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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从田降-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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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王无奈一笑。白彩继续说:“那也没办法。这是事实。”

    “当然咯,我是希望蛮族能够跟大胤子民和睦相处的。”白彩说。

    “蛮族缺水。”忠王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白彩身后的陈墨轩,“也没有什么能够储备水的好法子。本王母妃曾说过,草原上缺水厉害的时候也曾将没用的老弱之人杀掉。”

    这个道理白彩当然懂,有时候舍掉最没有没有的人才会留下一丝希望。虽然残忍。

    “可是,草原不是挨着雪山吗?”白彩问。草原在雪山脚下。

    陈墨轩说:“你以为他们没试过么?只不过,山上的雪水刚引下来就蒸发了个干净。”

    那是你们没有找到正确的方法!白彩在心里说。却没有开口反驳。

    “王爷,还有玉米地,我带你去看看吧。”白彩指指前方说。

    玉米杆很甜,白彩掰了几支给忠王西北侯尝尝。

    “没事,都这时候了,还没结穗。”白彩跟忠王和西北侯解释说。“您们看,这片地里大部分的都结穗了。已经可以看见玉米的样子了。这个可光个杆儿。”

    “真甜啊!”江源赞道。

    白彩说:“我倒是希望它能给我结个玉米。”

    “这是山上,你的地盘?”岑泰山问。

    白彩说:“是啊,玉米我没让人种。本来。让他们种地瓜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那是什么?”岑泰山指指玉米地旁边的地。

    地里是大片的低矮的有着椭圆小叶的植株。微风一起。荡起一片绿波。

    “那个啊,花生啊。”白彩道。

    “干嘛的?”忠王问。

    “吃的啊。”白彩理所当然的说。迎上众人无语的目光。白彩挠挠脸,忙解释道:“嗯,可以煮着吃吵着吃嗯可以做糕点也可以炼油。”

    “炼油?”大胤吃的是菜籽油跟香油。花生油还是头一次听。

    白彩说:“我也是听卖给我种子的海外番人说的。具体的,得收获了才知道。”

    忠王点点头,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岑泰山却道:“要真是如此,也是西北之幸啊。”

    玉米,地瓜和花生。要真如白彩所说,那西北军粮可以自我解决一半了。

    当然,如果,番邦粮食的种植推广没有受到朝廷那帮酸腐儒生的阻拦的话。

    看了眼跟陈墨轩谈的开心的白彩,岑泰山心里想,同样都是读过四书五经儒家圣典的人,怎么人跟人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公子!”白桦气喘吁吁的朝白彩跑来。

    白彩皱眉,“什么事?”

    “夏娘!”白桦只来得及说这几个字。“夏娘跪在我们家门口!”

    “什么?”白彩只觉得老天爷在开玩笑吧?

    忠王跟岑泰山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兴味盎然。

    不过,在白彩看来。这事绝对是个阴!谋!

    白彩跟忠王和西北侯告了声罪,就带着白桦大步离开。

    “夏娘是谁?”忠王问。

    陈墨轩淡然道:“一个被丈夫休弃的爬过墙的女人。”

    江源问:“没理由赖上白公子吧?”

    陈墨轩哼道:“这谁知道。她相公之前好像是桐城太守的女婿。当然,前太守。”

    “我们去看一下吧。”忠王跟西北侯说。

    西北侯点头,他总觉得这事情不像这么简单的样子。

    浸淫朝堂多年的西北侯跟忠王并不觉得这是件风花雪月的风、流事。

    不过,事情到底如何,也只能是看过才知道。

    “阿四公子,您大慈大悲,就请您收留我吧。”夏娘抱着白彩的大腿嚎啕大哭,“小女子是实在是无路可去别无他法才前来投奔您的啊。您既然能给三个村子的人一口饭吃,就赏小女子一口吧!”

    夏娘一身褴褛,灰头土脸。瀑布一样的泪水顺着脸庞滑落,使得一张小脸白一道黑一道,形成鲜明对比。

    张婆匆匆而来,她之前在纺织厂里督工来着。白桦派人说夏娘来闹事。她可是知道昨天来了两个大人物,今天还来巡视纺织厂来着,怕夏娘给白彩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就放下手里的工作匆匆而来。

    纺织厂是按件算钱,虽然有基本工资,谁不想多赚些,是以,即使张婆走了。也没有几个敢偷奸耍滑的,真想动些小心思的人也得小心着自己的工友。一人犯错,全体罚钱,这是她们来纺织厂第一天上工就知道的。

    这错,包括:偷厂里的布匹,将厂里的信息泄露给他人等等。

    所以,这些女工不仅要管好自己还要监督着工友。

    曾经有个犯了贪念的女工,想把厂子里的织布机偷出一台卖给别人。

    当然,这事没成。

    不过,白彩还是很生气,重重的扣了所有女工的工资。

    没人来跟她说!要不是张婆自己发现的及时,织布机早就被人给弄出去了!

    那时纺织厂刚开张没半月,就出了这么大事。

    白彩想也没想,先扣半年基本工资!不怕她们不长记性!(未完待续。。)

140 疟疾患者

    夏娘抱着白彩的大腿嚎啕不止,要不是陈墨轩提前给忠王和岑泰山打过“预防针”。

    这两位指不定会想歪到哪里去。

    不过,就夏娘这架势,白彩也是负心人啊,妥妥的啊。

    白彩无语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想,夏娘怎么就瞅准她了呢?

    一用力,往后一退,夏娘瘫倒在地,抬起如水美眸。夏娘欲语还休,一副娇滴滴的小模样。

    特别是她香肩半露,身上的破布挡不住丁点儿的旖旎风情。

    “你这是干嘛!”张婆上前喝道,骚蹄子,露出这副模样做什么!

