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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我爱你哟。”
“哎?哎!”
陈安忽然的告白让文文慌张起来,她吓得后退一步,就通红着脸慌乱的训斥起来,
“你,你这家伙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不是说是和你的妻子说吗?我可不是你妻子,你喊我的名字做什么?”
这么说着,她的心跳却快到已经要听不清频率了。
她双手捂着胸口,好快,好快,好快。
为什么,忽然好幸福哦。
似乎不知道文文的惊慌失措,陈安继续道。
“虽然有些晚了,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爱你哟。哪怕到了如此情况,这份感情我也不会后悔,你过去的爱,你温柔的笑,你美丽的容颜我也会一直珍藏起来,好好的保存在心里的,死也不会忘。
但是,请原谅我的自私,请你答应我,答应我”
陈安忽然上前一步,抱住了越发不知所措的文文。
温暖而熟悉的怀抱,亲近却又陌生的气息令文文不知作何反应,就连挣扎都忘了,只能任由陈安抱住,然后抬头呆呆的看着他的脸。
那带着悲伤,却也带着希翼的脸庞。
陈安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请你幸福,请你一定要幸福。
接下来的以后,自私的我将继续珍藏这份感情,但却无法再继续陪伴你一起走下去,但请相信,我无论怎样,生也好,死也罢,都一定会在远方祝福你,仰望你,思念你。
所以,所以请你像过去一样幸福,不,请你更幸福
还有,谢谢,谢谢你曾经爱过我,真的很感谢你啊文文。”
随着陈安深情的话,似乎有什么东西滴在了文文的脖子上,冰凉,悲伤。
“哎呀,看来这些话是憋的太久,才让我有些失态了,真是的,这种丑态一定让文文小姐见笑了吧?
不过也无所谓了,因为这件事还要多谢文文小姐的帮忙啊,要不然我可能到死也说不出这些话了。
现在时间应该也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文文小姐,告辞了。”
又抱着文文良久,陈安松开她,一脸感激的鞠了个躬,便离开了。
转身时还冲文文笑了笑,让她有种错觉,之前滴落的冰凉只是错觉罢了。
风和日丽,柔和的阳光在空气中跳动着金色的闪光,绿荫丛丛,欢庆的鸟鸣声声声入耳,瀑布溪流,清脆的水流音符洗涤心灵。
呆呆的望着陈安的身影,文文张了张嘴,有种喊住他的冲动,最终却只能低吟不语。
因为不认识啊。
直到那陌生而熟悉的身影沿着水流,消失在密布的树木之后,文文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湿湿的,冷冷的。
这是眼泪吗?
文文不知道,葱白的手指沾着那冰凉的湿润竖立在眼前,她想了想,忽然迫切的希望得到这个答案,于是小心的舔了舔手指,有点咸。
是啊,有点咸,所以说,这真的是眼泪。
不是错觉啊,那男人真的哭了。
不过,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哭呢?
含着沾有泪水的手指,文文思考着这个问题。
思考着,眼泪忽然莫名其妙的就从眼中流了出来。
一股巨大的悲伤感让她无力的瘫坐在岸边。
似乎失去了什么,文文蜷缩着将脸埋在双腿,身后黑色的翅膀包裹着身体,她大声的哭泣起来。
“好痛,呜,奇怪。为什么心会痛,为什么心会好痛啊!呜呜”
迷茫悲戚的无助哭声回荡起来,太阳开始落下,鸟鸣声不见了,只剩下瀑布的声音依旧,然而清脆的水流声却不再令人放松,混合着悲戚的哭喊声,带上了一种奇异的悲伤,淡淡的,却又沉沉的。
太阳似是乏了,偷偷的开始下落,天空的尽头,逐渐染上了温柔美丽的淡淡酒红。
缓慢的溪流,粼粼反射着波光,散发着迷幻的色彩。
默不作声的走在水边布满石子的小路上,美取忽然开口问道。
“刚才的那位鸦天狗是你的朋友吗?”
之前她和荷取叙着旧,不过在后来荷取想要得知她的情况时,美取却不想告诉荷取她封闭心灵的事,所以最终草草说了两句,就把不舍的荷取打发走了。
独身去找陈安的时候,却看见他正抱着一位不认识的少女,出于礼貌她并没有现身,只是在陈安离开后才追了上来。
“朋友?”
陈安低着头脚步不停,苍白的长发潦草遮拦着脸,让美取看不见他的脸色。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是在自嘲。
“算是吧,不过只是我认识她罢了,如果你在地上呆一段时间,你也会认识她的。”
微微叹了口气,陈安的声音却马上恢复了正常。
微不可查的摇摇头,他揽手将落在胸前的那些白发重新顺回身后,脸上又挂起温和的微笑,除了淡淡的酒红色夕阳落在他的脸上,让他的眼眶看起来有些微红外,再无任何异样。
他笑着问起来。
“对了,美取,既然你有妹妹,那你当初为什么还要离开地上去旧都呢?”
美取又沉默下来,并没有回答。
她不怎么喜欢和别人说自己的过去,勇仪会知道那些,也是经过了很长时间,慢慢才问出来的。
美取的沉默让陈安也沉默起来,随脚踢开脚下的石子,他踩在地下的力气大了起来,似乎想留下些许脚印,可惜,失败了。
虽然看不到,但脚下那一颗颗的坚硬却也让陈安察觉到了这点,于是叹了口气不再浪费力气。
就在潺潺的溪流声中,两人就这样沉默的走着,又过了好一会,不知想到了什么,陈安才开口了。
“这样吧,我和你说说我去地下的原因,你也和我说说,就算等价交换怎么样?这种事虽然是个人秘密,但一个人一直堵在心里也不好受吧?”
