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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嫁你啊”柴芳青抓狂,他看上她?她还没看上他呢!
柴二姐看自家闺女一言不和就开骂,俨然自己撒泼那股劲儿上来了,生怕官少爷看不惯这做派,再把亲事给耽搁了。也不说什么进屋坐了,拉着柴芳青就往外走,边走边叫柴二哥:“他爹,快来帮手,把你闺女带家待嫁去!”
柴二哥瞅了瞅满面春风的杭玉清,赶紧跟上柴二嫂,夫妻俩一边一个架着柴芳青就走了。
柴芳青简直气死:“杭玉清,你混蛋!你坑死我了,你不是个男人唔!”
“别瞎咧咧,一个女孩子家家懂什么男人不男人的!”柴二嫂紧紧捂住柴芳青的嘴,冲杭玉清道:“女婿啊,我们先走了,改天见哈!”
“好咧。”杭玉清微笑挥手再见。
在杭玉清官方立场声明之下,杭柴两家儿女亲事算是彻底做实了。
……
“你这孩子啊,不知天高地厚,县令老爷那是多大的官儿啊,你能攀上你娘我都觉着意外,天天醒了都得先掐把自己确认下是不是梦。杭玉清那孩子长的也漂亮,光看着心情就好,可不像你什么脾气啊,动不动就骂人。”柴二嫂微微有些迟疑:“就是他说什么进项,啥意思?他不是要考秀才的吗,咋还做生意啊?”
“哎,他爹,你到底是说说你闺女,好好的亲事可别让她给作黄了!”
柴二哥看着气成了红眼兔子的自家闺女吭哧了半天:
“骂人,是不对的。”
468 成全
杭玉清也知道这事儿自己做的不是很地道,瞅着贵妃就是一顿傻笑:“师娘,以后就是自家人了,以后多关照哈。”
贵妃忽然觉得脖子后面凉风嗖地一卷,激灵打了寒颤,有种被毒蛇盯着的错觉。
这货,越来越似一个商人,非为官家子弟了。
“你……真要考状元?”感觉他就是一个被科举耽误了的生意苗子。
“那哪敢想啊。”杭玉清摆手,随贵妃进了里屋,这时院子里一众看热闹的才散了。
小草和桂花有条不紊地将茶点奉上,杭玉清随手就灌了一盏。“渴死我了,一天早上说太多的话。状元我是不敢照量,就我这水平能当状元,大齐朝廷堪忧。”他笑嘻嘻的。
“我要是能有个秀才当当也就顶天了。”
贵妃捧起温茶,轻呷一口又放下。
顾静姝一事上,杭玉清没少出力,她得承这个情。虽说他们这师徒情开头开的不好,中间还夹杂着各种利益算计,但是她这一路能走到今天杭玉清功不可没。可以说没他,就没有她的今天。
人与人之间也就是这样吧,你来我往才有人情,一笔一笔的两清也就没有以后。
总体而言,杭玉清算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的厚道人了。
贵妃看人从不单从一件事看,而是从宏观看问题,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闪光点。杭玉清从不是大女干大恶之徒,不过是从小教歪了,纨绔了些,随心所欲了些,打过来也就好了。
“可你该知道,历朝历代都有规定,为官者不能经商吧?”
杭玉清不以为意地摆手,“以后就都交给柴叫芳青是吧?都交给她就是了,就说是她嫁妆呗……说到嫁妆,”他笑的童叟无欺,“师娘作为我师娘,作为柴芳青的四婶,可得包个大红包,不然都对不起咱们的情份您的身价。”
这就直接向她要添妆了?
贵妃让他给噎无语了,杭玉清这货的脑回路她是真心佩服。说不成亲,他爹拿棒子打他,他也不妥协一听柴芳青靠自己手艺就赚了二十两银子,立马风向就变了,连对未来岳母都是好颜好色,再没有见过像他这般放飞自我的人了。
活的真特么潇洒!
