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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贵妃一家初来京城,两眼一摸黑,根本无人可用。
她要用刘得旺就得把他拴他们一条绳上,跟他交实底当然,这也意味着将他纳为心腹。富贵同富贵,至于落魄,相信成国公府即便再收留他,也远远地打发到地方的庄子上,不会再得到重用。
刘得旺这里面的关节想的透彻,几乎被贵妃砸下来秦王世子妃疯了的消息的同时,脑袋就转明白了。当即跪下一个头磕地上:
“刘得旺愿为将军和夫人效命,绝不敢有二心。夫人放心,小人定当尽心竭力。”
可是……定国公府啊!
那是硕果仅存的两个国公府之一。
好在有秦王在这儿拖后腿,难免受到连累,否则就人家那家底深厚,关系错综复杂,想杀人都不用动手,于无形中就把人给弄死了。
“安陆侯为人率直,又视将军为……”为啥好呢,他亲哥都不敢那些揍他事实上也是揍不过。
“为生死挚友,”刘得旺小心措辞,“咱们将军于社稷有功,成国公府的大姑娘如今贵为一国之母,想必会念及将军之功。成国公府与定国公府在京里势力分庭抗礼,将军和夫人不防多多结交。”
“夫人自有成数,请恕小人愚见。”
贵妃微微颔首,这些他们彼此都知道,刘得旺这般提点也不过是表明他与将军府站同一条战绩的决心。
“你对将军与我的心意,我都知晓。不知刘管家月银是多少,以后再往上加一倍吧。”
“夫人,实不必”
“我视你为心腹,推脱的话就不必再说了。以后将军府好了,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好处。”贵妃可不指望这位凭空从成国公府调来的管家对他们会有多忠心,只不过如今无人可用,只能以财帛动人心了。
他已经被成国公世子妃将卖身契都送过来了,只要将军府不放人,他生是将军府的人,死是将军府的死人,这点觉悟刘得旺还是有的。
贵妃有意重用他,他自然不会放过这等好机会,和送上门的银子,当即乐颠颠地谢了赏。他知道上位者愿意他们是这样的反应,可是走到院外,才恍然回过神
他们夫人算是哪门子上位者,将军受封也不过半年时间,她居然练就了一番笼络人的手段,令他不自觉地就将她视为上位者对待。
可是,想想定国公府,他又隐隐有些头痛。
居然把人家小外孙给弄死了……虽说夫人说的委婉,可是不论原由最后的结果就是把人家小外孙弄死了啊,这绝对是挑战定国公府的底线。
不过,将军府正在风头浪尖,皇帝总不会为了这点事就为难有功之臣,但是不得不防着定国公府避开锋芒,在暗中下绊子。
相信夫人也是这般想,所以才让他去打探定国公府。
只要这事办得好,他就一跃成为将军府夫人一等一的心腹了他隐隐感到这比成为将军的心腹更为重要。
或许源于将军的态度。
将军在战场上说一不二,杀伐决断,可在将军府或者说在夫人面前,俨然是夫人说一不二,杀伐决断。
他这点儿眼色还是有的,嗯。
整个京城都看错他们将军了!
563 怒火
柴榕第一天回京,本想着和贵妃腻乎腻乎,却不成想让秦王那一家子又给搞到风声鹤唳。以前在明阳城如此,现在秦王都成了他的阶下囚了,还是如此,柴榕对秦王一家子的厌恶已经达到峰顶。
顾静姝和木墩儿都不是傻人,难得人家小夫妻俩团聚,谁也不想横插在那时碍眼,勉强留下用过膳之后就一起撤了。
他们出院子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黑了,顾静姝瞥了她这个人小鬼大的外,总感觉他不止超出他年龄的复杂。
她怎么感觉他什么都懂……
当然,指的不是他的学问,纯粹是他整个人给她的感觉,说话处事的态度,以及……眼神。
那眼神感觉比他爹还要复杂。
是她最近经历了太多,脑子有些偏了吗?
“……小姨,慢走。”
顾静姝回过神,眼神复杂地看到小外甥身后跟着四个大丫环,跟门神一般。
“小姨,你别担心,出什么事娘都会解决的。”木墩儿旁的不敢说,冷眼旁观这么久,别管是他家娘娘的真材实料还是狗屎运,他们还真没出过大错,这更令他对贵妃有种难以言喻的钦佩。
本来他是未来霸道总裁,穿越来到古代,就该是他的战场,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结果……
他几乎是一路跟着贵妃躺赢。
而又因为受制于贵妃,感觉莫名的酸爽。
这种一言难尽的眼神是怎么回事,顾静姝揉揉眼睛,身后的丫环已经提着灯笼上前。
她看向木墩儿身后服侍的人,嘱咐道:“好好照顾小少爷,地上滑,别摔着了。”然后两人分道扬镳,各自回了院子。
天上的雪越下越大,顾静姝身上披着贵妃从明阳城带来的白狐狸皮披风,并不觉得如何冷。
这些天许是经历了太多事,纵然天气骤变,吹着刺骨的风,本该令人头脑清醒的,偏她更觉脑中一团浆糊。
好像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两个月前,他们还是明阳城桂花村辛苦求生存的普通百姓;一个月前沦为了秦王府的人质,成为阶下囚,现在赫然又住进了将军府,成了官家亲眷。
“……三姑娘小心脚下。”丫环柔声提醒。
顾静姝心不在焉地应着,这个丫环相貌柔美,声音清脆,身上穿的比她们以前穿的要好上几倍不止。若在以前,她连站在人家面前都是不够格的。
忽然,她就成了被服侍的‘姑娘’。
她并不适应这种生活和这种服侍,但她看自家大姐似乎天生就该是被服侍伺候的,不论是面对一切未知的这些人事物,大姐好像都能应对得当,游刃有余,好像她天生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着的。
若不是还是自家大姐那张她已经看了十几年的面容,她真怀疑眼前的姐姐是旁人假装。
……一定是最近的生活巨变,令她水土不服了。
为什么她生生有一种外甥不是我外甥,姐夫不是我姐夫,连姐姐都不是我姐姐的错觉?
