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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樱木不禁问道:“他,他怎麽了?”
木暮摇了摇:“小枫有病,连师父都没办法可以完全治好他。”
“可流川不是大夫吗?”樱木显然很是吃了一惊。
“有谁说过大夫就没有得怪病的?”宫城冷冷地说道。
“小枫会随时入睡,但他醒来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所以只要小枫一睡著就要有人去叫醒他。”木暮说道:“除了晚上我们在小枫身上插入银针助他正常睡眠外,平日里他是不能睡的,别说是晕过去了。”
“所以你说对了,小枫是瓷人儿,是碰不得的。”彩子不愠不火地说。
“够了,你们别说了。”樱木吼叫道:“是我错了行吧?”
他实在很後悔也很担心,可是同时也受不了这些人的话,不过现在众人只想流川没事,也就是住了口,一块看向安西房间的大门。
良久,安西才打开门走了出来,他看见众人之中怪异的气氛,不由笑道:“花道,你不是说过永不见我的吗?”
“爹,那个流…流川他没事吧?”樱木哪顾著回答安西这话,只急著追问。
“咦,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认我为父亲的吗?”安西笑呵呵地说。
“什麽?师父,你是他爹?”宫城吃惊地指著樱木叫道。
湘北的人在这一瞬间全部都没有再责怪樱木:因为湘北的人除了流川,其他几位都是安西收留的孤儿。
在他们心中安西就像父亲一样,既然樱木是安西的儿子,自然他们也就不会怪他。
只是樱木听到安西这话却一下红了脸,他绕过众人奔进屋去,只见流川已然醒转,正好端端地坐在床上。
“嗯,那个,流川,你没事吧?”樱木低声问道。
“死不了。”流川白了他一眼,不过相当好奇樱木的身份:“你是师父的儿子?”
“对呀,不过我随了母姓。”樱木忍下了这个白眼,毕竟这回是天才不对。
“为什麽师父从没告诉我们?”彩子问道。
安西笑嘻嘻地说:“他是个死脑筋的孩子。”
此时,屋内的流川却静静听樱木诉说。
“我那个爹整天只会捉弄我,从小就让我出了不少丑,最过分的一次是倒在地上装胸口痛来吓我,害我哭了好久。”
流川惊讶地看著满脸通红的樱木,很难想象对方这样一个高大又健壮的青年也会痛哭?
看著流川的眼神,樱木急道:“那是小时候的事了,所以本天才发誓在没有功成名就之前,我是不会认他的,更不会任他耍。”
“呵呵!”安西对彩子说道:“我们门派的花费大半可是从花道那儿来的。要知道,你们不偷不抢、又要行侠仗义,我哪有这麽多银两?小枫的医术再好也不会赚很多──因为他要义诊嘛。花道那孩子口里虽不认我这个父亲,不过每年都送大量的银子来让我老头子花花。他不是要自力更生麽?所以我也答应不与他父子相称。”
众人这才明白,深觉这对父子真的很好玩,哪有这样的父与子?
屋内的流川听樱木说完这番话後,心中却又了解了一点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大个子,心想这个樱木可真是倔。
不过对方不靠师父就当上南七省的大当家也真是有些本事,可是流川想是这样想著,从嘴中吐出的却是两个字形容樱木:“白痴!”
“你说什麽?”樱木闻言暴跳如雷。
“你是一个被父亲耍的蠢东西。“流川懒懒地吐出这句话,然後转了一个身,背过身子不去理会樱木。
樱木气极,若不是知道流川有一个怪病,他觉得他非掐死这人不可。
好一阵流川转过头,瞟见樱木自个儿在那边咬牙拼命忍住怒火的模样,不自觉地掀了掀嘴角。
樱木正好捕捉到流川这一个动作,他看见流川那双平日里冷静之极的双眼中似笑非笑的神色,以及脸上柔和许多的表情,不由呆住了。
出现在樱木眼前的流川是一个容貌相当俊美的少年。
凭良心说,樱木最讨厌的长相都长在这张脸上,又精致又干净,肯定会有许多女孩子爱慕流川。
可是现在他这位天才却怎麽对流川恨不起来,或许是知道流川身上有那个怪病吧?
