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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在呆些日子吧。”
陈安叹了口气。
“要是回去了幻想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紫和帕琪她们啊。”
他一脸的悲剧。
“说不定,她们看到我就会毫不犹豫的拆了我的骨头的。”
别人不敢说,但紫绝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不肯出来和他说一句话。
“狐”明白了,我会陪安大人的。
也想到了紫的小心眼,蓝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蓝,别叫我安大人。”
对于蓝的称呼陈安有些摇头,他并不喜欢太过恭敬的称呼。
“狐?”那叫什么?
“随便啦。”
陈安并起腿将蓝抱在怀里。
“叫我刚开始的安,或者陈安或者其他的都行,只要不是尊称或者阿安就好。”
蓝有些奇怪。
“狐?”为什么不能喊阿安?
陈安抱着蓝的手忍不住紧了紧语气有些悲伤。
“没为什么,只是不想想到一些伤心事罢了。”
他望着天,眼中是莫名的情绪。
“这个名字只有一个人能喊,但是,她已经不在了啊。”
彻底,彻底,彻底的消失了!
蓝抬头,温柔的月光抚在陈安悲伤的脸庞,朦胧且沉重。
她轻轻的在陈安的脸上蹭了蹭,轻鸣着。
“狐”知道了安。
幻想乡。
还是紫。
她从间隙里听到蓝和陈安的对话,气的差点没给嘴里的食物噎死。
用力的锤着胸口,紫好不容易才把喉咙里的食物给咽下去,她一拍桌子勃然大怒。
“混蛋!”
那只吃里扒外的蠢狐狸!
自己是让她去提醒陈安让他早点回幻想乡,结果从头到尾这件事一个字没提,反而还说留下来。
人她没捞回来,结果还把自己的式神搭了进去,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紫真是越想越气,差点没忍住直接跳出去摁住蓝暴揍一顿。
该死的,她之前到底是怎么交代的?难道蓝真的已经笨的听不懂人话了吗!!
先出现就是输了。
要不是这种心思,她一定要把那只蠢狐狸逮回来,然后吊打三天三夜!
似乎感觉到了紫的怨念,蓝一个激灵,她警惕的扭头看了看四周,没发现什么,这才又趴回了陈安的怀里。
至于紫的话?不好意思,某个讨厌的老太婆说过什么了吗?
蓝摇了摇尾巴,表示什么也不知道。
就在陈安抱着蓝望着远方发呆的时候,渚从后面的楼梯爬了上来。
她怯怯的看了一眼蓝,似乎有些害怕,过了好一会,才鼓起勇气。
“哥哥,你过两天有空吗?我想邀请你去我的学校参观一下。”
“咦,为什么?”
陈安一愣,往旁边挪了挪位置让渚坐下来。
渚乖巧的坐下来,她看着陈安有些期待。
“因为学校有活动,我的社团有表演,所以你能去看吗?”
“渚的表演啊”
陈安想了想,发现他无论哪天都有空,所以就答应了下来。
“好,”
他宠溺的摸了摸渚的秀发。
“反正我现在也是大闲人一个,到时候就去渚的学校,给渚加油好了。”
陈安又问了一句。
“对了,家里的其她人有去吗?”
“没有呢。”
渚摇摇头。
“因为大家都要上学和工作,而且也不是什么大的校园活动,所以我没有告诉她们,除了姐姐和琴美其她人都不知道的。”
琴美和她一个学校。
“这样啊。”
陈安想了想,今天大家都请假了,到了那天在请假的确也不好,既然渚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活动。
陈安也就没有多说了,只是轻声问道。
“对了,还不知道渚表演的是什么呢,能和我说说吗?”
“是哥哥以前给渚的剧本呢。”
渚有些兴奋,脸上涌起淡淡的红晕。
“哥哥不是很喜欢吗?所以那天一定要来哦。”
“我给的?”
陈安愣住了。
没有发觉陈安的异样,渚兴冲冲的又叮嘱了一句。
“就这样说好了哦,哥哥晚安。”
说完就匆匆的爬下屋顶,回去和大家一起躲猫猫了。
陈安抬头看着天空,浑浊的夜空似乎看到了什么,那是少女宜嗔宜喜的笑颜,清晰却又模糊。
他轻轻一叹。
“莉茵丝啊。”
蓝咬了咬陈安的衣服有些困惑。
“狐”莉茵丝是谁?为什么安看起来这么伤心。
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十七岁的少女也是伸长着耳朵。
“她啊一个朋友。”
陈安抚摸着蓝,叹息着。
“可惜,已经不在了。”
“狐”转世了吗?
“没有,她彻底死了。”
陈安轻声说着,话语中充斥着痛楚和悲哀。
“我救过很多人,但她我却救不回来。”
“狐”对不起。
“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过虽然让人心痛,但我却也从那件事明白了一个道理。”
陈安笑着。
“那就是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孤零零的果然不行啊。
因为无论是谁,无论他再怎么强大,再怎么冷漠,都还是需要家人和同伴陪着他,因为只有有了牵挂和守护的对象,我们在漫长的生命中才不会失去方向,心才不会被无尽的孤独淹没啊。”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大笑了起来。
“你不知道,过去的我可不像现在这样。”
“狐?”什么意思?
