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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新新下车以后就看见不远处的余宅门口停了多辆公安厅的车,所有的警员都半蹲在打开的车门后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余宅。所有的一切都静悄悄的,让廖新新觉得似乎沈聿根本就说错了,没有任何的动静和反应。没有一个劫持人质现场应该有的场景。
“警司。”沈聿所辖小组中的一员看见沈聿之后小步跑过来压低声音说,“里面的确有人。”
“看清楚了?”
“没办法看得太清楚,只是在我们到达之后三楼左侧第六个窗口闪过一个人影。至今还没有提出任何关于交涉的要求。”
“那就对了。”沈聿平静的点头,“人就在这里。”他示意那个警员,“提出交涉,我们没有时间。”
廖新新站在这里是完全没有事情做的,但却是比这里的所有警员都深知现在的情况,所以更加的不安。她走到沈聿旁边,“尹副警监——是在往这边来是吧?”
“恩。”沈聿应了一声,没有看她,“你回到车里去,这里没有你的什么事情。”
“是。”廖新新回头看了一眼安静的过分的余宅,然后就快步走回车子旁边。她没打算瞎掺和现在的事情,这种情况下,沈聿怎样交代最好就怎样执行。她一个小法医也的确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里面的人听好了,我们是省公安厅的。我们希望可以和平解决这件事情——”
车窗外已经开始喊话了,廖新新有些担忧的向后面的路上看了看,不确定什么时候尹昌敬就会来。如果他来了沈聿又会怎么样,是撕破脸还是继续伪装,亦或是其他的什么。
毕竟尹昌敬现在还是副警监,而且,沈聿没有证据。
这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人得到尹昌敬的证据。当然如果余董事长同余琛、葛天羽可以平安获救并指控他的话或许情况会有变化,但是他们真的可以平安么?
廖新新真的有些不确定。
余宅还是被一片寂静笼罩着。没有人答话。
“没有人答话。”警员说,“警司您看——”
“把东西给我,我来说。”沈聿平静的说,他看了一眼时间,至多五分钟尹昌敬就会出现。他的脑子中飞快的盘算着利弊和可能出现的情况。
说实话这是他最没有准备的一次。这种没有准备不是谦虚,而是在可以想象的程度中达到了最没有把握的极点。
他甚至还不能确定尹昌敬究竟是否是他想要找的那个人,也同样不知道五分钟之后尹昌敬究竟会不会出现在这里,这些不会有人告诉他,只能他一个人来承担。
所以一旦尹昌敬来了会怎么样,没有来又怎么样。这些可能性他都要想到。但是却不能够兼顾。结果只能有一个,他必须在这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内完成这个结果的选择。
所有的人除了他和一起来的廖新新没有人会想到关于尹昌敬的人和事,在他们的心目之中,尹昌敬还是那个让人敬仰的副警监。他们也都是他的下属。作为下属。执行命令是唯一的选择,所以在这其中要怎么抉择相当重要。
他不得不考虑如果尹昌敬来到这里并且影响他的计划他要怎么样应对,还有他的这些下属会如果选择行动。这些下属他一直是很信任的。但是在某些时刻,在上司和更高的上司之间的命令之中选择哪一个却是太过于困难的选项,他不得不想到这些。
还有如果他选择了将尹昌敬摆到了自己的对立面那就说明他会在知晓尹昌敬究竟是否会到达这里之前将这个选择和结果公开,但却没有过程,那么如果尹昌敬却并不是他所思考的那样,那么别墅内被当做人质的三个人是否会因为他的这种决断而有生命危险,之后的事情会不会因此而产生让人没有办法承担的变化。
这是他从警员手中拿过扬声器时候那几秒钟心中几乎是瞬间掠过的事情,还有最后他做的那个选择。
任何一个合格的警察是不会轻易推测的。一旦推测那么就要坚定这个推测并且为这个推测可能产生的所有结果付出所有的责任。
“王守礽。”他开口,声音透过那小小的四方形的扬声器被扩大,没有产生一丝的波动,显示出完全的平静。这种平静所带给下属们的情感影响是显而易见的,那种隐藏在空气中的焦虑被逐渐磨平。
廖新新听见沈聿的声音之后叹了一口气,她自从进入公安厅就一直跟在沈聿的身后,看着他沉稳的调查着每一件案子,做着几乎不能称之为推测的推测,逐渐接近着真相。她自认为是有一些了解这个人的,所以能够看得出他的焦虑,所以听见他声音中显而易见的平静就让她更加的担忧。
她明白,沈聿根本没有把握。
哪怕他怀疑了尹昌敬很久,但是却完全没有把握,那个人她看不出任何的纰漏,一个站在高位十多年的人早已经学回来隐藏那些证据和惹人怀疑的痕迹。
但是若是进退维谷就只能奋力一搏,破釜沉舟。要么后退死亡,要么前进生存。唯一不能做的就是忐忑盘桓犹豫。
沈聿也不是这样一个犹豫的人,他总是平静的,雷厉风行的。廖新新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她把目光牢牢的定在身后的车道上。
境况有时候就是这样,你期待着某个人的出现,但是又恐惧某个人的出现。那个人如果出现了说明自己赌赢了,但是前面的路可能更加危险,但是如果那个人没有出现,那么就输的一塌糊涂。(未完待续。。)
ps: 有一点比较抱歉,前面有一章的章节题目重复了,但是内容不是重复的。起题目一般都是很随性的拿起一个词就放上去了,忘记翻过去看一下以前起的题目了,实在抱歉。
第一百八十三章 尹昌敬
尹昌敬
所以,尹昌敬,你究竟会不会出现在这里暴露你的面目?