樱木如同安慰他自己一般自言自语,说不准儿哪天流川睡下去後便起不来了──何必与一个将死之人抢风头?
流川见樱木突然又怔怔地盯著他出神,心思一转便知对方脑中在想什麽,便沈下脸喝令樱木出去。
樱木只觉流川性子古怪,难以捉摸,不过他刚才见湘北的人对待流川的情形,大概明白流川是个被宠大的孩子,脾气可能是大了点儿,所以他也就没有在意,转身退了出来。
门外的洋平看见樱木走出来忙迎上去:“怎麽样?”
“还好。”樱木顺手替流川枫关上门。
安西笑道:“樱木,住下来吧,你要离开多久?”
“我……”樱木其实也想答应,可是当年的气话……
“哎呀。“彩子上前拉下沈默不语的樱木:“你现在是堂堂的南七省大当家,也算威镇一方了,怎麽还不算成就?”
樱木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忽然开口道:“那我把南七省的归入湘北名下。”
安西摇摇头:“湘北只是一个小门派,所做的也只不过是一些打造兵器,治解药之类的生意,我们一向不管江湖中的事儿。不过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抱负。花道,如果你想在武林中闯出一番天地,就不必把南七省的英雄牵扯进来。你可以当湘北是家,但不要把湘北涉入武林的纷争中。”
“知道了。”樱木有些不耐烦地应道。
湘北众人微笑著接纳了樱木,三井寿亦然,不过心中却微有不快。可是他内心非常尊敬安西,理论上也就认同了樱木。
自此,樱木与洋平在湘北住下了。
休息了一夜後,樱木已忘了让他不快的事,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那个怪人流川枫。
但是樱木又死要面子不愿意当著众人的面去问流川的身体可好些,但在不知不觉间,樱木发觉他已来到了流川的房中,而流川正要外出。
“你有事?”樱木犹豫好大半天才呐呐问道,使得流川诧异地摇摇头。
“你,你,有空带我去一个地方吗?”樱木看著流川淡漠的脸低声问道。
流川本不愿搭理樱木,可见对方眼中露出如此严肃的表情还是第一次,不由点点头:“你想去哪儿?”
“西陵。”
流川领著樱木出了门,三井看著他们俩,颇有些担心。
木暮笑道:“你也太忧心了,有花道在,小枫没事的。让他出去走走也好,他确实也闷坏了。”
三井无语,他虽很想跟去,可是这样也就表示他不信任师父的儿子,所以他只好作罢,希望流川快些回来。
樱木和流川一路上都无话可说,而樱木急切想赶到西陵,但他可身边的人不会武功,他也只好放慢脚步,不过那速度仍是较快。
流川不愿示弱,尽量提步急行,待到路口时便给樱木指引方向,两人一会儿便来到了西陵。
经这一阵,流川已微微喘气,但他天性好强,不愿让樱木小瞧,便对樱木说再在前方转一个弯便到了。
樱木来不及等流川立刻先行一步。
等流川赶上到西陵时,发现樱木已呆站在一座坟墓前,那墓碑上面只刻著“田门叶氏之墓”几个黑色的大字。
“小师妹。”
樱木眼一红,拼命忍住泪,他边连她最後一面都没见到啊!
流川立在一旁,他一向不长於安慰人,也不会将情感外泄。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为什麽如此自然就能表达出他的感情呢?
一点也不娇柔做作,使得呆在樱木身边的人很容易就会被他感染。
樱木内心痛苦不堪──
叶子,她是他极为珍惜的小师妹,当她几年前嫁於小田时,他都没这样难过。
因为那是她喜欢的、那是她选择的。
只要是她喜欢的,什麽都好。
然而现在却……
流川上前把手搭在樱木肩上,轻轻拍了拍。
樱木讶然回头,看见对方那双清亮的眼睛里,竟有著不同往日的温暖,那里没有多少安慰,没有关切之极的目光,可为什麽让他觉得那里有温情?
