便同意了。那孕妇是胎位不正盆骨又窄,因而孩子生不出来,当我说要不试试剖腹产的时候,那户人家强烈反对,并用看妖怪的眼神盯着我,而师傅眼神变幻莫测,沉呤片刻终于大笑着点头说,“不访一试。”最后,终是用剖腹把孩子生了出来,母子平安。
对于这个师傅,我很无奈。他当初说心遥的毒要花很多年才能解,其实心遥十岁的时候毒就解了,他还说这毒必须要练炙阳神功以辅之,其实根本就是骗人的。他是当初看心遥中寒毒八年都未丧命,觉得心遥体质很好,是块练功的好料子,就骗了心遥和我,他从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带我和心遥走的。
第一卷 吾家有女初长成 第十章
不管怎样。十年的相处,师傅同我们已然成为了亲密无间的亲人。
所以我是感激的。
他的藏书阁有很多珍本。我很喜欢在里面看书。也确有很多武功秘籍,心遥在黑翼和白羽的教导下,十年来,武功小有所成。而我,和我那师傅一样,除了轻功以外什么都不会,我问他为什么只学轻功,他说,轻功学好在必要的时候好逃跑呀。汗。居然和我想的一样。
谷中有温泉,原来师傅替心遥解毒的时候会放些药材进去让心遥泡,后来心遥的毒解了,师傅还是让他泡,只是药材换了,是增强体质助心遥练功的。每天半个时辰,十年来没有变过。有时候我也泡,不过我用的都是美肤养颜的药材。有一次,我偷了师傅唯一的一枝天山雪莲去泡,其实这东西用来泡澡根本就没用,完全就是浪费,我只是一时兴起,结果把师傅气得要命。直直跑来要掐我。我还总用他的珍珠末刷牙,后来他说光我一个人用他自己却不用实在是太亏了,便同我一起用。
我和师傅还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师傅好炼毒我好炼迷药,我喜欢在耳坠里藏放迷药,有时候我会拿来对付师傅,迷倒他好拉着心遥偷跑去玩,他醒来后总是会大骂,“念丫头,小心我拿你炼毒!”可是对于这件事他总是说到做不到。
师傅本欲教我诗词歌赋的,可是我没有兴趣,于是我总把自己的那些盗版给搬出来,他无奈,便让我练习书法即可。后来他揪了心遥跟自己学诗词歌赋,看心遥学得不错,便在心遥十岁的那年,就是寒毒解的那年,也收了心遥为徒。我说让心遥叫我师姐,师傅却说他的徒弟不兴这套。他一定是故意的。
闲暇时师傅总会和我们兄妹讨论这个讨论那个,比如,他会说什么国以民为本,要固国必先固民。这时候心遥总是会和他认真的交谈讨论,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都对这些个东西有兴趣,无聊死了,我偶尔也会继续我的盗版事业盗用那些经典,一如当初的三十六计。
我和心遥总会去后山看日落,靠在他的肩上,总觉得很心安,有时候不知不觉睡着了,心遥就会把我抱回去,起初会将我惊醒,慢慢的便不会了,想是功力进步的缘故吧。
当心遥知道当初的“休书事件”是我一手包办的时候,他刮着我的鼻子说,“师傅说的没错,果然是只小狐狸。”师傅在叫我小狐狸的时候我总是想,小狐狸就小狐狸吧,狐狸精都是美貌的,我可以变相理解为师傅是在夸我倾国倾城吧。
心遥总是喜欢刮我的鼻子,一双澄澈的眸子满是溺爱,温柔得似要滴出水来。俊逸的脸上,有少许细碎的长发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一袭白衣下确是连我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
“念儿。”心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他缓缓地向我走来,许是当年寒毒的原因,他的脸总是很白,在午后的阳光下,清俊的脸上没有丝毫红晕,却显露出一种高贵淡雅,正配合了他颀长的身材。
阳光洒在他身上,我觉得有些刺眼。
心底突地泛起一丝不安。
第一卷 吾家有女初长成 第十一
“念儿,师傅叫你。”
“那我们赶紧去吧。”我拉着心遥的手往谷中走。
“念儿……”心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
“没,没什么,走吧。”说着紧紧的回握我的手。
总觉得心遥怪怪的,可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怪。
“念丫头,来,坐这儿。”师傅把我拉上椅子,为我递上茶水。这老头儿今儿个怎么这么殷勤?必有所图。
“念丫头,你先看看这帖子。”
“皇上大婚。册封沈宁为皇后?”怎么是沈宁不是沈韵。爹在打什么主意。如若真这么想控制皇上这么渴望权利的话该是让自己的亲生女儿沈韵做皇后啊。那样,储君才会流有他沈家血脉啊。还是,这是皇上自己的意思。
“如今,皇上虽已弱冠却迟迟未能亲政。你父亲把持朝政的野心念儿不会不知吧。”
“师傅是说这婚事确是家父之意?”
