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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听而未闻,幽幽地叹息:“但愿你的续东现在不在姬冰怡的身边。”
初雪心湖波澜起,经历了生死而又重生的她似乎已然不能分清续东对她的爱有几分真几分假。她在想:那个曾经那么深爱挚爱着她的续东真的如她所思所想的那样深爱挚爱着她吗?他这次要和我离婚难道不是因为那件事?而是因为他变了心?
离鸾河上有三座桥,离鸾市的人们总是习惯以编号称呼它们,现在,一辆红色的宝马车正风驰电掣地行驶在二号桥上,二号桥下,离鸾河水在呼啸的寒风中呜咽着自西向东流淌。
此刻,已近深夜,二号桥上车辆行人稀少,一个个孤零零的路灯在初雪的眼前一闪而过,突然,初雪指着正前方缓慢行驶的一辆红色奥迪车惊叫:“看!姬冰怡的车!”
“你确定?”
初雪眸光中掠过一抹痛楚,极其肯定的回答:“确定!结婚的时候我坐的就是这辆车!”
那声音一声“好”,宝马车飞速地超过奥迪车,超过近一百米时,宝马车猛地一个掉头迎面直向奥迪车冲去。
初雪一声惊呼脱口而出:“你要干什么?”
开着红色奥迪车的正是和续东分手不久的姬冰怡,姬冰怡但见一辆红色的宝马车高速直向自己冲来,极度惊恐慌乱之下,姬冰怡向左急打方向盘。
初雪急怒:“不要啊!”
“要”字音落,宝马车向右一打方向,猛然一个急刹车,逼停奥迪车。
现在,宝马车和奥迪车并排同向横挤在桥上,两车的车玻璃同时缓缓落下,内心狂跳的初雪就看到了伸出车窗的那张她再也熟悉不过的脸。
姬冰怡那张脸早已失去往日的优雅风度,因惊恐愤怒而扭曲的脸上的那张小嘴开口就骂:“你tmd喝醉酒了吧!找死啊!”
安雨嫣这时突地伸出手,似是要撕去姬冰怡那张脸皮一样,在姬冰怡的脸上自上而下地一抹,姬冰怡当即一愣,神识一片空白,同时另有一缕神识悄然而入她的神识之中。
初雪的眼睛睁得出奇地大,微张的嘴正要问安雨嫣这是要做什么,耳边那声音突然沉声问道:“姬冰怡!你爱续东,对吗?”
那声音似是有着无尽的魔力,但见姬冰怡面无表情,唇开启:“是的,我爱续东。”
初雪既害怕又好奇,那声音再问:“姬冰怡!你深爱着续东吗?”
“是的,我深爱着续东!”
那声音每问一句,都会先呼唤姬冰怡的名字,这时,那声音忽然声色俱厉起来:“姬冰怡!你为什么爱续东?”
