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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快去!”她冲赵潘瞪眼,“你自己闯出来的祸,自己去平!这回别想让我替你去挨骂!”
气的赵潘破口大骂:“我怎么娶你这么个泼妇!”
“我还想知道,我怎么就嫁你这么个无赖、泼皮!”
“你居然敢骂我,我看你是活拧歪了。”赵潘抡扫帚就往她身上砸。
谁知道靳氏因为李嬷嬷一席话早就放松了警惕,根本没料到赵潘还跟她玩儿阴的,一言不合又砸过来。虽不是棍子打到她身上,可扫帚头支棱着细枝,砸身上也是够疼的,还有细枝扫到了她脸上,疼的她哇哇直叫,脸上顿时出现了几道血条子。
“赵潘!你要死啊!”靳氏发疯似的往赵潘身上扑过去,抡起拳头胡乱就是一顿捶,没等下人们上前拉开,赵潘刷的鼻血就流下来了。
“我和你拼了!”靳氏大叫。
“血血、血!我出血了!来人哪,快把这疯婆子拉开。”
……
下人们这下回过神,纷纷上前分开两人,李嬷嬷站在院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就知道这是个艰难的任务,这俩二货没等别人收拾他们呢,自己人就先掐上了。不过倒也不怪靳氏,她要是在这事儿上和赵潘站一块儿,万一顾三姑娘给迎进了门,冲赵潘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劲儿,哪里还有靳氏的位置?
“二公子”
“我是新化郡王!”赵潘怒道,他都已经封了郡王了,为什么这些人还总是叫他二公子?怎么不见他们叫赵嘉三公子,反而都称世子爷?欺负他姨娘不是正妃呗!
可他现在有爵位了!今时不同往日了!
李嬷嬷气极反笑,这货还真是小人得志,立马就猖狂起来了。
怪道胆敢忤逆王妃和王爷的令,跑人家里去抢亲呢,色胆包了天了都。
“是的,郡王殿下,王妃娘娘有请。”她顿了顿,扫了一眼一院子狼籍。“殿下若是无事是不是随老奴走一趟?若是有事,老奴便先走回去回禀,娘娘还等着回话呢。”
赵潘把扫帚一扔,恶狠狠地抹了抹鼻血,又恶狠狠地瞪了眼同样怒目而视的靳氏,再恶狠狠地看向李嬷嬷。
这老货!别当他不知道,她是打心眼里瞧他不起,在这儿给他挖坑设套,拿王妃和王爷压他!他若是不去,哪怕是去得晚了,到时候就被她连同她那主子扣上个不孝的罪名。
虽说,他也不差这一回了,可是他才去丁字巷闹过,心里还是有些发虚。
“娘娘召见,我怎敢怠慢,”赵潘鼻血还是流,他随手就是一抹,“走吧。”说罢,鼻血倏地又流了出来,嘴上下颌,连着衣襟上都染上了血。
他浑不在意地抬脚往外就走,可始作俑者的靳氏不干了,这么满身是血的过去王妃一问,死货不带给她掩饰一点儿的,分分钟就把她给卖了,到时候挨训的就该是她了
“你等等,先去收拾一下,身上沾着血呢,让娘娘瞧见可怎么得了?”靳氏一把扯住赵潘。
赵潘一拧身把她甩开:“娘娘等着呢,你这是拦着我不让我去?娘娘怪罪下来,算你的算我的?”
算你俩的,李嬷嬷暗道。这俩二货,要不是怕王妃等不及,她还真想把戏看了全套,特么太热闹了。
俩二货撕撕巴巴一路,出了二房到王妃的院子都快一半的距离了,把整个王府的下人都给惊动了,纷纷佯装有事路过看热闹,靳氏这才架不住群众眼神太灼热,溜溜回了自家院子,拿着剪子直戳赵潘换下来的旧衣裳七八十个窟窿还不解气:
“你咋不替好人死了!死色胚!”