“王守礽。”沈聿的声音平静的传到这附近半径100米左右的地方。“我知道你在里面,我要找的人也在里面,他们还活着。我同样知道的是现在的局面并不是你造成的,而是你身后的某个人,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之后我也很犹豫是否要和你进行交涉,毕竟他是我的上司。这十五年来你为他所用我想今天我们在这里对话的事情让他知道了的话他一定不会让你活着离开。”
沈聿顿了顿,他听到了身后刹车的声音,声音微微的提高,“他现在也来到了现场,就在我的身后。所以是生是死由你做选择,我相信你跟随了他十五年应该明白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身后稳健的脚步声逐渐接近,沈聿虽然没有转身,但是却仿佛看见了尹昌敬带着他惯常具有威慑力的笑容的模样。
他在心中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果然他还是没有猜错。
“你比我们更加清楚可以操控你的人是谁,所以你更加清楚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不会放过你。有的人是躲不过的。”他顿了顿,然后平静的说道,“如果你接受交涉条件那么你会有百分五十的生还可能,但如果你不接受,那么尹昌敬会把你当做你现在手中的人质一样对待。你应该明白你最害怕的是什么。”
廖新新似乎感到了来自四面八方惊惧的目光。尹昌敬带来了一个小队的人,全部都是厅里他的嫡系人马。人数不多却贵在精良,其中的多位更是与沈聿平级的高级警司。
“沈聿你这个小崽子!”尹昌敬的大掌恶狠狠拍上沈聿的肩膀,“来解救人质也该多带些人,里面的人质可都是案子的重要的人证啊!你连汇报都不汇报一声就带着人过来出了事情你敢说能负责的了!”
沈聿侧头,尹昌敬的面容同往常一样,带着严厉却又宽和的表情,但是却又有什么同往常不一样了,那看起来严厉宽和的眸子中闪烁着某种黑暗的东西,牢牢的盯着他。
“我负责的了。”沈聿说,“如果您不参与的话。”
“你才活了二十几年懂个屁!”尹昌敬大怒。手掌使劲挥了挥。但眸子里面的黑暗部分愈发深沉而明显,“老子在你这个位子上做了十年!走的路比你吃的盐还多,这边我接手了,你滚回厅里去。这次未经批准就擅自调用厅里的警员上面已经知道了。半年内你不要再接案子了。”
沈聿面无表情。“里面的三个人质你处理不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想要怎么封住他们的口?”
尹昌敬的表情丝毫未变,“自然会有人帮我封住他们的口。”
他们的声音很低。周围的人丝毫平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廖新新冷冷的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手里的手机被她死死的捏着。
“你就这么信任那位王守礽?”
“让一个人死心塌地的为你做事不是凭靠着信任就可以的。而是要抓住他的弱点才能对症下药。”
“看来你已经打点好了,就像是十五年前做的一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位王守礽一定会杀了里面的人三位人质,而你只需要让你的人冲进去抓住王守礽就可以万事大吉了。没有人知道你曾经做了什么,而且还可以打压我从而打压我父亲。”沈聿挑了挑眉。
“有实力的人往往不会亲自去做一些事,下面永远会有人替你做好。就像是走到今天,我几乎没有去安排什么,一切全部都是你的功劳。”尹昌敬说道,“我要感谢你我的老厅长生了你这样一个儿子。他在这个位子上这么多年一直盯着我,甚至把你放了进来,我如果想要以后顺利下去怎么样都不能在你们身上栽了跟头。”
“得到余氏的资金,得到厅长的位子就是你的目的?”
“至少目前是这样的。”尹昌敬笑笑,他招了招手,身后的持枪警员就走上来按住沈聿的肩膀。
沈聿微笑了一下,没有任何的反抗,他甚至相当配合的将扬声器递交给其中一个警员,他走了几步然后突然停下脚步,微笑的看着尹昌敬说,“人生无处不是赌,不但要看下了什么的赌注,也要看看荷官的手法如何。你抓住了荷官的一个弱点想让他出千,觉得自己稳赚不输。但若是其他人也抓住了弱点。最后老千究竟是谁的除了荷官自己谁都不能肯定。”
尹昌敬的笑容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痕,他眯了眯眼睛,“你说什么?”
“我既然知道你的计划,怎么可能没有准备呢。”沈聿平静的说。“我父亲说过他的儿子没有别的本事,只有一样和他相类似,就是去读人心。我知道你怕什么,更加知道王守礽害怕什么。”
廖新新静静的听着手机里面传来的声音,录音机静静的启动着。
“你知道植梦者最害怕的是什么么?不是死亡,而是不能死亡。如果可以活着他们当然愿意跟随着你,但如果遇到一件事他们却是宁可死去。”
尹昌敬一怔。
“他们最害怕就是永远沉入睡眠,陷入噩梦不可自拔,在有限的生命中度过无限的岁月。”
身后一阵骚动。
尹昌敬几乎是立刻就回过头,在看见完好无缺走出来的余琛之后他的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继而他就看见了走在余琛身后空着一双手的王管家。
“所以王守礽一定会这样走出来。”沈聿说,“你失算了。”
尹昌敬缓缓的回过头,眸子中一星半点的笑意都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彻底的阴狠。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