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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就算我活下来,能快活得了吗?”
心湖也深情地抚摸着他轮廓分明的面庞说:“屠大哥,现在我知道了,你心里是有我的,从你刚才紧张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那是自然。。。。。。”
但不全是你——这后半句,没忍心说出口。
他心里其实还有好多女人,他亏欠她们的。
“屠大哥,我知道,你的心里,也许只有一个角落是留给我的;但我的心,却完完整整、永永远远,全部都是属于你。。。。。。”
这句话在一个男人听来,或许具有极大的杀伤力,尤其说这话的,又是个对自己还一往情深到可以豁出命去的美女。
这种感情,还奇异地重叠着现代身份的曲南休,对于青梅竹马的棱花长期积累的深情。
所以话未说完,化身屠天的曲南休,已经情难自禁、感动不已地颤抖着吻了下去,从她的唇,到脸颊,到玉颈,到头发,到全身。
“我屠天何德何能。。。。。。”
他一边说着,一边抱住她,手不自觉地开始褪去她肩上的衣物,抚摸她每寸月光色的肌肤。
天当被,地当床,一开始动作有些粗暴,后来越发极尽温柔。
曾在屠天身下躺过的每个女人都各有风情,但是对那些女人来说,屠天都是独一无二的、举世无双的、全世界最值得爱的男子。
倘若哪天,屠天以自身体会撰写一部《御女心经》,一定卖得超级火爆。
心湖曾经不止一次想过,此生若有这么一回,能与屠大哥合而为一的机会,就是死也值得了。。。。。。
曲南休的手机还在催命似的响着,电话那端的摇摇根本不打算放弃,她要一直打到手机没电为止。
饶是她通天晓地,却算不出曲南休现在哪里。
若是突发幻觉,他被车撞了,或是杀人了,那可怎么办!
小曲,是摇摇对人类社会最大的留恋,就连她的创造者罗教授,也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可是人在紧张的时候,多半会心跳加速、面红耳赤、血压升高、呼吸加快,摇摇却没有这些表现。
她只是想,如果小曲出了什么意外,自己也不打算“活”太久了,等完成了研究任务,自己就取出芯片拔出电池,自行了断算了。
这是人类用情已深的标志之一,只是人工智能机器人摇摇还不自知罢了。
但这样是否对得起罗教授多年呕心沥血的努力,她却还没有能力考虑得了那么多。
此刻,在现实世界里,纠结的棱花还是用尽全身力气将曲南休推开,挣得头发散落一肩:“南休,我们不能这样。。。。。。”
“不能?为什么不能?心湖,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
正意犹未尽地想向纵深进发,忽然白光再闪,曲南休的意识回归了现实。
他惊见瑟瑟发抖的棱花的上半身,几乎被自己剥光,尽管她双手环抱胸前,还是不免露出雪白鼓胀、浑圆漂亮的一对胸器!
曲南休也吓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有时,由于在乎,出于道德等约束,强者比弱者更加胆怯。
虽然他曾经非常想、发疯地想对她做这件事,但现在彼此的身份显然已经不合适了,不过视线愣是一直没能成功转移。
“对,对不起棱花,我,我刚才。。。。。。”
说着飞快地递上了衣服。
棱花迅速从他手里抢过衣服,背过身穿好,红着脸低着头小声说:“南休,我早已经配不上你了,也许从来就没配得上过,你忘了我吧。”
“这是什么话?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我的脑。。。。。。”
“南休,别说了,我也一样,你一定要好好的,你好好的,我就有活下去的动力。我该回去了。”
棱花顾不上跟曲南休的家人道别,就红着脸,怀着一颗小鹿般乱撞的心仓皇离去,弄得曲父更加觉得今天这两个人有点儿问题。
他连着喊了儿子十来声,曲南休才从发呆中渐渐缓过神来。
原因是他还从未见过赤 裸上半身的棱花。
正处在哺乳期的她,看起来更加丰腴和有韵味,浑身上下仿佛自带光芒,这才是真正的女神啊!
这时,小曲发现手机没电了,刚才是谁给自己打电话来着?
充上电才看到,又有差不多十八个未接来电,全摇摇的。
拨回去,摇摇听说小曲没事,这才放心,感觉如果她有汗腺的话,现在应该满头大汗了。
因为曲南休,她掌握了“担心”这种情绪。
“谢谢摇摇关心,哈哈,罗教授交代的工作,你完成得可真好。”
“我可不是把这当工作来完成的,我是真的担心你。”
曲南休想到了屠天,有那么多人为他牵肠挂肚,他却只能伤了一个又一个的心。
可能世上最幸福的事就是两情相悦吧,要是三角恋了,就该有人痛苦了,更别提多边形了。
可世间又有多少真正长久的两情相悦呢?
那天晚上,曲南休在梦中与当年的棱花翻云覆云,一整夜,无比真实
也许,这是无能为力的他,在潜意识中弥补遗憾的一种方式吧。
没能解决任何问题,小曲魂不守舍地回到了北京,面对李汤霓的时候,有种自己刚刚出完轨的心虚感,于是以实验室太忙为由,先去上班了。
可是接踵而来的一个短信,把他彻底从云端拉回到现实。
“曲南休,我在派出所!我该怎么办?那个因为我而离开公司的女同事自杀了!”