“这是自然,不论是冲你还是芳青我都不会吝啬”
“我知道,师娘就不是吝啬的人。”杭玉清笑嘻嘻,脑袋上的纱布已经摘了,看着不过是有个不大的紫包,全然不似昨天他重重包裹的那么吓人。不过看着有几分滑稽就是了。
“说到钱,”他拉长了声:“听我三哥说,你这几日便要去明德府了,是店就要开了吧?我今儿特意过来,其实除了看看赵二是不是贼心不死还惦记静姝小姨,就是想和师娘打个商量,能不能我就在这店里入股了,不等三嫂了她那啥时候是个头?再者,三嫂找的人也不知道靠不靠谱,朱家多少年的人脉了,总靠谱些。”
“你看我马上就要成亲了,处处都要银子,不如师娘和三哥就让让我呗,算我一份?”
小草和桂花看杭玉清十足的乖巧讨喜,对着她们家夫人还真像个晚辈颇有些忍俊不禁。虽说他处处想占便宜,可便宜就便宜在他那张年画娃娃脸上,让人**丝毫反感。
贵妃何尝不是如此想,杭玉清也就长了张好脸,看着赏心悦目,不然这等钻营作派都多烦人?
“我先应下的朱三公子,这时却不好反悔。不若你去与你三哥商量,他要是同意,我自然也没有异议。”
反正这间店杭玉清不插一脚,下一间店也是要分给他,她都一样。
“有师娘这话就行了,”杭玉清呵呵一笑,“我昨晚去朱家就和三哥谈好了,所以今天一早就找来了要不,咱们就先走一趟,把合同先签了?”
不得不承认,杭玉清这一手玩儿的转,贵妃道:“你俩早就商量好了,何苦还来我跟前说这一套有的没的,干脆直接些不好吗?”
杭玉清一见贵妃面露不豫,忙道:
“哪里啊,我三哥也是这话,我琢磨着你们都不反对我加入,那这事儿不就算成了?可不是故意消遣师娘,师娘若真是不可怜我,我也是没办法的。”
事实上,朱三表哥却是不如以往大方了,拿这话搪塞他。
可见银子是个好东西,人穷志短,也开始算计上了。如果是在以往,这点儿小钱在他那还不就是毛毛雨?三哥会和他计较?
都是三房的银子让大房收上去统一管理给闹的,三哥大手大脚惯了的,要旁人家好吃好喝过一年的,到他手里一个月都还嫌不足够。这不连点儿小钱也开始计较?好在他有一副好口才,三哥也拿他没辄,要不然等到下次合作机会指不定还要多久。
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现在都能两头忽悠了。
贵妃暗挑大指,这货果然脑瓜子灵活,又拉得下脸来,这样的人到哪儿都饿不死!
“既如此,我便随你走一趟。”
“正是。”杭玉清大喜。“晚一天不如早一天,夜长梦多。听三哥说,师娘是要去明德府此事亦是宜早不宜迟,签完了合同,师娘明天就去呗。”
贵妃:……
滚!
他这是赶着让她投胎呢?脚打后脑勺,签完合同立马当牛做马给他去赚钱?