神识被安雨嫣全然控制的姬冰怡大脑不受控制地开始回忆……
这一瞬,自姬冰怡的心底突兀地跳出续东小时候的模样。
那时,她上高三,续东上初三,续东总是在下晚自习时在学校门口等她一起回家。
续东虽是比她小三岁,个头却是一米七了,身体健硕,看上去更像一个高三的学生。那时的续东不爱说话,留了个寸头,没事嘴里嚼着口香糖,一脸桀骜不驯。
人常说,蔫驴踢死人,这话说得没错,续东那会儿一个小屁孩,有一次竟然向她发誓说要一辈子保护她。
想起这一刻的姬冰怡有些羞赧,仰起头,会心一笑,像是她和续东所有过往都在她那一笑里。
姬冰怡当时开玩笑问续东:“你真的要一辈子保护我?”续东用力地点了点头,姬冰怡当时有些感动,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那就是说你喜欢我,要娶我,对不对?”续东点头,点得更用力了。
姬冰怡记得,有时候晚上回家,碰上学校里的或是街上的小混混纠缠她时,她有时甚至会故意地让小混混纠缠,因为她知道,她身后的续东很快就会悄无声息地冲出来,然后像头发怒的猎豹一样把那些混混碾压个粉碎,她喜欢看那一刻充满着血性和野性的续东。
记得有一次,续东为了她下手狠了点,愣是把人家肋骨打断了一根。也正是为此事,续东才被学校开除。为此两家家长还弄得不好,禁止他们来往。
但两家就在同一个大院,同一个单元,楼上楼下的,总还是会见面,二人还是会在学习之余偷偷摸摸地来往,逢其时,姬冰怡父母工作调动到了省上,所以姬冰怡家搬到了省城别鹊。二人从此再也没有联络,姬冰怡为了考大学也就把续东晾到一边。
大学四年一晃而过,在省上工作的父母让姬冰怡先在离鸾市锻炼几年,等到合适的机会再调回别鹊,而且还在离鸾hn岸给姬红怡买了个小别墅,姬冰怡就在那里暂时独自过着。
回到离鸾的姬冰怡有时会想起那个年少的续东,那份纯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叫**情的感情。想起那个在她心头沉默寡言、桀骜不驯、一身野性兼血性的续东时,姬冰怡也会偶尔回到大院,去一趟续东爸妈那儿,给他们买点水果衣服什么的,顺便和他们聊聊续东的事儿。
七年不痒,姬冰怡原本只当那时是小孩过家家的,谁知自从那晚再见毕业后的续东,她的心就开始躁动了起来。
姬冰怡想不明白,大学四年,她谈了两场说忘就忘的恋爱,毕业三年,追求她的人没有一打也有十个,个个条件都比续东强好几倍,却愣是没有一个能走进她的心里。
姬冰怡原本想着就这样做一辈子单身狗也不错,不成想,再见这个小冤家,她那颗久已沉寂的春心就咚咚咚地跳个不停……
那一次要了续东的电话,第二天就想给续东打电话,只是拿起电话的那一刻,姬冰怡却犹豫了,想起那晚续东亲口说初雪是他的女朋友,她的心里就打鼓,他还是原先的那个续东吗?他还能记起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要一辈子保护自己吗?
她这心里越是纠结,就越觉得难熬。
思念像是锅里的肉汤,越熬越浓。
感情这东西,有时甚于洪水猛兽,一旦决了堤,就会绵绵不绝,一经开了笼,便会百无禁忌。
百无禁忌的姬冰怡买了些礼物,敲开了续东父母的家门,得知续东打算和初雪年后结婚,姬冰怡的心凉了半截。
要是这半截凉透了也好,偏是那半截越烧越热,带动着把凉的半截也烧热了。姬冰怡在想,续东本来就是我的,从小就是我的,你初雪凭什么来抢。二话没说给搬家公司打了个电话,姬冰怡竟是把家搬回到了大院。
搬家的时候,续东父母热情地帮姬冰怡搬搬这挪挪那,几乎感动得姬冰怡觉得自己才应当是他们的儿媳妇,当时他们就要打电话让续东回来帮她搬家呢,要不是姬冰怡拦住的话。
搬家的那天,一切收拾停当,姬冰怡就坐在家里静等续东敲她的房门。姬冰怡知道续东的父母一定会让续东来看看她的,因为水龙头坏了厨房进水,姬冰怡就在滴答滴答的水滴声中等他的续东归来。
续东果然在晚上十点多敲开了姬冰怡的门,姬冰怡欣然开了门,续东手里拿着管钳生胶带,站在门口,探头向门里张望,姬冰怡白了续东一眼,一撇嘴:“进来啊!杵在门口干嘛!跟个贼一样!”
第十四章 古董续东
续东嘿嘿一笑:“还真是搬回来了!”脚下却是没有移动半步,盯着一身粉红睡衣的姬红怡,上上下下地打量。
姬冰怡被续东看得有些不自在:“怎么了?没见过啊!”
续东斜了一眼姬冰怡,一边往进走一边说:“真不知道是厨房进水了还是你脑子进水了!放着别墅不住,非得住贫民窟!”
