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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真拿别的都当傻
只有他,真的是个傻!
真特么傻透了!
¥¥¥¥¥¥
贵妃并没多贵重的礼物,一来本就是柴榕首先于安陆侯有救命之恩,他们往来也是礼尚往来,若是贵重太过倒显得十足的暴发户习性;二来若是礼重了,只怕成国公府心里也有负担,只当他们是有求于他们国公府,这样一来反而不妙。
于是挑了一下午,贵妃只挑了些冬虫夏草的补品,和一方大齐朝有名的端砚,以及京城一品阁最出名的大八件就回了武进伯府。
贵妃虽然到京城行色匆忙,但临走还是自花想容带了一箱子绣品。
大到里衣外裳,小到帕子香包一应俱全。
贵妃六条绣着各色花样的锦帕,和先前买那些礼物一共送成了四样儿,第二天和柴榕就带过去了成国公府。
柴榕轻车熟路和骆易又凑到一块儿,而贵妃则由成国公世子夫人带着去见了成国公夫人。
因着柴榕斩杀西梁小将裴元朗而救下了被围困的安陆侯,虽说这里面有着阴差阳错的缘份,可是成国公长房都是拿柴榕当国公府的救命恩人来看,不然也不会令世子夫人亲自主持将军府事务。
尤其成国公夫人武氏对贵妃更为看重,那是他心肝宝贝一样的四儿子的救命恩人的媳妇!
原本武氏听闻贵妃先行投了拜帖这一举动,便赞她知礼,不似是乡下地方出来的村妇。可今日一见,她真的信了儿媳郑氏的话,这位武进伯夫人果然看着不同反响,看那脸蛋、身条,再看人家那言行举止哪里像村妇?世家大族教出来的也不过如此,礼仪进退竟然半分不差,看着比许多人还要更雍容。
武氏一看就喜欢上了贵妃,再看她带来的几条丝帕,眼睛都亮了。
“这可是明阳府花想容的帕子吧?”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大老远带到京里,洵美你有心了。”
话里透着亲近,竟像对自家子侄般随意亲昵。
贵妃想不到花想容在京城里也闯出名号,真真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前阵子秦王世子妃往京里让人带回了些花想容的物事,尤其送给定国公夫人的那件软毛织锦的披风,样式图案都别具一格,华贵里又透着股子别致……听闻是明阳城顶顶大名的花想容出名!”
居然又是秦王世子妃!
贵妃不禁暗自长叹。
579 放飞自我
秦王世孙为柴榕所杀的消息闹的沸沸扬扬,京城里人尽皆知。可是秦王世子妃疯了的消息却并未广泛流传开,不过近日也渐渐有风声传出来。
安陆侯骆易一路押解秦王一家上京,但他这人并不是事事周全之人,也并未和成国公府通气。成国公府还是等秦王一家子押到京里之后,听到风声向骆易寻问,才得了准确的消息。
成国公一口气憋到嗓子眼儿好悬没憋死,期间各种五味杂陈,个中滋味自不可与人说,但是对骆易确是无奈、无语……凝咽。
这么放飞自我,真的不像他们骆家人!
不过秦王世子妃疯了,定国公府却安静的不像样子,只默默地向承平帝恳请将秦王世子妃接回京外的庄子处静养。
本来,这不是什么影响大局的事,又显得皇帝宽仁,罪不责妇孺。
可是柴榕杀秦王小世孙一事传言凿凿,几乎一夜之间袭卷京城,连普通百姓说起来都头头是道,这里面说没有定国公府的手段,承平帝说什么也不信。
所以并未准定国公之所请,言语间倒没敲打的意味,只道时机不允,反手吊了定国公一把。
武氏是从骆皇后那里听来,不过是让他们家千万别搅进定国公和秦王的家事里面。承平帝允了秦王之所请,以勤王失格论处,可是心里却膈应的要命,连带着和秦王有姻亲关系的定国公皇帝都不甚待见。
可是没人料得到定国公府会出此昏招,在这风头浪尖上公然给柴榕难堪
柴榕难堪,难道皇帝脸上好看?
皇帝因此就更恼上了定国公府,所以秦王世子妃能不能接回定国公府,还真不好说。
武氏原是太子太傅之幼女,性情温婉,自少女时便与定国公夫人秦氏相交甚笃,两人是手帕交。等嫁了人又都是国公府,家世相当,往来更加频繁。骆皇后之所以和武氏交了实底,也是怕武氏心肠软,被定国公夫人好言相求,再冒冒然替定国公府说话,凭地得罪了承平帝。
不过骆皇后却不知道武氏,她本就性情柔和,与定国公相亲相爱这些年,也难免受到定国公的影响,小心谨慎愈甚。
本来她就不愿给成国公府惹事,平日行事也是极尽低调。更何况事关柴榕,那是他四儿的救命恩人,她与秦氏再好也有各自的家人,各自的利益,早不似少女之事无关痛痒的声名之争,不可能真的替定国公府讲话。
否则,将自家宝贝四儿和他的救命恩人于何地?
他们俩可是活捉秦王的有功之臣,杀人柴榕有份,难道他们骆易就能脱得了责任?
秦王胜,定国公府依然会屹立不倒,可他们成国公府却会因与秦王作对而成为罪臣;秦王败了,定国公府就好不到哪里去,颓败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武氏再不懂政治,每日听成国公在耳边念叨,也有数了。
所以,这一次秦氏对外称病,武氏也只是照例送了礼去,人却未到。
……郑氏一提起秦王世子妃,就知道不好,果然她话音一落,屋子里的气氛莫名的就是一僵。
武氏瞥了一眼郑氏,她这大儿媳妇是个好的,人好心也好,可就是有时候嘴比脑子要快上一步半步的,时不时让人无语那么一下子。
“老夫人和夫人能喜欢就再好不过了,我这初次进京,见大世面,生怕行差踏错,给伯爷丢脸。”贵妃只作郑氏提的是个无关紧要之人,不似她的生死对头一般,仍笑意盈盈。
郑氏一见贵妃替她接了话茬,不禁笑了,也没注意贵妃继续要往下说的意欲,便接口道:
“我们上次见都论了姐妹,怎么今日再见反而生分了?”