且不说靳氏这边戳衣裳撒气,赵潘抬头挺胸正要进王妃的院子,就和同样被请来的秦王还有秦王世子走了个脸对脸。
去被遣去请秦王的丫头虽不在屋里,李嬷嬷派她去的时候却简单扼要的说了几句,少不得提一提赵二公子私闯民宅,强抢民女,秦王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拉着正在议事的嫡子就过来了,谁知道就看到自家二儿这一身的血
“你这是柴门妇人打的?”秦王声音拔高了八度,怒火顿时就转移了。
赵嘉看了一眼一身狼狈又莫名挺直了胸膛跟个斗鸡似的赵潘,心里总有种想要和他划清界限的感觉。
要说他们是兄弟,哪怕不亲近也不至于如此陌生。
当然,这大部分原因要归宿于秦王的财大气粗,那些个女儿们倒是请了个女师傅一起教导,可他们三个,包括死去的大哥,他们一人一个师父,一对一单独教学。
课余他又要练功夫,又要习书画,很长一段时间他甚至想不起来府里还有个庶兄……
就像现在一样,要不是他闯出了祸来,他都想不起来府里还有这么个人。
真……有出息,文不成武不就,王府一个yin xing人,居然敢顶着王府的名头出去强抢民女他就不知道了,怎么他身边一个个的都犯这种病,一个杭玉清好歹只是亲戚,再来一个赵潘,他们秦王府声名还能不能好了?
他知道自个儿爹,也是好名好面儿的,为了这活劈了赵潘都有可能,可是换成旁人,那是动一根手指头都不成的,护犊子的紧。
赵嘉的视线从赵潘身上移开,望向内院。
顾氏洵美,那个心窍玲珑心应该不至于把人打成这样,落给王府话柄。
458 黑状
“不是。”
赵潘倒是有心往贵妃身上泼粪,偏他们两口子是在大庭广众下动的手,那么多人看着,他想撒谎都不成。尤其身后边那老货,她是王妃的嬷嬷,自然是向着王妃,他但凡说句是,那老货只怕当场不把他给掀穿,到了王妃面前也必见不得他好。
是以,只得坦诚。
秦王一听,眉头锁的更紧。
“那是怎么回事?”
赵嘉这时道:“父王,母亲在里面等着,不如到里面详谈?”
这里进进出出的下人,人多口杂,他可不想让这些下人们看笑话。
秦王点了点头,看了看赵潘,又看了看他身边的赵嘉,忍不住直摇头,都是他的儿子,怎么就差那么多?
……是了,他们的娘不是一个人。
秦王这是不带一点儿掩饰的,这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赵潘看得多了,早就麻木了。随着秦王就进了内院,登堂入室。
秦王妃一见秦王进来,眼里就没别人,起身连忙迎上,忽地就瞧见赵潘脸上身上带着血,不禁错愕:
“这是怎么了?”
贵妃心头一凛,莫不是跟她玩儿贼喊捉贼,自己作了这一身的血都往她身上泼吧?
“说吧,怎么弄的?”秦王冷声道。
“……靳氏打的。”告不了贵妃的黑状,赵潘索性告了把自家媳妇的黑状。
“靳氏?”
秦王这回可不觉得心疼了,只是气的肝疼:“你也好意思说?你一个大男人让媳妇打的浑身是血,还腆着脸四处招摇,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多懦弱可欺,在这儿昭告天下呢?还不赶紧给我换身干净衣裳去!”
赵潘呐呐地:“这不是娘娘这边催的急,我怕来晚了,惹娘娘生气。”
秦王妃一听就不乐意了,“谁知道你让媳妇打伤了?知道你流了血,我还能强迫你立刻过来——这不是吗,苦主来了。上人家抢人家妹子,回家就让媳妇揍——你就这两下子,还抢什么女人,跟着靳氏好好过日子罢了。”
赵潘一听不干了,扑通跪地上就抱秦王大腿:
“爹,求你给儿子作主,儿子这辈子就求你一件事,我就想要顾三姑娘为妾——不是,我其实是想娶她为妻。靳氏不分尊卑殴打夫君,我要休了她!”