“为师希望你明日去一趟都城。”
“都城?”回都城做什么。贺喜吗?干我何事。
“念丫头,还记得当初你答应满足为师三个要求吗。如今,该是我提第二个的时候了。”师傅并未回答我的话。
“师傅,您说吧。”
“皇上大婚为师做为长辈却因身子有恙无法亲自前去道贺,所以你代我去。”师傅身体明明很好呀。这老头又在打什么主意。
“师傅,有什么您就直了说吧。”
“为师希望你借着这次机会回都城辅佐思尘。”师傅让我去辅佐皇上。
“师傅……”
“以念儿之才,必能安国,终定大事。”
“师傅该是知道念儿的。念儿只想与娘,义父,哥哥,还有师傅您一起平静度日。并无雄才大志。”
“念丫头,为师这一生从未求过人,我知道你的性子,你无需在那里留太久,一年或许两年都可以,只要你帮思尘亲政即可。”师傅是要我回去对付爹吗。
“师傅认为我会帮着皇上对付我爹?您不怕我反而帮我爹对付皇上吗?”
“如若思尘可辅,则辅之;如其不才,便可自取。何况,为师怎能怀疑你我师徒十年的情谊呢?”
“好。”
“此趟遥儿就不与你同去了。”
“为何?”虽是对师傅说,眼睛却是看着心遥。
“念儿,我还有些事,待事情办妥后我自会去都城寻你。”心遥沉沉的说。
。。。。。。
打我来到这个世界,十五年来,从未与心遥分开过。我本欲见娘与义父一面再动身去都城,可娘与义父现在远在岛国硫琼,在这个交通不发达的时代,来回得要个把月。
以后的一两年,只有书信联系了。要独身一人去闯吗。我能斗得过爹吗。晚上。我躺在床上想。
娘为我做了许多桂花糕。我一个接一个的吃。香香糯糯的。湿湿软软的。湿湿软软?桂花糕不是干的吗怎么会是湿的?哦。原来在做梦啊。那接着做吧。
不对,不对劲。睁开眼。是心遥。显然,我的醒来也吓到了心遥。
“哥。你,你在干什么!”心遥,心遥为什么要吻我。
“我,我睡不着。便来看看你。”俊逸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
“我,我走了。”心遥打断了这一室的静默。
这一夜。月明星稀,万物俱寂。
这一夜。我彻夜无眠。
心遥他。乱了。脑子乱了。连心也给他绞乱了……
第二卷 数点雨声风约住 第十二
出发的那日。心遥一如往常。一袭白衣。高贵淡雅。
对于前一夜的事我们彼此间有一种默契。只字未提。好似没有发生一般。
。。。。。。
都城果然繁华。只可惜我一到便直接进了皇城。
因为师傅写了一封信,要让我亲手交给当今圣上风思尘。我估计该是我的“推荐信”吧。
皇上同我想象中的样子很是不同,我以为他多半是个“年轻版”的师傅,不曾想到却是一个翩翩佳公子,清雅脱俗。不过,仍旧是比不过心遥的。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皇上,我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天夔十一年,农历三月初一,黄道吉日,帝大婚,立沈相之女沈宁为后。乃大赦天下。举国庆贺。
阳王风曦尘我至今也未有见到。皇上大婚他这个皇弟也并未出席。据说是代皇上去边疆犒劳守卫将士去了。不知是父亲的有意支开还是皇上的刻意安排。可是。为什么呢。想不明白便不想了吧。
为了让我能名正言顺的呆在皇城,太后“病”了。因此,我成了太后的私人“看护”,久居慈宁宫。
皇上皇后每日里都会来慈宁宫向太后请安。恩爱非常。不知这恩爱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我与这个大姐,并不熟悉,哪怕是当年在沈府的时候也未有说过几句话。而如今,她却显得与我极其熟络。
皇上大婚不久,便是两年一次的科举了。各地学子纷纷奔赴都城。
这次科举意义非比寻常,往年的科举都是由爹主持,连最后的金科三甲也是由爹选定。而这一年,却是全权交由皇上自己主持选定了。这是个培养心腹的好机会。
皇上御书房的晴姑姑“大病”,人手不够,我便被暂时借了去。这是我主动提出的。不是这样才方便“辅佐”吗。
皇上对我很是礼遇,我几乎什么都不用做。
果然,还是出了状况。殿试前,名望最高,最有机会获得前三甲的十几人中陆续的已有两人意外生亡。
皇上很重视,自是要亲自过问。而爹爹却一直丛中阻挠。
我示意小顺子将茶水给我。刚跨进御书便听到了爹的声音。
“此等小事交下去办即是,何劳皇上费心,皇上若有此心,不如多关心关心社稷之道。”
放下茶,我为皇上捏着肩并未离去。
“敢问丞相大人,应试学子可谓是天子门生?”这虽是我回都城后第二次见爹,却是第一次与他说话。连皇上大婚那日我与他也并未有过机会说话。想来如此淡薄的父女情谊,也是悲哀。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爹的声音显得无比威严。
“念儿愚钝。尚书大人既是本次主考想也是十分清楚的。”我转向李尚书问道。
“这。此次科举本是由皇上主持,金科三甲又是由皇上选定。如此说来,确是如此。”
“皇上,既如此,那您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