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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吗?真希望是。虽然总是不着调的样子,还喜欢揪自己耳朵,戳自己脸蛋欺负人,但真的很希望是他呢。
在月之都的时候觉得好冷,在永远庭的时候却觉得好孤独。
月之贤者,月之公主,即便叛离了月之都,也依旧是那么高贵。即使有时平易近人,高高在上的身份也还是令她望而生畏。
无法敞开心扉,即便身边除了两位高贵的大人,还有另一只活泼的兔子。
无法无天,喜欢捣乱,三天两头黑自己,给永远庭惹麻烦,这样的兔子该怎样对她敞开心扉呢?
所以说,好孤独。偶尔夜晚的时候倾听那些远在月之都的同伴发来的声音,那种孤独突然更加强烈。
对着月亮摊开手,然后握紧想要抓住那些从身边溜走的月光,但收回手摊开,却空无一物,什么也没抓住。
有的人像太阳,光彩夺目,明亮动人,令人憧憬。但他不能接近,甚至、让人无法直视;
有的人像月亮,清冷高贵,矜持优雅,让人向往。但她高高在上,让人可望不可及;
可他像什么呢?太阳,还是月亮?都不是。他啊,大概……只是一束光吧。他既不像太阳光彩动人,也不像月亮高贵清冷。但同样的,他也不像两者那样无法接近。
他像一束光样的在你身边,不需要你去接近,不需要你去憧憬。就会默默的替你驱散黑暗,指引前路,带来希望。
那束光很温柔,但那束温柔的光还能在看到吗?
不知道呢,只是希望……可以吧。
叹息着闭上眼,铃仙突然感觉自己的耳朵被谁揪住了。
“哟,一段时间没来,铃仙你的耳朵手感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嘛。”
“——!?”
还以为是帝在调皮的恶作剧有些生气,可身后传来的声音却让铃仙身体微微一震,她错愕回头,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陈安正笑眯眯的和她招手。
“铃仙,一段时间不见,有没有想我啊?”
“陈、陈安!?”
兔耳朵突兀伸的笔直,铃仙一下就站了起来,她惊喜莫名:“你、你怎么在这?”
“当然是来看你们,顺便蹭顿好点的晚餐啦。”
厚着脸皮把自己来蹭饭这件事光明正大的说出来,陈安站起来指了指一边正向铃仙问好的慧音和妹红。
“你看,我可是特意把妹红和慧音都带来了,今天的晚餐可不能太寒酸啊。”
慧音一囧:“陈安,不要把我说的好像是特地来蹭饭一样啊!”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难得的,说这话的不是陈安,而是妹红。一点也不生分,她大咧咧道:“哥哥说的对,今天有慧音在,铃仙你晚餐可得准备豪华点。要是本大爷不满意,小心本大爷把你做成兔子锅炖了吃哦。”
“妹红!”
和欺负帝那只无法无天的兔子还能搭把手不一样,见妹红来做客居然还敢威胁东道主的铃仙,慧音当即不满的呵斥她一声。
妹红一惊,这才想起来慧音还在身边,为了防止惹怒慧音挨头槌,她吐了吐舌头,赶紧就溜到陈安身边,吹着口哨装作四处看风景了。
妹红的老油条让慧音无奈的摇摇头,随即,她对铃仙报以歉意的笑容。
“不好意思,上门做客还说这样的话,妹红失礼了。”
“不必在意,反正铃仙肯定早都习惯了。”坏笑着替铃仙说出这句话,就当没注意到慧音突然变得恐怖的眼神和妹红有些发白的脸色,陈安笑眯眯的搭住铃仙的肩膀:“是吧,铃仙?”
