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小孩却往后退了退，避开了女人的手，大声哭道：“你们这么对奶奶，以后我也这么对你！你把奶奶赶出家门，不给奶奶饭吃，以后我也赶你出门，不给你东西吃。”
“你乱说什么呢！”女人一听，急了，忙要去捂住小孩子的嘴，“我哪里不给她东西吃赶她出门了？你说，是不是那个老不死的教你这么说的。”
“我都看到了！”小孩往许月琳的背后躲，一边躲一边嚎啕大哭：“我奶奶就要死了，是你们害死她的！呜呜！我讨厌你们！”
＋＋＋＋＋＋
小时：这两千字写写删删，耗费了一下午的时间。不得不承认，认真写文，其实也挺耗神的。
第三十八章 没有如果
“你、你说什么！”刘明亮脸色一下子变了，以前他也听过类似不孝的话，但他从来没放在心上，只当那些人嫉妒他。可当这些话是从自己的儿子嘴里说出来，却显得尤为震撼。
“哦，对了！”此时许月琳从自己的身后拎出一袋东西来，递给刘明亮，“这东西是我上次从敬老院里拿来的，老太太之前原本想送到你家去的。想着一开始拿给你，你肯定不会相信，现在看来虽然话没什么好说的，但东西我还是要留下的好。这毕竟是老太太的一点心意。”
“什么东西？”刘明亮目光落在那黑色的塑料袋上。
“是糍粑。上次你儿子说想吃，所以老太太才卖菜卖了点糯米粉，让敬老院里的老人帮忙做了一些。自己一点没留着，打算全部拿给你们一家尝尝。”
刘明亮愣怔了一下，接过了塑料袋，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雪白切成整齐的长条。
“这……都是我妈做的？”看见这些，刘明亮感觉自己的心堵的有些厉害。自从将老人家送到敬老院之后，他就再没有给过她一分钱，却还总心安理得的认为老人是在吃他的用他的。
“不就一点糍粑吗？瞎激动什么！”
“你给我闭嘴！”听到老婆那不屑的腔调，刘明亮感觉自己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莫名的，他想到了原来在县城读中学的时候，那时候为了挣钱，老太太白天在饭馆子里洗盘子，晚上就在学校门口摆个摊补衣服，然后等他下晚自习一起回租的房子里。但他一直都觉得很羞耻，特别是周围有认识的同学的时候，他总要躲着，不让其他人看到。
后来大概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思，老太太就很少和他一起回去了。总是在下晚自习前的十分钟收摊走人。结果后来一个人晚上回去的时候，被小混混拦住打劫，断了一根手指头。
他还记得当时他几乎是哭着要找那些混混报仇，却被老太太拦了下来。那段时间他一直都特别的难受，在半夜睡觉的时候，流着泪承诺一定要出人头地让老太太过上好日子，不再被人欺负。
可是，现在呢？
“我他/妈就是畜生！”刘明亮突然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你发什么神/经？”旁边的女人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而刘明亮不理他，将塑料袋一拎，转身就往病房内走去。有些事情，不去想就不会觉得自己错的有离谱。而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愧疚了，后悔了，只能庆幸好在还来得及弥补。
然而，等到他走到老太太的病床前时，却是浑身一僵，接着冲到老太太的面前惊恐的叫道：“妈！妈！你这是怎么了？”
门外的许月琳听到里面的动静，和班主任对视了一眼，也推门走了进去。进来看到刘明亮正摇晃着床上的老人，以及地上一地的药片。
许月琳先是一愣，连忙跑到外面大声喊道：“医生！医生！这里有病人出事了！”
可能是刚才这里一直动静很大的缘故，医生和护士很快就赶了过来。护士将地上的药片捡起来闻了闻，神色一肃，道：“这是安眠药！”而医生那边也给出了决断：“病人服用了太多的安眠药，立即安排抢救！”
顿时病房里面又是一阵忙乱，很快的，刘老太被推送了出去。刘明亮在旁边一路小跑的跟着，声音满是惶恐，“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妈！一定要救救她！”
“刘明亮你疯了！你知道做手术要花多少钱吗……”女人的话还没说话，脸上就被甩了一巴掌。
刘明亮几乎是面目狰狞的瞪着她怒吼道：“你他/妈说什么？那躺在上面的是我妈！她是我妈！！！”
女人挨了这一巴掌也是怒不可揭，疯了一般冲上去撕打他，“你竟然为了那老不死的打我！要不是我，你能活在市里？还真以为自己多孝顺？你要是孝顺你有种别赶你妈出家门啊！现在装出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你给谁看啊！”
“所以我他妈后悔了！”将女人甩到一边，刘明亮双手捂着脸蹲了下去，声音带着哭腔：“我就是畜生啊！我连畜生都不如！儿还不嫌母丑呢！我怎么就变的这么坏了呢！”
许月琳和蔡垂兵两个人站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本来浪子回头幡然悔悟这种故事应该会觉得感动才对，可是现实却是在面对亲将不在的情况下发生，怎么想，总觉得有些寒心。
“老师，时间太晚了，要不您先回去？”许月琳询问道。
蔡垂兵摇了摇头，“我在这里等着，你明天还要上学，你先回吧！”
许月琳看了旁边紧紧抓着她手的小孩，也摇头道：“我现在回去也估计睡不着。不如一起等着吧！”
手术花费了一个小时左右才完成。