“你休的哪门子妻?人家给你生儿育女,照顾你饮食起居,在外面看上一个姑娘回家就要休妻,你这辈子是要休多少妻?”秦王妃秀眉拧着,看着赵潘就眼疼。“你只说她打你,为何打你?”
“——她不许我纳妾。”
“你后院里的女人还少啊?以前怎么就没见她打你?”秦王妃冷笑,骗鬼呢。“难道不是你私闯民宅,强抢人家妹子去了?想你那媳妇知道你做了这等事,恨你不成器,才打起来的吧?”
李嬷嬷不禁暗挑大指,她家娘娘平素看着娇憨,实则还挺聪明,说赵潘的这些虽不中亦不远矣。
秦王妃不等赵潘再开口,又道:“昨天我和你父王再三叮嘱你,你这想法要不得,人家拒亲就是没看上你,你也不许强求。你不顾我的脸面,也不顾你父王吗?居然当耳旁风吹过就算了,今天一早就找上人家门算帐。”
“说的好听点儿,你这叫肆意妄为,说难听点儿你不要脸面,秦王府也还要呢——”
“母亲。”赵嘉眼瞅着秦王妃越说越激动,适时地出声制止。
他倒不是替赵潘说话,父王还坐在这,母亲数落起庶子来就这么肆无忌惮,难免让人觉得失了身份。再者,顾氏洵美还在当场,他可不想让她看了他家的笑话。
“柴夫人也在这里,不若还是听听他们各自如何说,再下判语不迟。”
……
贵妃默,这特么神奇的一家,只顾自己家人在那儿嘚吧,好歹还在她个外人跪在当场呢,要不要这么视她如无物啊。
她看了杭玉清一眼,他也是一脸无奈,显是和她想法一般。
“又是你啊?”秦王看向贵妃,皱了皱眉,显然十分不悦。“你们一家子和我秦王府还挺有缘。”
呸,有缘也是孽缘,谁稀罕和秦王府扯上关系似的!
贵妃:“王爷恕罪……”好吧,认错总是没有错的。
“别,我儿子看上你家妹子,你家妹子看不上我儿子,这都不是强求的事,这本王还懂。至于今早的事,我也听说了些,不管怎样是我儿子做的不对,我定然会给你个交待。”
一口一个儿子,赵嘉怎么听怎么别扭,好像办出这事的是他一样。
同样不舒服的还有秦王妃:“老二做的何止不对,简直丢了秦王府的脸面,拿你我的话全然不当一回事!”
秦王老脸一僵,他这王妃是真爱拆他台,难不成他还要当着个外人半点脸面也不给老二留?
怎么说也是郡王了,传出去那没脸可没大发了。
……他也是抽的邪风,喝多了手欠写的什么请封的折子,这就不是个扶得起的,居然刚封郡王就闹出强、抢民女的事,他这造反大业正紧锣密鼓地进行中,要的就是民心所向,偏他自己亲儿子给他扯后腿。
不行,还真得好好补偿这柴夫人,不能让她出去乱说,污了他的名声。
“逆子,还不向人赔礼道歉!父王是怎么教导你的?要你爱民如子,温良恭俭让,你样样好的不学,居然强抢民女!你将父王可还放在眼里?!”
“从今天起,你就待你院子里,一个月内不许出府,好好反省你的所作所为!”
赵潘:……
他怎么教导的?他就没教导过他啊?
一年一和他说话十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教他个屁?
温良恭俭让,他是啊,不然能被嫡母给欺负成这样,满府下人都敢给他脸色看?他就是太温良了好么?
“父王,你怎么罚我都行,可我就要顾三姑娘,纳妾也行,娶妻也行,我就要她。”
看得出赵潘对上秦王也是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