虽然并不了解陈安问话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冲自己挤眉弄眼,但铃仙还是红着脸的给出了答案:“是啊,妹红向来都是这样没礼貌呢。”
得到这个回答,慧音看着妹红的眼神越发恐怖了。对上慧音的眼神,浓烈的惊颤感从心底迸发,预感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要死的妹红突然恍然大悟的一捶手,高呼着:“哎呀,辉夜还在等本大爷”这样的话,就恶狠狠瞪了眼出卖她的陈安然后脚底抹油,迅速的溜走了。
看到妹红慌乱逃走的身影,陈安忍不住嘿嘿一笑:“慧音,看来你的头槌对妹红的威慑力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呢。”
“啰嗦!”既然妹红溜了,慧音也懒得去追,她没好气的瞪了眼陈安:“亏得妹红是你妹妹,这么欺负她,你还算一位好兄长吗?”
“这是乐趣!”陈安一手指天,慷慨激昂的道:“要是不能欺负妹妹,兄长这个身份要来何用!”
慧音:“……”
慧音斜瞥着陈安,奇怪,兄长的责任不是为了照顾妹妹吗?什么时候变成了欺负妹妹啊?
心里嘀咕着,知道和陈安较真就是犯傻的慧音无力的摆摆手:“算了,懒得和你这家伙讨论这种问题,自找罪受。”
听到慧音的话,陈安不仅没生气,还洋洋得意起来:“好说,好说。”
慧音:“……”
“笨蛋,我不是在夸你啊!”
“铃仙,快去准备晚餐啦。”
就当没看到慧音气结的样子,陈安招呼铃仙一声,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这家伙!”恼怒的跺跺脚,慧音也赶紧跟了上去。
……(未完待续。)
。。。
庭中
永远庭,辉夜的房间。
伴随着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房间的门突然被拉开了。黑暗与光明交汇,从拉开的门溜进房间的光线将漆黑的房间微微照亮。
快步走进房间,妹红看着房间中那伏起不定的被褥和被褥外流云长发,眉头忍不住一跳。
“辉夜,你怎么还没起来?”
“不想起来。”一阵沉默,沉闷的声音才从被褥里传来“反正起来也不知道干嘛,起来做什么?”
“你这家伙怎么还那么颓废啊。”无力的拍拍额头,妹红走到房间那可以通往庭院的另一扇门,然后用力的将门拉开了。
月光洒进,映的屋内和妹红的面庞都一片莹白。
倚着门,双手放在脑后,腿伸直,以这样懒散的姿势坐下,妹红望着庭院,从庭院中的水塘看到了天空被倒映的皎月。没有往常的叹气,她哼着小曲,同时漫不经心道。
“本大爷都来了,不赶紧起来和本大爷打会游戏吗?”
“今天没心情。”
“一月三十天,你有二十九天没心情,你没心情的时候也未免太多了吧?”
“我喜欢。”
“呃,真是任性的回答。”
吐槽被辉夜的回答呛了回去,妹红嘟囔一声,又道“其实还有件事很奇怪,你又不像本大爷可以控火,大夏天的还成天窝在被褥里不出来,不觉得热吗?”
“你今天很啰嗦哎。”散落在被褥外的流云长发动了两下,辉夜沉闷的声音也开始变得不耐“不过是将凉爽的那一时刻拉长变成永远,你怎么啰啰嗦嗦个没完没了啊?”
“永远和须臾还能这么用啊?本大爷以前怎么就没见你用过?”
“不、喜、欢!”声音突然变大,藏在被褥里的辉夜大声道“不要再啰嗦了,安安静静的让我睡一会行吗?”
“过去不行,现在更不行。”妹红上身靠着门扉的姿势不变,下身却架起了二郎腿,悠闲地晃着白嫩的脚丫。望着正轻手轻脚走进来,还冲她做别说话手势的陈安,妹红乐呵呵的道“给你个善意的提醒,最好赶紧起来梳洗一下,要不然你的麻烦就大了。”
“无聊!”