原来,廖颖无法接受暗恋了两年的容子剑,为了别的女人当众指责自己,而且自己栽赃别人的恶劣行为被当场揭发,她一时想不开,做了傻事。
此时,容子剑正在派出所接受调查。
简历上一片金灿灿的容子剑,还是第一次进派出所,也是头一次感到,也许自己做错了,应该给人家留点余地就好了。
212 一秒转移重点的方法
容子剑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呆坐在一旁,目光呆滞,与平时霸气金领的气质判若两人。
他是被叫来协助案件调查的。
李汤霓进来的时候,他的眼珠难得活络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刚要打招呼,忽然发现她身后的手,正牵着一个年轻高大又健美的男子,而那个男人的神情对她呵护备至,正是曲南休。
容子剑马上就明白了,人家早就名花有主了,可自己笨得几个月都没想起来问一句,就要替人撑腰。
垂下头凄然一笑,这是何苦呢?
“我女儿从小品学兼优,人见人夸,工作这几年也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你们当领导的,干嘛要这么刺激她呀!她自尊心强,你那么说她,分明就是不给她活路啊,别说是她了,换了我,我也受不了!”
边哭边锤桌子的,正是容子剑手下自杀员工廖颖的父亲,他已一夜白头。
廖颖母亲昨天听闻噩耗已经晕了过去,现在还在医院里,无法想象她若是在场,又会是怎样的心痛欲裂。
廖父又气又悲,嘴唇发紫,身上直哆嗦。
他忽然站起来,踉跄来到容子剑跟前,指着他鼻子说:“我就这么一个孩子,现在她让你给逼死了,你让我们老两口以后怎么活呀,我跟你拼了!”
还没等拼,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几个民警赶紧上去给他急救,又是按人中又是捏虎口,再加上按压心脏,惊心动魄折腾了半天,廖父总算是缓过一口气来,把旁人都吓死了。
遭受着良心谴责的容子剑暂时松了一口气,出人意料地“扑通”一声跪在廖父脚边:“对不起叔叔,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
民警把他拉了起来。
以容子剑一贯的霸道和骄傲来说,能这样做还真挺不容易的。
别说给人下跪,他骄傲得连头都没低过。
小时候考试,他霸气地说:“除了一百分,难道还有别的分数么?我这辈子就没考过别的分数!”
曲南休目睹了这一幕,倒是挺喜欢这个敢作敢当的容子剑的。
李汤霓觉得自己的责任也很大,万分愧疚地站在一旁,耷拉着脑袋。
两个当事人客观陈述了事实,并没有逃避责任。
民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做了笔录,就让他们回去了。
三人刚走出派出所,只见容子剑忽然以手撑墙,很不舒服的样子。
曲南休眼疾手快将他扶住:“哥们儿,你怎么了?”
容子剑有气无力地说:“我没事,我先回公司了。”
曲南休松开手,见他走了两步有些晃,就又扶住他:“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容子剑看了看四周:“不用,我去前面茶餐厅坐一会就好了。”
“我送你吧。”
于是三人同去。
右边容子剑面如死灰,左边李汤霓脸色蜡黄,曲南休瞧了瞧他俩,干脆找了个包间,安排他们全都坐下,给每人点了点喝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俩就接受现实吧。”
李汤霓叹道:“唉,这两年也不知道怎么了,遇到的不顺特别多。”
曲南休安慰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 九,正常,关键是要学会想得开。”
容子剑望着窗外说:“想得开,谈何容易啊。我现在真挺后悔的,当时做得有些过了,不应该群发邮件跟所有人说廖颖的事,用词也太犀利了,确实是把她往死路上推。唉,我这个人就是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以前也有人这么说我,但我从没往心里去过,现在终于出事了。”
李汤霓说:“容经理你别这么说,你当时也是考虑到我的感受才那样做的。我也有责任。”
“现在争论是谁的责任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对不起廖颖的家人。”
他想起了公司的风言风语,说廖颖已经暗恋自己两年了,自己竟丝毫没有察觉,就更加觉得对不起她。
廖颖工作能力强,每次交给她的任务都办得很漂亮,但是自己也很少夸她,甚至没拿正眼看过她。
因为她话多,是自己不太喜欢的那种女人。
容子剑浅褐色的眸子失了神,他按了按太阳穴说:“我真是太后悔了!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卖,否则不管多少钱,我也要来一份!”
说到这里,李汤霓看了曲南休一眼,曲南休也被提醒了,他正在琢磨要不要把后悔药拿出来。
考虑了一下,他决定不拿。因为派出所那里的事还没完,如果再找容子剑了解情况,到时候他什么也不记得,那可就麻烦大了。
不过,等这件事彻底了结之后,他倒是很愿意帮帮这位兄弟,再说他也是李汤霓的前领导,而且整个事件是因保护李汤霓而起的。
告别了容子剑,曲南休和李汤霓回到自己家。
一直闷闷不乐的李汤霓忽然看了他一会儿问:“这些天你去哪儿了?”
“我回老家看父母了呀。”
“还有呢?”
“还有?”
曲南休心虚地看了一眼李汤霓,心想,她不会那么神通广大,什么都知道吧?
见他迟疑,李汤霓从他肩上拾起一根长发,叹了口气说:“这次不是摇摇的了吧?”
曲南休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噎死,这也太背了!那根头发是棱花的。
李汤霓沮丧地说:“曲南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