“你喜欢她?”流川淡淡地问。
樱木再也忍不住了,他一直就拼命把叶子当成是妹妹。
可是,可是那个流川为什麽要逼天才面对呢?
樱木突然紧紧抱住流川,默默流下泪来。
叶子,叶子,真的是很喜欢她!
流川没有一丝惊讶的模样,只是任由樱木抱著,隔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拍拍他的背:“好了,好了。”
而此刻,才让樱木一惊,急忙放开流川,向後跳开几步。
天才是怎麽了?
居然在这个臭屁的流川枫面前哭了起来?
这般想著的天才一下红了脸,而流川却像没看见一样,弯腰除起地上的杂草来。
樱木在边上仔细打量流川,不明白他为什麽会信任坟?会在这个他原本瞧不顺眼的人那里寻找安慰。
流川明明是个相当冷漠的人儿。可是他的手,他的怀却能给天才如此奇异的安心感觉。
自从当上南七省的当家以来,有多久没有想刚才那样痛快地表达过自己的情感了?
樱木摇摇头,感到现在舒服多了。
他大步上前,拦住流川:“你歇会儿。”
然後,樱木不再让流川再说什麽,自个儿却埋头干了起来。
流川静静立在叶子的坟前,默默地看著忙碌著的樱木。汗水从他宽阔而明亮的脸膛上滑了下去,原来他是这样一个细心又体贴的人,为什麽他的师妹不喜欢他呢?
流川看了叶子的墓碑一眼,又看向樱木高大而孤独的身影,这个白痴从小便离开父亲一个人在外,这麽长的日子,难道就没一个人真心对他好吗?
一时心中微微起了一丝怜惜之情。
两人慢慢回到医馆,樱木想说什麽,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倒是流川却难得先开口打破了沈默。
“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要去替人看病了。”
“你,你……”樱木很想告诉流川多保重身子,可突然间却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也便说不出口。
待流川远去後,樱木才回过神,不自觉地跟随流川来到了医馆大门,却见里面早挤满了人。
樱木不禁有些吃惊怎会有这样多的病人?他抬眼看见流川忙碌的身影,心中颇为不解:流川他自己也身患奇症,为什麽不好好保养?
再一眼瞧见流川身後的三井,这个人的武功不错,怎麽也不出去闯闯?
一天到晚跟著流川保护他,对他可真是不错。
猛然间想到这里,樱木心中微微烦燥,他也不知道原因,只是见流川那里挺忙的,便坐在一角不去打扰。
但是长时间看著络绎不决的病人,樱木很快就感到有些厌烦、有些无聊,不知不觉便睡著了。
正迷糊著,樱木忽觉有人在推了推他,睁开眼却是流川那张仍旧冷著的一张脸。
“这儿可不是睡觉的地方。”
樱木见流川眉目间全是疲惫之色,再看四周已没有病人,看来他定是睡了很久。
这时,三井递了一杯茶给流川:“歇会儿吧。”
樱木闻言立即睁大眼,歇会儿?
什麽意思?等下还有病人?
他看见流川枫额头上都是汗水,突然泛上一丝心痛,这个人究竟是怎麽回事?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不待细想,樱木大步上前一把夺过流川手中的杯子,嗒地一声扣放桌上:“跟我来。”
流川一怔之下,身不由己地跟著樱木来到了门边。
三井刚想拦住却被一旁的木暮拉住:“小枫也该休息一下了。”
三井心知流川这样卖力替人看病,只是想在他有生之年多治好一些人,所以才会这样劳累──因为流川不愿意有人与他一样饱受病痛的折磨。
三井对与流川的倔强当然无可奈何,从来只要是流川的愿望,他都会尽量满足,但是自从那个樱木花道来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