“过去的我啊,在没有遇上莉茵丝前,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生人勿近呢。”
陈安说着,遥远的过去开始回想。
那是段无比漫长的旅途,没有莲华,没有幽香,没有紫,没有没有,身边什么都没有,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孤独,冰冷的在一个个世界流浪,从没有停下过脚步,因为那时的他从没有牵挂。
“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那时的日子很值得怀念,因为很自由啊。”
“可惜,后来我遇上了莉茵丝,那种好日子就没了。”
陈安感慨着,便露出了头疼的表情。
“从来没有遇上过那么缠人的家伙,只是帮了她一次,结果赖我赖了十几年,无论怎么赶都赶不走。”
“是啊,怎么也赶不走,要不然她或许”
呢喃了一句,陈安深吸口气,笑了起来。
“可惜的是,她死了,庆幸的是,她死了。”
看着蓝,陈安笑的很奇怪,不知是悲痛还是喜悦,或是其它什么。
他轻声道。
“否则,我们永远都不可能见面的。”
没有那次打击,他或许会陪着莉茵丝到她死去,然后又重复走上过去的道路。
那无穷无尽的旅途,一个人沉默的走到没有尽头的最后。
“狐?”她是怎么死的?是被人害死的吗?
“差不多吧。”
陈安耸耸肩。
“后来啊,为了给她报仇,我杀了很多人,很多人,多的连我都数不清了啊。”
他的语气很平淡,显然并没有为自己的那种过去后悔。
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洁白手掌和那修长的手指。
这双看上去干净的手究竟染了多少无辜的鲜血呢?他已经记不清了,只是知道,哪怕天空中所有的星辰加起来的数字,也只是那些因他而死去的人的无数份之一吧。
蓝窜上陈安的肩膀,舔了舔他的脸颊,轻鸣着安慰陈安。
“狐”不要紧的,过去的事还是不要再想了。
“是啊。”
陈安侧头对蓝微微一笑。
“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久到时间过了多久,莉茵丝长得怎么样,我都已经记不清楚了啦。
如此说来,果然真是久远啊。”
他有些感叹,鼻子在蓝尖尖的脸上蹭了蹭,就像过去一样。
“但无论如何,还是感谢你听我说这些伤心事了。”
“狐”嗯,你看起来也很累了,不如先去休息吧。
脸在陈安的脸上蹭蹭,蓝就趴在了他的肩上,伏了下来。
“不了,时间好像还早,不如我给你们吹首曲子吧。”
陈安说着随手一伸,手上便多出了一只笛子。
看着笛子,蓝有怀念。
“狐”忽然想起了过去啊,那时在人类社会卖艺混生活的日子真是怀念。
“是啊,真是段值得纪念的日子啊。”
陈安也是有些怀念,不过看着手里的笛子他却忽然郁闷起来。
“可惜,我原来的笛子被人骗走了,那可是用了很久的了。
“狐?”谁还能骗得了你?
蓝大奇,她还真没见过陈安吃过亏。
“还不是萃香。”
陈安一脸的无语。
“明明是个鬼,也不知道怎么会那么狡猾,居然会联合华扇一起来阴我。”
一说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大为光火。
“华扇那么老实的一个人,居然也被萃香带坏了,不仅把我重要的笛子骗走了,就连我人差点都被她们拐了!”
要不是那时候刚好时间要到,那就惨了!
虽然不知道笛子被骗走和人也被骗走有什么关系,但蓝还是偷笑起来。
“我看带坏人的不是萃香,而是你才对。因为和你混久了,谁都会变得狡猾的。”
陈安“”
“胡说八道。”
他摆摆手才不会承认蓝说的是大实话,也不想再说那件让他险些的伤心事,就拿起笛子吹奏起来。
轻灵的笛声开始在这繁华的都市轻轻的回荡,令附近的不少路人驻足倾听。
他们抬头望着笛声传来的方向,忽然觉得心似乎平静了下来。
被这美妙的乐,洗尽了心中的烦恼与浮华。
似是不忍打扰这美妙的乐,四周难得的安静了下来,邻居的争吵,路人的私语全都消失了,世界静悄悄一片,只剩下清泉般的清脆笛声,继续洗涤着这繁华之下的浮躁和铅华。
在这逸静之中,陈安又吹奏了好一会,觉得累了,这才停下。
笛声停了,蓝睁开眼,有些奇怪。
“狐”为什么不吹了?
“下次再吹好了,现在时间不早了,该去睡觉了。”
陈安伸了个懒腰,手中的笛子便化作点点荧光消失,而随着他的动作,手腕还露出了一条细红绳,上面是一把小小的扇子和两个小护身符。
他抱着蓝转身下了楼梯。
正准备回房间休息的陈安路过吃饭的房间时,却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看到了杏,杏正坐在房间里看着电视。
当然,这不是让他停下脚步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杏此时的衣着。
身上除了两件性、感的紫色文胸和内、裤遮挡凹凸有致的玲珑身体外不着寸缕,电视发出的光映照在她雪白娇嫩的肌肤上,说不出的诱人。
当然,陈安停下并不是因为啥诱人,只是因为奇怪杏为什么这么做罢了。
“杏,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哦,刚洗过澡,觉得热,就这样了。”
杏面不改色的扯着谎,似乎是真的热的慌,她还扯了一下身上的文胸,不动声色的露出了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