急促的短语彰显出主人不耐的心情。显然,辉夜没把妹红善意的提醒当真。妹红无所谓的耸耸肩,不在说什么了。
而在这个时候,陈安也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藏在被褥里,连头也不肯露出来的辉夜身边。
蹲下来,他眯着眼,手指在被褥上戳了戳,然后伪装成妹红的声音问道“辉夜,你真的不打算起来?”
“你很烦哎!都说没心情没心情,你这死火鸡赶紧走开啦!”
“真有脾气啊!”在妹红幸灾乐祸的注视中,陈安脸一下就黑了。声音变回正常,他手抓在被褥上,然后用力一下就把那床被褥掀飞了。
双手使劲拧住辉夜俏丽的脸蛋,陈安皮笑肉不笑的道“居然敢冲我发脾气,看来你这死丫头是太久没教训皮痒了啊!”
没有反抗陈安对自己脸颊的肆虐,辉夜呆若木鸡“哥、哥哥大人?”
“干嘛?想求饶吗?”没好气的回应一句,陈安就义正辞严的道“告诉你,想也别想!居然敢颓废到这种地步,到了都不起来洗漱,看我现在怎么收拾你!”
一觉睡到天亮,再从天亮睡到天黑,然后再从天黑睡到天亮这种颓废米虫,啥也不用干只等着混吃等死的日子可是陈安超向往不对,是超唾弃的生活。
现在辉夜居然敢过上这种好日子,陈安不过才怪!
“哥哥大人”
望着陈安近在咫尺,那写满了“大爷羡慕嫉妒恨”的脸,辉夜的眼圈一下变得通红,大颗大颗的泪水决堤般的从眼中流下,她哭着扑进了陈安怀里。
“对不起,哥哥大人。那时候我不该那样做,还有那种话、那种话我更不该说的!”
“咦,什么话?”诧异的歪歪头,陈安就慌了手脚,摸着辉夜的头,他赶忙安慰“好了好了,别哭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别人哭了。赶紧的,赶紧别哭了,给哥哥笑一个。”
“呜,哥哥大人”
陈安的一句什么话好像利剑一样穿过辉夜的心,让他的安慰不仅没起效,反而催使着辉夜哭的更伤心了。
“你去死吧!”
“哦。”
回想着那一晚所发生的一幕,辉夜的悲伤汹涌的冲垮所有。
“哥哥大人!”
喜欢可以自私,爱却是无私。
直到这一刻,辉夜才终于明白陈安曾经和她说过的这句话的真正意义。
有些晚,但也不晚。
好一会功夫过去,哭累的辉夜总算不哭了。生怕她什么时候眼泪又决堤,陈安赶紧哄她“别哭了别哭了,都多大的姑娘了,哭哭啼啼的也不害臊吗?瞧瞧妹红,她啊咧,妹红你在干嘛?”
本来还想用妹红举个例子,可等陈安扭头却刚好看到她在擦眼睛。
“没什么,只不过刚刚风大,眼睛进沙子了。”
妹红放下手,然后撑着地跳一样的从地板站起来“好了,既然辉夜已经起来了,那我就先出去陪慧音了。辉夜。你也快点,慧音可是客人,你身为主人,可不能让她久等哦。”
老气横秋的教训了辉夜两句,妹红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哼,还轮不到你这家伙教训我。”
不满的冲妹红的背影皱了皱鼻子,辉夜就赶紧从陈安怀里爬了出来。也不注意什么仪态,她趴在被褥上,就那样在旁边叠放的整整齐齐的粉色宫装长裙底下翻找起来。
没一会,一把精致的木梳找到,辉夜这才重新坐了起来。木梳交给陈安,她催促道“哥哥大人快点,慧音居然来了,我得赶紧出去招待招待,要是去的晚了,妹红肯定又会啰嗦的。”
“谁让你那么颓废,活该被啰嗦!”没好气的敲了下辉夜的头,让她像个小女孩一样可爱的吐吐舌头,陈安就拿起木梳给她梳头了。
替辉夜梳头这种事对陈安来说驾轻就熟,就算时间过去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