    夏娘一身薄裳,紧咬着粉嫩下唇,瑟缩了下肩膀,“张婆……我真的知错了。您、您不要打我啊。”

    说完,掩面而泣。雨打梨花不外如是。

    白彩脱下罩在外袍上的深蓝纱衣递给张婆。

    张婆想给夏娘披上,夏娘却尖叫着退后几步。

    “公子,公子……阿四公子,我都依你、依你。”夏娘抬手掩唇,跪在白彩脚边,“您、您不要打夏娘啊。夏娘会服侍你。舒舒服服的。求您收了夏娘吧。”

    白彩嗤笑:“夏娘姐姐!你是怎么知晓阿四是男子的?毕竟,之前你可是一直阿四妹妹阿四妹妹的叫着啊。”

    夏娘捂脸啼泣,“阿四公子,我是真的无路可去了。求您……收了我吧……”

    白彩给张婆使了个眼色,张婆秒懂,架起夏娘。跟白彩说:“公子。我先带她家去。”

    白彩点头。既然是未知,还是放在眼皮底下比较好。

    陈墨轩走过来,“桃花运啊。”

    “怎么会这样啊。”白彩懊丧的拍拍头。

    “女人一直都是麻烦的。你看起来太好欺负了。”陈墨轩将白彩从头顶到脚底打量了个遍。

    白彩没说话,也没跟离她几步远的忠王和西北侯解释一下。

    “总觉得不对劲。”白彩说。

    “阴谋的味道?”陈墨轩问。

    白彩说:“是……夏娘的,脸色……”

    虽然是灰扑扑的一张脸,可是脸上不正常的酡红是挡不住的。

    而且,夏娘抱住她腿时,她能……

    “张婆!糟了!”白彩抬腿就往家里赶。回头冲陈墨轩喊道:“你去叫储挈来!他是我的大夫!”

    千万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啊!白彩心里发狠,要真如此,她定会将夏娘剥皮拆骨!

    “你先出去。”白彩冷着脸跟张婆说。

    清脆的一巴掌扇在夏娘脸上,夏娘被打的一个趔趄倒在炕上。

    夏娘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彩。

    白彩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一手捉着手腕,只有这样,她才不能一巴掌拍死这作死的女人。

    “谁让你来的?”

    许是白彩下手太狠,夏娘忘了很好的遮掩,嗫嚅的说:“我……我、我不知道,阿四。你在说什么。”

    “相公抛弃了我,难道阿四你也不管我吗?你不是一直很同情我吗?”兢泪珠滑落。好不凄惨。

    白彩冷笑一声,捏着夏娘的下巴,直直的看向她眼底。

    恐惧,嫉恨,怨毒……就是没有了当初的和善。

    或许,一开始,这就不是个和善的人。

    “夏娘,人笨一些没关系,可恨的是,有人自作聪明!储挈!来了吗!”

    “来了!来了。公子,小人来了。”储挈心里叫苦,鞋子都在路上跑掉了一只。

    白彩双手环胸,冷眼看着储挈给夏娘把脉。

    看着储挈的脸色一点点的变的凝重。白彩就知道跟她想的差不离。

    “怎么了?”陈墨轩见白彩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问道。

    白彩嗤笑:“只是没有一刻比现在想杀人而已。”

    “白桦,你去叫邓有才来!”白彩道。

    白桦应一声,飞快的跑了出去。

    储挈提着药箱覆到白彩耳边说了几句,越说白彩脸色越难看。

    “好啊,你救活她。”陈墨轩听白彩说。

    储挈瞄了眼不远处看戏的忠王跟西北侯,“主子,这九成九是冲着您来的。”

    白彩哼道:“我说十成十。你不用管我。先把该做的做好。”

    “药备的很足。”储挈说。便告退说要回去准备一下。

    古人真是聪明,都知道准备病原体传染源了。

    现在还是暮春,离着夏季雨季还有段距离。

    把患病的夏娘扔到西北还是她地盘上,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还是得尽快安排杜泽米和齐大壮进帝都啊。

    只觉得这是个机会。

    危机等于危险和机遇。

    只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将危险,应该说是她手上三个村子的危险扼杀在牢笼中。

    再或者,应该加上整个桐城。

    储挈用青蒿熬了大锅汤分给众人食用。

    将自己全身上下洗干净的张婆仍是心有余悸,夏娘要染的真是那种病。她也不远了。

    “是疟疾。”白彩端起一碗青黄色的汤水,吹了吹,淡然的目光扫过忠王跟西北侯。

    仰头喝完。白彩抹了把嘴。“王爷您要是执意去江南的话,也捎上我吧。”

    忠王皱眉,怒道:“危言耸听!”

    白彩耸肩一笑,“爱信不信。反正过不久,疟疾就会蔓延开来。”

    “呐。里正来了。”白彩笑着起身,她笑的很美,但是却不带丝毫问道。陈墨轩甚至能感受到她身边勃发的怒气。

    “失陪一下。”白彩跟忠王说。还是先让忠王冷静一下吧。

    白彩到堂屋去见邓有才。

    为了治疟。白彩之前让储挈准备了好些药,足够三个村子使用的了。

    白彩双手环胸,对着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邓有才说:“给你药拿回去发给村民吃。”

    邓有才问:“什么药?”

    白彩道:“治疟疾的。”

    邓有才惊讶道:“可是我们村子没……”

    “是防治防治!总之你照办就是了。不过。丑话先说在前面。要是一旦有人没有服用。到时候染上疟疾。我不会再管!烧死了事。”白彩说。

    “这……”邓有才手足无措。他以为白彩叫他来。是为了……

    邓有才惶惶不安,低头想着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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