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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皇上提问,秦啸微笑“塞外人口稀少,荒凉无比,怎比得了京城这等繁华。节日对军人没什麽意义,大多时候,将士们都是在马背上星夜兼程,实在顾不上过节。”
“中秋不比其他。难道就没有睹月思人,寝室难安之时?”
“呵呵,皇……咳,黄公子,那些才子佳人怜花惜月的调调,出生入死的武人自是不谑为之。但是边关寂寞萧索,难免不会想起远方亲人而愁苦一番。但最多也就借酒浇愁以慰愁肠而已,没有其他的庆祝。”
“原来如此枯燥……那麽将军你呢?你想念人了怎麽办?”
“我……吹箫。”
“你会吹箫?”齐云飞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倒新鲜。我一直以为箫声过於悲冷寂寞,不过将军吹奏,想必别有韵味。”齐云飞兴奋得两眼放光,看得秦啸脸一红,低头掩饰
“哪里,公子过奖了。我原是不会,是凌……凌大人教的。他吹的极好,您听了……”
“够了!朕,唔,我要听你吹,现在吹!”
无奈的摇摇头,秦啸从腰间摸出一支竹箫轻轻抚摸。5年前,从凌霜手中接过它的时候它还是翠绿光滑的,跟了他在外风吹雨打了这麽久,竹身都已起毛,可谓伤痕累累了。
“很久没吹了……公子不要嫌弃才好。”
6
竹箫依偎著丰润的嘴唇,吟唱著悠扬的旋律。没有凄婉,没有哀怨,箫声带著大漠的雄浑,塞外的质朴拂过耳边,沁人心脾。就像这个男人的情怀,宽广而踏实。
齐云飞听著看著,不禁嫉妒起那支竹萧。被那样的怜爱著,会是怎样一番滋味?他想起不久之前,自己还品尝过那两片唇瓣;想起自己在庆功宴後趁著酒意肆意挑逗他,害他躲了自己一月有余;想起方才挡风的披肩充满了他的味道,让自己有种被人拥抱的错觉。
他是九五至尊,却总是对这个将军欲罢不能。三宫六院,百千臣子,亿万臣民,他身处权力的顶峰,高处不胜寒。6岁就在邻国为质子,直至10岁登基,16岁初理朝政,他不过是个傀儡摆设,手中的权力已经被外戚、权臣瓜分殆尽。他不甘心!他对兵部威逼利诱,安插自己的势力,等到羽翼丰满,便毫不留情地剪除异己,血洗朝堂。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的帝王要成长,就必须用前朝旧臣的鲜血来喂养。他用血雨腥风重获天下太平:臣子更忠诚於他,妃子更敬爱他,百姓更臣服於他。可这不是他想要的!这天下要的不过是一个帝王,不是他齐云飞!他背负了天下的责任,对天下而言,他却不是不可替代的!
当他发现秦啸的时候,谁也不会知道他又多麽激动!可是边关离京城太远了。谁能想到一个皇帝会从每月八百里加急的文书中关注著一个小兵的一举一动?秦啸的每一次立功每一次升迁没人会比他更加雀跃。近了……更近了!他仿佛可以看见秦啸在一步步地向自己走来!可是这一切都被凌霜毁了!他羡慕凌霜,更加妒忌凌霜。一个小小的书生哪里配得到这样的爱情?三弟不是对凌霜单相思麽?他干脆做个顺水人情,将凌霜打包送给三弟。待生米煮成熟饭,还有谁能从他手里抢人?
哼哼,莫怪他心狠手辣。以质子的身份爬上龙椅,他早就习惯了肮脏的手段。唯独对秦啸,他舍不得逼迫,只能等(哼,那也素挖好了陷阱等秦秦自己跳进去说……还装乖,偶鄙视泥!呜哇,齐齐泥那刀做什磨?)
心回念转,齐云飞发现秦啸正握著竹箫看他。原来已经结束了。
“皇……公子,你走神了”
“秦箫,告诉我,你吹箫的时候在想谁?”