姬冰怡关了门,撇嘴:“我乐意!你管不着!”说着就去泡茶。
续东走进厨房,不大工夫就修好了,刚一转身,就看见姬冰怡那双迷死人的凤眼就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他,续东作势往后退了一步:“切!吓我一跳!这修水管有什么好看的!”
姬冰怡黑眼仁自眼角勾着续东:“我就喜欢看你修水管,不行啊!”说着一把从续东手里拿过管钳生胶带:却是城头变幻大王旗,莺莺细语:“先去洗洗手吧!等会儿陪姐说说话。”
续东一愣,洗了手出来坐在沙发上,姬冰怡拿出一包60元的芙蓉王,拿出一支放到吴鸣的嘴里,又凑脸到续东跟前,拿出打火机‘砰’地打着火,却是没有急于给续东点上,而是借着火光静静地从下到上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个让她夜夜苦思难以成眠的男人。
今个的续东脚上穿着一双浅棕色运动鞋,白色的袜子,下身着一条深灰色的宽松休闲裤,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衣,袖口挽在近胳膊肘处,露出浅麦色的肌肤,领口微微敞开,隐约可见健硕性感的胸肌。
瞧到这一瞬,姬冰怡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眸光继续上移,是续东那结实宽厚的肩膀,突出迷人的喉结,再往上,是姬冰怡曾经熟悉的五官,削薄轻抿的嘴唇,挺直的鼻梁,深邃不见底的眼,浓如墨染的眉,还有依旧留着姬冰怡印象中的寸头。
姬冰怡双颊绯红,嘴里有些干涩,这一刻,续东那立体感极强棱角分明的五官透着的稳健成熟和些微冷峻竟是让她的芳心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这一瞬,续东微微一怔,眯着眼,自乌黑深邃的眼眸中眨出一丝不羁,看向有些痴了的姬冰怡,一皱眉:“点烟啊!看什么呢?”
姬冰怡脸微烫,轻咬唇,垂眸,复又卷起眼帘,火辣辣的眼眸大胆地迎向续东的眸光:“怎么了?不能看啊!”
今次轮到续东不自在了,一把从姬冰怡手里拿过打火机,自己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往沙发背上一靠,这才吐出那口烟来:“你这是在看古董,哪是看人啊!”
姬冰怡表情一滞,瞪了一眼续东,坐回沙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亦真亦假地说:“看你变了没!”
续东戏笑:“古董不会变,人,哪有不变的!”
姬冰怡目光迷离:“你那会儿说要一辈子保护我!”“也变了么?”
续东一愣,似是想起曾经的那么一瞬的冲动,尴尬一笑:“姬姐,说什么呢你这是,谁欺负你了?你给我说!我去抽他!”
姬冰怡似是又看到当初那个血性的续东,心中一喜:“晕!你怎么还是这么二!”
续东脸色一正:“姬姐,刚才你说有话跟我说。”“是不是他欺负你了你才搬回大院的?”
姬冰怡一脸懵懂:“谁?”
续东:“还能有谁,你男朋友啊!”“听向前说是你们单位同事!”
“什么?”“你听向前胡说!”姬冰怡的声音高了十个分贝:“现在我就打电话叫他过来!问个清楚!”作势拿出手机就要给向前打电话。
续东拦住姬冰怡:“算了,都快十一点了!”“那你为什么突然搬回来了?”
姬冰怡似乎还在生向前的气,或者说还在生续东的气。
续东似是恍然大悟,一拍脑门:“我知道了!”“准是觉得还是咱大院亲,咱大院的人也亲,过得虽是穷了点,但是咱大院的人都活的亮堂,是不?”
可是姬冰怡依然没有半点开心的样子。
续东忽然晃动着手指,指着姬冰怡开玩笑地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看我回来了,想我了,才搬回来的?”
姬冰怡这时心里禁不住咋舌,续东这小冤家也精明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