美取眼波一转,思考了好一会,答应了。
“好,不过你得先说。”
“嗯。”
双手搭在脑后,在微微刺人的手感中,陈安似乎在回想什么,轻泠的水流声掩盖了两人的脚步声。
过了一会,又踩过一个小小的水洼,在路上留下几个淡淡的湿脚印,思考的陈安终于开口了。
“我是一个外来人。大概是在一年前来到幻想乡的吧。
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反正醒过来就在
嗯对了。记得我当初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在迷途竹林。”
平静的叙述着自己的过去,陈安忽然笑了起来。
“呵,虽然进入了幻想乡,但不知道是倒霉还是怎么,在张开眼看见那无际的竹海时,我却发现我失忆了。”
“失忆?”
对于陈安是外来人美取没什么表示,但听到失忆却似乎有些惊讶。
惊讶之中,似乎还有点其它的情绪。
陈安敏锐察觉到了这点,虽然奇怪,但却没有理会,只是些感慨。
“是啊除了我自己的名字,基本就什么过去都没有了。
无论是什么,过去的美好,过去的悲伤什么都没有了。
呵,这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呢。”
美取眼神有些复杂。
“或许是好事吧。”
“谁知道呢?”
陈安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他继续说着。
“无论那是好还是坏,反正都那样了,所以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记得当初睁开眼,因为失忆和陌生的环境还有些茫然,那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但现在还记在心里。
那时的我可不像现在,完全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不用来什么妖怪,只要一只凶狠的野兽,大概都能干掉我吧,于是后来我就被一声狼叫给吓跑了。”
说到这个,陈安抱怨起来。
“说起来也是奇怪,那里怎么会有狼啊?后来我去了那么多次怎么就一次也没遇到?还有帝,她那时候已经发现我了吧?害得我后面还被她用这个事嘲笑。真是的。”
抱怨着,陈安脸上的笑有些无奈,怪不得那时在迷途竹林那么久,一个妖怪野兽也没遇上,原来是有人在后面护航。
美取看着陈安脸上无奈的表情,心思一动。
“帝是谁?”
“哦,过去的一个朋友,是只很狡猾腹黑还喜欢恶作剧的兔子,不过她拿我没办法就是了。”
陈安随口解释一句,脑中不自觉想起过去帝吃瘪的郁闷样子,轻声笑了出来。
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是喜欢和魔理沙她们一起恶作剧呢?如果是,他不在,那又是向谁恶搞呢?
是妞,是灵梦,是美铃,还是其她的谁呢?
陈安思绪又飘回红魔馆,话停了下来。
半饷,才摇摇头甩开了这些思绪,继续述说着当初来到幻想乡的过去。
“在后来啊,我在竹林里遇上了我的一位妻子,至于是谁,我就不说了。因为,你不会认识她的。
她当时因为在竹林擅闯,结果被帝给阴了,然后就被人给扔在了竹林。”
酒红色的夕阳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染红了小半片的天空,洁白的云朵也染上火红的色彩。
陈安轻笑着。
“你是没看到,那时候的她就好像一只可爱的白色大毛毛虫,在柔软的竹叶上滚啊滚,滚啊滚的,结果就是站不起来,那嘟着嘴郁闷的模样,别提多有趣了。”
说起这里,陈安笑的更开心了,那种狼狈的可爱,在文文身上他也只见过那一次啊。
夕阳照在陈安身上,苍白的发闪动淡淡的色彩,让他的脸看起来有些模糊。
不知为何,美取看着身边那男人模糊的笑脸,似乎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情绪在感染着她,那种情绪陌生却又熟悉。
是沉痛和哀伤吗?
美取的眼神有些复杂。
忽然扑通一声,溪水中一条鱼儿跃出水面又落下,发出清脆的水花声,打散这种奇怪的气氛。
陈安慢慢的走着。过去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涌现。
清晰的就仿佛还在昨天。
手动了动,陈安似乎想抓住什么,却最终还是平静下来。
他的声音很轻,也很温柔,就好像在缅怀着什么。
“再后来啊,我看她傻乎乎努力的样子可怜,心一软,就背着她一起上路了,因为那时候她中了暗算,不能说话。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给她取了个形象的名字,乌鸦姑娘。”
“乌鸦姑娘?”
美取脚步一顿,试探的道。
“妖怪?”
“嗯。”
陈安轻轻点点头。
鸦天狗的确也是妖怪。
他摸了摸胸口,语气更温柔了。
“她虽然不喜欢这个名字,但那时候也拿我没办法,只能对我干瞪眼,软绵绵的任我摆布了。
接着又背着她一起在竹林转悠了好几天,才从那里出来。”
“为什么要几天?你的方向感不是很强吗?”
美取有些疑惑。
陈安闭着眼都能带路,怎么会在竹林里转悠了几天?
难道竹林很大吗?可据她所知,迷途竹林大不到这种地步啊。
“迷路了,都说了,那时候的我并不像现在,很弱的,所以在竹林迷路了好几天,才被人带了出来。”
陈安回答了美取的疑惑,继续道。
“离开了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