当手术室的门打开的时候，刘明亮几乎是冲到了医生的面前，急切的询问道：“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那个医生将口罩取了下来，抱歉地看着他，“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可那不是安眠药吗？”刘明亮忍不住抓住医生问道，他潜意识里认为，吃了安眠药抢救及时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才对。
“先生！吃安眠药过量的话，是会有生命危险的！现实并不是电视剧，没有那么的侥幸。并且，患者早就在下午的时候，就开始吞食安眠药了。不过因为患者消化不行，所以过了许久才发作。”医生道。
“怎么会这样！”刘明亮松开了手，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这样的结果是他所无法预料到的！
“老人家可能是愧疚吧！毕竟谁都想清清白白一辈子！而且，伤心了这么些年，也都累了。”蔡垂兵轻叹道。
刘明亮面如死灰，“是我害了我妈！”
如果不是他贪心闹出这么多事来，又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如果他早点醒悟该有多好！
可是，没有如果。
第三十九章 新年
从医院来出来，许月琳的心情异样沉重。这样的结局，实在令人开心不起来。
“嘭！”四周左边的天空盛开一朵焰火，接着响声在周围此起彼伏，原本清冷的夜空，瞬间被焰火点亮，绚烂璀璨。
“都差点忘了今天元旦！”蔡垂兵抬头感叹，转过身来看着许月琳道：“别难过！那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让它随着旧年一起留在过去吧！有时候想着，如果没有这件事，刘明亮就不会醒悟；可也是因为这件事，刘老太失去了性命。所以说啊，死亡并不是终点！”
“嗯！”点了点头，许月琳吐出心中的一口气，也跟着抬头看着漫天的焰火。
既然已经过去，那便挥别吧！
到了单元楼下，许月琳和班主任道别之后，回到了家中，结果家里一片灯火通明，沙发上，周超越正躺在那里，他的脸上，猫正一屁股蹲在那里……
“老爸！你怎么睡在这里？”许月琳将猫抱了下来。
“嗯？嗯……月琳回来了？”周超越揉了揉眼睛，吸了吸鼻子，嘀咕：“睡觉的时候怎么老觉得呼吸有点困难？明明没感冒啊！”
“……”许月琳默默地将猫放在了一边，道：“老爸回房睡吧！”
“不用了！我现在已经清醒了！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周超越坐起了身子问道。
“发生了一点事！”许月琳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部都给说了一遍，“所以才回来的这么晚！”
周超越沉默了一下，道：“这就是文化断层的后遗症！你早点睡觉吧！别想太多。”
“不是啊，老爸，你怎么都不问我我那个同学到底死没死呢……”她可以故意没将这个答案说出来的。
“明显没死嘛！真要死了，你哪还会故意说出来。”
“……”
“并且，一中的地理情况我又不是不知道。男生宿舍应该是最边上那栋吧，四层高的楼，下面是湖不说，贴着墙还长了一棵几十年榆钱树。找准了位置跳下去，半空中划拉下四肢，被树缓冲一下，再掉进湖里，又怎么可能会死？”
“……好吧！”许月琳承认他说的都正确，当时她和班主任看到黄维涛从上面掉下去，吓的魂都快没了。后来忙赶到宿舍楼下，结果刚下楼，就看到黄维涛自己抓着湿漉漉的外套正一瘸一拐的往宿舍里走……
“好了，快去睡吧！这段时间我都会在家陪你。”周超越拍了拍她的头道。
“嗯。”
回房，睡觉，一夜无梦。
因为是法定节假日，所以学校也大方放了三天假。许月琳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起床洗漱之后，跑到商场逛了一圈，最终给顾景舟选好了一件外套，给老爸买了一条围巾，最后再给家里的两只买了一些罐头，才满载而归。
“月琳，你总算回来了！这猫老喜欢抽我是怎么回事？”周超越一边捂着脸一边郁闷问道。
“什么？”
“你看！”周超越往沙发上一躺，胖乎乎的折耳猫就蹦了上来，对着他的俊脸就是一巴掌……
许月琳愣了，擦了擦头上的黑线道：“大概是想封你为……铲屎官吧……”
三日休假在被窝里一闪而过。元月四号正好赶上周一，按照惯例，周一早晨要举行升旗仪式。
在升旗仪式上，许月琳以为还会是千篇一律的宣言，谁知今日一中校长姜文却亲自站在台前，将黄维涛扶老人反被敲诈的事情说了一遍，“……以后大家老人摔倒了，大胆去扶！他要是讹你，你就来找我。我毕业于北京大学法律系，手里有律师证书，我来替你打官司！要是败诉，我来替你赔偿！”
话音刚落，台下掌声一片，更有学生在高声叫好！
忍不住的，许月琳也跟着一起叫了起来。
这个时代是需要英雄来标榜价值的时代，一中校长并非英雄，但他的行为却是一个道德标榜。也许他只是在作秀！只是想巩固他的名声地位！可是，这并不妨碍许月琳此时为他喝彩。至少他敢站出来说话，只这样就比那些一边悲叹世风日下一边却对这个世界冷眼旁观的人要可爱的多！
散会之后是半小时的早餐时间，许月琳正准备去食堂，却被黄维涛给拦住了。
“月琳，我能问下这件事你和班主任是怎么解决的吗？”休息了几天，黄维涛脸色的口子都还在，脸色还有些惨白，好在四肢健全。
许月琳打量了他一番，笑道：“自然是半夜去套他们夫妻麻袋，然后让他们说实话呗！”
“啊，真的？”
“假的！”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