黯然地移开视线,蹙眉“……都过去了,公子又何必再提?”
“玉人不在,何必吹箫?海誓山盟随梦去,早已是物是人非。你又何苦……”
“何苦天涯无芳草?”
“是。”
无奈地叹口气,秦啸重新注视齐云飞,眼神异常认真
“公子,纵使芳草俯首即拾,但终究会有自己的归宿。我曾经以为自己是凌霜的归宿。不论是冲锋陷阵杀敌建功,还是识字读书舞文弄墨,都不过是想让自己更加强大,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只要他愿意在我身边,我就是一个完整的我,了无缺憾。”
齐云飞气极。好你个了无缺憾!他都已经委身人下了,你还想他做甚?
“哼,那又如何?秦啸,你别忘了,你为他做得再多,也不及他与三弟两个月的相处!你回来那天,不是什麽都看见了……”
嗙──一掌下去,桌上的琉璃杯被碾了个粉碎。秦啸攥紧拳头,任鲜血混著酒水一路淌下,抬头时,双目却是一片猩红
“我没忘,我当然没忘!你不用一再提醒我!得而复失,失而不可得,皇上,人世间的悲哀莫过於此!老天何尝待我公平过?就连偶尔施舍的幸福竟然都是有时限的!时候一到,人去楼空!亲人如此,凌霜亦如此!我活得如此卑微,我拿什麽去和三王爷争?皇上,你不信我,何苦留我与此,大可以废了我啊!”
“你!”想不到秦啸竟说出如此决绝对话,齐云飞震惊地指著他,却气苦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压抑了很久的委屈像绝堤的洪水,铺天盖地的袭来,齐云飞身子一晃,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
房间里的气氛简直降到了冰点。
齐云飞怨恨地瞪著眼前的背影,简直想用眼神把它烧个窟窿出来。他何尝不知这次是自己逼人太甚。他已经在後悔了,还要他怎样?眼前的身子竟然还像个木头般立著,毫无动静。齐云飞烦躁地开始一杯一杯灌起酒来。
“别喝了。”
温热的大掌包住微凉的手指,秦啸从齐云飞手中夺下酒杯,仰头饮尽。
“臣有罪,自罚三杯,请皇上息怒。”说著,便自斟自酌起来
哼,什麽赔罪,你分明就是买醉!好,朕成全你!
“混帐!朕要你自罚百杯!来人,上酒!”
7
千杯不醉的秦将军这回酒如愁肠,竟吐得昏天黑地。
软瘫在齐云飞怀里,秦啸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好难过,所有的东西都转得飞快。地板在转,房顶在转,连俯视他的脸也在转个不停。挣扎地站起,没想被椅子一磕,又跌回温暖的臂膀
叹口气,齐云飞叫来掌柜
“秦公子醉了,今儿我们就在这住下了,准备间大点的房间,我好照顾他。”
“公子放心,小店一定打点妥帖。”
将秦啸扶到床上躺下,齐云飞心疼地抚过他的额头,烙下一吻。旋即起身将两人弄脏的外衣脱去,用温热的毛巾给秦啸擦身。
“水……水……”感到身子舒爽了不少,秦啸从昏睡中苏醒。喉咙肿痛异常,每发一个音都疼像刀割似的,不知道自己粗嘎的声音能否让这人听懂,于是紧紧 地拽着别人深怕他离开。“水……水……”
手被秦啸握得生疼,齐云飞的心却跳得欢快。两人十指相扣,一个润白胜玉、纤细修长,一个骨节分明、黝黑粗糙,却仿佛水|乳交融,契合得没有一丝缝隙。齐云飞微笑,俯首将水哺进秦啸口中。
仿佛龟裂的土地久逢甘露,秦啸贪婪地吮吸着微凉的唇瓣,甚至粗鲁地闯进齐云飞的口腔,与他的舌追逐交缠。不够,不够!清凉的液体不但没有平息喉间的灼痛,反而如燎原大火般沸腾了每一个细胞的欲望。秦啸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他已经疯狂,开始一路啃咬、攻城掠地,哪里去管别人的挣扎
“霜儿,霜儿,一定是你……对不对,你回来了……”
啪——
脸上一阵激痛,秦啸回神,骇然
齐云飞羞愤地推开秦啸,合上双腿,坐起,抱着手臂瑟瑟发抖。0B66寞局涯著的风:)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他不是怕,是恨!心碎了一地。只有死死地掐着手臂,才能止住即将绝堤的泪水。朕是文滔武略、万人敬仰的帝王。连冯丞相、王尚书这些老古董们都看出朕的心思,你这个当事人还装什么傻?难道非要朕开口求你不成?你知不知道,朕夜夜批改奏章直至深夜,才换得一月一次在武场与你私|处的机会?朕让你身兼二职忙得见不到、想不起凌霜,用心至此,你知不知道?三宫六院,佳丽百千,谁不是挖空心思想讨好朕?朕却恬着脸淫荡地诱惑另一个男人,用情至此,你到底、知!不!知!道!
