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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墩儿倒吸一口凉气,他家娘娘不厚道,他一个小娃娃,每天还得帮她操心着买卖,他就这么卖了他,真的好吗?
未免有失道义啊?
“娘——”
“叫娘没用。”贵妃笑道。
木墩儿转而求助柴榕,“亲爹,我才三岁——”
那一脸的谄媚看得柴榕头疼,自从他知道这儿子是死过一回又重生的,他再怎么看这张稚嫩的小脸都觉得违和。
“叫爹也没用……你死的时候多少岁?”柴榕问,如果活到五六十岁,那实际比他活的还要更久。
木墩儿默默地举起三根儿手指头:“三十五。”
柴榕默默地倒吸一口凉气,三十五啊,还比他要多活十二年。虽然他是爹,可是年纪在那儿摆着,他怎么就好意思舔着张老脸跟他这儿撒泼打滚?
怪不得总让人觉得像个老油条,滑不溜手。马老滑,人老女干啊。
贵妃一路笑盈盈地看向柴榕,不说还不觉得,哪怕是同一张脸,可是之前他傻傻的时候,怎么看都觉得五官往外就直冒傻气,可现在同样的表情同样的动作,哪怕连皱眉毛的动作都一样,让人看着就觉得山鸡与凤凰的蜕变,那气质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你……昨晚脑子就好了?怎么不早说呢?”贵妃道:“爹娘为你都愁坏了,要是知道你现在好了,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一会儿咱们就回桂花村,让爹娘见见。”
木墩儿嘴角抽搐,他家娘娘颜狗。
不过是气质突变,至于她连声调都突变,那小声儿温柔的能掐出水来,要不要这么立竿见影的?
他这脆弱的小心灵不惊吓啊。(未完待续。)
354 狗皮膏药
不用贵妃说,柴榕脑子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想起自己的父母。可是他越是想,就越害怕。
大抵是近乡情怯。
他傻了那么些年,虽说过去的事模模糊糊的他记得不是很多,可是越这样他越不敢想,他到底给爹娘,给家里添了多少麻烦。
他更不敢想,眼前如花貌玉的这么个美人,怎么会嫁给他一个傻子。
贵妃看出柴榕心潮起伏,显然他整个人都还没从傻柴榕的影子里完全走出来。
她倒是没想过他会不相信她的话,毕竟他那心理年龄在那儿,而她……一个经过后宫多年yin浸过的,谎话都当掏心掏肺的真心讲,合情合理合逻辑,再摆不平他,那实在是天要亡她,她说一句话一个雷就砸下来劈死他。
否则,再没个他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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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消息自然是第一个告诉的郑御医,要不是他,柴榕也不可能这么快恢复正常,谁知这话传到郑御医那儿,老大夫激动的泣不成声,捂着嘴回屋里号啕大哭。
“……”
贵妃满头黑线,怎么着,他是真心不想治好柴榕的脑子,这还是阴差阳错了呗?
郑御医身边的小厮也是无语,可是自家主人这多情敏感的性子,什么收尾的事儿一向都是他来。
他自岿然不动如山,嘴角淡淡地扯出一抹笑:“夫人,我家老爷是个医痴,对您家老爷可是尽心竭力,连压箱底儿的手艺都使出来了。只是……老爷他没治过这样的病,心里没底,又怕治不好对不住大伙儿的期望,也怕对不住桂花村的那位柴英雄。”
“柴老爷病好了,我家老爷压力一下子就释放出来了,您多担待。”
不管小厮说的是真是假,反正贵妃是信了。
“郑大夫就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哪有我们担待恩人的资格。”贵妃道:“这是我们全家多年来的希望,郑大夫做到了,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才好。”
柴榕站在贵妃身后负手而立,小厮怎么看怎么觉着郎才女貌这一对,以前也是同样两张脸,就没这么配一脸的感觉,可是,柴榕整个人旧貌换新颜,俩人站一块儿分分钟晃瞎人眼。
郑大夫在屋里嚎了半天,就把小厮和贵妃两口子给晾到了门外边儿,大冷天站一会儿贵妃就受不住了,只得匆匆和小厮攀扯几句就做了结束语。
谁知道提到今天他们要回桂花村,没等开口邀请郑大夫同行呢,郑大夫风一般地从屋子里跑出来了。六七十岁的人了,那腿脚不要太麻利。
“我去!”郑大夫眼泪还在眼圈里挂着,像看自己孩子似的一双眼睛就黏柴榕身上拔不出来了。
“我对令尊慕名已久,早就渴望见他老人家一面,今天有这荣幸,把英雄的儿子治好了,我也有脸面见与他相见了,小夫人哪,请务必带上我。”
柴榕莫名的觉得尴尬,这老人家怎么着只比他爹大不比他爹小吧,一口一个‘他老人家’,恕他这浑身的鸡皮疙瘩不给力,蹭蹭地往外冒啊。
尤其看着他直叫‘小夫人’,哪怕明明知道是和她在说话,他也觉得有种被视女干的感觉。
看他看的要不要这么热烈?
柴榕脑子才好,不熟悉郑大夫那风格,贵妃可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和郑大夫相处了快一个月了,他老顽童的性格贵妃还是有相当程度的了解的,应付的游刃有余。
把这儿和郑御医交待完了,早上饭也准备好了,杭玉清是踩着外点儿进的正堂饭桌上,脸也没洗,牙也没漱,只皱皱巴巴地把衣裳给系好,不致于贻笑大方。
“师娘,你家儿子也太霸道了,不许我睡床,大晚上的踢我到地上,好不容易睡着觉了,他怎么做梦还打人,好顿扇我的嘴巴,一晚上我能让他扇醒六七回。”
杭玉清苦着一张脸抱怨:“我可不和他一起住了,要不,你把他抱回你屋里,那屋我要一个人住。”
“好啊。”贵妃应道,她早就知道事情没木墩儿说的那么简单,他可不是个让人能拿住的主儿,果不其然,这也是位苦主儿。
杭玉清做梦也没想到贵妃能答应的这么爽快,立马就精神了,眼睛瞪的溜圆,呲出一口小白牙:“你真是我亲师娘——”
“今天我们要回桂花村,可能会住上两天,你就随意吧——”
“什么?!”杭玉清一听就炸了,一嘴的饭喷出半嘴的饭粒:“你们要把我一个人扔这儿?师娘,不会是因为我在这儿住一晚,你就带着全家都躲出去吧?!”