贵妃笑道:“这不是当着夫人的面,我怕一时失了分寸,让夫人笑话吗?姐姐可不得多担待着些,怎地还挑妹妹的错?”
“就你这张小嘴啊,甜的跟甘蔗似的,谁会说你不知进退?”
武氏连连点头,郑氏这话说的不错,武进伯夫人可不像小家小户出来的,越看越让人欢喜。嘴还甜,还知进退,行事很有几分举重若轻,永远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绝不会过了。
转脸看见四儿媳妇,就不禁心里一叹。
长的也是花容月貌,可就是一张嘴太笨。
武氏生了三个儿子,老二自小不到三岁便夭折了。老三是妾生,长到十岁得了一场风寒也去了。整个成国公长房就余下两个儿子,老大骆非和老四骆易。
当初挑了段氏,翰林院院士之女,就是想给成天打打杀杀的骆易综合综合,受妻子影响能平和些,也省得配个暴脾气,两口子成天打架。谁知这段氏的确性情柔和,可就是……太柔和了,跟个面团子似的,读书读的都有些呆了,人情往来倒也没甚错处,可就是一张嘴实在闭的紧。
她倒是人前人后一个样儿,始终如一,对旁人这般,和骆易也是一样,夫妻俩倒是相敬如宾,可是成天连个热乎劲儿也没有。
按说今天见了自家夫君的救命恩人的家人,即便心里不喜都得装出一副热情劲儿。
可她倒也不是故意冷淡,可就是说那话让人接不上下茬:
“哦,是呀!”
“真好。”
“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看得出她的努力,可就是嘴……
太!笨!
这不,说起花想容是贵妃名下的产业,段氏倒是惊讶了
“真的吗?太厉害了!”
能不能会说句话?
哪怕不会说,你熟悉了话前话后加名姐姐,实在装不出热情来,又不好论姐叫妹的,那就说句夫人。连个称呼都没有,幸亏屋子里人少,不然听话的人都不知道是和谁在讲话。
等等!
武氏摸头,她错过了什么?
花想容是这武进伯夫人的产业?
武氏顿时一顿脑补,根本就没想到那是贵妃一手打拼出来的,只道贵妃果然不是寻常村妇,嫁人带着这么个丰厚的嫁妆,不知是明阳府哪家官家富户。
580 旧闻
武氏虽然在心里这般想,却没有问出口,好像她是在打探人家家底一般,不管是家教还是她谨慎的为人都不允许她做出这般举动,只不过她仍十分好奇。
传闻那位武进伯以前可是个傻子,却不知是什么机缘,令顾氏洵美嫁进那样一个男人。
不知该说人家命好,嫁过去夫君的傻病就好了,还是应该说旺夫,连带着旺了柴家一家人。若没有她只怕柴家还一文不名。
……
“……是啊,光禄寺少卿家的大女儿就是嫁到了明阳府,她就在花想容买了不少的好东西,给她几个姐妹送了回来。”
段氏的嫡亲大哥娶了光禄寺少卿家的三女儿,姑嫂俩都是书呆子型,平日多有往来,这个话题她倒是能插上话。
又聊了会子,武氏有些乏了,便让郑氏招呼贵妃,她一个长辈坐在这里,也怕她们放不开。
“以后常来玩儿,四郎与阿易是义气相交的知己好友,又救了我们阿易的命,段氏,你也该多亲近亲近洵美,你看洵美的性格温柔又大方,你们该是能玩到一处的。”
段氏倒不觉得武氏话里有其他意思,像是说她又不大方又不温柔,她没其他杂七杂八的心思。
“是的,娘。”
郑氏笑道:“那正好,一会儿就都去我屋里,咱们姐妹几个聊聊闲天。”说着,冲贵妃解释道:“你不知道我这弟妹,性子静的过了头,平日就待在屋里看书,终日与诗书为伍。”
“腹有诗书气自华。”贵妃冲段氏微微颔首笑道:“我看段妹妹谈吐不凡,气度雍容。果然读书人就是不一样。”
虽然成国公府都拿柴榕当救命恩人对待,礼遇有加,可是贵妃太了解这些高门大户,家族利益高于一切。平日你好我好大家好,可是那也要看站在什么立场上,恩将仇报,或者始于恩结成仇的例子贵妃前世不要看得太多,她却不会因为这就在成国府面前失了礼数,该有的礼数她半点儿不差,该逢迎结交的好话也丝毫不吝啬,拿出了讨好老皇帝的那颗七窍玲珑心周旋。
柴榕说是一步登天也不为过,在老百姓眼里俨然跻身于上层社会。
可是贵妃知道,他们的底子太薄,要想在藏龙卧虎的京里混得下去,光靠柴榕单打独斗,被吞了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来。
更不要提定国公府那个现成的仇人,还有与定国公府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潜在仇人……
明刀暗箭,刀光剑影,贵妃已经隐隐感觉到了。
不到万不得已,她自然不希望让人感觉柴榕拉帮结派,可是现在她这边什么都还没有,对立面都已经拉开了,她就不得不筹谋拉拉成国公府的关系。
即便没绑实到一处,至少也得让别人看看,他们武进伯府不是单打独斗的泥腿子。
顾不顾忌的,她无从左右,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