“师娘,咱这就走啊?”杭玉清假装没看出贵妃眼里的嘲讽,扬起人畜无害的一张脸,态度好极。
贵妃懒得跟他犯口舌官司,回屋里换了身外出的衣裳,带上二妮和春花就直奔了朱府。
朱三公子自从银子让朱大给管起来,手上余钱一直不多,也就没以前那么多风、流韵事,三五七日不回家都正常。现在倒总待府里,自个儿院里妻妾通房的那些个地方也够他转悠的了,主要是还省钱。
要说以前,朱三公子不好找,现在却是一找一个准儿,杭玉清直接就将他堵后花园子里。那里离他最近极宠爱的小妾屋子最近,两人有事没事就往园子里逛。
朱方则也没想到杭玉清这速度,早上从他这儿走的,不到一个时辰就带着柴夫人堵上来。
他是让杭玉清磨的没办法了,说的可怜巴巴的,琢磨着到底是亲戚,拒绝的话由他嘴里说出来不合适,便推到柴夫人头上。
他却没料到贵妃眼前有事才求到杭玉清头上,这时无论如何拒绝不好拒了他的请求,俩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后就把杭玉清给成全了。
朱方则和贵妃对视一眼,默默地都将视线移向了笑得跟个偷油喝的小耗子似的杭玉清脸上,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469 偷、窥
朱方则不是个君子,可也是个男人,一个唾沫一个钉,事儿都应下了,他也就不好再推。回到书房,几人简简单单就写了合同,一式三份,各自签字画了押。
“咦?”朱方则发现不对了,绿豆似的眼睛顿的有黄豆般大小,指着合同上的名字叫道:“这谁啊?柴芳青咋不是你的名字?”
杭玉清把墨吹干了,笑的见牙不见眼,转眼就把合同折了几折塞进挂在腰间的金丝勾边的荷包里。
“我家娘子呗。”
朱方则一口口水就呛嗓子眼儿了,惊天动地的一阵咳,那浑身的肥肉跟着波澜起伏,贵妃只觉得空气都被他震的荡漾。
“你什什什什么时候有娘子的?我怎么不知道?”
转念一想,自家亲戚,成亲怎么也不至于悄无生息的。再者就杭玉清现在这见钱眼开劲儿,还不豁出去好好痛宰他们一笔,还饶得过他们这些表哥表姐,一连串的姨母吗?
“你未过门的媳妇叫柴芳青?你怎么写她名字聘礼啊?”朱方则十分之不悦:“你跟我们这哭穷,雁过拔毛的,对你的小娘子倒是慷慨得很。还没嫁过去呢,心就偏了!怪不得最近你抠的厉害,四处寻找抓钱的道,咋的,都给你小娘子攒聘礼?”
“哪家的姑娘让你这么上心,天香国色啊,把你迷的连银子都不认了?”
“这姓你不眼熟?”杭玉清笑,生意谈成了心里爽,却不欲深谈:“反正三哥准备好份子,我七月就成亲了,你可得好好疼疼弟弟。”
用银子疼呗?
朱方则跟吃了个苍蝇似的,跟他哥前哥后哥俩好,刮他钱跟刮骨髓油似的,转眼全捧人家媳妇跟前去了……他这弟弟咋不疼疼他?没银子憋的他难受,半个月就掉了他三两半的份量了!
“……咱们合伙做生意这事儿你可别跟旁人说了,我以后是要考科举的,万一老天一个不开眼,我是要做官的。千万保密。”
朱方则现在看着杭玉清就眼疼,也不搭理他了,只问贵妃准备何时动身。
“明日。”杭玉清急道:“明天就动身吧,正好避避风头,赵二个没脸的,现在让王爷关起来了,可不定哪天又出来了。就算这回他彻底死心了,就当散散心也好。让个癞蛤蟆盯上,本身也够让人恶心的了。”
避风头?赵二?王爷?
朱方则一脑袋问号,谁能和他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跟个傻叉似的全听不懂?
不过贵妃和杭玉清谁也没打算给他解答,贵妃闻言心头一动,早早出去也未尝不可,轻装简行,本就方便随时动身。
“善。”
朱方则此时也不追究什么避风头了,柴夫人早日将事情谈妥,于他有利,他自然是希望越早越好。
“随行护卫我挑出来十二个,脚拳功夫了得,都是家里的护院,知根知底,师娘尽管放心用。”他道:“我早吩咐他们随时准备,师娘如果定下来明日启程,我现在便让他们明日一早去丁字巷候着。”
“如此更好。”贵妃笑盈盈地冲朱方则施了一礼。“谢三公子,三公子有心了。”
“不光有心,还有人。”杭玉清笑。
朱方则斜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