他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贵妃嫌恶地看了看他喷了半桌子的菜,除了柴榕眼疾手快,把碗在半空挪中,桌上的人大半受到了饭烂攻击。
“这孩子,吃饭没个规矩啊。”郑御医碎碎念,可是扒着饭碗照吃不误,他心是真不脏。
“你想太多了——”
“我不管,反正你们去哪儿我也去哪儿。”杭玉清死猪不怕开水烫,死活粘上她了。“万一我娘堵到这儿我怎么办,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正好,去乡下,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会去那么破的地方藏身。”
杭玉清说着说着就这么愉快的自己决定了。
贵妃知道这是块狗皮膏药,甩是甩不掉了,也就顺了他的心。
只是这样算下来,郑御医师徒俩,再加上杏儿娘俩,还有杭玉清,一辆车是怎么都不够坐的,贵妃便差钱大姐去雇了辆驴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桂花村去了。
临走之前,贵妃特意嘱咐李大嫂跑一趟巡抚衙门,把柴榕好了的消息知会赵诚一声。不管怎么样,赵诚为了柴榕的病也算是尽心尽力,这回病好了,怎么也要让人家第一时间知道。
两辆车柴榕打头阵,郑御医家的小厮跟在后面,出了城没多久,杭玉清在后车上呲哇就开叫上了:
“停车!停车!”
贵妃挑帘子,直往后车看,杭玉清这货又作的哪门子妖?
“怎么了?”
柴榕也顺着贵妃的视线望过去,就见杭玉清噌地从后车上跳下来,路上几天来的积雪很滑,他走两步滑了三个跟头,打着滚地拦到柴榕头里。
“师娘——我听老大夫说他把我师父的傻病治好了,不傻啦?”他瞪着溜圆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柴榕。
“我怎么没看出来?还傻乎乎的啊。”
老大夫和他胡吹,耍他的吧?
贵妃默,然后就见柴榕大长腿往下一搭就顺下车,从地上抠起一团雪,都懒得瞄准,一雪团就呼杭玉清脸上了。(未完待续。)
355 报复心挺强
杭玉清就没想过会受到这待遇,他是一时间让老大夫说的话给刺激着了,连滚带爬的就下来看稀罕。
要说脑子好了,他也是和他们早上一起吃了饭的,怎么就没看出半点儿端倪?
直到雪团砸脸上,杭玉清还是没反应过味儿了,越发觉得老大夫涮他——他家师父还是原来那样,对他动辄打骂啊。
“……师娘,是假的吧?老大夫骗我的吧?”
贵妃抚额,这货挨打也不知道疼,还敢说。嫌柴榕智商低,真傻假傻都一个德性吗?
“谁是你师娘,你几时认的我做师父?你跪了我吗?我喝了你的弟子茶吗?”柴榕冷冷地向下俯视着杭玉清。
他隐隐记着早上贵妃说过,他家儿子利用完这货,人家找上门来求帮助各种不耐烦,还被他娘给骂了一顿卸磨杀驴。
大抵是有些来头儿的,可是他怎么看他都不甚顺眼。
作为一个也有**八的大小伙子,居然追着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小媳妇叫师娘——师娘也是娘,他也真能拉下这张脸。
娘希匹啊……
杭玉清惊呆了,“哟,还真恢复正常了。”这绝逼不是他师父能说出来的话。
“咋就正常了呢?”他喃喃自语,言外之意好像还有点儿遗憾。
他这话音还没落,就见眼前人影一闪,他整个身子突地腾空而起,让柴榕揪着衣领,嗖地一扔,不偏不倚地扔到了后车小厮的怀里,那股冲力撞的小厮疼的也是呲牙咧嘴。
扔完人连看都不看一眼,脚底一点地人家噌地跳到车上坐稳,五郎跟心有灵犀似的迈着蹄子颠颠地动了。
这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半句废话,虽然略显简单粗暴了些,可是贵妃看着那才叫一个酣畅淋漓,简直恢复正常智商的柴榕不要太潇洒,明明只是个心理年龄十三岁的小孩子,可是那动作那气度,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帅字!
“娘。”木墩儿坐车厢里看不下去了,提醒了一声,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这么外露的情绪……不大好吧,对待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
贵妃微微收敛了些,拢拢秀发。
“四郎,”她隔着车帘,声音略显轻快。“以后可不能随便出手。你的功夫你也知道的,把人摔个不好——”
“我有分寸,你放心。”柴榕道。
一句话就给她挡回去了,再不是之前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四郎啊,贵妃默默地叹了口气。虽然后来她待他愈好,他脾气也越发上来,动不动就和她耍,可是只要她真的板起脸来,他还是很听她的。
……早知道这么快就好了,之前应该对他再好些。
明明是一个人,可是她竟凭地生出竟好像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的感觉。柴榕病好了,她自然是开心的,可是隐隐的心里又有些酸涩。
为了那个拼尽全力保护她,不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傻四郎……
莫怪古人说人心不足蛇吞象,贵妃摇摇头自喷地一笑,又想要那个言听计从傻的可