思及此,齐云飞举起拳头,雨点般砸在秦啸身上。他要发泄,他要知道,这个石头一样的男人,到底还有没有血肉!为什么不反抗?给我一点回应啊!一口咬破秦啸胸口,齐云飞如愿听到一声闷哼,抬起头来,对上一双怜惜的眼睛。
“你可怜朕?对不对?谁要你可怜!你口口声声凌霜凌霜,现在你看清楚朕了,还不是硬了?”一把握住秦啸的Rou棒,齐云飞笑得疯狂“你莫再口是心非。今晚,咱们都醉了……”
震惊地看着齐云飞艰难地吞吐着自己的欲望,秦啸最后一丝理智绷断。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Kou交的诱惑,更何况让一个比自己更优秀更骄傲的人服侍,那淫荡的姿态会是怎样的令人血脉喷张。可是秦啸却心痛得无以复加。埋首跨间的是他一心要扶持的君王啊。他还记得第一次金殿面圣,齐云飞笑得意义风发。他虔诚地拜倒,为得到赏识感到由衷的幸福。他不是石头人,他知道射向自己的视线深情且炽热,可是他给不起,更不敢给。君臣相恋,那是罪!
“不……求你了,放开……”秦啸伸手推拒,却仍是抗拒不了身体原始的冲动,反而将齐云飞更压向自己。如墨的秀发像有生命的藤蔓,纠缠着秦啸的手指,吸尽了他最后一点力气。
“云飞,求你了……走开……云飞……”感到吞吐的速度加快,秦啸拼命摇头忍耐,却在齐云飞轻轻的吮吸之下,激射出来。
“咳,咳咳……”被腥味的Jing液呛到,齐云飞咳得眼泪直流。他的唇刚刚被摩擦得红肿,此刻衬着嘴角的白浊液体,看得秦啸下腹一阵阵发紧。
“咯咯……好快啊,将军……”冰冷的指甲若即若离地刮擦着微微抬头的分身,满意地看到它再次迅速充血膨胀。齐云飞笑的妖媚,跨坐上来
“嘻嘻,怎么,还没满足么?”让秦啸的欲望抵住自己的菊|穴,齐云飞摆动腰肢轻轻摩擦,令秦啸再也压抑不住地低吼。含住秦啸的耳垂,齐云飞低笑
“不过是醉了……想要,朕就给你。”说着,毫不怜惜地抬腰重重坐下,让粗大的Rou棒彻底贯穿了自己
“啊——”
“啊——”
齐云飞痛得撕心裂肺,却给了秦啸极至的快感。他顾不得身上人汩汩流出的鲜血,惨白的面容,他只想让此刻的快感延续下去。铁臂托起软瘫的身体重重摔下,他疯了似的挺身,不停地抽插。看着云飞扭曲地微笑,无力地挣扎,哀求着流泪,最后想破败的娃娃般任自己予取予求,可是他停不下来。推倒云飞,撑开他的大腿,看自己胀得紫红的Rou棒每进入一次就带出更多的血丝,心,痛得喘不过气来。可是身体已经不是他所能操控。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