¥¥¥¥¥¥
“阿美。”
总算屋子里没外人,柴榕一把抱住贵妃就不撒手:“你放心,一切有我。”
……
老娘信了你的邪!
第二天中午,阳光正盛。
雪早就停了,整个天儿阳光明媚,照进屋子里来,白晃晃的亮眼睛。贵妃横躺在床上,侧头看着地上的阳光,一口咬死柴榕的心都有了。
别怪她粗鲁,不讲卫生,问题是她现在除了牙齿还有劲儿之外,包括手指脚指都懒得动。
是她低估了饿了一个月的武夫的体能!
她还能活过来纯属她特么命大!
……
“阿美!你醒了啊!”柴榕嘣的一声推门而入,浑身使不完的干劲儿,俊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整个人像是个移动的发光体。
贵妃的气慢慢消了下去,但还是心有余怨,无声地白了柴榕一眼。
“阿美。”他嘻皮笑脸地凑上前,俨然偷了腥的猫,难得露出狡黠的神情。
他这难得的智慧体现在她身上,这样真的好吗?
用在正用上好不好?
“你……”贵妃开口说话,才发现嗓子哑的不像话了。瞪眼睛看了柴榕半天,却见他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寒星一般的黑眸映入的是她似娇似嗔的一张脸。
“去给我倒杯水来。”她无力的道。
柴榕乐颠颠地跑到桌旁倒了杯水,递到贵妃手上,果然是冷的。
贵妃又看了他一眼,火气果然小了些,认命地轻轻呷了一口,润润喉咙。
“你还没吃饭,我现在让他们给你做,你先吃点儿垫垫肚子。”
贵妃简直感激涕零,难得柴榕会体贴人了。
“省得你晚上又没劲,动不动就晕。”柴榕话一说出口,贵妃好悬没气晕过去,可他依然没眼色地道:“你昨天晚饭也没怎么吃……是秦王府那些事烦着你了吗?他们的事你不用担心,万事有我。大不了我不在京城待着,咱们去西疆那边,我负责打仗,你在家负责美美的。”
这就是他说的大不了?
贵妃不知是气他不知所谓说昨晚的事,还是气他‘万事有我’。
“你闭嘴!”贵妃终于气到看他那张脸也压不下火的程度,抬手就往他身上掐,奈何他身上全是肌肉紧绷结实,掐了半天掐的她虎口都疼了,愣是没看柴榕皱一下眉头。
“阿美,你别气,是我错了。”
“你错在哪儿了?”贵妃气,撑起半边身子,双颊晕红,媚眼如丝。
看得柴榕心神又是一荡。
可是错在哪儿?
“哪儿都错了。”他道,“让阿美生气就是我的错!”
这样一个老实人都会油嘴滑舌了,贵妃白了他一眼:“我都说多少次不行了?你就只顾你自己!让你倒水,你也不看看是不是冷的,谁大早上喝冷水,胃还要不要了?!”
可是……柴榕嘴角翕翕,到底没说出话来。
可是就不是早上了啊,都中午了。而且,怎么没人喝冷水,他就喝啊。
而且,虽说她说不行了,可是往他身上贴的也是她啊……是他领会错了阿美的意图吗?可是那关键时刻,哪有时间领会,脑子都没时间转个儿了。
只是这些话他直觉一个字都最好不要说出来。
否则承受的很可能是阿美比现在还要更大的怒火。
564 有什么可说的
柴榕虽然没学过兵法,没读过兵书战策,可是在战场上颇有天赋,知道避其锋芒,一击即中的道理。贵妃又是他心爱的人,他本就不需要在她面前占上风,所以态度极其良好。
打不还手,骂不还手当然,贵妃也没有骂。
以往阿美在他面前都是指点江山的御姐样,他从来都是俯首听臣,顶多是恩爱的时候皮厚的求主动,像现在这样对他撒娇的时候极少,他却很喜欢。
贵妃显然对他将自己怒火中烧的脾气理解为撒娇毫无所知:
“我难受死了,看你美的,牙花都呲出来了!”
“是我错了。”柴榕赶紧收回咧到耳根的嘴角,将牙齿全部收起来,虔诚的认错。然后凑到她跟前心疼地道:“你咋难受了?我看你昨天挺开心的,我以为”
“你给我闭嘴!”贵妃咬牙切齿,忍不住手欠又掐了他一把,结果自然疼的又是她。
他又说错了什么?
柴榕茫然懵懂,浑然不觉听到贵妃耳朵里他平白直叙的话就带了些颜色。
好吧,昨晚上可能是他过份了,所以阿美变暴躁了。
可即便暴躁了,也还是这么美。
他喜滋滋地出去让守在外面的丫环告诉厨房准备饭菜,这些丫环都是成国公世子妃百里挑一选出来的,又经过刘得旺亲自培训,做起事来一板一眼。
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不说,不该知道他们将军和夫人昨晚闹了一宿她们就不知道。
贵妃浑身跟摔泥坑里千八百遍似的,可又不能一天都躺床上,便吩咐人进来服侍她洗漱,自然又免不得周身的青紫做了回免费参观。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